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色老虎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色老虎

白虎宮,隨着來自於玄武宮的第三場戰鬥力量再次注入,在這第七十分鐘的節點上,傲塵傭兵團的團長王若晨,最終擁有了二十六分鐘的殺敵時間,而實力,也比任何一個人要有優勢。

從三重境巔峰,到二鞭執掌境,再到接近二鞭完美,徹底達成,甚至稍微超越了二鞭完美執掌境,王若晨的體驗,可以說比之其他人更甚,因為從踏入白虎宮開始,從二鞭執掌境開始,她王若晨就一直處於戰鬥狀態,不僅僅是炎虎的攻擊十分纏人,更重要的,她也不願意停下。

王若晨從來都不是一個知道躲避的人,連防禦都很少,進攻是她最憧憬的戰鬥方式,哪怕敵人是遠勝自己的存在,但在王若晨的人生格言裏,從來不會有退縮兩個字,只有前進再前進。

因此,王若晨之前那七十分鐘的戰鬥,可以說十分暢快:從遠不及炎虎,到可以正面交鋒,再到勉強可以壓制,這種一點一點成長的感覺,是王若晨最喜歡的,儘管這一次的提升並不是來源於自身,而是來自於其他三方的戰局結果。

甚至於,其中還有一次,伴隨着鮮血淋漓。

但王若晨的仇恨,從來都沒有壓制過戰意,在戰鬥的時候,王若晨從來都是冷靜的狂戰士。

黑光交錯白光陡然膨脹,將銀白色物質幻化的鋒銳之力輕輕一籠,隨之一甩,恍如一頭野獸的炎虎,便在這剎那間暴漲的力量甩動下,飛出去數千米不止。

留下了六道連縱數千米的空間抓痕,卻在轉瞬間,被王若晨陡然爆發的陽之力猛然貫穿,形成一根慘白的石柱,衝撞而去,將六道抓痕連貫一體,最終,命中在炎虎的胸膛之上。

將那銀白色物質震散了大半,只余些許阻隔了從嘴角流淌下來的鮮血,徘徊在胸膛之上。

“看來,我很榮幸成為了你們的第四戰對手!”

炎虎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並沒有任何嘲諷之意。同樣清楚同伴之力是怎麼一回事的他,無比清晰此刻的王若晨,就是他要面對的最終狀態,也是僅次於風塵的最強形態。

實力和境界,無比接近真正的至強者,哪怕是一聲喘息,一步輕邁,都能震懾宵小心扉。

炎虎不認為自己是宵小,但面對至強者時,也和宵小相差無幾,所以這一刻,他有點怕。

怕到銀白色的物質,他炎虎的力量根源,都開始細微顫抖,有些無法發揮出本來的規則之力,怕到剛剛被王若晨一斧頭砸中,還沒有緩過勁來的右腿一陣抽搐,怕到腦海中一片模糊。

害怕,要怎麼來克服呢?

找一個更強的依託?

炎虎笑了,這是他追隨風塵的理由,但不是這一刻,能夠緩解這種害怕心情的辦法。

畢竟,柳若芸遠在白虎宮外,還要面對可能更加可怕的風塵,那一位,可是貨真價實的三鞭執掌境,差距的經驗和實力,完全可以通過同伴之力補全。

雖然這麼想有點失禮,炎虎很懷疑,一旦他這裏的戰鬥結束,柳若芸是否能夠擊敗風塵。

逃走,逃離恐懼的根源?

炎虎搖了搖頭,如果他敢這麼做,他相信柳若芸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和風塵大戰一場,而是將他這個逃兵抓回去懲罰和滅殺,作為最後的尊嚴犧牲。

不能逃,也沒有幫手,意味着,戰鬥必須要繼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這時候,走投無路的炎虎,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情。

過去,他在面對這種情況時,究竟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放棄意識,放棄所有的情感,沒有所謂害怕的情感存在,又怎麼可能去害怕呢?

所以,這一刻,炎虎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將產生於身體表面的銀白色物質,一點一點的,朝着體內,朝着丹田,朝着神識,朝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毛孔,滲透開去,直到全身上下,浸染了銀色,直到自己的意識,徹底的沉睡后,方才停止。

“嗯?”感覺到一絲危險氣味的王若晨握緊天地輪迴,一塵不變的白虎宮,也在這一刻,從那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的透明屏障上,釋放出雪白色的光芒,將原本略顯昏暗的白虎宮戰場,一時間閃耀得刺眼,也將那隱藏在暗處,極難看清楚的炎虎姿態,清晰無比的呈現在此刻王若晨的面前,叫她凝重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並不是一個人的姿態,四肢着地,也並非一個人的模樣,渾身上下生滿了銀白色的毛髮,凜凜生威,赫然是一頭身材勻稱,並不高大,卻散發出無限恐怖威壓的白色老虎,全身上下沒有滲透出半點的靈力和規則之力,可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盤踞在那裏,卻帶給王若晨前所未有的威脅感,使得她根本不敢錯過臉去、

似乎只要目光轉移一瞬,虎爪便會在頃刻間將她斬殺。

“這是什麼鬼東西?”王若晨嘀咕一聲,性格驅使下,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揮舞着天地輪迴,朝炎虎,哦不對,白虎所在逼去。

下一秒,隨着一股陰風吹過,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白影閃掠而過,那頭本應該在王若晨眼前,距離還有上萬米的白虎,竟在這一刻擦掠着王若晨的發梢,招搖而過,沒有給王若晨帶去任何的傷害,僅僅只是將她腰間的緊身皮衣撕扯開來,露出內里健美柔嫩的肌膚。

這一瞬,王若晨突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盯着那裏。

猛然回頭,白虎老神在在的趴在那裏,或許目光漫不經心,王若晨卻抓住了重點。

五秒鐘的對視,細化成五百份百分之一秒,其中的一百份里,這頭白虎必然會瞥一眼自己腰間的肌膚,露出讓自己有點討厭的神色。

然後,在下一個百分之一秒里完美褪去,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偽裝。

只可惜,敗在了女人的觀察力和直覺上。

“這頭白虎,異常的是個色胚子啊!”王若晨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

很少有人把她當成是女人,但王若晨也不至於輕賤自己到碰到一頭老虎,對自己有了色心后,就自薦枕席,何況,這還是她的敵人。

王若晨有點苦惱的是,她不清楚應該怎麼應對這種色心:無視,還是利用?

王若晨並不靈光的腦海中,開始搗糨糊。

不過也不需要她想出辦法來,因為白虎的色心,和某種衝動,使得它不會停留太久,尤其是在瞥見了那足以讓他瘋狂的柔嫩肌膚后。

下一秒,白虎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王若晨視線中,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不斷盤旋在耳畔,四周的風壓聲,還有那幾乎難以看見,卻勉強能夠琢磨到的雪白殘影,隨着王若晨緊身皮衣的逐漸破碎,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瘋狂。

短暫的三秒鐘過去,王若晨裸露在外的肌膚整體面積,就走到了六分之一左右,看上去別有一番誘惑風味。

也在這時,王若晨終於想到了對付白虎的辦法:既然撕衣服,是你唯一的目標和樂趣,那麼只要尋找其中的規律,想要抓到你,似乎並不是一間困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異常的簡單。

於是,王若晨開始了準備。

不僅僅是攻擊一次就夠了,白虎的速度如此迅猛,王若晨不敢保證自己能命中它幾次,那麼需要的,就是能夠創造勝機的一次攻擊,為此,必須要做準備。

陰陽之力在王若晨的不停躲避中逐漸勾勒成型,凝成一方囚籠的雛形,盤旋在王若晨的身周,的確有存着立刻就抓住白虎的想法,可就這段成型的過程中,不管王若晨如何嘗試,都無法真正的觸碰到白虎皮毛半點,倒是被白虎象徵性的撥弄了幾下,算是一種嘲諷和挑逗。

十秒鐘后,牢籠徹底成型,王若晨肌膚的暴露面積,也達到了二分之一,已經頗有一種裸露風情在,拜其所賜,王若晨即便對男女之事了解不多,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從那白虎的身上,散發出讓她有些恐懼的情感壓迫,不難想像,如果這一戰輸了,她會被這頭白虎怎樣的對待。

雖然知道這是炎虎化身的,想到那樣一幕,王若晨還是覺得有點噁心,忍住沒有吐出來。

“一擊,斬殺!”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挺難得目標,王若晨沉斂心神,閉上並沒有太多用處的雙眼,不去管皮膚的覆蓋面積越來越少,努力感應着白虎的行動趨勢,很快,察覺了什麼。

並不能感應到,因為白虎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規律性也不是特別明顯,除了一樣硬性規律外。

不過,只要有這硬性規律,其實也足夠,雖然那樣做的結果,在王若晨想來,會有點難堪,“不過,能取勝的話,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機立斷,王若晨伸出手,並沒有探向那虛無縹緲的白虎身影,而是伸向了自己身上,那殘存不多的皮衣,輕輕一撕,便將全身上下,除了遮蔽最後一點外的所有衣物全部撕下。

既然不知道敵人的目標在那,那就把過於繁多的目標全部消去,將敵人的目標固定在一點之上。

此刻王若晨在做的,就是這樣一種簡單粗暴的行為。

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羞紅,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鬆懈,因為王若晨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隨着肌膚裸露的面積達到極限,白虎的喘息聲,變得異常沉重,幾乎能將人硬生生的吹死。

手中天地輪迴毫無顧忌的朝天一舉,隨着胸前雄偉之物的劇烈抖動,隱藏在暗處的陰陽囚籠悄然固定就位,感應到白虎的喘息聲越來越靠近,王若晨的雙臂在這一瞬,猛然朝下一劈。

登時,隨着最後一縷布料的碎落,天地輪迴閃爍着極致的黑白光芒,將白虎那硬實的頭顱直接劈裂,幾乎劈成兩半的同時,準備多時的陰陽囚籠,也在這一瞬,輕輕地扣在了白虎的腰身上。

並沒有奢求式的困住白虎全身上下,因為王若晨相信,那樣做的結果就是被輕易掙脫和毀滅,只有像現在這樣,困住局部的身體,使得白虎無法順利的將力量施壓在球籠上,才能更好的束縛。

當然,這一切的基礎,還是建立在劈中頭顱的這一斧上,如果不能造成足夠的傷害,使得炎虎反抗力度變小,任憑陰陽囚籠束縛住哪個部位,都不能給白虎帶去長時間的影響。

柔美肌膚很快被新的皮衣遮蔽,王若晨雖然大大咧咧,卻從來不打算赤身裸體和一頭色老虎對戰,尤其是對方已經被制服的情況下,真要玩這種play,那也應該是和別人玩,比如說。。。

想着想着,王若晨手中的天地輪迴猛然發力,將白虎的整個頭顱劈成兩半后,更進一步的朝着身體發展,思緒萬千間,這頭色老虎被王若晨那依舊擁有碾壓性力量的巨斧劈成了無數塊。

可憐炎虎,直到死去那一刻,都不能再次擁有屬於自己的意識,被純粹由慾望和衝動組成的白虎,代替了他的結局,最終,被王若晨一腳踹進了被陰陽之力撐開的空間裂縫中,徹底的消失在了東域大陸上,臉色憤憤。

如果不是那頭色老虎喜歡撕衣服的話,王若晨也不用臨時將徽章的位置,從胸口換成馬尾辮上了。

而在炎虎的屍體被拋入前,屬於王若晨的那枚金色傭兵團徽章,也從那標緻馬尾辮上輕輕拿下,隨之,伴隨着灌注了王若晨剩餘所有力量的一擊斬出,被輕而易舉的,隨着那空間一起,被撕裂成了碎片,成為了炎虎屍體的領路人。

從天空中緩緩落下,體內不餘一絲力量的王若晨,感受着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愣愣的看着前方,一時間,竟不知該想些什麼。

為冷墓的死而傷心難過?王若晨做不到,似乎她從來都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為風塵的最終一戰祈禱?王若晨也不會做,因為她從來不相信這個。

“那就躺下來睡一覺吧!”

最後,王若晨選擇了一件小時候,疲累時總會做的事情。

像一個大字一樣,躺在這曾經是戰場的地上,憨憨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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