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深更半夜的,我跑來把人家窗戶砸爛了,還跟人家女兒磨蹭,這被人逮住肯定得打死。
所以磨蹭完了我就尋思着趕緊走吧,秦瀾還在家等我呢。
不過茵茵小蘿莉似乎不想我走。我就說以後我一個星期陪你2.7天,這簡直就是皇阿瑪的待遇,現在咱就不膩歪了吧。
她把手一叉腰,嘴角咬了起來:“這麼多年最苦的難道不是我么?2.7天你還不樂意了!”
擦,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了?我只得又抱住她哄,她真的很嬌小,如果比起來的話她可能比李欣還嬌小,就是可愛的蘿莉。
明明都二十多歲了,還跟中學生一樣,然後我腦子一轉,想到了童顏巨乳,於是我看像她的乳……
好像只有童顏啊,乳就是一般般的規模,很適合她的身材。
我不由笑了一下,然後腦殼一痛,茵茵一拳頭砸我頭上:“你看什麼!”
我說沒什麼,你衣服好看,我就看看。她又咬嘴角了,特別嬌蠻,以前她可不會這樣的,這丫頭心情肯定特別好。
她知道我在看什麼的,不過竟然不害羞,就是那高傲嬌蠻的樣子,好像公主一樣。
這女人的心思我可不是很了解。我就說我真的要走了,她又拉住我,不准我走,但我們沒啥好膩歪了啊,也沒啥好說了,這大半夜的,不走還能幹嘛?
她也不知道該幹嘛,但就是不准我走,於是我們兩個面對面坐床上,盯着對方看。
盯了好幾分鐘,我說要不你睡覺吧,我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她說睡不着的,要看我。
於是我們又相互瞪了半小時,我真是……我說我真是瘋了才讓你這麼踐踏我的智商,我必須得走了。
林茵茵心情似乎穩定下來了,不那麼強硬了。不過她把嘴唇撅了起來,跟個耍無賴的小瘋子一樣。
我說你要我親你么?她就那麼噘着嘴,輕輕地扭着身子,臉上是甜得發膩的神色。
我吞了一口口水,好可愛好迷人……
她絕對不會誘.惑我的,也就是說這是她的自然舉動,怎麼變化這麼大啊?戀愛了都這樣?
於是我就湊過去親她了,親上去那一刻,她像是忽地醒悟過來了,臉蛋瞬間紅透了。
我抱住她免得她逃了,於是就親了半天,最後她氣喘吁吁了。
我也喘了一口氣:“我要走了啊。”茵茵羞答答點頭,又擱哪兒晃身子。
再這麼下去我會犯錯啊,我立刻跑到窗邊去,她下床來送我,依依不捨的。
我說我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等着我啊。茵茵嗯了一聲,我翻出窗,一隻手抓住窗邊,不捨得放手。
她俯身看着我,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柔情。
我就伸出手去摸她頭髮摸她臉蛋,茵茵呼着氣:“還想親。”
她都不害羞了,我自然不會拒絕,果斷又親上了。那觸感簡直讓人無法自拔,茵茵雙手都摟住我的脖子了。
我腦子也是懵了,也去摟她脖子,於是我抓住窗邊的手就放開去摟她。
當放開那前一秒其實我是感覺到了不妙的,但身體反應不及時,終究還是放開了。
於是我啊地一聲往下面落去,茵茵抱得我很緊,她也啊地一聲被我拖了下去。
地面並不高,我這身體是不會出事的,但林茵茵容易出事。
也沒有時間反應,我只能挪了一下頭,然後身體落地了,茵茵撲通砸我身上了。
她真是嚇壞了,落下來了慌張地張望:“啊啊,怎麼了怎麼了?”
我說我們掉下來了,她還不敢相信,直到看出這裏是地面才心有餘悸地拍胸口:“怎麼會掉下來呢?”
我又摟住她,將她腦袋都按低了:“管它呢,繼續親。”
於是又繼續親了,在地上都膩歪了起來。但我很敏銳地覺察到了屋裏的動靜,有人起來了。
我就趕緊不親了,拉茵茵起來,她還迷迷糊糊的。我說你爸爸起來了,你快回去。
她就往屋裏跑,我說找個好借口啊。她傻乎乎點頭,我趕緊鑽進花圃里去了。
我沒有立刻離開,偷偷看着茵茵,她跑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要進門,不過她打不開。
還好她爸爸和啊哩都起來了,開了燈就看見她了,趕緊來開門,詢問怎麼回事。
茵茵終於不呆了,拍打身上的草和灰塵:“那個……我……我夢遊了呢。”
我要笑出聲,茵茵的父親和啊哩都嚇個半死,趕緊看她有沒有事,估計今晚她一家都不能睡了。
我笑着離開了,心情十分好。月亮也出來了,冷清的街道上刮著微風,這感覺太妙了,我簡直就是一蹦一跳地回去了,就跟高高興興上學校一樣。
回到秦瀾家裏我才穩住了心態,然後找個窗戶爬了進去,直接去秦瀾的卧室。
她們為了不讓父親懷疑自然是關着燈的,我心想她們或許睡了吧。
總之我先進去看看,結果她們沒睡,菡璐那手機光照我了。
我說茵茵真的沒有結婚呢,我們已經約好了……說到這裏我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們兩個的臉色似乎都變了。
菡璐直接哼了一聲,秦瀾坐着掰手指:“哦是么?約好了什麼?”
我特么怎麼嘴賤啊?我說沒什麼啊,就是……跟你差不多了。
秦瀾呵呵一笑:“所以你也要每個星期陪她咯?”
我撒謊肯定會被看穿的,我就點頭:“差不多吧……很晚了耶,你們睡覺吧,我也去睡了,免得伯父發現。”
我抬腳要走,秦瀾嘖了一聲:“你敢出這個門試試?”
我自然是不敢出這個門的,秦瀾進入女王模式了。我轉身一跳,華麗麗地跪在她面前:“是這樣的,我要買個房子,然後跟茵茵住在一起,每個星期陪她2.7天,絕對沒有隱瞞任何事情。”
菡璐忍不住罵了:“2.7天?一個星期才7天,你都有多少女人了?太過分了。”
秦瀾還是笑:“沒關係啊,我可以接受。”
真的?我大喜,秦瀾又道:“我恩准了,至於我嘛,我要求也不高,由於我和菡璐是一道的,所以要兩人份。你給我們買兩倍大的房子,然後每個星期來陪5.4天……好像不夠分啊,就4天好了,這樣你還有半天時間可以處理你別的女人的事,很合理吧?”
卧槽,你丫吸血鬼啊!
這樣分配的話,就算李欣不打死我,學姐也會踩死我啊,我特么一個星期就只有半天留在大別山?
而且路程怎麼算?我說做不到啊。秦瀾很優雅地笑:“是么?你這麼忙啊,那一年來一次吧,我不介意的。”
你絕對介意,我真是要被這幾位“青梅竹馬”的姑娘玩死了,一個個都這麼狠,她們也跟大別山的妹子不是一條路人,雙方成長環境差別太大,註定不可能融洽的,所以我要兩頭跑,還被壓榨得死死的。
我欲哭無淚,秦瀾哼了一聲,翻過身去不理我了。菡璐就戳了我一下:“你怎麼那麼死腦筋?姐姐只是鬧彆扭,你還要較真,你答應就是了。”
猶如醍醐灌頂啊,對啊,我跟女人較真幹嘛?真是傻逼了。果斷去抱住秦瀾,說好,我都答應,我把房子買好再走。
她嘴角一彎,還是假裝生氣的樣子。我當然要趁機膩歪了:“買了房子可以讓我剃毛么?”
她臉色發熱:“你這變態!菡璐在呢!”旁邊菡璐咳了咳,望着天花板:“什麼毛?我可以給你剃。”
我說真的?菡璐咯咯一笑,挺了挺身子:“當然。”
我吞了口水,秦瀾一巴掌蓋來:“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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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中猴邊境的一處茂密叢林中,一位清冷女子正靠着樹榦仰望夜空。
頂上樹繁葉茂,幾乎遮住了所有月光,但總有空隙,將幾片月光投在她身上。
萬籟俱靜,四野的蟲鳴襯托得夜空更加安寧,此地彷彿就只有她一人。
然而不過片刻,旁邊一處灌木中探出個腦袋,然後又伸出一隻手來,那手上抓着一朵小紅花,自然是野花。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着,原來羅羅姑娘你也睡不着啊。”
那人髒兮兮的如同乞丐,身上還沾滿了草屑,看着很是落魄。
清冷女人扭過頭去不想看他,甚至要繞過大樹躲開。
那人便哧溜鑽了出來,指指天看看地:“我有一言,請羅羅靜聽。”
然而那姑娘已經繞過大樹,到另一邊去閉目養神了。
男人便跟了過去,遞出他的小紅花:“羅羅,實不相瞞,我中意你好多年了,就算我明天被越猴打死了我也中意你,就算我被恆河淹死了我也中意你,就算天打雷劈我也中意你……”
“閉嘴行么?”羅羅終於開口了,男人當即閉了嘴,正色道:“你睡覺吧,我把風。”
那羅羅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為什麼我要來這裏?不是讓我訓練女特工的么?”
“這個你有所不知了,你可以訓練女特工打鬥,但是江湖經驗是無法訓練的,首先你要訓練自己,我要帶你滿世界去跑,去磨練,然後你才知道如何教特工妹妹們執行任務你說對不對?”
羅羅不吭聲了,啰里啰嗦的男人看看她,忽地道:“我們下午就來這裏了,根據我的觀察,你至今沒有尿尿,其實你不用在意我的,如果你尿尿,我絕對不會看你尿尿的,所以你放心尿尿,我替你把風讓你尿尿。”
“你!給我滾!”羅羅怒了,臉紅了,又繞過大樹,走得更遠了。
那男人乾巴巴一笑:“你尿吧,我不偷看,以隔壁老王的名義發誓。”
羅羅身體都要發抖了,趕緊走遠點,讓這老王徹底看不見。
老王倒也遵守諾言,沒有跟過去。他掰着手指盤算,然後豎起耳朵偷聽一陣,將腳輕輕抬起又輕輕放下,一步一步地偷偷溜過去。
那邊羅羅的確憋不住了,裝逼是個辛苦活,尤其是在老王這個男人面前裝逼。
她回頭看了看,的確什麼動靜都沒有,只得咬牙下蹲,開始脫褲子。
老王還在靠近,偷偷摸摸的十分小心,恐怕獵豹都無法聽到他的聲音。
當他終於接近的時候,能看到羅羅的腦袋,就靠在樹邊。
老王鬆了口氣,沒有再靠近了。他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放鬆下來,不自覺地呼出了一小口氣。
羅羅身體一滯,瞬間彈起,如同一頭母獅子般撲了過來。
老王嘴一抽,掉頭就跑:“卧槽,我是過來保護你的,說不定有特工越境了呢?我沒打算偷看啊。”
羅羅速度極快,抽褲子的動作幾乎沒有出現,但褲子的確抽上去了,手中的刀子也閃着森森寒光。
“我殺了你!”
兩人一追一逃,嚇得林中蟲子都不敢出聲了。老王要嚇尿了,趕緊跑,往林中跑,往山上跑。
他又不敢跑太快,怕羅羅追不上。於是最後他自己作死,被羅羅堵在了山頂上。
這山頂有點光禿禿的,側面還有懸崖。老王在懸崖邊撐着膝蓋喘氣:“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羅羅冰冷着臉逼近,殺氣騰騰。老王一轉身就跳了下去。
羅羅就呆住了,接着猛地突進,嘴裏發出驚聲,一隻手將刀子往地上狠狠一插,另一隻手伸出懸崖去抓老王。
她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地上,刀子也插好了,能承受她的重量,但並沒有抓住老王。
她嘴唇抖了一下,臉色發白地張望下面……
老王雙手抓住懸崖上的一顆歪脖子樹,弔兒郎當地晃鞦韆:“哎喲媽呀,腳滑了,還好這裏有顆歪脖子樹。”
羅羅目光一愣,一下子站起身,轉身就走。老王一躍而上,穩當地落在地上:“咳咳,先別走,我有一言,請老羅靜聽。”
羅羅繼續走,老王又是一咳:“根據我6.0的視力觀察,你褲襠被尿濕了。”
羅羅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王振宇,我一定要殺了你!”
林中起了風,蟲兒歡快地鳴叫着,那一對男女在山頂打了起來,男的眨眼間鼻青臉腫了,腆着臉爭辯:“你自己尿濕了也怪我?可惱也,啊……”
打鬥繼續,男的被壓着打,都要打趴了。這時候天上劃過一道閃電,猛地驚雷大作,狂風起來了。
男的一把扛起女人跑下山:“好了好了,下暴雨了,山頂遭雷劈呢,下去打。”
於是下去打,打得天昏地暗,魚水交融。
雨水也交融,暴雨很快下了起來,狂風吹個不停,卷着落葉飛入高空,然後一直往北飛,最後不知會落去哪裏。
大別山的山上石屋,胖子一下子坐了起來,一片落葉恰好從屋頂縫隙中鑽了進來。
“媳婦,下雨了,我們下山吧,你的豬要淋死了。”
翠花也醒來了,打着哈欠道:“才五點鐘吧,會不會麻煩她們?”
胖子抓起蓑衣:“不會的啦,下去吧,不然你的豬要被劈成烤豬了。”
兩人趕着豬下山,漆黑的林中時不時被閃電照亮,落葉紛紛。
那山下,幾個女人正急着收拾衣服,一個小蘿莉也走來走去,十分沉穩。
“該死的李辰,他在的話我們就不用起床了。”
學姐罵罵咧咧的,旁邊李欣笑了一聲:“沒關係的啦。”
孜孜眨眨眼,將自己的內褲收好了:“李先生在的話,我們起不了床的呀,他會把我們干……”
“喂喂,小孩子在呢。”
學姐打斷她的話,孜孜呆萌地看向小蘿莉,小蘿莉嘴角一扯:“我餓了。”
雨水淅淅瀝瀝地下,胖子和翠花以及豬都回來了,一群人在房門前看着逐漸明朗的天際,心照不宣地等待着日出,臉上的笑意像是水墨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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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柳家訓練基地。
雖然天還沒亮了,但殺手的訓練已經開始了,大統領手指夾着刀片正在來回走動,神色像是嗜人的野獸。
不遠處張望的殺手低聲議論:“冰姐越來越凶了,小公主走後她都不笑了。”
“或許是想男人了吧,女人到這個時候都想的,我也想。”
那冰姐一下子扭頭看去,幾個女殺手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哼。”冰姐手指間的刀片划動了一下,十分駭人,訓練的女殺手無不打了個哆嗦。
不過涼風起來了,遙遠天際處有些閃電光亮,預兆着雨水要來了。
冰姐頭髮被輕輕吹起,露出她冷冽精緻的臉蛋。
她拂了拂嘴邊的幾縷髮絲,不由看了兩眼夜空,腦海中閃過某個男人的臉,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
“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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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到北,彷彿一夜之間,某個季節要來臨了一樣,到處都在下雨,雨季要來了么。
繁華的南方並不在意雨季是否要來,大城市的霓虹燈依然閃爍着,街上豪車飛馳,陰暗角落裏的小混混聊着下.流的話題,或者抽煙吸粉,或者賭錢打架,總會有樂子的。
一個裹着大黑袍的年輕女人離開夜店,開車返回了自己的家裏。
一回家,自然被數落了,風韻猶存的少婦十分不滿:“又去跟流氓瞎混,就不能聽話點啊。”
那女人聳了一下肩:“無聊嘛。”
少婦嘆了口氣:“讓你套住李辰你又不肯,現在誰還理你呢?”
女人皺了一下眉:“我說了不喜歡他。”少婦繼續嘆氣:“不喜歡就算了,睡覺吧。”
女人徑直回房,在窗邊坐了下來,然後開始發獃了,外面雨大了起來,雨珠敲擊着地面,發出讓人寂寞的聲響。
她終於回過神來,將窗戶一關黑袍一脫,就這麼摔在床上,趴在枕頭上深吸一口氣,停滯了半分鐘后緩慢地將這口氣呼了出去。
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