第七百三十八章你這個魔鬼
“離、離墨……我們還去草原嗎……”看着北離墨焦頭爛額的模樣,上官雲燕也不敢打擾,可好不容易到了這,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北離墨冷哼一聲,腦中仍是做着飛速的運轉。這個女人……同他人做着交易,他早晚會查出來,若是對沁兒不利,那可不能怪他無情。
上官雲燕有些愕然,這一聲無端端的冷哼,好似是衝著她來的。可……好像她也沒有做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吧。難道是,那張紙條他看到了?她暗自否定了這個答案,不可能,以北離墨的性子,知道有這般大的事瞞着他,也一定不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吧。
“離……”
“出去。”
北離墨將她要說的話打斷,面色滿是不悅。
一瞬間,上官雲燕覺得自己再如何纏着北離墨都是沒有用的,他的心在尹浣沁那裏,只有情蠱才能讓自己獲得他的愛了。“我走……她揉了揉眼睛,神行落寞的纏着外頭走去。
本以為清凈了,可不料營帳外頭又傳來一陣吵鬧聲。“你!騎馬帶我回苗疆!”
“小、小姐。小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將士,不能隨意出行。”
“那你!送本小姐出去!不送信不信我下毒毒死你?”上官雲燕又氣又急,昨日裏是北離墨將她帶回大營,如今又這般態度,難道要離開這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小的、小的只聽命於宣王,違抗軍令可是!可是要殺頭的啊!”被弄得摸不着頭腦的小兵,只覺得滿腦子都是死字,送她走是死,不送她也是死。
上官雲燕環着胸,怒氣沖沖。“那我先將你毒死好了!”
本就心急如焚的北離墨聽着外頭鬧哄哄的,心情更是煩躁。他踱步走出營帳,看着上官雲燕的周圍跪着一眾士兵。
他將手背在身後,光滑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顯得白皙,俊俏。“你們都在做什麼,很閑?”
眾士兵見着北離墨出來,眼神滿是期待,以為終於要逃過這個女人的魔爪了。他們一連起身,整齊的站做一排。“既然這般閑散,不如圍着草原跑百圈!”
之見那一排士兵嚇得臉發青,這草原一望無垠,別說跑一圈了,這跑百圈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都沒長耳朵嗎。”北離墨的聲音又抬高几分,聲音透着滿滿的不容抗拒。
北離墨少有在他們面前這般發怒,這不只好認栽,只怪他們被那刁鑽的大小姐給抓住了。真不知道他們王爺什麼眼光,以前的尹姑娘不是挺好的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招惹上這麼個脾氣大的主兒。
一邊想着,一邊拖着不情願的腳步走上草原。
人走後,上官雲燕才發現這時這樣的一個地方只剩下他們二人。方才自己還一口一個要回苗疆,可這般又看到了他這俊俏的模樣又捨不得走了。可這時改變了主意……豈不是太讓人笑話啦。
“要回苗疆?馬廝有很多馬,你去挑一匹吧。”
她萬萬沒有想到北離墨會對他說這話,沒有挽留他反而是直接的讓她走?“你!”上官雲燕癟這嘴模樣委屈,她生氣的跺起腳來,指着北離墨吼道。“在苗疆!誰敢這般對本小姐!誰不是眼巴巴的在一邊守着,只為看上本小姐一眼!而你,你!”上官雲燕越吼越委屈,半蹲在地上雙手環着腿,語塞哽咽。
北離墨挑眉,輕身蹲下,與她平時。他細長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緊緊捏住。“你大可以回去,可是你放的下我嗎。”
他唇間挑起,笑的不屑。眼神中儘是嫌棄,每個神色動作都深深的刺痛着她,傷害着她的自尊。
確實,她愛他。無論對她做了什麼,還是一樣可以原諒。“你這個魔鬼!”上官雲燕深深的不甘心,明明是眾人的珍寶,在苗疆日子過得取糖如蜜公主的生活也不過日此,可那又怎樣!
上官雲燕將他推開,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營帳。
看着她遠去的身影,北離墨有些惆悵。從前的尹浣沁也是這般倔強的,但最後還是堅強的做自己所認定的事。
如今,她又上了戰場,而他卻幫不上任何忙……
“怎麼了?”
去西牆的路途有些遙遠,尹浣沁在前頭騎着馬,高挺胸膛。而他的后側跟着的九蛋,俊郎的面容配上這匹黑馬倒是帥氣萬分,路過城中時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她們皆是輕言感嘆他生的帥氣,不少大膽的更是明目張胆的指點着。
眼見着他一直頂着她的臉看,不免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們身後跟着大群的軍馬,氣勢磅礴,浩浩蕩蕩,這一場戰役即將打響,
九蛋側首看着尹浣沁的側顏,長長的睫毛微卷上翹,瞳孔微散着柔美的光。與平日不同的是,她將三千墨發高高束起,多了幾分英氣,但仍是柔美無比,模樣可愛萬分。不像他們部落,他記憶中部落的女人皆是長發束起,可個個都是神采奕奕猶如男身女相。
尹浣沁今日並沒有戴上面紗,將那道血疤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陽光下,或許她真正的開始面對自己了吧,也或許戰場才是她真正展現自己魅力的地方。
九蛋搖搖頭,面目嚴肅。“好、看。”好似不做出這般表情,尹浣沁便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一般。
尹浣沁又如何不知道他在說自己臉上的那道疤。
上戰場的女人怎麼能扭扭捏捏掛着面紗打仗?這女兒家一點都不比男兒差的,要的就是那股子不服輸的氣,這上了戰場便是代表着爹爹象徵著國家,不是兒戲。
她尹浣沁自有斟酌,便是要活的漂亮。一道血疤又如何?
“有眼光!我倒覺得這疤劃在這個位置也是挺有個性的,你看,這世上還有誰同我有一樣的疤?待我將敵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此後在江湖中便是刀疤女俠,令人聞風喪膽,流傳千古!”尹浣沁指着臉上的疤得意的說道。
他知道她故意說給他聽,讓他放心,她並不在意這個疤,可她越是這般他便越是覺得難受,怎麼可能不在乎呢,強忍着自己難受,恐怕還有隻有她做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