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低頭
林帆住進來的,是星月酒店最頂級的總統套房。
房間裏面的裝飾極盡奢華,光是主卧室的那張面積十平米的床,就全是用頂級黃花梨木打造的。
看着在一邊坐立不安的徐婭,林帆輕輕一笑。
徐婭本就緊張,被林帆那充滿慾念的眼神看着就更加害怕了,就像站在猛獸身邊的小動物一樣瑟瑟發抖着。
被家族封禁六年,他也禁慾了六年。
現在既然徐婭主動送上門來,林帆也願意待會發生點什麼。
雖然心裏早已按耐不住,但看徐婭顯然是未經人事的樣子,林帆還是道:“如果你現在後悔,那還來得及。”
林帆不願意趁人之危,如果徐婭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
徐婭心裏早就有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想要退縮。
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徐婭咬緊牙齒,暗自下定決心。
“我,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手忙腳亂的跑進浴室。
林帆莞爾一笑,走到陽台上,俯視着整個明州市的夜景。
夜晚的明州市景色非常迷人,腳下的車流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條光帶,延伸到遠方。
林帆注視着腳下熙熙攘攘的車流和人群,心裏沒來由的出現一股迷茫。
此刻的他,是林家直系子弟,坐擁幾百億身家,如果能夠成功拿下繼承權,更是直接掌握三分之一的世界。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而易舉,甚至能夠掌控芸芸眾生的生死!
但為什麼心裏對這無邊的權勢與財富卻有種排斥感?
“林少……”
一聲羞澀的呼喚,讓迷茫中的林帆回過神來。
……
第二天直到中午,‘操勞過度’的林帆才從沉睡中醒來。
睜開眼就看到被自己摟在懷中的徐婭,小鳥依人般安靜的躺在他的臂彎中,臉上充滿了還未散去的春情。
“林少,你醒了。”
“幾點了?”林帆迷迷糊糊道。
“剛過中午十二點。”
六年來天天一大早起來去翻撿垃圾,這還是頭一次起這麼晚。
林帆心中感嘆,自己實在是墮落的太快了。
掀開被子起床,看到床單上面梅花綻開一般的血跡,林帆頓時一愣。
徐婭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后,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慌忙用被子擋住不讓他再看。
林帆笑了笑:“你既然獻身與我,我也會完成對你的承諾,等會就去醫院看你父親。”
本來應該高興的徐婭,此時臉色卻是變得慘白。
“這是一場交易,徐婭你不能想太多,這本來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徐婭心中莫名失落。
默不作聲的起床,先服侍林帆穿衣服。
林帆見她這模樣,心中也有猜想,但也不好說出來,便隨她了。
陸象山早已為他兩人準備好一頓奢華法式大餐。
享受完美食之後,陸象山才過來問道:“少爺,大廳里那個人怎麼處置?”
林帆楞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趙強還在酒店大廳里被他給‘囚禁’着呢,差點把他給忘了。
下樓來到酒店前廳,此時為了不影響營業,擺在正中間的床位早就已經撤掉。
只剩下趙強蹲在前廳的室內噴泉邊,一動也不敢動,像極了一個沙雕。
趙強昨晚本來想給父親打電話,讓他來救自己出去,但是想到連陸象山這樣的人物都在林帆面前畢恭畢敬的,便不準備讓父親過來了。
因為來了也沒用,自己家在明州呼風喚雨看起來很風光,但在那些覆蓋了全國的財團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睜着眼睛熬了一晚上,趙強終於看見林帆出來了,帶着一對熊貓眼趕緊上前。
“林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跟您認錯,何婷婷我也跟她散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
趙強把姿態放得很低,一副認真賠罪的樣子。
平時在同學們面前耀武揚威,現在碰上比他實力強的,便瞬間變出一副卑躬屈膝的面貌。
林帆看得出來,趙強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現在表面上服軟認輸,但心裏頭指不定打什麼壞主意。
“趙強,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之前先對我不敬,我扣你一晚上讓你吃點苦頭,咱倆算是扯平了,以後各走各的路。但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還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對付的可就不是你了,而是讓你趙家徹底玩完,明白了嗎?”
林帆拿出上位者的姿態,敲打他一番,要是以後還敢惹自己,那就不要怪勿謂言之不預了。
“明白,明白,我知道林少您瞧我不順眼,以後我肯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敢招惹您。”
趙強點頭哈腰的,狼狽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林帆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帶着徐婭出了酒店。
陸象山原本想給林帆安排一部專車,但林帆擺手拒絕了他,坐上徐婭的車一路向著明州市名堂綜合醫院行去。
要說明州醫療水平最好的醫院,不是公立的那幾家,而是幾十年前,由一代醫學宗師陳季堂所創辦,經過十幾年苦心經營,再加上他的後人開拓創新。
幾十年的努力下,到現在名堂綜合醫院已經是集教學,研發,治療一體的華夏頂尖醫院。
當然,醫療水平高,在這裏就醫的花費也是高的出奇。
徐婭父親患的是肌萎縮側索硬化(ALS)也叫運動神經元病(MND),俗稱‘漸凍症’,是現在醫學無法解決的絕症。
即使在名堂醫院,也只能抑制病情,減緩蔓延速度,卻也是無法治癒。
這種病住進醫院,所需要的費用就跟無底洞一樣。算上名堂醫院裏天價般的醫療費用,徐婭借的六百萬估計都撐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