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苦肉計
殊不知自己這樣子的表現反而是更引人猜想。
賀雨柔憋住了自己的笑,沒有在這個時候讓江暖惱羞成怒。
她俏皮的對着傅沉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比劃道:“你先出去,我跟江暖好好聊一聊。”
雖然現在無時無刻都想看着江暖,但是傅沉也知道不可操之過急,他慎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緩慢的朝着後院走去。
抬起頭來的江暖剛好看到他的背影,下意識的張口要叫住他,但是當餘光瞄到賀雨柔姨夫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的時候又克制住了自己。
等到傅沉離開了之後她才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幹嘛呀,好端端的把他帶進來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現在不想跟他見面嗎。”
“那他要跟着我我有什麼辦法?”
接受着江暖的詰問,賀雨柔故意裝糊塗,對着她聳了聳肩,看上去傻乎乎的:“而且再說,這是你的家。你不讓他進來他也沒辦法進來,怎麼現在還成了我的問題,我可簡直比竇娥還要冤。”
“你……你現在就是在強詞奪理。”被賀雨柔這般無奈的樣子給激的提升了音量,江暖在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的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抓住了賀雨柔的手。
“你就是故意的,氣死我了。”
“我就是故意的,那你能把我怎樣。”
仗着江暖現在沒有辦法欺負她,賀雨柔搖頭晃腦的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可是細看又能夠發現他目光當中潛藏着的擔憂:“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無非是在糾結傅沉究竟更在乎你還是肚子裏面的小寶寶。”
“我才不是這樣子想的呢。”
把頭扭到一邊,江暖慫了慫鼻子。
她可不願意承認自己在跟肚子裏面的寶寶吃醋,這樣豈不是一個壞媽媽?
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認了。
想到這裏,江暖早就已經決定好了打死都不鬆口。
不過賀雨柔可不吃她這一套,她又不是江暖的那些追求者,又跟江暖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親密無間。反而更好直言直語。
她把雙手搭在江暖的肩膀上,略微無奈的提眉:“你現在這個狀況,要是沒有傅沉攔着的話,那群記者早就已經衝進來把你團團圍住了。”
“那傅沉現在也沒說要跟你來搶奪孩子的撫養權,你擔心這麼早做什麼。就不能走一步算一步嗎?”
她悶哼一聲,偷偷瞟了一眼後院,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影之後這又才衝著江暖說道:“再說我又沒讓你現在就原諒他,那這件事情不得好好謀划謀划嗎。”
“你想做什麼?”
看着賀雨柔嘴角微微掛着的笑容,江暖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賀雨柔之前的那些騷操作。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着自己的肚子,謹慎的看着她:“你還說我變了,明明變了的人是你,之前你可不像現在一樣滿肚子壞水。”
“嘶……”
聽到江暖還敢懟自己,賀雨柔直接伸出手來撓了撓她的腰間,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現在就是這一切還是為了誰?還不是希望你能夠快快樂樂的,怎麼還成壞人了?”
她一邊反問着,一邊跟江暖嬉戲打鬧。
等到傅沉從後面出來的時候,她們兩個人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之前的對話。
傅沉看着江暖,發現她的目光閃躲着自己,心臟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下。
但好在之前就有準備,他也沒有太過於傷心,只是這表情怎麼看都不算是溫和。
感受着那灼灼逼人的目光,江暖偷偷摸摸的撓了撓賀雨柔的手心,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提醒她應該做什麼事情。
賀雨柔之前就已經跟她商量好了,現在得到的提示也自然趕緊出來。
只不過傅沉卻沒有給她先發制人的機會,直接開口朝着江暖詢問道:“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你跟我回去?”
“……”
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聽着傅沉的直男發問,賀雨柔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不是身為當事人的她都是這種感覺,更不要說江暖現在心裏面是怎麼想的。
如果地上有條縫,江暖發誓自己一定會鑽進去,哪怕弄得頭破血流。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空氣都彷彿在這一瞬間凝結。
而知道這一切的傅沉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目光堅定的看着江暖,想要從她的嘴裏得到確切的答案。
江暖本就不堅定,更不要說賀雨柔之前對她說的那些。
她紅潤的嘴唇動了動,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聽到賀雨柔給她的解圍:“咳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江暖她暫時不想要聽到這些事情,你給他一點時間緩一緩。”
賀雨柔一邊說著還帶上了手勢。
傅沉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江暖的意思,她們倆肯定是串通好。
他也沒有意外,只是眸光暗了暗:“我不放心你待在這裏,你就跟我回去吧。如果你不跟我回去的話,我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等你回心轉意。”
“你是在威脅我?”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江暖自然不可能視若罔聞,她抬起了頭,固執而又倔強的揚着下頜。
剎那間,傅沉腦海當中浮現出了他倆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他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堅定而又緩慢的搖了搖頭,對着江暖極度認真的說道:“我這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在賭,賭你心裏面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你別以為把話說的這麼好聽我就會心軟,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會管你。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本來之前還有些心軟,但是隨時傅沉這麼一說,江暖的倔強直接被激發。
她長如蝶翼的眼睫毛閃了閃,直接背對着傅沉坐下,甚至連看他都不願意看。
短短的一會兒工夫,本該好好的發展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賀雨柔錯愕的張大的嘴唇,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責怪誰。
她看了看傅沉又看了看江暖,兩頭還沒有顧好就發現傅沉徑直走到了門外,然後就站在樓梯下方,筆直得如同一道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