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茶母(求票票)
第27章茶母(求票票)
雲羅山上。
陳詠諾緊張地站在一旁,他那萬年不變、無一絲表情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緊張的神色。
在他面前,十幾個大漢赤裸着上身,呼哧着喘着粗氣,兩人一組頂着一根扁擔,正在將一塊光禿禿的木頭抬上山門。
奇特的是,這塊木頭的幾條主根竟然環抱,形成了一團根網,將一大塊快要裂開的石頭牢牢地包着,眾人必須得用上吃奶的力氣才抬得動。
“你們小心一點呀,大家不要着急,慢慢來。”
“哎呦,你往邊上一點,別靠那邊太近了,小心別把這塊碎石給碰散了。”
碎石一散開,它鋒利的石頭邊,就很可能將根部切掉,造成極大的損傷。
陳詠諾目光如炬,只要哪位稍微磕磕碰碰了一點,就趕緊制止。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到它。
“三哥,這株是什麼樹?”侍立在一旁的陳詠晶,一臉好奇地看着這一個大木頭。她想要偷偷去摸一摸,又怕惹他生氣,要是自己把它摸壞了,可就糟糕了。
“它呀,它有一個名字的,叫做茶樹。”陳詠諾很有耐心地回答道。
說起這株茶樹,還得從他和兩個小孩子去後山採摘鐵竹筍說起。
那一片鐵竹林生長在一處山澗之下,旁邊有一汪潭水,清可見底。山澗中的水,常年得到靈氣滋養,冰冷入骨髓,而且入口極為甘甜,是附近不可多得的一窪泉眼。
此處為何會形成山澗?實際上,它是由好幾塊碩大的石頭拼接而成的,它們從下往上疊,一塊接着一塊,遮擋住了絕大多數的陽光,才使得水潭這邊陰涼潮濕。
前一段時間,陳詠諾帶着他們又去那邊摘竹筍。沒想到,正好遭遇一股微小的罡風從山澗上方颳了下來。罡風極為鋒利,它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刀一樣,直接從石塊上劃了下來。
那些石頭又哪裏經得起罡風刮骨般的鑿下來,碎石像是粉末般簌簌而下。
還好陳詠諾眼明手快,耳聰目明,他推開幾塊石頭,立馬帶着這兩個小傢伙躲在遠處一處較為安全的洞穴之中。
罡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陳詠諾不敢在這邊停留,當下就要帶着他們離開。不過,在他經過那處碎石堆的時候,他發現了地上有幾片新鮮的葉子。這附近是一大片竹林,並無其他樹木,所以它們只能是從山澗上面掉落下來的。
陳詠諾就多看了兩眼,沒想到他直接就認出來了,它們竟然是茶葉。
這一發現,不僅讓他喜出望外。他將這幾片葉子小心收了起來,回到家后,他先用清水將它們洗凈,然後直接用沸水沖泡。
茶葉一經沖泡,當即就釋放出一股讓陳詠諾頗為懷念的香味。
馨香撲鼻,讓人止不住口中生津。他深深地聞了幾口,立馬迫不及待地牛飲一番。
茶水入口,一股甘茗就在口腔里爆開,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極為舒坦,這比吃了靈丹妙藥還要更爽。
好爽!
茶水不經喝,幾口就見底了。喝完之後,陳詠諾止不住沉思片刻。
這些茶葉未經任何處理,光是用沸水沖泡,就能讓人如此着迷。如果自己能夠按照前世的一些記憶,將它們精心炮製,那麼它們的味道肯定可以更上好幾層樓。
前世時,陳詠諾也算是一個愛茶之人。他閑暇之餘,就愛自泡自飲,那種感覺讓他迷醉。
如今,他再一次喝到了夢寐之中的茶水,這一份激動讓他久久不能平息。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陳詠諾就開始對那處山澗進行細緻的搜查。
果然,在山澗中間的一處石縫之中,他發現了一株一丈多高的茶樹。
想要將它挪移至雲羅山,需要花費極大的功夫。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開始着手準備,要將這株茶樹搬回到雲羅山中。
這一株茶樹,在他心目中,算是極為貴重之物。因為,他再次搜遍了這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峰,只此一株,再無其他了。
為了能最大程度的保證茶樹的安全,他先是從茶樹上砍下一些枝椏,拿回去扦插,他好像記得茶樹是可以無性培育,反正先這樣試一下。
他可不敢一下子就將整株茶樹帶回去的。這株茶樹的年份應該有兩三百年了,但是它生長的環境太過於惡劣,或者它抵擋罡風耗去了太多的生機,導致它並未產生靈光,所以無法被靈牌吸納其中。
茶樹生長在半空之中,早已傷痕纍纍,要是再多拖延幾天,恰好又來一兩道罡風的話,它很可能就會被直接了結。
在這段時間裏,他寸步不離這一些扦插苗,有了陳詠諾的悉心照顧,終於將那些扦插的樹苗養活了。
然後,他就開始了下一階段的計劃,他將茶樹身上的大部分枝椏都截取掉,再鎖住主幹上的生機,集中數十人的人力,將這株茶樹生生從一大塊石頭上鑿取下來,盡量不傷害到他的根系,然後又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終於將它種在二階下品的靈桃樹旁。
這些靈機被他整合在附近的幾處空地,便於管理。比如說,九個一階上品的靈機組成了十畝大小的靈藥園。
陳詠諾盼望着,得了這些靈氣的滋養,希望這株母茶樹能夠活下來。
那些經扦插成活的小茶樹,被他集中種在了一處空曠的山坡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它們散發著勃勃生機。
這一天,陳詠諾運用水木靈珠在這山坡上又降下了一陣靈雨。等到他收功完成後,一道小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
“哥哥,你快回去看看,父親他們回來了。”陳詠晶一看到那道身影,就開始大聲呼叫。
“真的啊。大哥回來了嗎?”陳詠諾將水木靈珠收入儲物袋中,就趕緊跟着她回去。
“他們都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人,說是要和二姐成親。”陳詠晶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周圍並無其他人,這才偷偷說出來。
“成親?二姐同意了嗎?”陳詠諾反問了一句。他那些不能修鍊的哥哥姐姐,他們的婚事,幾乎都是陳父一人包辦。在他們拜堂之前,有一些夫妻連面都沒見過。這種壞習俗,就如同古代封建社會的腐朽禮制一樣,一向被他視為詬病。
“我不知道呀,我就趕緊跑過來叫你了。”陳詠晶有口無心地回答。她看着路旁的野花漂亮,就興沖沖地跑過去採摘,捧在手裏愛不釋手。
“對了,那個人好像就是以前跟我們一起上學堂的小哥哥。我跑過來的時候,就在議事廳里看到他了。”陳詠晶好像又想到了其他事,補充道。
“謝運?”陳詠諾想到了那個紅着臉說話的後生。
“對,就是他。謝運是學堂里的老先生幫他取的,其他孩子都笑他走了狗屎運,他們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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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