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方紫藤

第18章 一方紫藤

天元朝

朝庭之上,張廣淵嚴肅的望文武百官:“一個民間的商賈現在說要停一半的水運商行,朝庭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滿朝官員低頭不語。

柴公子的商行已經控制了整個國家的水運、陸運。

停一半水運,這損失將是不可預見的,他的實力實在龐大。

如若要朝庭出面打擊他的商行,恐怕首先打擊的是自己的財政收入。

張廣淵面色陰鬱,對衛遠益說:“衛宰相,你有什麼高見?難道要朕答應他的要求,朝庭的顏面何存?”

整個朝堂上,衛遠益非常平靜。

他在揣測柴公子此舉是不是在回應自己,他朗聲:“皇上,臣以為滿足他的要求為上策。”

“不可以!”太子憤然起聲:“父皇,兒臣以為一定要嚴懲此舉。如若朝庭讓步,天威何在?不僅讓民間商賈笑話,如果商賈們群起效仿,後果將不堪而言。衛相歷來嚴政,為什麼會選擇退讓之路?”

太子說的振振有詞,大有絕不善罷甘休之勢,面對這位岳丈,他也是毫不客氣。

衛宰相對着太子:“太子爺!柴公子並不是普通的商賈。臣以為,他是想在新帝繼位前向朝庭證明自己的實力,同時也希望新帝繼位后能繼續重視他。太子爺,為了皇上禪位后大局安寧,臣以為還是同意他的條件為好。”

張廣淵望着太子與他的岳丈一來一去的爭執,心煩不已。

衛遠益說的貌似有點道理,但如此之來,唉,真是兩難權衡。

消息傳到鳳鳴宮,文後也感到驚詫。

她坐在鳳座之上,回想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歷程,眼望著兒子馬上要繼位了,竟然來這麼一出。

“銘秋,你也沒有見過到柴公子?”她問着身邊的年輕人,年輕人竟是銘秋!

銘秋無奈的回:“稟皇後娘娘,草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皇後娘娘派草民去查,但是每每有點眉目之時,線索就斷了,彷彿有人刻意掐斷似的。”

文後第一次覺得束手無策,她在明,柴公子在暗。

不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如果他只是要朝庭減稅賦,那是最簡單不過。

如果用意在江山,那朝堂之上可會有他的人?

他,又是誰?

文後用手撐着自己的頭:“銘秋,這些年辛苦你為本宮辦了這麼多事。”

銘秋回道:“皇後娘娘看得起草民,是草民的榮耀。皇後娘娘,聽說衛宰相的主張與太子相悖。”

“恩!衛宰相的想法本宮倒是贊同。讓本宮再好好想想,銘秋,你先出宮吧!”皇后輕言。

銘秋欲言又止,思量着要不要和文後說衛宰相曾書信柴公子:“恐怕太子會惱衛宰相,不知會不會牽怒太子妃。”

文後知道他的心思:“銘秋,你眼裏看到的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銘秋不再多言,隨着太監退了出去。

文後突感心力憔悴,頭一沉,想要小憩一下。

迷糊間卻看到一粉衣女子曼妙身形走來,走近一看,原來是戚霏。

她笑容可掬的望自己:“冰兒,我來看你了,你可想我?”

文後聽她喚自己小名,內心頓時溫暖,坐起身連忙迎上她:“霏兒,你好久都沒來看本宮了!快,來本宮身邊坐。”

兩人同坐在軟塌上,顯的十分親密。

文後望着她姣好的面容,想想自己最近出現的白髮,不禁嘆道:“霏兒還是嬌嫩如昔,不像本宮,總是感到疲累不堪。”

戚霏心疼的望向她,淡笑:“冰兒太過累心,所以才會覺得累,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文後被她問到軟肋:“冰兒,好與不好,都是過給別人看的。只有你最懂本宮。”

戚霏笑着點頭:“霏兒自然最懂冰兒的好,這麼多年,我一直感謝你,給了我嫁給衛遠益的機會。”

文後臉色微變:“霏兒怎麼說起這番話來,在本宮眼裏,你嫁他做妾室實在委屈。”

“冰兒,如果不是你,恐怕今日我就得在這後宮與你爭寵了吧?霏兒一直偷偷仰慕衛大人,對入宮之事趨之若鶩。正左右為難間,冰兒幫了我一把,入宮前的那場病來的真是太及時。我原本以為,你的心也不在宮裏,肯定會捨不得他!讓霏兒好長時間內疚與自責。”戚霏細言細語的。

文後震驚的望着她,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面上一陣羞愧,深嘆:“霏兒!縱然本宮與他情真意切,但本宮是萬萬不能委身於他,屈居為妾的!本宮何嘗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意,所以姐姐就想成全你。”

戚霏聽完最後一句,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冰兒,既已成全我和他,為什麼又要拆散我們?”

文後心虛的問:“霏兒,你說的本宮聽不懂。”

“冰兒,當日如果不是你在我的茶水裏下了葯,我怎麼會突覺暈眩?皇上怎會突然出現我面前?我怎會摔倒在他的懷裏,正好被大人撞上?冰兒,時間你掐的剛剛好。你的心裏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滿足感?”

。。。。。。

文後望着戚霏隨侍女出了自己的宮門,喚着張廣淵:“皇上,聽說御花園裏荷花都開了。粉紅粉紅的,好看的很。不知皇上可有雅興陪臣妾去賞花?”

張廣淵寵溺的望着她:“好啊!冰兒喜歡,朕一定奉陪。”

兩人正準備出門,文後突然驚呼:“呀!皇上,臣妾想起,賞荷花一定得配上我那副粉紅的瑪瑙耳環才叫一個應景。皇上先去,臣妾換好,隨後就到。”

。。。。。。。。。。。

當年的情景一幕幕驚現,文後覺得心跳厲害。

她做的鬼不知神不覺,戚霏怎麼可能知道?

“霏兒,不屬於你的就不應該妄存貪念。你與本宮當年既為姐妹,你怎麼可以看上他?本宮讓你與他半時恩愛已是寬容。”文後強忍心虛,故意反問。

戚霏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既如此,又為何阻止我入宮?他是你不要的,你竟也不許別人得到?冰兒,你以為你住在皇宮中,享盡人間富貴,你就快樂了嗎?霏兒看你不過是夜夜針氈,層層算計,何來幸福而言?”

“霏兒,你太放肆!縱然與本宮姐妹情深,你也不能在本宮面前說如此大不尊之話!”文後終於提高語氣,拿出皇后的身份與口氣。

“冰兒,你太可憐!”戚霏語氣越來越弱,漸漸走遠,消失不見。

“霏兒!”文後大呼一聲!差點跌座下來,她突然覺醒,才發現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她的貼身侍女琳琅見她滿頭冷汗,連忙為她拭去。文後伸手攔住她:“傳本宮懿旨。黃曆十六日,所有皇室成員進寧國寺為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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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世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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