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內鬥
楚天佐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對席慕君的好感大大地下降。
他當然還在乎席慕君,但已經不如從前,所以看到她一臉的惱怒之色,便淡淡地說道:“我說老婆,你母親不是要讓我跟你辦理離婚證么?我看今天下午咱們找個時間把這事兒給處理一下,你說呢?”
“反正你母親不喜歡我,每次我一回去,都把我當傻子玩兒。”楚天佐嗤笑道:“待在這樣的家裏,也沒什麼家庭的感覺可言。與其每次回去遭受羞辱,還不如早點跟你分開。”
席慕君本來是想把公司里遇見的事情跟楚天佐說一說的,畢竟,她現在除了找楚天佐訴說之外,真的沒有別的人能說話了。她的閨蜜肯定不行,她閨蜜家是有錢……
勢力,跟她平起平坐,但想拿出十個億填她的窟窿,顯而易見是異想天開。
而她的父母,席雲啟和葉紅玲,就像是張秘書所說的一般,在家族當中根本就是無權無勢。
她的那個哥哥,多年以來也只是在公司里渾水摸魚,根本就沒有培養出一股勢力來,即便有,也不一定會幫她席慕君的忙。故此,席慕君這才一怒之下衝到了楚天佐的醫館。
但聽完楚天佐的話之後,她勃然大怒道:“我已經陷入絕境當中,我原本以為你身為我的丈夫,即便沒有跟我發生任何實質上的關係,也能幫幫我,哪怕只是說一句好話也好。”
“沒想到,你竟然嘲笑我!”席慕君憤怒地說道:“還想跟我離婚?好啊!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她死死地握住楚天佐的手腕,怒道:“也別等下午了,走,現在就走!”
看她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的模樣,不難想像她的心情有多憤怒。
楚天佐見此皺了皺眉,道:“你怎麼了?”
席慕君已經將她的手腕給抓出血跡,但他沒有絲毫的反應,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席慕君。
“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席慕君仍舊重複着剛才的話,眼眶微微地紅了。
她沒想到自己陷入絕境之後竟然沒有人能幫我。
去找爺爺?那也是不可能的,席振權雖然退隱二線,卻也並非誰想見就能見的。畢竟,席振權又不只有她席慕君一個孫女,席振權的子嗣,排成隊伍能達到好幾百米好么?
楚天佐見此,示意席慕君不要激動,深呼吸。
顏兮也連忙遞給席慕君一杯熱水,關切地說道:“姐姐,你先別動怒,不論發生任何事,我相信以楚先生的手段,必定能夠幫上你的忙。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地說說。”
楚天佐也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沒怎麼跟你去過公司,卻也知道,你在公司之內的手腕,絕對是鐵娘子花木蘭,沒有人能夠跟你作對。你甚至已經坐到了副總裁的位置。”
“能夠讓你頭疼的事,必定不是小事,你細細地說來聽聽。”楚天佐道。
席慕君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不過仍是憤怒地瞪着楚天佐,“你先跟我道歉!”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甚至在你遇見我母親的刁難時,我還主動為你出頭。”席慕君咬牙切齒地瞪着楚天佐,道:“沒想到今天發生這種事兒,你問都不問,直接要跟我離婚。”
楚天佐無奈地說道:“我不是以為咱倆還沉浸在昨晚那種詭異的狀態里嘛?”
“哼!”席慕君又喝了口水,情緒這才完全地平復了下來。
說來,不愧是能坐上席家集團副總裁的人物,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平復自己的心情。
要知道,換成別人承受席慕君現在所承受的一切,指不定早已崩潰了。
十個億,可不是小數目。
當席慕君把事情給說得差不多的時候,顏兮一臉的擔憂之色,她做不出任何能夠幫上忙的舉動,就只能不斷地為楚天佐和席慕君兩人端茶遞水,憂愁地望着席慕君,又看看楚天佐。
“所以,他們現在明擺着是想讓你滾回家裏待着?”楚天佐皺了皺眉,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席慕君無力地搖頭道:“我現在不可能去找我爺爺幫忙,他忙得很,不至於來理會我這個小輩。說得難聽點,對於他而言,任何一個小輩接手席家集團,都相當於是接過了他的江山。”
“我父母也幫不上我的忙。”席慕君嘆息一聲。
“你哥哥呢?”楚天佐壞笑了幾聲。
席慕君瞪眼道:“你分明知道他是個怎樣的蠢貨!還問?”
“算了吧,我知道你也幫不上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席慕君嘆息着,站了起來。
“別走啊。”楚天佐笑着道:“誰說我幫不上你的忙了?只要我跟孔老打個招呼,你現在的一切困難,孔老都能解決。”
此言一出,席慕君的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我父親說你跟孔老最近有聯繫,沒想到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這醫館是哪裏來的?”楚天佐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先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去跟孔老打個電話,你放心,這件事情對於孔老而言,那就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他讓顏兮繼續招待席慕君,並且吩咐顏兮準備三人的午餐,便走進自己的休息室之內。
關上門之後,楚天佐的臉色才變得不怎麼好看。
“席家內鬥,竟然席捲到我妻子的身上來了?”楚天佐冷笑道:“我妻子今年才多大?三十歲都不到,你們一群老骨頭,為了那點利益爭來爭去也就算了,何必波及到年輕人?”
“即便是把我的妻子擠下去,你們就真的能找到下一個有能力的人替代她?”
楚天佐不屑地笑道:“一個地級市的家族企業,內鬥都如此厲害,真是可笑。”
他心裏對席振權的感官也變得有些差,畢竟,他的長輩們,就是因為不作為,才讓他從楚家滾蛋的。
他爺爺那一輩的人都是些無能的傢伙,而他的父親又早早去世,母親一個人在楚家,還不知道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