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許久以前的戰神
第七公國,第一主城,某個不起眼的巷子口,立了一個騎士。
腳下踩着安拉-默罕,目光卻望着玉露。
在這位騎士看來,只有玉露這個人,威脅比較大,其她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曾士奇試着推那面城門,推不動。
回頭對着玉露說道。“完啦,跑不了!”
玉露呵呵一笑,牟足了力氣,直接衝著城門跑了過去。
嗡的一聲,玉露直接穿透了攔路的城門,整個人像透明的一樣,過去了!
騎士踩着安拉-默罕的腳丫子,都在抖。
使勁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這要是告訴別人,誰信啊?
這也不像是空間魔法術啊?”
騎士的腳丫子一松,安拉-默罕就趁機爬了出去。
衝著曾士奇爬,曾士奇搖頭說道,“安拉-默罕,你往外跑,你往這邊來,一會那騎士過來,還會踩你的!”
安拉-默罕一愣,直接就起來了,扭頭就跑,路過騎士身邊,眨眼之間,消失在了大街上。
騎士嘴角抽搐,“我當了那麼多年騎士,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說,乞丐,你過來,咱們聊聊!”
曾士奇直搖頭,就剛才他踩安拉-默罕那樣子,曾士奇可頂不住。
剛剛恢復身體,恢復生命力,要是被這騎士給踩死,那西王母估計就不管她了。
曾士奇試着去感知魔法力,沒有感覺到。
什麼力量也沒有,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沒有魔法力,身體也不再是星光之體,似乎就是普通肉身。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能跟西王母斬斷了極樂世界的通道有關。
曾士奇呲牙一笑,說道,“這位大人,您看我也沒錢!我賠不起啊!
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我回去就給您立牌位,一天三炷香,我給您上供!”
那騎士嘴角抽搐,“你拿我當死人啊?
你給我過來,我瞅着你有點眼熟!
咱們是不是見過啊?”
曾士奇呵呵一笑,說道,“怎麼可能呢?我就是一個要飯的,不可能認識您啊!
您這修為,最起碼也得是個戰神級別的騎士啊,您接觸的人都是元帥!我就是一個要飯的!
唉,我的破碗哪去了?”
這時候,巷子口過來一條狗,架着尾巴,沿着牆根走,最重要的是,它嘴巴里叼着半個破碗。
曾士奇全身一顫,“不會吧?你給我送碗來了?誰派你來的?
是不是西王母?”
曾士奇攔住那條狗的去路,想着西王母要是真讓她要飯,可怎麼活啊?
騎士瞬間過來了,抬腳一踢,直接把狗踢過了攔路的那半扇破城門,狗嗚嗷一聲慘叫,摔在了對面。
似乎還夾雜着人聲,曾士奇面對這騎士,也不敢去看,況且,有城門攔路,也看不到。
騎士來到曾士奇近處,仔細看着曾士奇的臉,“不對,我記得你!
你是聖殿神聖七,曾士奇吧?
是不是你?”
“您怎麼知道的?我不記得見過你啊?”曾士奇說道。
那騎士哈哈大笑,“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
十幾年前,不對,好像是二十幾年前,也不太對,反正,有一年!
你跑到神聖騎士聯盟軍的軍營,去偷東西!
當時,有一個看守騎士聖劍的騎士,你還記得不?
那人就是我!”
曾士奇趕緊套近乎,“這麼多年不見,您都成戰神啦?恭喜恭喜!”
那騎士嘴角抽搐,“你瘋啦,你他媽扯淡呢在這裏,你偷東西那年,我他媽就是戰神!
自從你得手以後,我就被趕出了軍營!
十幾年,二十幾年,不對,這麼多年來,我睡覺頭頂都掛你的畫像!
我就怕有一天,我忘記,不是你,我堂堂一個戰神,我至於去看城門?
你見過哪個戰神,在城門口晃悠過?
也就是我了!你們聖殿修會,有奧義,有聖靈啊?
你他媽偷那個破劍,偷騎士的聖劍奧義,有個屁用,你用的了嗎?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曾士奇嘆息一聲,說道,“這位大人,我也不想,可是,那是我老師給的任務,我沒辦法啊!
你們騎士的聖劍奧義,我不也沒找到嗎?”
那騎士閉着眼睛,說道,“你他媽瞎呀?那不就在那個軍帳里嗎?
裏面有三樣東西,一個石頭,那個……”
騎士說到這裏,扭頭去看巷子口,看到了紫冰-水水的一個腦袋,騎士嘴角抽搐,“這邊走不了了,去別的地方繞過去!
曾士奇,我跟你說,這個可是神聖騎士聯盟軍的特級軍事機密,除了上代戰神,只有大元帥一個人知道!
聖靈奧義,騎士是比較難掌握的!
所以,有東西來引導,什麼玩意呢?
怎麼弄出來的呢?唉,其實,我應該謝謝你!
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已經成為那道奧義,或是被封在石頭裏,或者是被封在劍里,供其他騎士感悟!”
曾士奇眉頭緊縮,“難道,神聖騎士聯盟軍的奧義,是用人做的?
不對啊,你當時那麼年輕,要真的是需要用人命去做奧義指引,不應該是你啊?應該用個老戰神才對啊?
你前途無量啊?”
那騎士手持十字聖劍,搖頭嘆息,“咱不是上邊沒人嘛,當時年輕,也被洗腦了!
大元帥在給所有戰神開會,這個時候,沒有一個戰神願意犧牲自己!
大元帥說到動情處,說到我心坎里了!
我就想起了我餓死的奶奶,然後,我就決定犧牲自己,為了神聖騎士聯盟軍能有更多無敵的戰神,能保護全聯合公國的安定,我死也值了!
後來,當天夜裏,你就來了,偷走了一個盾牌!
那個盾牌,是靈魂指引用的,所有老戰神,都說是我故意把你放走的,都說我!
都他媽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怕死,我當時就跟他們動手了!
一時沒控制住,氣死一個!”
曾士奇嘴角抽搐,“不應該是打死的嗎?怎麼給氣死了?”
那騎士說道,“當時是一群人打我一個,我沒被他們打死就不錯了!
我罵他們,一個老戰神,氣性比較大,直接倒地不起了!
然後,大元帥來了,一看已經不行了,就勸說那個老頭,說你已經這樣了,就為全軍騎士,犧牲一下吧?
盾牌丟了,大元帥有辦法,讓全軍騎士唱戰歌,引導老騎士的靈魂!
你還別說……”
“最後,成功了!”曾士奇搶話道。
“要是成功了,我就沒事了!
最後,失敗了!
大元帥一生氣,把我扔出了軍營!
讓所有戰神排隊,一個一個嘗試!
最後有沒有成功,我也不知道!”
曾士奇拍了拍那戰神的肩膀,說道,“您也不容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請您吃頓飯吧?”
那騎士呵呵一笑,說道,“走,第七公國,我熟悉,哪又便宜,又好吃,我比誰都清楚!
跟我走!保證花不了幾個錢!”
騎士拉着曾士奇往巷子口走,曾士奇回頭看了眼那個城門,“這玩意怎麼辦?”
那騎士說道,“沒事,先放這裏吧,回頭吃完飯再說!
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回去看城門了!
吃了飯,我打算去聖彼得堡闖一闖!”
那騎士拉着曾士奇,來到一家酒樓,點了三隻烤全羊,一提紅酒。
一箱子紅酒,一般是九瓶,或者十二瓶紅酒,一提,是散裝的十箱。
往桌子前一放,跟桌子一般高。
曾士奇嘴角抽搐,“這麼多,喝不完怎麼辦?”
那騎士說道,“喝不完,帶走!”
騎士邊吃邊喝,酒樓門口,是安拉-默罕和紫冰-水水,兩個人在門口晃悠,也不敢進來。
那騎士對着安拉-默罕兩個人揮手,“是聖殿的修女不?進來,過來,喝點啊?
老闆,把門口那兩個修女,叫過來!”
老闆把人拉了進來,坐在了曾士奇身邊。
老闆也入座了,跟那騎士很熟悉,“老狗啊,你還聯合法院工作不?
我這有他們開的一張罰單,你能給我抹平不?”
那騎士喝了一瓶,接過單子,隨手就撕了,“不用交罰款了!我已經,給你撕了!”
“狗哥就是厲害,行,你們慢慢吃,這頓飯,我請客!
你們光給酒錢就行了!”
曾士奇嘴角抽搐,“要不你包紅酒錢,我給飯錢吧?”
那老闆眉頭緊縮,“你真想讓我白乾啊?
我們酒樓飯菜便宜,就指望酒水掙錢呢!
我告訴你,我給你付酒水錢的機會,是幫你!
你是有事求狗哥吧?你請狗哥喝酒,喝高興了,什麼事情都能給你辦成!”
老闆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那騎士還在喝,見老闆遠去,才對着曾士奇說道,“這麼多年,就第七公國這塊,我哪都去過!
第七公國聯合法院,聯合監獄,就看監獄!
還有主城監獄,大教廳第七分部魔法師執法隊,以及城內巡邏衛隊!
我什麼活都干過,我這麼優秀的人才,你說,我要是去了聖彼得堡,我能不能混好啊?
第七公國我是轉悠夠了,我不打算在這裏混日子了!
可是聖彼得堡我也不熟悉!你看看我,適合什麼工作啊?”
曾士奇想了想說道,“聯合法院怎麼樣?”
那騎士搖頭說道,“我就算去了聯合法院,也就是站崗!
我是軍隊開除的,有污點,不能當衛隊首領!
我不想干!換一個!”
“那,大教廳怎麼樣?”曾士奇說。
那騎士把空酒瓶子放下了,又開了一瓶,咕咚咕咚全喝光了。
“也不行,就是,我這麼跟你說吧!
所有跟聯合公國職位有關的行業,我都因為軍籍有污點,不能當大官,所以錢特別少!
我就想,有沒有錢多的?我要求不高,一個月給我十個金幣,我就知足了!”
曾士奇眉頭緊縮,“不對啊,您是戰神,冒昧的問一句,您在第七公國,一個月掙多少錢?”
那騎士又開了一瓶紅酒,“在聯合法院,工作的時候,一個月一個金幣,後來去看監獄,一個月也是一個金幣!
不管幹什麼,都是一個金幣!
看城門,第一主城城門,還能撈點外快,一個月能有三個金幣!”
安拉-默罕全身一顫,“您堂堂戰神,一個月一個金幣,夠嗎?”
那騎士嘴角顫抖,“不夠!
說實話,我欠了一屁股債,還不起了!
要不是因為我被軍隊開除,我不至於,一個月就拿一個金幣!
可是,沒有辦法啊,你不幹,你幹什麼去呢?退役騎士,跟我干一樣的活,拿得錢都比我多十倍!
唉,難啊!”
“哦吼!”
一聲童聲響起,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孩,看不出是男是女,特別活潑,跑到曾士奇這邊的桌子上,抱起一隻烤全羊就啃。
紫冰-水水眼神微眯,剛要去阻攔,被安拉-默罕拉住,安拉-默罕指了指那騎士,紫冰-水水一看,那騎士竟然給那小孩開了一瓶紅酒。
“別光吃,喝點!別噎着了!光吃肉,不好消化!”
那小孩,咕咚咕咚,很快喝光了一瓶紅酒,打了個飽嗝,坐在了凳子上,烤全羊沒吃多少,喝酒喝飽了。
“哦吼,你不是說這個月就動身嗎?
咱們走着去嗎?聖彼得堡多遠啊?走着去什麼時候到啊?
我要是入學遲到了,魔法學院不要我了怎麼辦啊?”
騎士嘆息一聲,說道,“沒事,這三位,就是從聖彼得堡來的!
跟着她們,咱們就能坐傳送陣了!
一定能趕得上!”
這騎士,根本不是因為干煩了第七公國的工作,曾士奇目測來看,是因為這個小孩。
被軍隊開除,影響特別大,究竟有多厲害,曾士奇是有所耳聞的。
一旦你被神聖騎士聯盟軍開除,不管你幹什麼工作,你的工資都只有十分之一。
你的孩子,不能進魔法學院,你自己,也不能坐傳送陣,不可以經商!
甚至,你要是濫用魔法術,自己跨域到處跑,干私活,被逮住,直接進監獄,你就再也出不來了!
騎士說道,“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撿的!
我被開除,跟他沒關係!
她年齡越來越大,可以入學了,可是,因為我的關係,根本進不了魔法學院!
我就是希望,你能幫幫忙!
我找了很多人幫忙,最後,都被第七神聖騎士聯盟軍查出來了!
有一次,把這孩子,從聖西魔法學院的教室里,趕出來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求你了!
你是聖殿神聖七,你肯定有辦法!”
曾士奇眉頭緊縮,其實這是小事情,從剛才到現在,曾士奇一直看着這個小孩,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曾士奇便問,“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騎士全身一顫,“女孩,十二了!我撿到她十二年了!
你怎麼這都看不出來啊?”
曾士奇呵呵一笑,“不是我看不出來,是你穿着打扮有問題!”
騎士說道,“我就是糙漢子,能養活她就不錯了,我哪裏還有錢,給她打扮啊?”
曾士奇起身說道,“吃了飯,咱們就走!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哦吼!”
曾士奇一愣,確定了這就是她的名字。
曾士奇嘆息一聲,不禁想到自己小時候。
那個時候,經常有人領着人,來找她父親。
有十歲的,有十八的,曾士奇記憶最深的是一個三十八的。
幹什麼呢?找她父親做什麼呢?
是一家人過來的,領着自己的孩子,特別客氣,說,“這是我們家孩子,今年十歲了!
還沒有名字,您當過騎士,給起個名字吧!”
“這是我們家孩子,今年十八了,明天去參軍,還沒有名字,您在軍營待過,給起個名字吧?”
“這是我們家老大,今年三十八了,打算年底就結婚,還沒有名字呢!一直就叫凳子!
結婚叫這麼個名字,也不好聽,您給起一個吧!”
曾士奇全身一顫,想起過往,就忍不住掉眼淚,三十幾歲的人,連個名字都沒有,這就是那個戰亂年代。
這就是那個窮困的第七公國,貴族活成了平民,平民過的卻連畜牲都不如。
不配有名字,不配吃,不配喝。更別提上學了,不認字,就算取了名字,有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這些沒有接受過教育,沒有上過學,沒有見識的平民百姓,不是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而是平民取得名字,都比較接地氣,有的叫花,有的叫草,有的叫牛,有的馬,有的叫魔獸的名字。
這自己叫沒事,說出去可不好聽,孩子大了,也抬不起頭來,就會去找當過騎士的,或者是魔法師,或者是在貴族待過的,或者是當過官,見識廣的人,再給取一個好聽的大名字。
曾士奇小時候入魔法學院,就經歷過一段童年。
一段倍受欺凌的童年,她受欺負,是因為魔法力不行!
別人受欺負,就僅僅是因為名字,因為名字不好聽,跟畜牲一個名字,被同修取外號,嘲笑之中,打架,鬥毆,輟學的,比比皆是。
別人為什麼給你取外號,為什麼取笑你?都是生命,本應平等,卻因為一個稱呼,就忘記了你我是同類!
曾士奇嘆息一聲,擦了擦眼角,發覺只有眼屎沒有眼淚。
曾士奇嘴角抽搐,“無淚的悲傷啊!”
一行五個人,坐上傳送陣,來到聖彼得堡。
小給小姑娘入學,解決入學的問題,只能曾士奇親自出馬。
那騎士在魔法學院門口等着,等了很久。
曾士奇才牽着小姑娘的手,出來。
那騎士一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辦成了嗎?”
曾士奇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一查之下,就查出來了!
她是軍隊開除騎士後裔,不能入學!
我跟總院長扯皮了半天,那貨就是不同意,說被逮住會罰款!
別急,咱們去一趟苦修學院,那邊副院長是我徒弟!”
有時候,規則之外,還會留一個後門。
那個後門,一般人以為是壞蛋去走,其實那是給好人去走的。
給回頭的人,去走的路。
貪污和收受賄賂,也是如此,是給壞人,一個回頭的機會。
壞人幹了壞事,被規則道德懲罰,已經無路可走的時候,當他回心轉意的時候,這道門就開兩條縫隙。
一條,是通往光明,另一條,是永恆的黑暗。
這是對他的考驗,選擇光明,光明會融化他全身的污垢,洗的什麼也不剩。
選擇黑暗,會背負罪惡前行,一生一世,只能蹲在角落裏,忍受痛苦!
曾士奇找到自己的徒弟,苦修學院的副院長,千佳-星宇和卡拉肖克潘-瑛琪。
兩個人當場表態,現在就可以上學!
可是,千佳-星宇剛把哦吼的影像,輸入魔法陣。
魔法陣就發出警報,彈出一條紅色的警示。
“此人,為第七公國開除軍籍的騎士後裔,禁止入學!
違反規定,停學整頓!”
千佳-星宇全身一顫,對着曾士奇說道,“老師,您看看,這怎麼弄?
要是因為收一個人,整個苦修學院停學,那我可做不了主!”
曾士奇眉頭緊縮,“我問你,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入學籍,光上學行不行?”
卡拉肖克潘-瑛琪搖頭說道,“不行,內政處的人,天天來查人頭,拿着魔法陣,比對所有學員的資料,就怕我們多要補助金!
肯定會查出來的!”
騎士嘆息一聲,一臉失落,“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
安拉-默罕眉頭緊縮,出了個主意,對着曾士奇說道,“老師,您說獨立自治的第十公國,和第九公國,會不會松一點?”
曾士奇點了點頭說道,“對,第九公國不行,那邊內政處早就接手了!
第十公國肯定沒事,那邊全權自治!
應該是可以的!”
離開苦修學院,剛打算坐傳送陣去第十公國的時候,碰到了要去第十公國的魔法師協會的徐維特斯長老。
徐維特斯長老一打聽,馬上搖頭否決了,“我勸你們別去,你們忘了,現在神聖騎士聯盟軍老大是誰了嗎?
女元帥,這邊跟那邊已經通氣了!
軍隊一統了,他這情況,去了那邊也解決不了!”
曾士奇問徐維特斯,“徐維特斯長老,您見多識廣,這孩子才十二歲,不能就斷了她的未來啊?
你給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辦?”
徐維特斯長老,在傳送口晃悠,呲牙一笑,說道,“其實,這事情,非常簡單!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從這個孩子入手,得從這位戰神入手!
解決戰神的問題,就能解決她的問題!
首先,你被開除軍籍,說你是重罪!
可是,你這情況特殊,不屬於任何公開的叛國啊,叛軍啊,或者是貪污啊,都不屬於!
所以,我建議這位戰神,你去上訴!
只要成功,你可以從軍隊拿一筆補助金!
這些年欠你的錢,都回來了不說,孩子上學的問題也順道解決了!”
那騎士一愣,說道,“這是大元帥首批的,特別批准的!
軍事法庭,也不會接的!”
徐維特斯長老笑着說道,“大元帥都換了,你知道不?
新任女元帥,剛上任沒有多久,正找這位前任元帥的缺點呢,好來一個新官上任,拿前任元帥立威呢!
你這時候去,絕對管用!
女元帥肯定親自接待你!”
徐維特斯長老也不去第十公國了,拉着那騎士,就要去找女元帥。
曾士奇嘴角抽搐,剛要跟上,徐維特斯長老回頭說道,“你就別去了,人多了,我怕壞事!
這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剛好有一筆業務,找女元帥談!
你去幹嘛?哦吼,過來,帶着孩子去,別穿那麼好,大街上找個乞丐的衣服,套上!
你不是戰神嗎?把你戰神的衣服穿上,最好,給我弄破了!
女元帥,一看就心疼你的那種!
我告訴你們,聽我徐維特斯的,保證把事情給你處理好!”
人被徐維特斯長老拉走了,曾士奇對着安拉-默罕說道,“安拉-默罕,二水,你們回聖殿,打聽一下,聖殿修會怎麼樣了,幹起來沒有!
我不太放心,我得跟過去看看!”
來到元帥府,曾士奇進不去,不讓她進。
徐維特斯長老反而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曾士奇在門口溜達,“我就是進去看看!”
“這是元帥府?你當這是你家後花園啊?
給我滾,再不走,直接把你抓起來!”
守門的騎士,不是一般人,可能比不過戰神,估計騎士聖劍耍出一朵花來,給曾士奇見見血不成問題。
沒有魔法力的曾士奇,連偷聽都做不到。
元帥府,女元帥坐在椅子上,會議室里,坐滿了眾多副元帥。
只有徐維特斯長老,戰神騎士,和哦吼是站着的。
事情,女元帥聽明白了,可是要想解決,沒有那麼容易。
這是前任遺留的問題,而且牽扯到頂級軍事機密,根本不能見光的。
女元帥身邊是副元帥,她轉頭問副元帥,“全軍騎士的奧義指引問題,你說怎麼辦?”
被問到的副元帥,也是一臉為難,“這個,是傳承問題,傳承是肯定不能斷的!
前任大元帥,做的也沒錯!”
女元帥眼神微眯,“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還有沒有其他不同意見?”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女元帥起身說道,“徐維特斯長老,去我辦公處談!
你不是有生意找我談嗎?
其他副元帥,散會!”
幾個人來到女元帥的辦公處,女元帥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雖然是元帥,也不能胡來!
這個戰神的罪名,是擾亂全軍騎士傳承,這罪名,是上任元帥首批的!
我要反對,這麼多副元帥,可不好處理!”
徐維特斯長老呲牙一笑,說道,“這怎麼說呢,傳承自然是對的!
可是,也不能胡來啊?
您聽這位戰神是怎麼說的了嗎?大元帥逼迫騎士戰神去送死,這怎麼說?
雖然是為了傳承,為了傳承,就能讓人下地獄嗎?為了傳承,就能強迫別人去死嗎?
就好比我一個商人,我為了掙錢,可以罔顧人命嗎?可以去賣毒藥嗎?
肯定不能!”
女元帥眼神微眯,嘆息一聲,說道,“你剛才要是這麼說,不就解決了?”
徐維特斯尷尬的一笑,“我怕,那麼多副元帥,隨便一個,我就吃不消!
我就是個商人,我可不敢得罪他們!”
女元帥笑着搖頭,“那你說,怎麼辦?”
徐維特斯長老想了想,他明白,女元帥也不會為了一個戰神,得罪所有副元帥。
這不利於全軍團結,更不利於她元帥的位置。
那能怎麼辦?徐維特斯長老腦子飛速轉動,猛然想到,“既然這邊不承認錯誤,那就繼續往上走!”
女元帥眉頭一皺,“去聯合議會?議會本來軍事就不佔優勢,去了那邊更倒霉!”
大元帥府門口,曾士奇把汪束拉過來了。
汪束帶着曾士奇進去了,溜達了一圈,碰到了一個副元帥。
那副元帥眉頭一皺,“汪束?你來幹嘛來了?給我們送軍費嗎?”
汪束眉頭一皺,說道,“我找女元帥!”
副元帥說道,“女元帥?我也是元帥,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了!”
汪束說道,“聽說,神聖騎士聯盟軍前任大元帥,逼迫騎士戰神去死!”
那副元帥當場暴跳如雷,“誰他媽說的,胡扯!
我告訴你,這事情,是神聖騎士聯盟軍內部軍事機密,你內政官,沒資格插手!”
汪束笑了,“我是沒有資格,可是聯合法院有!
我已經告訴了伯爵,很快,就會全軍調查!
你現在跟我發火,沒用!
你們的前任大元帥,現在就在伯爵那邊交代問題呢!
大元帥說,是你們的,問題!”
那副元帥全身一顫,“大元帥真是這麼說的?”
汪束笑了,“那誰知道啊,我就是過來通知一下女元帥,我覺得這是前任大元帥,跟現任元帥的矛盾!
跟你們應該沒有關係!”
那副元帥說道,“沒錯,是兩個元帥的矛盾,我們副元帥就是副的,什麼事情,我們都插不上手的!
走走,跟我見女元帥去,快,遲了前任元帥就要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了!”
女元帥辦公處的大門被推開,汪束和曾士奇,還有一堆副元帥進來了。
副元帥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數落前任大元帥的罪惡。
“元帥大人,我要揭秘,前任大元帥貪污軍費,且數額巨大!
而且這位戰神,數十年的工資,十分之九,都進了大元帥的腰包!”
“元帥大人,前任大元帥,還經常剋扣軍費!
我們的工資,從來沒有足額發放過!”
“還有呢,那老東西,讓戰神出去干私活,我就是負責戰神的副元帥,接的私活,我都有記錄的!”
“元帥大人,我建議把前任大元帥,送上軍事法庭!
這是我們所有副元帥的聯名舉報信!
咱們可以內部,先把他拿下!
您現在簽字,我馬上去把他抓起來!”
女元帥愣住了,這些人轉變的太快了,讓她有點難以接受。
不過,她還是簽了字,“偷偷接過來,別被人知道了!”
副元帥拿着手令說道,“您不用擔心這個,前任大元帥已經進聯合法院了,我過去搶人!
各位,我先走一步,我要是搶不回來,派戰神隊伍過去接應我!”
副元帥去搶人了,這邊女元帥指着戰神說道,“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副元帥意見馬上一致了,“我建議,特赦!”
“光特赦,還不行,補發他所有工資!
你今年多大了?”
“五十二了吧?五十一!”那騎士回道。
副元帥們點頭,“還很年輕,戰神隊伍需要你!
回來接着干!”
女元帥簽署特赦令,得有理由反駁上任大元帥的首令。
怎麼寫的呢?是這麼寫的,查明,這位戰神跟前任大元帥有私仇,前任大元帥公報私仇,證據確鑿,騎士戰神恢復戰神職位,前任大元帥,公開道歉!
前任大元帥抱着孩子過來的,瞅了一眼這特批手令,嘴角顫抖,不過還是簽字了。
承認了,不承認的話,把貪污的軍費交出來。
女元帥說道,“大元帥,您既然承認了,我也不好多說,畢竟這是私事!
個人矛盾,我可以理解!
您回去吧,貪污軍費什麼的,我相信您不會那麼干!
聯合法院那邊,我去交涉!
這段時間,就先住這裏吧?”
前任大元帥嘴角抽搐,“不了,我老婆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得回去了!”
一來一回,副元帥們心安了,女元帥也心安了,終於拿下了全軍高層。
前任大元帥別看退休了,副元帥們還是希望他能接着干,所以軍心不穩。
這麼一打壓,副元帥們沒有這想法了,退役的前任大元帥,終於可以天天奶孩子了!
元帥府門口,曾士奇嘆息,身邊的汪束說道,“老師,事情解決了,您怎麼還嘆氣啊?”
曾士奇說道,“如果不是有我,有你,這戰神的問題,誰能解決?
我都不少費盡!
我畢竟只有一人,普天之下,多少人遭遇和他一樣?我又能助幾人呢?”
曾士奇遠去,獨留汪束一人在大元帥府門口,汪束長出了一口氣,“老師,您別擔心,世上那麼多人,大家都會相互幫助的!
沒您這麼多年,這戰神不也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