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

憶往昔

()徐慕一進屋就被亞文拉着仔細的打量,伸手指着他的眼底"阿慕啊,快再去睡一會兒吧,你看你眼底都是黑青."

徐慕忙照鏡子,模糊的鏡子上映出他濃重的黑眼圈,說他兩天沒睡都有人信.亞文把他摁到床上,舀了兩張長絨獸皮給他蓋上"快睡吧,等吃飯叫你."

"阿爸",徐慕出聲叫住了正欲離去的人,亞文回頭就看到徐慕側躺在床上,有些撒嬌的說:"阿爸,陪我躺會兒吧."

亞文伸手捏了捏徐慕養的白裏透紅的臉蛋"我的阿慕在撒嬌啦,好,就陪你躺一會兒."亞文躺在徐慕的身後,給他的肚子留出足夠的空間,一隻手在胸前輕輕的拍着,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

溫暖的臂彎環着他,不像德蘭那樣結實有力,也能讓他安心,可以暫時忘了煩惱的事情,安心入睡.徐慕的母親在他不到周歲的時候就過世了,從小他在姥姥身邊長大,直到4,5歲才回到父親身邊.6歲那年,父親給他娶了繼母,所謂的母愛也只在繼母身上短暫的得到過.

亞文的長相算不上漂亮,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也只能說是個長得比較精神的中年人,他對徐慕是毫無保留的愛着,包容着,嬌慣着,徐慕想,這大概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吧,平凡的,無私的而又偉大的.手情不自禁的覆上肚子,這裏有他的孩子,以後他也會跟亞文一樣,為他的孩子送上源源不斷溫暖的愛.

拉着亞文的手說:"阿爸,給我講講以前的事吧,我都不記得了,還挺想知道的."

"以前啊,你從小時候就特別調皮,剛睜開眼睛沒幾天,就到處亂爬,有一次從床上掉下來,我都嚇死了,你打了滾,哼唧兩聲,又晃悠悠的爬起來繼續搗亂.等你長大點變成人形了,就開始跟納斯打架,別的雄性幹什麼,你們倆就幹什麼,一樣都沒落下.再後來,你就認識了德蘭,說起來你們認識的過程還是挺好玩的,你在樹上下不來了,正巧他在樹下,你就讓他站着別動,那麼高的樹你也不好怕,直直的就跳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把他鼻子還摔流血了,當時你以為他要死掉了,大哭着就跑回來求救."

亞文中性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平穩的聲線講述着慕非小時候的事,在母親眼裏,關於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不管過了多久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算這個孩子以後是多麼的不堪,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心裏也念叨着他的好.徐慕窩在溫暖的懷抱里聽故事,聽着聽着眼睛慢慢閉上了,夢裏渀佛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睡的飽飽的徐慕精神了,中午飯自然是他露一手的川菜,果然預計的沒錯,獸人們對這個偏辣的味道還都可以接受也很喜歡,這樣一來,辣椒就可以在村子裏推廣開,以後大家的飯桌上也算多了一種味道.

飯後,兩人回家,徐慕就開始了每天固定的胎教時間.這次他回到身體裏,寶寶並沒有如第一次那樣鬧很久,只在當下鬧騰了一陣,稍微一安撫就平靜下來,也不知道當時慕非在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麼聽話,如果不聽話,慕非是不會溫柔對它的.

寶寶感覺到德蘭走過來,動的就歡快起來,德蘭蹲下身,用手輕柔的撫摸着寶寶在肚皮上凸起的小爪子,兩人就這麼互動着,徐慕覺得心裏酸酸的.男人就貢獻一個精子,他可是要懷孕受累的,結果寶寶對德蘭比對他還親,心裏極度不平衡起來.

德蘭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他內心所想,親了親孩子他媽"我每天陪寶寶的時間太短了,他見到我難免要興奮些,等他興奮勁過去了,還是跟阿爸親."

這話徐慕愛聽,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懷着他,孩子都跟媽比較親.在心底說完這話,就讓話噎住了,媽,他什麼時候有的這種自覺回想下來到這世界的種種,重生成雌性,還是懷孕的雌性已經是天雷了,他的磕絆也只是那一下,很快就接受了新身份,也以雌性自居.然後,項鏈,公主抱,跟男人接吻,oo那個xx這些在他以前是絕對不會做的,現在做起來好像還很順手,難道他本質就是這麼娘?

其實也不是很娘,嗯,對,一點都不娘,他還是男子漢一個,心裏安慰着自己。

還好徐慕看不到他每次撫摸着肚子給寶寶做胎教時的情景,那簡直就是渾身上下籠罩着慈祥母愛的聖潔光芒.

還有一件事被提上了日程,在那虛幻的夢境裏,徐慕身上帶着那把小刀,說明有形的物件是可以帶進去的,那麼他就想帶一把武器用來防身,又或者是自保,心裏總有個聲音讓他提防這慕非。

這次,他跟德蘭說想要一把小刀,比那把匕首稍微大一些,最好是可以摺疊的,這樣就不會劃到手.如何個摺疊法,徐慕就按照水果刀的樣子描述起來,最後聽的德蘭是似懂非懂.

幾天後,一把初始版摺疊刀就完工了,工藝自然是不能跟現代品所比較,也算是能用,最起碼不用再划傷手了.有了上次的先例,這把刀做好后,徐慕就隨身放在口袋裏,以防萬一.

也許是慕非被強行甩出身體而元氣大傷,好久一陣都沒在夢裏見到他,徐慕每天夜裏睡的很踏實,吃嘛嘛香,就連夜裏腿抽筋都覺得抽得那麼.

就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孕期迎來了第八個月,肚子大了一圈,而人胖了不止一圈,徐慕現在走路必須要手叉腰,再邁開外八字的步伐,標準的孕夫造型.

最難熬的冬天過去了,天氣開始回暖,太陽終於把溫暖帶給了大地上的每個生物,樹木草地都冒出鸀芽,動物們陸續從冬眠中蘇醒過來,活躍在它們賴以生存的林子裏,徐慕不僅有感而發:好一片生機勃勃的世界.

一陣怪叫打斷了他正抒發的感情,回頭一看,就覺得自己右半邊臉抽搐不止.魯伯一邊怪叫,一邊怪跳,還不時發出猩猩那種"哦吼吼"的聲音,路過之處,旁邊人紛紛後退,生怕他這種怪異行為是會傳染的.徐慕扶額,太難看了,也太丟人了,納斯怎麼不栓鏈子就把他放出來了呢?

德蘭見魯伯一路向他們叫喚着就跳過來,為他深深感到丟人的同時,把徐慕護在身後,就沖魯伯那德行,能不能剎住腳都得另說.

果然他的估計是正確的,魯伯一個沒剎住,撞到德蘭身上,這個力道要是撞到徐慕身上,還不得撞出個好歹.德蘭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提溜開"你要是病了就去找醫者看看,弄點葯趕緊吃,有病要早治."

剛才魯伯那種怪異的行為已經讓徐慕憋得差不多了,德蘭這句話音一落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徒兒,終於學到為師的一點皮毛了,不枉為師諄諄的教誨,孺子可教也.

魯伯對這笑毫不在乎,一把抓住德蘭的手,激動的說:"德蘭,德蘭,你知不知道,納斯他.他.他懷孕了,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要到父親了,德蘭,我真是太高興了."激動的都有點語無倫次.

跟納斯的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已經揭過去了,兩人在那頓飯中一笑泯恩仇,後來,納斯就把徐慕真的當成了閨蜜,知道他不會做針線活,給寶寶做了好多小衣服,小褲子,連鞋子都準備了三雙,弄的徐慕還有點不好意思了.現在他懷孕了,徐慕也是真心蘀他高興,魯伯那些怪異的行為也可以理解了.

徐慕回家裝了點合末果,懷孕初期吃這個對大人寶寶都好,就提議到孕夫家探望探望,納斯還躺在床上,見到徐慕來了連忙坐起身.

原來,納斯這陣早上起床都會頭暈,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經驗,以為是起猛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覺得頭特別暈,還沒穿上鞋就暈倒在地上,魯伯連忙叫來醫者診治,這才知道原來是懷孕引起的頭暈,也難免被醫者訓了一頓,又叮囑了一些懷頭胎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就有了魯伯的怪異舉動.

徐慕就以過來人的身份言傳身教,不能做什麼,不能吃什麼,要多吃魚類,這樣對寶寶好,沒有順序的說了一堆,也不知道他們都記住了沒,看魯伯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難說,臨走前補了一句,讓他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問他.

回到家徐慕就盯着德蘭出神,魯伯是第一次當父親,激動是肯定的,曾經公司里有個同事懷孕,他老公每過半個小時就要打電話問一次,寶寶好不好,大人好不好,想不想吃什麼,弄得這位同事下了最後通牒,再打電話就不吃飯了,這才作罷.所以魯伯的反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他好奇的是,德蘭

在知道慕非懷孕的時候是什麼反映這個粗壯的男人也是那麼蹦達喊叫哦漏,天雷.

越想越覺得好奇,再也憋不住了,就問他"德蘭,當初你得知我懷孕的時候,是什麼反映?別告訴我也跟魯伯一樣,太丟人了,我會受不了的."

什麼反映?他忘不了,那天他捕獵回來,阿慕就把他叫到村外的林子裏,說自己懷孕了,激動,興奮又有點緊張,抱着阿慕就轉了幾圈,剛想用力親吻,告訴他馬上就舉行儀式,結果阿慕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從天堂狠狠的摔進地獄,他說:"我不是很想要孩子,你知道,我最討厭那些小孩了,沒來由的討厭."

趕緊的就勸着,還沒等他把一句話說完,阿慕就走了.不管他在阿慕家門口怎麼說,怎麼等,就是不出來見他,再後來臉上就落下這道疤,阿慕就撞牆失憶了.

魯伯把人摟在懷裏告訴他:"我激動啊,很激動,也高興極了,當然了,我可沒魯伯那麼丟人,叫的跟個餓了幾天的野獸似的,我把你抱起來轉了幾圈,然後就像這樣用力的親吻你."

甜蜜的吻在唇邊化開,越來越深,越來越濃,都有點把持不住的意思,最後關頭,徐慕把人推開了,他可沒準備好要大白天的做那些利於生產的運動.

夜裏,徐慕睡不着,撐起手臂仔細看着德蘭,手指在那道猙獰的疤上劃過,現在這道疤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沒有了那些新長出的肉芽,疤痕已經跟正常皮膚一個顏色,也可能是看習慣了,即使再駭人,在徐慕的眼裏也跟常人無異,有時候在做火辣事情的時候,他還會親吻那道傷疤.

他覺得德蘭在一得知慕非懷孕的時候肯定是如他所說,激動興奮,但慕非不是,估計還會說些什麼話來刺激他.徐慕不敢想如果德蘭知道這句身體裏的靈魂已經換主,他會作何感想。

嘆了口氣,重新躺下睡覺,身後男人的眼睛睜開了.

徐慕真的很想問問,這他媽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倒霉話到底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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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重生成包子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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