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129. 支出遠小於預算
辛庭長和羅傑穿着太普通，李校長仔細辨認才看到，快步小跑過去：“辛庭長，羅研究員，實在不好意思，都沒有貼個熱烈歡迎的牌子。”
新市長擺了擺手說道：“李校長，這是哪裏的話？我們是老熟人，用不着這般禮節客套，再說，大家都是學術圈子裏面的人，不用搞那場面上的事情，江滬大學就像我的家，有誰見過進自己家門還用這麼大陣仗迎接的。”
這麼一說，李校長放了心，和他們二位肩並肩行走着。胡院士、楊晨、楊秀、韓笑四人哪都沒去，一直在電氣學院實驗室里安靜地等待着。
吱呀一聲，門開了，李校長，辛庭長和羅傑走了進來。胡院士趕忙迎上前去，幾個人相互握手，辛庭長一眼就看到了楊晨，連忙走過去。
知道辛庭長可能要跟自己握手，楊晨主動伸出手，他確實不想知道別人的內心的即時想法。視線在楊晨臉上停留幾秒鐘，遲遲捨不得鬆開握緊的手，羅傑輕咳一聲，低聲提醒道：“辛庭長，還有別人在呢！”
心中頓時明白，還有楊秀韓笑兩個項目組成員在，要是只跟楊晨握手，把他們疏忽了那怎麼行？急忙鬆開手，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先後與楊秀和韓笑握手。
楊秀上次見過辛庭長，到不怎麼局促。反倒是韓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人物，手心冒汗，略微低着頭，臉上的笑容稍顯尷尬。
楊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韓笑，不用這麼局促，辛庭長很和藹可親的。”
“哈哈，楊晨說的對，我一向都這麼和藹可親的。”聽到辛庭長爽朗的笑聲，韓笑放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
一番客套的禮節后，辛庭長轉移了話題：“楊晨，給我們看看你的研究成果。”
“好的，這邊來。”
他們停留在實驗桌前，上面還是那些實驗儀器和設備，都已經搭建好。
“羅研究員，驗收的事情靠你了。”辛庭長笑道。
羅研究員點了點頭，在楊晨的協助下開始驗收。辛庭長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很難想像這個小小的手機居然蘊含著這麼大的能量。
驗收過程井然有序地進行着，半個小時后，總算有了結果。羅研究員轉過身徑直走到辛庭長前面，沉聲道：“辛庭長，沒錯，完全能夠達標，平均降低了8.5℃。”
“太好了。”辛庭長嘖嘖稱奇，目光不由自主地轉移到楊晨臉上，滿是讚許的神色，拍了拍楊晨的肩膀，幽幽說道，“楊晨，結果我們很滿意，感謝你為國家作出的貢獻，後續就讓手機製造商優化就行了，核心技術如今掌握在我們手上，你能否給我們講解一下你是如何完成的？”
“好的。”楊晨說道。
實驗室有個臨時會議室，會議室裏面有投影儀。楊晨把資料通過U盤拷貝到電腦里，在投影儀上投影出來。
楊晨不是寫PPT的達人，他只是寫完了論文，並沒有準備PPT。
幾人落座后，楊晨說道：“辛庭長，實在抱歉，這次我準備好了論文，但沒有準備PPT，還請見諒。”
“最重要的是看研究成果的實現過程，那些PPT什麼的不用搞得花里胡哨。更詳細的數據看論文就行了。”
楊晨點擊播放按鈕，一張一張講述。大家全神貫注聽着，尤其是韓笑和楊秀，他們雖然知道整個項目的研究過程，但現在聽到楊晨的講述是另外一種感覺。畢竟，楊晨作為項目負責人，他看這個項目的視角肯定跟他們兩人肯定有所區別。
講完后，進入提問環節，羅傑問道：“楊晨，你用銅粉、石墨烯還有二甲基矽油這三種材料進行混合配比，成分更加簡潔。我有個疑問，現在這方面的研究項目是用別的一些材料進行匹配，你為什麼僅僅使用這三種物質進行匹配？你的這一靈感是從哪裏來的？”
講解之前，楊晨已經預料到他們會問這一點，微微點頭：“也許是靈感的碰撞吧，本來我也想過用別的材料進行搭配，不過那是第2或第3種方案。這三種物質匹配是我的第1種方案，我覺得這種方案變量最少，如果第1種方案不成功，我準備打持久戰，誰知我運氣不錯，剛好第1中方案所得的實驗結果滿足要求。”
眾人一聽，皆面面相覷，嘆為觀止，卻找不到疏漏。進行各種試錯實驗時，如果一開始有辦法證明某種試驗方法有效，就沒有必要進行額外的試錯摸索，誰規定一定要遍歷所有可能。
研究DNA雙螺旋分子結構的論文只有短短不到1000字，但足以獲得諾貝爾獎。要說為什麼會發現這種雙螺旋分子結構，有個說法是這個科學家突然有了靈感，晚上夢到兩條蛇相互交錯盤繞在一起。最重要的不是試錯的過程，而是你做出來的東西能否達到要求。
楊晨這麼一解釋，他們無話可說，接下來又問了三個問題，楊晨都對答如流，思維縝密，沒什麼偏差。最後楊晨問道：“各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會議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再提出問題。最後，辛庭長拍板道：“很好，楊晨，這個成果我很滿意，大大超乎我的預料。原本以為至少要半年的時間，沒想到你用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
辛庭長的視線掃視一圈，最後停留在楊晨臉上。臉上掛着微微笑意，略有深意的說道：“項目這麼快就結束了，前前後後花費的經費有多少？”
楊晨沒有怎麼思考就回答：“總共花掉53，000，其中包括給楊秀和韓笑兩位學長發的工資。”
抿了抿嘴，辛庭長說道：“怎麼還剩下這麼多？原來你跟我提預算時，我還以為少了，你們的研究很有效率，成本低到極點，按照規定，經費剩餘太多是會要收回去的。”
其實，無論是公司還是國家的科研項目，剩餘經費一般不會收回去，如果使用的費用遠遠小於預算，說明做這個項目之前預算沒有把控好，下一次要申請這麼多經費幾乎很難。如果最後項目的實際費用只稍微比預算低一點點，是不會再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