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七章他會和她分手嗎?
交過尾款之後,她問唐無憂和唐承安:“我可以諮詢你們一個問題嗎?”
“可以。”唐承安指了指付款碼,“付錢就行。”
白梨:“……”
這麼好看貴氣的兩個少年,怎麼就鑽錢眼裏了呢?
這邊的收費,真的好貴!
即便這些年,她攢了一些積蓄,能算得上是白富美,在付過一大筆錢之後,也不禁有些肉疼。
可為了她後半生的幸福,她還是乖乖的付了諮詢費。
交過錢之後,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刻意接近朔言的事,朔言還不知道。
你們說……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朔言嗎?”
“他還不知道?”唐承安挑眉,“那他知道多少?”
白梨低聲說:“他只知道,我給陳明赫做了五年的秘書,是陳明赫的得力助手……”
唐承安好奇:“他就一點都沒懷疑過你和陳明赫之間的關係?”
“沒有,”白梨搖頭,“陳明赫在外面裝得很好,沒人知道我和陳明赫之間的關係。”
“是你自以為的沒人知道吧?”唐承安好笑的說,“當事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的新聞。
或許,你和陳明赫的事,你的同事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人在你面前說而已。
不過……”
他摩挲着下巴,沉思狀:“這麼說起來,吳朔言和你戀愛后,也成了當事人。
沒人告訴他,你和陳明赫的緋聞,也是有可能的。”
“他肯定不知道,”白梨的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胸膛里,“
他問過我,有沒有談過戀愛。
我說,我沒有……”
“你還是告訴他吧,”唐無憂說,“紙包不住火。
他遲早都會知道。
與其是別人告訴他,不如你自己告訴他。
親口認錯,態度再好一點,總比他從別人口中聽說,對他的打擊小一些。”
“就是,”唐承安也說,“就算你不說,旁人不說,陳明赫那個人渣,難道不會說嗎?
他現在是拿不出照片和視頻了,但他還有嘴啊。
沒準哪天,他氣不過你和吳朔言在一起,就跑到吳朔言面前,把你們那點事都抖落出來了。
你覺得,你和陳明赫之間那些事,是你親口告訴吳朔言比較好,還是由陳明赫告訴吳朔言比較好?”
白梨咬着唇,心中劇烈的掙扎。
這樣比較,當然是由她說出來,比較好。
可是,她總是抱有僥倖心理。
總是鴕鳥的覺得,她不說,萬一別人也不說,吳朔言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呢?
只有吳朔言一輩子不知道她和陳明赫那些事,她和吳朔言之間,才是完美的。
一旦吳朔言知道了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就算吳朔言會原諒她,他們之間也會產生嫌隙。
她問唐無憂和唐承安:“有沒有辦法,讓朔言永遠不知道我從前都事。”
“沒有辦法,”唐無憂連考慮都沒考慮,便說,“紙包不住火。
我們勸你坦誠。”
白梨哀求的看着他說:“我加錢呢?
朔言對我很重要。
我無法承擔失去他的風險。
我真的不想讓他知道我從前的事……”
“價錢也不行,”唐無憂說,“我們不做違反道德的事。
如果,吳朔言介意你的從前,現在坦白,就是你最好的時機。”
白梨還想哀求,唐無憂起身送客了。
白梨沒辦法,只得離開了廣廈事務所。
她遊魂似的在外面轉了幾個小時,不想回家,哪裏也不想去,只想在外面飄着。
就彷彿,不回家,不去見吳朔言,在外面飄蕩着,就可以逃避掉她想逃避的事。
忽然,她的手機響起來。
吳朔言打來的。
她抖着手,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小白,”吳朔言聲音溫柔,“你在哪兒呢?
晚上一起吃飯?”
“我在外面,”白梨扯扯嘴角,“好啊,晚上一起吃飯。
你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聽你的,”吳朔言笑着說,“你在哪?
我去接你。”
白梨往四周看了看:“我在一個公園散步呢,你不用來接我,我打車就行。”
“怎麼忽然跑去散步了?”吳朔言關切問她,“怎麼了?
心情不好嗎?
有心事?”
聽着他溫柔關切的聲音,白梨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朔言……我有事和你說。
見了面再說吧……”
她隨便說了一家餐廳的名字,打車來到那家餐廳。
吳朔言已經在門口等她了,見到她,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立刻皺起了眉:“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這是哭了多長時間?
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哭的這麼凶?”
白梨歪了歪頭,躲過他伸過來摸他臉的手,扯扯嘴角,強顏歡笑:“我們進去說吧。”
因為要談事情,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也要了一個包間。
兩人坐下之後,吳朔言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別怕,我有呢。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朔言,對不起……”白梨心裏再也承受不住了,哭出聲來,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
吳朔言越聽,心情越是沉重。
白梨一邊哭,一邊說,說了半個多小時,才把事情完整的講完。
說完之後,她用哭的紅腫的眼睛,怯怯的望着吳朔言:“朔言,你……你會嫌棄我,和我分手嗎?”
她有些害怕,還有些驚恐的看着吳朔言。
和吳朔言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被一個男人無微不至的愛着、保護着,是什麼滋味。
她愛這個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她願意付出一切。
她不能失去他!
吳朔言靜靜看着她,臉上的神情很平靜,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
她等了幾分鐘,吳朔言一直沒有說話。
她怕的渾身都在抖,伸手去握吳朔言的手:“朔言,我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抓住吳朔言的手,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哭的上氣不接下,渾身抽搐。
聽完她講述的那些事,就彷彿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吳朔言
,輕輕吐出一口氣,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