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懸賞
就在沃克斯發出神聖級的怒吼后,發覺了站在新生堆里的紫羅蘭-卡,這修為,難道是聖殿的人。
紫羅蘭-卡緊張不已,這人肯定已經發現她了,該怎麼辦,要站出來嘛,與其被抓出來,還是站出來好,至少證明我不是要背後捅刀子。
說著她從人群中走向講台。
沃克斯神色一愣,你怎麼上來了,不行,不能起衝突,我可不想回家種地,“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沃克斯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盡量顯得他很和藹可親。
紫羅蘭-卡見對方竟然裝作不認識,心中暗喜,馬上轉過身,她的頭剛巧夠到講台的頂,面色憤慨的說道。
“抓住兇手!為魔法學院正名!”
她揮動着手臂,底下的學生們紛紛響應。
“抓住兇手!為魔法學院正名……”
沃克斯神色恢復平靜,他擺了擺手,“好,散會,近期都注意安全,如果發覺主城中有人失蹤,可以來院長處領取一個金幣!”
院長紅了臉,望着四散的學生,小聲的說道,“老師,這得花多少錢!”
“你不想我以後靠你養活的話,就給我閉嘴!”沃克斯說道。
靠這些學生,就是沃克斯的希望了,他總不能挨家挨戶去問吧。
東南魔法學院的門口,新開張了一家羊肉店,這天路易斯-亭帶着馮斯坦丁-二朵來到這裏,店門是緊閉的,緊閉的店門裏面,有一個人身着燕尾服,後腦勺上扎着小辮,目光陰冷的望向他面前的一頭羊。
“伯爵,公爵的意思是讓我們看出好戲!行動延緩!”一個下人恭敬的說道。
手持短刀,伯爵望着這隻羊,臉色苦惱,“感情他花天酒地,讓我們喝西北風啊!”
“您再忍忍,過段時間,整個第九公國,都是我們的了,外面鮮美的食物都是您的!”
伯爵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按住了它!”
一個人按住了羊的身體,雙手抓在羊的脊背上。
伯爵將短刀直接插入羊的氣管中,羊痛苦的亂動着,瘋狂的扭動着脖子,卻抵不過伯爵的手勁,在亂叫中,一滴一滴的鮮血,低落到地上的玻璃瓶中,滴答滴答,直到所有的酒瓶子被灌滿。羊身體內的鮮血被放得一乾二淨。
“全部放到儲藏室,可不能壞了!”伯爵吩咐到。
伯爵取出一個高腳杯,將還帶着溫度的羊血倒入其中,張開嘴巴喝了一口,“一股羊羶味,真她媽難喝!”
伯爵吐出口中的鮮血,噴在了羊臉之上。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伯爵抬頭望去,就見兩個身着魔法學院校服的小姑娘來到了店裏。
馮斯坦丁-二朵跑到那隻被殺的羊身邊,開口問道,“烤全羊多少錢一隻?”
伯爵哪裏會什麼烤全羊,不過他不能暴露自己,一臉紳士的說道,“不貴,五十個銅幣!”
“啥玩意啊?就五十個銅幣,太貴了,你這羊是金子做的嗎?”路易斯-亭一臉的不信。
伯爵根本不知道這隻羊值多少錢,再者說了,它值多少錢,對伯爵來說,都是毫無價值!
“那你說多少錢?”伯爵問道。
“二十個銅幣,不能再多了!”路易斯-亭說道。
伯爵心道,二十就二十,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們兩個小姑娘能吃的了那麼多嗎?”
“你放心吧!我們很能吃的!”馮斯坦丁-二朵說道。
去放置酒瓶的下人還沒有回來,伯爵只得將羊扛在了身上,后廚是敞開試的。能看到伯爵望着羊,神色有些許獃滯。
馮斯坦丁-二朵拉着路易斯-亭坐在椅子上,她看着伯爵說道,“我告訴你,你別看這家店是新開的,這人是西邊大草原來的,他口音中都帶着一股羊肉味,做的烤全羊一定正宗!”
伯爵聽聞,心道,我喝了半個月的羊血,口音都帶着羊肉味了?
點火的器械是一個由魔法石為原動力,魔法陣微控,驅動火焰燒烤全羊的器械。
伯爵將羊直接放到烤架上,烤架下面是微型的魔法陣,有一個開關來控制火焰。
只聽蹭的一聲,大火瞬間到達了伯爵的眉頭,伯爵頭迅速後仰,總算是躲過了火焰。
再看烤架上的全羊,冒着一股羊毛被燒焦的味道,刺鼻而又帶着說不清的噁心。
看着半隻羊身上的毛在瞬間被燒化,馮斯坦丁-二朵點點頭,“哦,原來正宗的烤全羊是這樣做的,怪不得我做的不好吃!”
伯爵臉色一陣微紅,他輕咳一聲,尷尬的笑了笑,“烤全羊嘛,我們第七公國最正宗,你們就安心的享受美食吧!”
伯爵的臉皮瞬間變厚了,不能讓她們看出異樣,說不定這裏面就有聖殿魔法修會的人!
伯爵輕輕轉動調火開關,神色一陣緊張,火焰微弱的升起,烤架上的全羊開始冒着黑色的氣,那是羊毛被燒化後放出的毒氣,其氣味很快充斥在整個店中。
“嘔!我受不了了,你在這看着,我出去透口氣!”路易斯-亭轉眼就出了店門。
只剩下馮斯坦丁-二朵在等着,“能不能放大點兒火,烤快一點!”
伯爵點頭,火焰瞬間增大,羊皮的焦糊味惹得伯爵都有些受不了。
反觀一邊的馮斯坦丁-二朵卻看得津津有味,邊看還邊點頭,“恩,不錯!”
很快,一塊黑色的全羊就烤好了,冒着蒸騰的熱氣,就端到了馮斯坦丁-二朵的桌子上面。
伯爵一陣尷尬之後,厚着臉皮,說道,
“呃,怎麼說呢,這是我最新獨創的烤全羊方式,它是在羊活着的時候,放光它的血,讓它自然死亡,靈魂得以升天,然後,最重要的是,除了這裏,它全身沒有一點傷口,保證了食材的新鮮!”
伯爵指着羊脖子上的刀口,收回手指,繼續說道,“它是一隻新鮮的羊,它是一隻草原上的羊,它是一隻美味的羊!”
馮斯坦丁-二朵聽得迷迷糊糊的,就見伯爵拿出手裏的短刀,往羊身上一刀劃去。
只聽碰的一聲,羊炸了!
內臟帶着糞便轟得到處都是,伯爵剛好整個臉貼在羊身前,眼睛望向馮斯坦丁-二朵,那噴炸出的內臟帶着糞便,炸了他個滿身。
馮斯坦丁-二朵離得比較遠,還算幸運,而伯爵的半個臉都被糊住了,他臉色一陣難堪,愣在了當場。
馮斯坦丁-二朵瞪着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臉的獃滯。
片刻以後,馮斯坦丁-二朵手裏拿着一個盒子,獃獃地走了出來。
路易斯-亭走上前去,“怎麼樣?烤好了嗎?”
馮斯坦丁-二朵轉頭望向路易斯-亭,她把盒子遞給了路易斯-亭。
“也好,我們回去吃,也讓大家都嘗嘗鮮!”路易斯-亭端着盒子走在前面。
她身後的馮斯坦丁-二朵一臉的獃滯,“怎麼會炸了呢?難道這是正宗的第七公國烤全羊?”
她猛烈地搖晃着頭,雙手搓着自己的太陽穴,“恩,正宗的烤法,就是特殊的,這絕對是最正宗的烤全羊,那師傅扛羊的姿勢異常熟練,眼看火燒眉毛都不再眨眼的,那深邃專註的眼神,絕對錯不了!”
馮斯坦丁-二朵努力的說服自己,可是仍然心中有些懷疑。
伯爵擦着自己的臉,看着一個下人從內門走了出來。
“羊呢?剛才還在這呢?”
那人見羊不見了,神色有些疑惑,他看了看伯爵。
“伯爵大人,您,啥時候改吃肉了!”下人見伯爵擦拭着嘴唇,說道。
“你怎麼才來!”伯爵一臉嚴肅。
“呃,在地下歇了會,怎麼了?”
“我問你怎麼才來!”伯爵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他扔掉手裏的毛巾,上去抓住那人的頭就打,邊打還問,“你怎麼才來……”
第九公國東南魔法學院,校長辦公處,沃克斯等着前來領賞的人,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來。
“老師,依照我看來,這個方法並不合適,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沃克斯望着東南魔法學院院長的老臉,神色有些許不耐煩,“怎麼個主動出擊法?”
“以學生愚見,血族通常是喜歡晝伏夜出,我們只要在深夜守住各個路口,一定能有所發現!”
沃克斯一臉的不可置信,守夜,你當他們是狼啊!
夜裏,東南魔法學院以夜遊修學為由,把全院的學生散佈在主城的各個街道上,發現可疑人員,以大聲呼喊為信號。
一條不太顯眼的街道上分佈了好幾個人,這些人正是住在一起的紫羅蘭-卡一行人。
紫羅蘭-卡,羅拉庭-庭凰和卡童-伊利三個人守着一個路口。
就見羅拉庭-庭凰閉着眼睛,站着就快要睡著了,她閉着眼睛,鼻子在空氣中亂嗅,“什麼味道?好香啊!”
她身邊的卡童-伊利一臉的精神,“哪有什麼味道,你是餓瘋了吧!”
“不,絕對有味道,是烤肉的味道!”
羅拉庭-庭凰閉着眼睛,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你別到處亂跑,遇到危險就麻煩了!”卡童-伊利離她最近,起身就要攔住她。
紫羅蘭-卡瞬間抓住了卡童-伊利的手,她指了指羅拉庭-庭凰的腳下,“你看,那淡淡的魔法波動,是空間元素在聚集!我想她怕是要學會空間魔法了!”
“沒聽說過,學習魔法,還能聞到什麼烤肉味!”卡童-伊利說道。
“我們跟上去看看!”紫羅蘭-卡說道。
兩人跟在羅拉庭-庭凰的身後,只見羅拉庭-庭凰腳步鬆散,一步與另一步之間,似乎有些間斷。
她仍然閉着眼睛,在空氣中亂嗅,腳步鬆散像喝醉了酒,突然,她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在原地。
“怎麼辦?她不見了!”卡童-伊利有些慌亂的說道。
“追!”
轉過一個彎,就看到了路易斯-亭和馮斯坦丁-二朵兩個人,在吃着什麼東西。
兩個人蹲坐在路邊,其中馮斯坦丁-二朵的手中拿着一個巨大的烤羊腿。
魔法陣圖在馮斯坦丁-二朵的面前微微閃動,羅拉庭-庭凰從裏面走了出來,她閉着眼睛,嗅到了烤羊腿上。
一口咬了上去,“真香!”她一臉的陶醉。
突然出現的羅拉庭-庭凰把馮斯坦丁-二朵嚇了一跳,“你怎麼突然出現了,還搶我的羊腿吃!”
紫羅蘭-卡和卡童-伊利快步跑了過去,反觀路易斯-亭蹲坐在地上,一臉悠閑的啃着一塊羊骨頭。
“恭喜你,羅拉庭-庭凰,你終於學會了空間傳送!”卡童-伊利一臉高興地拉着羅拉庭-庭凰的手說道。
羅拉庭-庭凰一臉的茫然,“我怎麼出現在這裏了,我怎麼學會的,我不記得了!”
她想再次施展魔法,可是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氣得她大口的吃着從馮斯坦丁-二朵手中奪過的羊腿。
“不管了,先吃飽了再說!”
“你們兩個要不要吃一點!正宗的第七公國烤全羊!”路易斯-亭扔掉手裏的羊骨頭,打了一個飽嗝,從巨大的盒子裏拿出一塊遞了過去。
紫羅蘭-卡接過,看着那羊皮上還帶着沒有燒化的羊毛,黑色的羊皮惹得人一陣反胃。
而羊皮包裹着的羊肉,像是沒有烤過的一樣,生肉吧這是!
卡童-伊利早就加入了開吃的大軍。
見面前的幾人對這羊肉讚不絕口,紫羅蘭-卡閉着眼睛咬了下去!
羊肉入口,沒有絲毫的羊羶味,帶着淡淡的青草的幽香,就像深處空曠的大草原上,前方是綠色的草地,陽光,微風,徐徐吹過,像是羊毛柔軟的劃過肌膚。
“這,簡直是絕品!”紫羅蘭-卡大聲的讚歎着。
“我說了吧,這是正宗的第七公國烤全羊!”馮斯坦丁-二朵一臉得意的說道。
“就是品相不怎麼好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蕭邦-吟遊娜站在了馮斯坦丁-二朵的身邊,拿起一塊羊肉就往嘴裏放,“嗯,好吃!”
酒瓶子是那血腥瑪麗,而裏面裝的是劣質的紅酒,紅酒已經下去了半瓶,一口酒一口肉,蕭邦-吟遊娜喝得臉色微紅。
正在幾人吃肉的時候,腳步聲從幽深的小巷子裏傳出。
一個人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不知道背了個什麼東西,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深夜,像是敲打在心口的一塊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