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泯恩仇
()兩人分工明確,一回到家就開始忙活,德蘭找來石頭做石磨,徐慕到豆腐坊換了塊豆腐.麻婆豆腐是必不可少的,水煮魚也必須有,沒有鯉魚草魚那些的就用扁魚試試,還要弄個回鍋肉,再弄兩個不辣的菜,烤肉也必須準備,大冷的天,再燒個丸子豆腐湯好了,最後再蒸點粟谷飯,這就差不多夠了.
這樣一看要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徐慕加快腳步就往回走,一會兒趁德蘭去給魯伯還石磨的時候,叫上他們兩口子來吃飯,就當是危難當中石磨救急的答謝.
對於納斯,徐慕對他並沒有什麼仇恨厭惡的意思,那都是他跟慕非之間發生的事,跟自己沒關係,不至於說繼承了這具身體,連同身體的仇恨也一起繼承,而且,納斯和慕非之間也談不上仇恨,就是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做的一些幼稚的事.
石磨現在對獸人們來說已經是簡單的工具了,做起來很是得心應手,就這麼會兒功夫,德蘭已經把石磨做好了.徐慕交代了他到魯伯那要帶的話,就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飯,以為德蘭出門了,誰想一回頭就撞在一起,還好德蘭閃的快,沒撞到肚子上.
就這麼一嚇,肚子裏的寶寶也跟着受到了驚嚇,連連折騰,安撫了好一陣才靜下來.等寶寶安靜下來,徐慕就開始埋怨德蘭,剛才真把他嚇壞了."你不是去魯伯家了嗎?怎麼沒去?下次先出個聲,不聲不響的嚇我一跳,寶寶也嚇的夠嗆,難道沒聽過那句話嘛,人嚇人嚇死人的."
徐慕是真嚇壞了,一張臉當時嚇的煞白,手上舀的肉都掉地下了,就差尖叫.德蘭也沒想到會嚇到他,一手輕輕撫摸着肚子,一手攬過徐慕的腰,覆上喋喋埋怨的嘴,吮吸啃咬糾纏,也不管徐慕羞紅的臉,盡情釋放自己的.末了才在徐慕耳邊說"抱歉",又蹲下身,親吻了圓滾的肚子"抱歉,小傢伙."換來寶寶回應的兩踢.做完這一切又跟沒事人一樣,挽袖子切肉,洗魚.
牽手擁抱,徐慕好像都習慣了,而對於德蘭的突然襲擊,還是會害羞臉紅,有時候徐慕都忍不住吐槽自己:臉紅個毛線啊,現在妹子都比你開放.而這裏的獸人們更是,除了不會當眾滾床單,其他一切都可以當眾做,看到的人也不會指責只會祝福.
見徐慕愣着沒動,德蘭就知道,這是又害羞了,一個親吻就這麼害羞,那ooxx的時候可怎麼辦?回頭又在臉上親了一下"你去坐着吧,這兒我來."
回神的徐慕也在一旁幫忙"你切肉,剁肉餡,剩下的我來,你不知道該怎麼弄,剛才不是說去魯伯家嗎?怎麼還沒走?"
"不着急,讓他等着,先幫你比較重要."
粗壯的男人不會說那些風花雪月的情話,很質樸的一句話就能溫暖人心,徐慕覺得自己重生在這裏不虧,有了疼愛自己的父母,珍視自己的愛人,肚子裏還有他所疼愛的寶寶,這一切都是他前世可望而不可求的,現在都實現了.
徐慕利索的把豆腐切塊,魚也用香料腌上,就開始處理辣椒.按說辣椒晒乾后再入菜比較好,不過他等不急,摘了一大串,洗乾淨就放進石臼了全部砸碎,變成辣椒醬的那種形態等會做菜就靠它了.
那邊德蘭已經開始切肉,徐慕想起自己的那把匕首,就找出來想試試看鋒利不鋒利.這一試還真是不錯,沒有達到削鐵如泥,吹髮可斷的地步,用來切肉那可要比亞文的那把強,就是用起來不是很順手,趕明得讓德蘭做幾把正經的菜刀.
德蘭去叫魯伯兩口子,納斯還有點不好意思去,拋開以前那些事不說,就是前一陣德蘭受傷時候的事,他都覺得自己沒臉面對徐慕,難得他還不計前嫌請他們吃飯.
魯伯就不在乎這些,勸納斯說:"咱們以前都干過不少幼稚的事,不如就趁這個功夫給他道個歉,前一陣釀的果酒也好了,帶上一壇給他,阿慕說這叫什麼來着,對了,叫相逢一笑泯恩仇."魯伯自從跟徐慕開始論哥們,就學了不少奇怪的話.
時隔幾個月,納斯再一次進到德蘭家,環顧四周,少了單身漢的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多了一種可以稱之為家的味道,就像他和魯伯的家一樣,很溫暖也很溫馨.
納斯見到徐慕還有些不自在,徐慕就很大大咧咧的接過那壇果酒,剛打開一點小口,果酒誘人的想起就飄了出來,徐慕不能喝,只趁着這會兒貪婪的深吸了一下,真香啊.
讓德蘭舀出榛子板栗招待客人,納斯想去廚房忙幫,被徐慕按在椅子上"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你們獃著吧,有德蘭給我幫忙就行."
德蘭也說:"是啊,一會兒就好,再說阿慕弄的那些奇怪東西,你也弄不了."
說完這些話就被徐慕掐了一下,抗議道:"什麼叫奇怪東西,難道我弄的那些不好吃嗎?"
德蘭忙討饒"是是,好吃,最好吃了,阿慕做的東西既奇怪又好吃."
看着兩人親昵的動作,也知道他們現在的感情很穩定,納斯更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被不好的東西蠱惑了,才會做出那麼沒腦子的事,竟然可以連魯伯都不要了.
德蘭一進廚房就看大紅紅的一大碗,也不管是什麼,伸手就弄了點往嘴裏放.等徐慕看到的時候他已經吃進去了.沒有預想當中的冒汗咳嗽喝水,反而砸吧砸吧嘴說味道還可以,徐慕覺得這位同志有培養發展的潛力.
麻婆豆腐跟水煮魚同時上鍋,慢慢咕嘟着,千滾豆腐萬滾魚,這樣才能入味.另一邊德蘭已經開始烤肉,徐慕把剩下兩個不辣的菜也配好就等下鍋炒.
看鍋里滾的差不多了,徐慕就先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只可惜少了花椒這味完美搭檔,又給德蘭嘗了一筷子,如果他能接受的話,那就代表大多數人也可以接受,在看到德蘭點頭后,起鍋裝盤.
剩下幾個菜都很好炒,不一會兒,就全部上桌,這次,徐慕還為烤肉搭配上了鸀葉菜,裹着吃,這種吃法解膩還是很不錯的.
魯伯有心逗逗徐慕,佯裝要給他倒酒"阿慕,說起來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和納斯還都是第一次吃到你做的飯,就為這個,你都得喝一杯."
沒等徐慕說話,德蘭就把他的酒杯舀走了"阿慕喝蜜果水就可以了."開玩笑,徐慕的酒量他是見識過的,喝醉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徐慕有些得意的看向魯伯,那意思分明是:小樣,哥早看清你的心肝脾肺腎,想看我出醜,小算盤落空了吧,哥有靠山.
魯伯嘆了一口氣,看來那天的一幕要成絕版啊,那麼精彩的場面只看一次怎麼夠算了,只那一次就夠他記一輩子的了,以後他要告訴他兒子,還要告訴他孫子.
都斟滿了酒,魯伯和納斯端起杯,鄭重的敬徐慕和德蘭"德蘭,阿慕,以前我跟納斯都做了很多挺沒腦子的事,今天就借這杯酒,給你們道歉了,對不起!"
徐慕他倆沒想到他們會這麼鄭重的道歉,稍微愣了一下神,很快又反映過來,徐慕也舉起杯"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得給納斯道歉,以前也沒少干那些不着調的事.以前的事就揭過去,展望未來就行了,什麼都別說了,都在酒里,我以水代酒,干."
四隻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相逢一笑泯恩仇大抵就是如此吧!
今天的菜大受歡迎,納斯被辣的鼻尖冒汗,手裏的筷子還是不停"阿慕,這是怎麼做的,可真好吃."
"這叫辣椒,用來做菜當調料最好不過了,一會兒給你們帶點."給他們的辣椒和種子已經都裝好了,回去晒乾,種上就行.
等到魯伯和納斯走,徐慕是真的沒勁了,碗筷都泡到盆里,明天再說吧.德蘭已經燒好了洗澡水,也加入了醫者給的草藥,屋子裏充滿了淡淡的草藥香.
身體接觸到熱水,全身的毛細孔都張開了,驅走了冬日的寒冷.德蘭也在水裏泡了泡自己的雙手,一會兒按摩的時候才不會冰到徐慕,今年他好像特別的怕冷.
熱水燙紅了皮膚,紅暈一直延伸到肩頭,水面上飄着的那些草藥,隨着徐慕的動作漂浮蕩漾,遮住了身下的風景而若隱若現.
一個澡洗的是面紅耳赤,親吻撫摸一樣都沒少,兩人都險些把持不住,最後關頭徐慕踩了剎車才沒有繼續下去.目前沒有繼續,不代表一會兒不繼續,德蘭把水裏的人撈出來擦乾淨,自己又去洗了個澡才上床.
沒有像往常一樣從後面抱住徐慕,雙手撐在他兩邊,俯視着身下人"阿慕,我們做吧!"
說的如此直白,徐慕的臉像燒紅了一樣,掙扎着就想跑,德蘭怎麼允許他跑,把人固定在懷裏不讓他逃.徐慕使勁推他"不行不行,有寶寶呢,對有寶寶,不能做."
"不會,我今天問過醫者了,可以做,以後還要多做,這樣你生產的時候才不會那麼疼,阿慕,我們做吧,好久都沒做了,難道你不想嗎?"男人的語氣帶着點委屈帶着點撒嬌又帶着點無賴.
怎麼說徐慕都是正常的年輕力壯的男人,生理需求還是有的,以前依靠自給自足,到了這個社會還真沒有過,剛才的愛撫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親吻撫摸他都可以接受,只是說到真槍實彈就有點怯.
知道德蘭跟這個身體以前做過,可這是他作為徐慕這個人本身的第一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男人渾身上下只有那一個地方可以進,如果不是那兒,難道是□從嘴裏進到胃裏受精懷孕的嗎?
一想起那個部位,徐慕就虎軀一震,開玩笑那麼小的地方,又沒有那什麼油,再看面前這男人的身高,那個地方的尺寸就不會小,放進去是會死人的啊.左扭又扭,男人把他控制的死死的,逃都逃不掉.
"阿慕"這聲阿慕,帶着濃濃的□,也帶着無邊的愛戀,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全部.
這聲"阿慕"也勾走了徐慕的魂,獃獃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就被卷進了滅頂的歡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