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無力的天道
那個老頭矢口否認自己的天道。
“我不是天道，天道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老頭雙手亂搖，苦着臉硬擠出一絲假笑。
“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我看的難受。你不是天道就不是唄，看把你緊張的。你是也好，不是也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沙仁：“剛才你還在吹牛，說你要是在巔峰時期，吹一口氣兒，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這會怎麼又慫了？”
老頭眼睛睜的老大。
“胡說，我哪說過這種話，你肯定聽錯了，我沒說過，你別誣賴好人。”
嘿，這老頭兒，真夠無賴的。
說過的話，餘音還沒散盡。轉眼就不承認了。
老頭氣哼哼地跑到角落，鬍子一翹一翹，呋呋直喘粗氣。
鄭億二人很好笑。
“老人家，我也沒說什麼啊，看把你氣的。再氣出好歹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鄭億勸老頭消消氣兒。
老頭將頭扭向一邊，不搭理鄭億。
鄭億：“你說不是天道，那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住在琉璃盞中，我從來沒見過住在琉璃盞中的人。”
老頭眼角斜着鄭億，哧了一聲。
“年輕人，見識短，你才活了幾年，沒見過的事兒多了。我樂意住在琉璃盞里不行啊？”
沙仁大怒。
“老頭，你說話客氣點兒，這是鄭哥，可不是一般人。我跟鄭哥是來幫你的，不是來害你的。外面有一個詭異虛幻的影子，正拿着琉璃盞，準備抓你呢？方才你縮回來的及時，不然早就被人影抓走了。”
老頭切了一聲，壓根不信。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沒那麼好騙，眼見為實。”
沙仁氣得頭上冒火星。
“油鹽不進的老頑固，若不是看你年老，一把骨頭不經揍，我非把你打散架了不可。”
鄭億曲指一彈，將一絲超神之力渡給老頭。
老頭身子猛地一震，鬍子眉毛轉黑，臉上的皺紋也平了，年輕了幾十歲，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夥子。
“你，你，你。。。。。”
老頭看着自己的變化，一連說了幾個“你”。終究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沙仁對老頭的反應很滿意。
“我騙你吧，鄭哥的神通大的很，你只要乖乖配合，老老實實回答鄭哥的問題，讓你返老還童只是舉手之勞。”
鄭億制止沙仁的吹噓。
“老人家。你現在不用出去，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外面是不是有人抓你。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一驗便知。”
沙仁打量着已經變的年輕的老頭。
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鄭哥，這個老頭年輕后，跟外面那個虛幻的人影一模一樣。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此時老頭用鄭億渡給他的力量，看到外面的狀況。
果然有一個透明的虛影，手舉着那隻琉璃盞，對着出口，一動不動。
“信了吧？現在我們能不能彼此有一些信任？”
老頭出溜坐下，長嘆一聲。
“你跟盤古是什麼關係？”
“呃？怎麼說呢？盤古是我師父的父親。但是盤古又將他的超神之位與監控者的職責傳給了我。關係有些複雜，你明白就好。”
“噢？怪不得，你的身上有一層金光護體，原來你就是那個天命者。”
沙仁：“我早就說過了，鄭哥了不得，你不信哪？”
老頭：“我就是天道。多謝你渡給我的一絲超神之力。否則即使我知道外面，有人要抓我，我也會自投羅網。”
“為什麼？”
“那個琉璃盞是我的家，其實就是我的休養之地，我將大部分修為核心都留在琉璃盞。它是我的生命源泉，若我離開太久，就會油盡燈枯。”
沙仁：“你的休養之地怎麼會設在琉璃盞中？這不是開玩笑嗎？”
老頭嘆了口氣。
“你們知道我的來歷吧？”
鄭億二人搖頭。
他們還真不知道天道如何而來。
“盤古開天闢地，創立三世九天，自然而然不就生成了天道么？我說的對嗎？老先生。”
老頭：“對了一半兒，另外，你繼承了盤古的超神之位，接替盤古成了我的主人，叫我小天即可。”
鄭億見天道成了一個年輕人，叫老先生確實不太合適。
“小天，天道的來歷如何？不是自然形成，又是如何出現的？”
小天：“盤古成功煉製天道之基，再加上三界九天的運行之力影響，這才有了我。”
鄭億到了此時才知道天道之基的作用。
“你歸順了我，是不是意味着我掌握了天道權柄。就能決定邪惡靈體的生死了？可以讓三界九天中產生公正，公平的秩序？”
小天：“事情沒那麼簡單？若是象你說的容易，恐怕外面那個假貨早成事了。製造它的主人也早就成功了。”
沙仁：“神族全體滅亡了。偽神佔據了天庭。你這個天道也成了一個沒有仙力的糟老頭子，還要什麼成功？下一步，他們就會摧毀三界九天的一切，讓世界歸回到混亂到虛無。這還不叫成功？”
“聽着是挺兇險，但是關鍵的幾步沒完成。他們就成功不了。”
鄭億：“關鍵的幾步？有哪幾步？願聞其詳。”
小天習慣性去摸鬍子，卻摸了個空。
因為變成了年輕人，鬍子沒了。
他尷尬地笑笑。
“你以為他們煉製成功新世界胚胎就萬事大吉了？”
“難道不是？”
“邪惡靈體最終目標是將三界九天回歸到混亂虛無的狀態。即使新世界胚胎煉製成功，也只能推翻現在的三界九天。達不到邪惡靈體的目標。若要達成邪惡靈體的目標，他們首先得掌握天道權柄。也就是把我控制在他們手裏。而我代表的是現在的三界九天。控制了我還不能達到目的。還要將我徹底毀滅。只要滅了我，我所代表的三界九天才能真正消亡。”
沙仁：“吹牛皮吧。你肯定是看到了外面有人抓你，想出來託辭，為了讓我和鄭哥保護你？”
小天：“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無所謂。我被抓了，受傷害最大的是他。”
小天指着鄭億。
“我如果被別人掌控了，天命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這就出去。”
小天飛身而起，沖向出口。
撲通一聲，被鄭億設立的結界攔截，掉回地面。
“神王，你撤掉結界，別攔着我。”
小天怒氣沖沖，飛身衝撞着結界。
鄭億：“別鬧了。沙仁兄弟開玩笑呢？你堂堂的天道，連這點玩笑話都承受不起。”
小天：“我可沒有心思開玩笑，琉璃盞不奪回來。我也活不久。死後還得被琉璃盞吸收。落得天道權柄旁落，被邪惡靈體掌控的結局，我還活個什麼勁兒。”
鄭億：“外面那人就是偽天道？”
小天翻了個白眼。
“你才明白呀？那人虛幻的影子跟我的面貌相同。當然是我替身偽天道了。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為什麼執着地守在外面不走？”
小天越說越激動，呼呼的喘粗氣。
沙仁：“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想的如此不堪，你大人大量，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小天：“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是真着急。我快不行了。”
小天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白凈的麵皮皺紋堆疊。鬍子頭髮瞬間全都變白了。
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子無力坐在鄭億面前。
“小天，你當老頭上癮啊，怎麼又變回去了？”
小天緊緊抓着自已的脖子，痛苦的喘不上氣。
鄭億見勢不妙，手掌抵在小天的背心。
超神之力傳進小天的體內。
小天卻沒象第一次那樣變回年輕人，衰老反而有加速的跡象。
鄭億面色微變。
他的超神之力進入小天的體內，並沒有停留，而是飛向空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