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瘋了

第四章瘋了

第四章瘋了

施安然伏地,所以嘴角那一抹笑意無人看見,老天爺真是助她,在這個時候讓父親來了,而三夫人裝的在淡然,還是心裏防線被攻破了。

她爬起來,回身,見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走來,正是施峪。他眼中血絲瀰漫,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兩鬢的黑髮參了白,不難看出此次母親的逝去對父親有多大。

再見父親,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不顧任何規矩直接撲到他的懷中。

前世她甘願做妾以後,施峪就說過當作沒有這個女兒,在她當初看來,父親何其殘忍,現在看來,那卻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大的失望。

施峪拍了拍施安然的肩膀,慈父的態度表露無疑,目光掃過三夫人之際,停頓了下來,沉聲問:“我女兒好好的,怎麼就瘋了?”

三夫人面色發僵,如同紙白,但反應的很快,附身行禮,做出一副深刻擔憂的樣子:“老爺,剛剛大姑娘悲傷過度,竟然說見到了夫人,妾身擔心大姑娘出了什麼差錯,這才情急之下驚呼,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老爺待會相罰,只是現在,以大姑娘的身體為重啊!”

她這般說著,身邊的施安怡也扯出帕子,掩了掩眼角,通紅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是啊,夫人去之前,將姐姐託付給娘,若是姐姐出了什麼差錯,娘如何能安啊!況且喪母之痛打擊甚大,若是姐姐有個好歹,也是情理之中,早早相看的好。”

這兩人一人一大段的話,說的句句是為施安然好,別說施峪為之動容,便是前世的施安然也覺得不是親母,勝似親母,可實際上呢?

她拉了拉施峪的衣角,目光之中帶着疑惑,道:“那排位不就是我母親的么?為何我拜見母親,對母親說話會讓姨娘反應這麼大?我們不是都在守着母親么?”

一連幾個問句,皆是輕描淡寫的話,卻讓施峪意識到,這是誤會了。他目光掃過那兩個人,不悅道:“不要捕風捉影。”

他生在後宅,知曉許多,更知曉沒了母親的孩子有多艱難,所以夫人去后,對三夫人敲打居多。

施安怡一見父親敲打母親,當即站了出來,“是大姐說魚什麼的……”

“閉嘴,是我不好。”三夫人如何能讓提起這個,雖然證據都被毀滅,然而保不準有差錯。而施安然也是知曉這點,所以保持着淡然,唯有施安怡什麼都不知道,她好心維護,卻換來這個反應,不由得低頭,眼淚在眼中打轉。

三夫人只有這一女,視作手中寶,見她這樣心疼的很,然而心中無論怎麼罵施安然,卻只能柔弱的欠身:“是妾身錯了,擔憂則亂,妾身日後必然不會了。”

施安然聽她這麼說,躲在施峪的懷裏對着她們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是母親慣有的和藹微笑,在她們眼中,卻猶如催命符。

三夫人哪裏受得了這個,袖下的手都要撕碎帕子了,但還是維持着一貫的和藹姿態,對着施安怡道:“快去扶着大姑娘休息,你們年紀小,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跪拜,剩下由我守就好了,況且也有很多話要和姐姐說……”她說著,沾了沾眼角,擦拭那不存在的眼淚。

這個話多耳熟。施安然記得清楚,她讓施安怡扶着自己離開時,說的就是這句話,然後在階梯上不穩,兩個人都摔了下去。

她摔在了地上,幸虧護住了臉,不然容貌必毀,而施安怡卻是直接壓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起來后還安慰哭泣的她,想想是多好笑。

如此好意,如此大禮,她怎麼能不收?怎麼能不回她一份呢?

施府在京都來說,不大不小,佔地百頃,分為四個院,其中正院為東,四處以牡丹作為點綴,所到之處,無不鬱鬱蔥蔥,房屋精緻,出了院不遠處還有一座湖,碧波蕩漾,湖裏的魚兒在嬉戲,絲毫不知道那個時常餵養她的女主人離世的消息。

既然施安怡願意扶着,施安然索性把身體的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前者雖然心思惡毒,但不過十歲,吃力的很,汗水順着額頭流淌了下來。

施安然瞧着她的樣子,假意道:“不如叫別人來扶着我把,妹妹身體恐怕是吃不消。”

施安怡恨不得將她扔出去,但為了計劃,卻只能忍着,淺笑道:“姐姐因為母親逝世,好幾日都不吃東西,輕的很。”說完,又故作不安的捂了捂了嘴:“妹妹提及姐姐的傷心事了,真是該死。”

施安然幽幽道:“可怕的不是惦念的人死了,是恨得人還活着。”

施安怡一驚,卻發覺背後一涼,她們兩個像是斷落翅膀的蝴蝶一般,飛揚的落下。

這一摔,兩人各有損傷。

她憑藉著僅有的意識,從施安怡身上移開,大聲呼救,眼見着施峪趕來,凄然道:“父親救救我。”

說罷,這才暈了過去,卻不知這一暈,讓府邸整個染上了陰鬱,宮裏的御醫進進出出,總結出一處,就是大小姐體虛,又經歷折騰,體力不知,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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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霸寵:嫡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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