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邪了
()老人領着吳周循着一條若有若無的路子走下山去,吳周沿着老人尋自己時走過的路,才發現,自己在樹上看到老人的地方離自己所在的櫟樹有着40多米,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根本不超過4秒,也就是說,這位老人從起跑到救自己這平均速度超過10米每秒鐘,世界最快的短跑運動員也不過如此,在加上沿路都是倒塌的枯枝與繁茂的灌木,這個速度何等驚人。吳周暗暗驚心,此時才發現這位老人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絕對身懷絕技。
老人見吳周的腳步虛浮,踉蹌不穩,顯然已經過度勞累,沒有什麼力氣了,就搶過他的背包說:“我來幫你背,看你實在是太累了。”
“謝……謝謝!”吳周走的有氣無力,看着老人在這蜿蜒而又佈滿礙腳植被的山道上健步如飛的樣子,自己一個18歲青年在竭盡全力連走帶跑的才勉勉強強追上老人的腳步,自卑不已。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轉了不少的彎,繞了不少道,在星光璀璨下終於走到了一個黃燈點點的小村落,人終究是群居動物,離開了群體,心態就會很容易發生扭曲。吳周走進這個小村莊,雖然缺乏城市的喧囂,但是那種親近感卻不亞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吳周突然有一種想親吻大地的衝動,終究還是忍住了。
老人的的房子很舊,至少有50年的歷史了,在這個小村莊裏是僅剩的幾棟沒有用青磚封牆,純粹木架構建築,雖通體木製,但尚未出現腐爛和蟲蛀的現象。屋子的大門前的走廊全部以青石板鋪成,屋子的大堂中也有幾塊巨大的石板。以走進這屋子的附近,就會感覺溫度突然降了好幾度,非常的涼爽,這真是避暑的好去處。
吳周沖了個澡,老人為吳周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儘管都是蔬菜,但老人手藝非常了得,吳周過度疲勞與飢餓,狼吞虎咽了幾大碗,才打了個飽嗝,放下了了碗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人笑眯眯的為他端來了一杯水,問道:“吃飽了沒有啊,鍋里還有呢。”
吳周拍了拍脹鼓鼓的肚子說:“太飽了,今天有些被嚇傻了,老爺爺,我還沒有問您的姓名呢。不知道能否相告,這個地方叫什麼啊?”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叫王春林,這個村叫做稻香谷,是屬於江西與安徽交界緩衝地帶的一個小村落而已……。”
晚上沒有一隻蚊子來騷擾,兩人都很開心的聊到了很晚,等到吳周哈欠連天的時候,老人就領着吳周進了一個充滿陽光香味房間裏,看來這個房間裏的被子剛被曬過,吳周剛準備脫下衣服是,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倒在了床前。
吳周看到了一片茂密的叢林,就是今天闖過的叢林,三個穿着看不出年代的裝束的人,一位老漢,一位年青的姑娘,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那老漢妻子的人在奔逃,他們想一家三口,後面有四個滿臉暴戾的漢子有拿着刀,有拿着槍的在追着他們,吳周覺得自己似乎在一部民國背景下的電視劇或者電影的拍攝場地,但是,很快吳周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被追的那一家人在瘋狂的喊叫,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整個就像是無聲電影。
那一家三口由於都是老弱婦孺,很快就被追上了,身後的惡漢,一腳將跑在最後的老漢踹翻,老漢將拉着自己的妻兒連帶着摔倒了,一個惡漢伸手搶過老漢肩頭的包袱,老漢還有他的妻兒都非常不舍,咬着牙的拉住包袱的一端,一邊帶着淚的哀求,另外的三個中的一個帶刀的大漢頓時怒了,抽出大刀,一刀狠刺老漢的心窩裏,又立刻拔出利刃,一刀劈向了年輕的姑娘的脖子,熱血四濺,年輕的姑娘頭一歪就斷了氣,女孩的母親也沒有逃脫厄運,也被一刀捅死了。
那老漢噴濺的鮮血,強盜的殘忍,年輕女孩的悲慘,一切似乎就發生在眼前,但吳周只能做一個看客,無能為力,連聲音也無法發出。強盜們大笑着揚長而去以後,吳周看到已經斷了氣女孩突然轉過臉來沖自己笑了一下,笑得非常的邪異,吳周頓時汗毛直豎,大叫一聲“啊”,眼睛一睜,天已經大亮了,吳周摸了摸額頭,滿頭大汗,自嘲的說“一個怪夢,有那個必要害怕嗎?”
“這不是怪夢,你撞邪了,知道嗎?”王春林老人聽到吳周的喊叫跑了進來,說了一句對於吳周來說不倫不類的話。
“什麼,你說什麼,我撞邪了,你開玩笑,從小老師就告訴我世界上沒有鬼……”吳周像看着怪物一樣看着王春林。
“你說你昨天為什麼會突然暈倒,我給你把過脈,你身體健康的很,沒有任何病症。”王春林打斷了吳周的辯駁。
是啊,自己也曾記得自己無緣無故的暈倒在床前,以前也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身體也一向都好,吳周陷入了沉思。
“相信我的話,我就幫你破除邪魅。”王春林說完就去為吳周端來了早餐,吳周經歷了這個怪異的夢,又有昨天暈倒的經歷,心情不怎麼好,也就沒有了食慾,隨便喝了一碗稀飯吃了根玉米棒子就吃不下了,王春林看在眼裏,也沒有說什麼。吃完早餐后,王春林收拾了碗筷對坐在青石階上沉思的吳周說:“你就在這裏多住幾天,今天星期五,我孫女兒今天放假回來,你就帶着她好好在這個村裡玩玩,教她讀書寫作業,好嗎?”
也不知怎麼的,吳周居然點頭答應了這個相識不到一天的老人,還要在他的家裏幫他照顧他的孫女。之後老人扛着鋤頭離開了。在太陽升到日中前,老人看到吳周還在皺着眉,一副憂慮的摸樣,讓他也覺得不忍,嘆息了一聲“哎”,要一個從小接受科學思想的人去推翻以前根深蒂固的信仰,確實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