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幻覺么？

吃過晚飯，馬老太在電視裏看到了這個震驚小城的新聞，不由得感慨道：“這算哪門子事？怎麼就那麼巧呢？才二十多歲的閨女啊，多年輕啊，就這麼沒了。”

白無涯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自己遇到的詭異現象告訴她――馬老太身上那種沒來由的親切感，讓他決定信任對方。

“馬奶奶，出事的時候，我就在附近，還跟這個女孩子說過話。我們坐同一輛公交車的，她下車后就出事了，附近的人說那根鋼管是從旁邊的建築工地上掉下來的，跟電視台報道的不大一樣。”

“哦。”馬老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白無涯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馬奶奶，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嗎？”

馬老太轉過頭，看了看白無涯，說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有因果報應的，不像現在的年輕人，什麼都不相信，做起事來什麼都不顧忌，幹得都是斷子絕孫的勾當。”感慨完，馬老太忽然好奇道：“你怎麼會忽然問起這個？”

“說出來可能您不信，這個女孩子死的時候我看到有三個男人憑空出現在她身旁，過了幾秒鐘，又憑空消失了。我當時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我真真切切看到那三個男人還回頭看過我。”將心中這個秘密說出后，白無涯覺得自己心頭輕鬆了很多。

馬老太聽完后，思索了很久才說道：“說不定是你的幻覺呢？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只要自己不做虧心事就行了，有些事情就別去想它。”

馬老太的這段話算是給關於這件事的討論畫上了一個句號，之後白無涯一邊陪她看電視，一邊在廣告時間給她講一些從趙鋒那裏學來的段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無涯坐在床上想着自己所遇到的這些詭異現象。他有一種感覺，在剛才討論鬼神的事情上，馬老太對自己有所隱瞞，因為她在聽到自己說那些事情時，神情有很微妙的變化，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白無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在另外一間屋子裏，陰暗的角落裏傳來了馬老太低沉的聲音：“烏鴉的能力正在覺醒，他現在似乎能看到鬼神的存在。”隔了很久之後，黑暗中再次傳來了她的聲音：“明白，我會繼續留心觀察，等待他完全覺醒。”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白無涯發現自己成了所有人調笑的對象。

“嗨，新來的哥們，聽說你昨天談下來一個大單子？興達大廈的十四樓在哪裏？沒事你帶兄弟上去逛逛？”說這種話的，一般都是公司里的男同事。幾個女同事倒是沒那麼鬧騰，只是笑着問白無涯他談的客戶在哪裏。

不用問也知道了，這是趙鋒這個八卦王搞出來的事情。不過這麼一來，白無涯倒是很快和辦公室里的同事熟絡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上午上班的第一項工作是例行早會，各個業務員報告自己昨天的工作情況，白無涯也做了報告，不過他並沒有把那個風水公司的事情彙報，自己又不是傻子，還要找着被嘲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