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命運的安排
斬殺‘天劍仙宗’不少頂級強者,‘天劍仙宗’發下懸賞,只要能拿下奕竹,便有資格榮升為‘天劍仙宗’的內門長老,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眾人與他拚命。
而另一邊,一片黑黝黝的山谷中,聚集着幾道身影,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獨孤魂與上官孤鳴他們。
這時,遠處又有幾人快速飛射而至,獨孤魂連忙迎了上去問道:“輝兄,怎麼樣?有奕師弟的消息沒?”
“沒有,我問過宗門的師弟們了,他們都沒有看到。”東方輝搖搖頭,隨後又道:“你們確定奕兄進入第八層了?”
“確定!”獨孤魂沉聲道,奕竹當初可是跑在他們前面的,而且只有一條路,他們都進入了第八層,奕竹怎麼可能去其他地方呢?
“魂兄,三哥可能沒有進入第八層。”這是上官孤鳴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說?”聞言,獨孤魂眉頭緊鎖,瞬間想到了什麼,道:“你是說那灰色雷雲海?”
“不錯,三哥不是追殺埃米爾去了嗎,埃米爾到現在也沒出現,如果我是埃米爾,自知自己不是三哥的對手,肯定會逃入那雷雲海中!”上官孤鳴肯定道。
眾人露出沉思之色,少頃,獨孤魂又道:“經你這麼一說,奕師弟還真的有可能進入那怪異的雷雲海了,雷雲海中的虛無之力,可是比第八層空間都要霸道啊。”
“放心吧,如果是其他人,我還擔心,至於奕兄,他肯定會相安無事的。”風飛翔突然開口說道,在他眼中,奕竹可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即便刀山火海也奈何不了他。
“我也相信奕兄。”龍飛武附和道,“還有三天時間,傳送通道就要開啟,大家是在這等奕兄,還是等進入荒古遺地后在等他?”
“再等等吧,還有三天時間,我相信三哥肯定會出現的。”上官孤鳴凝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個辦法,如何才能安全離開這裏,我聽說外邊可是早就在等着我們了。”
“還能怎樣,直接殺出去便是。”獨孤魂神情冷漠。
眾人無奈,現在而言,只有這個辦法了。
在通天塔第九層,‘天劍仙宗’的修士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因修為的壓制,即便派出再多精銳也沒用,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了荒古遺地在做打算。
距離傳送陣開啟,只剩下最後三天時間,對許多人來說,三天眨眼就過去了。
然而,對於和奕竹較好的那些修士而言,他們心中卻是無比緊張,因為一旦離開,他們都要面對‘天劍仙宗’的絞殺。
隨着時間越來越近,第九層這片空間的修士也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緊張,甚至連空氣都變得越發窒息起來。
因為沒有人能找到第十層的入口,他們全部的希望都在這第九層之中,想進入荒古遺地唯一的辦法便是闖過通天塔十層,而曾經去過荒古遺地的修士都說,這裏沒有第十層,他們也是在這一層被傳送進遺地的,眼看通天塔的空間馬上就要關閉,大家要麼被傳送出去,要麼被送入荒古遺地,其結果沒有人知道。
不管他們去到哪裏,他們即將面臨的也沒有人知道。
兩日很快過去,最後一日的第九層空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好似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暴風雨前,總是那麼寧靜,但是誰都知道,說不定明天就是腥風血雨,伏屍百萬。
而奕竹所在的這個空間中,刑天等人等待了好幾天,依舊沒有看到奕竹從偏殿出來,幾人神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都五天了,族長應該不會有事吧?”刑劍擔心道。
“只是修羅族長的一份傳承而已,應該不會有事。”祝寧想了想道,奕竹的實力連他也自嘆不如,能夠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又怎麼可能在接受傳承的時候出問題呢。
如果他知道,奕竹可是在煉化了修羅始祖的一滴精血,估計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刑天好似知道奕竹在裏面做了什麼,所以並未言語,他腦海中依稀還記得上一代修羅族長給他說過的一句話:“刑天,此物交給你保管,一定要交給下一代修羅族長,切勿讓其他人觸碰,誰碰誰死!”
這萬年以來,刑天腦海中無時無刻都會想起上一代修羅族長留下的這句話,他曾經好幾次想着打開此物,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對上一代修羅族長十分了解,知道其不會說假話騙他,裏邊的東西一般人碰不得。
故此,哪怕一萬年過去了,刑天也不知道玉盒中的是什麼東西。
“哐~”
突然,古殿中偏殿之門打開,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眾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偏殿之中。
等待了半響,這才有一道身影出現,卻是一襲黑袍的奕竹緩緩走出,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飽滿,充滿着昂揚鬥志!
“好強大的氣息,難道族長又突破了?”刑劍心中驚訝道。
此刻奕竹身上散發的氣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超然若仙的感覺,讓人感覺有些不真實。
畢竟,歷代修羅族長,哪個不是殺氣衝天,生人勿進的恐怖存在,如果不是知道奕竹的身份,眾人都不會把奕竹與修羅族長聯想在一起。
不過,那種感覺很快消失,再看向奕竹時,卻是一個陽剛帥氣的鄰家大男孩一般,不過無形之中卻透着一股霸絕之氣。
“恭喜族長!”邢天眸光閃爍了一下,突然恭敬的拜了下去,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一絲不服,那麼現在,他是由衷的認可了奕竹。
“恭喜族長。”其他人也紛紛拜道。
“眾位不用多禮,起來吧。”奕竹淡淡一笑,道:“我算了一下,荒古遺地開啟的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是跟着我離開,還是留在這裏?”
眾人聞言,臉上露出激動之色,他們想着離開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族長,如果我們離開,那鎮壓異族的封印誰來守護?”刑天想了想,深吸口氣道。
刑天固然也想離開,但是守護異族的封印是他們的任務,他不是僅僅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紫雲大陸。
這裏可是連接着紫雲大陸與荒古遺地的特殊空間,如果封印遭到破壞,異族必然會從這裏入侵紫雲大陸。
“這裏的封印早就殘破不堪了,而且這也不是荒古遺地最重要的封印,現在已經有許多異族修士能去到外面,就連通天塔,也有不少異族之人入侵。”奕竹搖了搖頭道。
“什麼?”
“不可能,這裏的封印是萬年之前,族長帶領眾多強者設置的,怎麼可能被破開,這絕對不可能。”
“不對,幾年之前,貌似這裏的封印動蕩了一下,之後這片空間就有源源不斷的死氣流出,莫非此處的封印,早已被冥界之人破壞了?”
“如果這裏不是最重要的封印,那我們鎮守在這裏萬年之久,意義又是什麼呢?”
人群一開始驚訝不已,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此處封印破開是一個事實。
這裏充滿了讓人厭惡的死氣,這是不能磨滅的事實!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異族之人又與冥界之人聯繫在一起了,有冥界之人的幫助,在加上異族的裏應外合,破除這個封印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想明白這點之後,刑天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肅靜!”片刻后刑天突然沉喝一聲,四周瞬間恢復了平靜,隨後刑天又看向奕竹道:“族長你做主吧。”
聞言,在場的眾人也一臉期待的看向奕竹,他們顯然都希望奕竹能夠帶着他們離開這裏。
“眾位前輩為紫雲大陸的付出,將來一定會得到回報的。”奕竹深吸口氣道,“不過,這裏的封印被破開是事實,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到時候荒古遺地的異族與冥界之人連手入侵紫雲大陸,你們付出的這萬年心血全部會化為泡影,這是你們想看到的么!”
話罷,眾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想到自己這萬年以來的處境,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隨後一雙雙熾熱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奕竹。
“我等願誓死追隨族長,剿滅異族,還紫雲大陸萬古太平!”刑天一下就明白了奕竹話語中的意思。
“與其盲目的活着,守護着這個可有可無的封印,已經毫無意義,此刻還不如去紫雲大陸廝殺一場,哪怕死在戰場上又有何妨?現在‘天劍仙宗’已經與異族聯合對紫雲大陸發起的侵犯,你們願意看到眾生被他們殘害嗎。”奕竹昂然的抬頭道。
聞言,大家的血液瞬間開始燃燒起來。
“斬殺異族狗賊。”
“突破天劍仙宗!”
一聲聲不屈的怒吼勃然想起,身為修羅族之人,這一生本就是為了戰鬥而生,讓他們處在這出狹隘的空間萬年,他們早已經憋瘋了,現在聽說能與異族浴血奮戰,眾人一個比一個激動。
看到眾人激動的樣子,奕竹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現在不用他說些什麼,這些人都會心甘情願的為他戰鬥,準確的說是為整個紫雲大陸戰鬥。
想要趕走異族,殺出一條血路,必須讓紫雲大陸變得強大起來,而真正的強大,就是紫雲大陸的修士。
想當年修羅族這個名字,就讓所以異族之人,聞風喪膽。
如果現在紫雲大陸變得異常強大,他們還敢對紫雲大陸動手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奕竹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而且,針對如何對付異族的方法,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族長說的沒錯,可是……”這時邢天突然張口欲言。
“邢長老,有什麼話儘管說。”奕竹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向他,莫非現在他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族長難道不知道,我等若離開這個地方,荒古遺地便會發生大變嗎?”邢天深吸口氣道,“這是上一任修羅族長大人告訴我的,我想應該不是假的。”
“哦?”聞言奕竹也懵了,因為他所見的上一代修羅族長殘念,根本沒跟他提起過,難道他是冒充的修羅族長?
奕竹搖頭,他能真切感受到上一代修羅族長殘念的真誠,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等等,或許他不是上一代修羅族長呢?”奕竹突然心中一沉,詫異道。
“上一代修羅族長萬年之前在把我們送到這裏,隨後帶着一些族人離開時告訴我們的,這裏的封印不能破開,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一直守護在這裏。”邢天回憶道。
“上一任修羅族長沒死,而是離開了?”奕竹極為詫異,難道外面還有修羅族之人,而且他們還與上一任族長一起?奕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隨後詫異道:“你說上一任修羅族長帶着眾多族人離開這裏,他們去哪了?”
“他們去了荒古遺地!”刑天極為鄭重道,說出這話時,還不時看了奕竹一眼。
“你們他們在荒古遺地?”奕竹皺了皺眉頭,已經過了一萬年了,在那個到處充滿異族的地方,他們真的能生存下去么。
“他們一定還活着!”似乎看出了奕竹的疑問,刑天神情十分肯定的說道。
聞言奕竹深吸口氣,心中卻是極為不平靜,他萬萬沒想到,在荒古遺地中竟然還存在這自己的同族,而且還有上一任修羅族長。
驚訝的同時,他也略有些失望,如果那個族長還好好的活着,他還有辦法領導剩餘的修羅族人嗎。
突然奕竹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周圍的修羅族人瞬間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奕竹。
奕竹很快平靜下來,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上一任修羅族長,為了整個紫雲大陸,之身前往,荒古遺地鎮壓他們,其榮耀震鑠古今,奕竹瞬間便打消了剛剛的想法,身為修羅族之人,都有一顆斬異之心,即便屈居人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