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復仇之路 第099章 隱藏背後的殺意

第二卷 復仇之路 第099章 隱藏背後的殺意

三十裡外的庄園裏,一棟不起眼的別墅前,停靠着一輛路虎吉普車,寧翰騰接完電話下了車,左右看了看匆匆進入了別墅。

大廳里,沙發上坐着幾個人,表情顯得嚴肅而陰沉,旁邊,欣圓親自給他們沏好茶,顯然,大廳里連服務生都沒有留,看到寧翰騰走了進來,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岳父,讓您久等了,我有點事來晚了!”寧翰騰歉意的說道,接過欣圓手中的茶壺,趕緊給沙發上的幾人倒茶。

“你先坐下來,我有事要問你!”欣興基陰沉着臉說道。

寧翰騰聽他這麼一說,看了一眼旁邊的欣圓,見她低着頭默不作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哦!岳父突然來景港,是不是因為經貿公司的事?”寧翰騰試探着問道。

欣興基並未搭理他的話茬,而是看向旁邊的一位中年人,說道:“這些事還是你來問合適,他既然還稱我岳父,作為家主我自然要避嫌!”

中年人點了點頭,看向忐忑不安的寧翰騰,說道:“寧先生,你可能跟我不太熟悉,我是欣家大業的執行總裁,欣仁索,既然是公事,咱們就公事公辦,關於青江東口岸地塊的競標,說說你當時是如何運作的?”

“青江地塊的競標?我、我對這事也很慚愧,當時,我與欣圓剛從布拉寨回來,得知此事時已經晚了,這個機會的確錯失的可惜,不過那塊地拍的價也挺高,連競標者都說競價虛高,高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地步!”

聽到寧翰騰的一番解釋,欣仁索微微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蕭氏集團你應該熟悉吧!”

寧翰騰心裏一沉,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想必他們背後聽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您說的是蕭氏集團,蕭重柏董事長?”

“我說的是蕭氏集團,關美音總裁!”欣仁索開門見山的說道。

“認識!是不是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寧翰騰趕緊問道,表情顯出無奈且無辜的樣子,然而,他內心高度的緊張,連額頭都泌出了細汗。

寧翰騰的這些細節,逃不過欣仁索的犀利眼神,再次說道:“寧先生,今日連家主都親自到場了,而且將地點選在這裏,你也是個聰明人,咱們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讓你的准岳父也看到些真誠!”

寧翰騰低頭沉默不語,欣圓見場面如此尷尬,連忙起身給他們倒茶,說道:“爸、欣伯,您喝茶!”

“小圓,你可是咱們欣家大業的接班人,現在也已步入家族企業管理,你這不是在給別人打工,歸根結底是給你自己打工,有些外事咱可以不管,但必須得知道,心裏要搞清楚黑與白!”欣仁索囑咐道。

欣圓默默的點點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寧翰騰,勉為其難的問道:“翰騰,你在外面做什麼了,惹得爸與大伯親自趕過來,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事,你就坦誠的說出來,跟爸和大伯認個錯,以後咱們知過必改,這屋裏又沒有外人,跟自家長輩認錯有什麼可丟人的?”

寧翰騰聽到她的一番話,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岳父、欣伯,青江口岸競標的事,是我刻意隱瞞了實情,當時也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原本我打算參入競標,但那塊地的價格一路飆升,資金也一時難以到位,便跟關總裁聯手競標,最終還是失敗了!”

“那塊地儘管價位炒作的虛高,值不值十六個億暫且不說,咱們只談十六個億的資金,即便是你資金緊張,可你與那位關總裁合作,竟然連十六億資金籌備不出來?”欣仁索淡淡問道。

寧翰騰猶豫了一會,說道:“她也是資金緊張,不然怎肯與我合作!”

“有點意思了,蕭氏集團的實力你我都清楚,關美音,作為集團堂堂的壓寨夫人,她竟然拿不出十六個億,你會相信嗎?”

“當時我對此也懷疑過,可她資金的確沒有籌備起來!”寧翰騰趕緊解釋道。

“好!那我問你,欣圓掌控的景港經貿公司,花費近三十個億所購置的地段,是誰的?”欣仁索話鋒一轉問道。

見寧翰騰支吾着不敢說,欣仁索看向旁邊沉默的欣興基,只見他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微閉着雙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寧先生,近三十個億的資金,早已劃撥到你的公司賬戶上,你卻為欣家買入一塊更加昂貴的地段,相對而言,青江口岸的那塊地還算虛高嗎?直到現在廠房裏都空蕩蕩,後續劃撥的款項去了哪裏?好端端的一個經貿公司,竟然成了名副其實的皮包公司,這就是你信誓旦旦的鼎力相助?”

寧翰騰低着頭沉默了,欣仁索的臉色陰沉下來,繼續說道:“這御花莊園規模之大,建築裝修也奢華,吃喝遊樂一應俱全,新主的眼光的確不錯,以五十多億直接買下,七十多億鋪在地下,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投資近一百三十個億,你與關美音倒合作的很愉快!”

聽到欣仁索的一番話,寧翰騰冒出了虛汗,顯然,他們背後做了調查,至於調查到什麼程度,他也不得而知,難免心存顧慮,說肯定是要說,但說到什麼地步他也沒分寸。

畢竟,在處理此事過程中,他已經足夠謹慎了,各敏感部門都安插着眼線,保持着高度的戒備狀態,儘管如此,還是被欣家悄無聲息的調查了。

想必,寧翰騰還是低估了欣家的實力,如此嚴密的信息封鎖,怎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露了風聲。

“也不多廢話,擺在你面前的兩條路,一是全方位合作,二是被全方面收購!”欣仁索淡淡說道。

寧翰騰表情一怔,趕緊問道:“欣伯,您的意思是說與欣家大業合作?”

“與景港商貿公司合作!”

“欣圓的公司合作?”寧翰騰質疑道。

“對!怎麼,不願與商貿公司合作?那就準備被商貿公司收購吧!”欣仁索冷冷說道。

“可這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至於關總裁那邊我得跟她商量,不然……???”

“不然她又能怎樣?若是與蕭氏集團合作,倒是有商量的餘地,可惜她代表不了蕭氏企業,你們背後做的那些破事,直接上不了檯面,順便你的父親寧行書帶句話,讓他好自為之!”

欣仁索話音一落,看向閉目養神中的欣興基,見他緩緩睜開眼,看向欣圓說道:“小圓,廠房在莊園啥時落成,啥時給爸爸打個電話說說,爸爸平日裏太忙經常忘事,一旦想起來特認真對待,那爸爸就先回去了!”

“爸!我們送你們去機場吧!”欣圓說話之餘,拍了一下發愣中的寧翰騰。

欣仁索轉身說道:“小圓,你去送送你爸爸,不要麻煩寧先生了,他最近可要忙活了!”

望着一行人走出了別墅,寧翰騰撇了撇嘴,看向拿着車鑰匙準備出門的欣圓,稍加思索,說道:“欣圓,去機場的道上修路不好走,你繞東環路那邊吧!”

“我知道了!”欣圓淡淡的回應着,匆匆離開了別墅,看得出她心情低落,眼神中夾帶着失望。

寧翰騰猶豫了一會,趕緊掏出手機拔打電話,“關姨,剛才欣圓的爸爸來了,咱們投資的事暴露了!”滿臉焦慮的寧翰騰,在電話里複述着事情的經過。

私人會館裏,蕭媛坐在床邊吹着熱粥,一勺勺的喂着秦凡卿,岳林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沉默不語。

待秦凡卿重新躺下,蕭媛收拾好碗筷,端起茶壺給岳林倒滿茶水,說道:“你這都成老闆了,也成為師之人了,自己連茶水都不會倒了!”

“嘿嘿!媳婦都回來了,我得開始學着適應!”岳林咧咧嘴壞笑道。

“你知道多少?”蕭媛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岳林不得其解。

“花之語!”

經過蕭媛的提醒,岳林嘿嘿一笑:“反正凡卿知道的,我現在全知道,你知道的我差不多也能猜到,除了還沒浮現出來!”

顯然,地靈之魂的入竅,連同秦凡卿飲下的花之語,也全部帶給了岳林,飲下的另一半花之語,自然在蕭媛孕育的天魂里。

岳林通過自己掌握的情況,結合知道的一半花之語,他覺得這並非是陰差陽錯,而是感觸到母親天資聰慧的佈局,陸續讓花之語浮出。

彷彿在歲月的長河裏,用智慧佈設了一個大陣,那些虛虛實實的巧合,周而復始的輾轉着,讓局外人根本看不透、摸不着,更想不到這個超靈大陣,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讓自己遵循着無形的陣法排列走。

岳林的理解又深了一步,無論猜測對也好,錯也罷,他都要感激母親的生育之恩,通過秦凡卿生育地靈之魂的情景,好像看到當年母親生育他的一幕,遭遇了那麼多的痛苦。

最終,母親以化魂祭天為代價,保全了他幼小的生命,難怪,外公說自己是個早產兒。

岳林想到這裏,嘆息一聲,他什麼時候才能足夠強大,一個惡靈組合的身軀,都讓自己的處境難堪。

想想惡靈說得話也對,高手比比皆是,若真遇到幕後的勢力,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怎麼來保護身邊的人。

他想到這裏之時,一把拉住蕭媛的手,“蕭媛,我、我想……”

蕭媛條件反射般抽回了手,淡淡說道:“你比我應該更清楚,想讓我活着看到你強大,你就離我遠一點!”

岳林無奈的點點頭,這種試探讓他倍感沮喪,打消了想要硬來的念頭,人為造成的早產後果,即便蕭媛不說,他也能猜得到,尤其通過這一試探,更加確認了他的猜想。

他現在知道花之語的部分內容,只要天魂未降生,命魂就要與天魂遠一點。

想必,母親也是顧慮三魂之間產生感應,不但會觸碰到玄機,也會暴露幕隱藏的真相,這裏的玄機,無非指的是天意難違。

若是引起三魂共鳴,即便躲過幕後勢力,也逃不出天地玄明的平衡,一旦觸碰到天地玄明,作為天地間的漏洞,還未木已成舟,地平天成之前,天魂、地魂必然灰飛煙滅。

至於影不影響命魂,不得而知,但作為天魂母體的蕭媛,必死無疑。

岳林起身走向床邊,查看着秦凡卿的恢復情況,傷口癒合的很好,只是腹部還留有些許暗紅色。

“美女,咱們親一個!”

岳林話音一落,嘬了一口秦凡卿的臉。

“擦掉!”醒來的秦凡卿嫌棄道。

“撲哧!”

看着懵逼的岳林,蕭媛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讓這傢伙在我面前秀恩愛。

在之前,秦凡卿曾經告訴過她,讓她放下多餘的擔心,岳林在人靈未生神之前,他不可能與異性行親密之事,頂多也是曖昧而已,也是保證血靈後代的靈性,這是她花之語中的告誡。

見蕭媛笑的雙肩抖顫,岳林撇撇嘴隨手拿起紙巾,擦着秦凡卿臉上的口水,心想,恐怕這兩個丫頭,已將浮現出的花之語串通一氣了。

伴隨地靈之魂的入竅,秦凡卿的花之語,已經全部浮現出來,也解開他困惑已久的心結,難怪血靈身出竅能偷着樂,自己的原身只有昏厥,好不容易沒有昏厥,結果,兩個大美女跟自己分手了。

那次在洗手間滑倒,多好的一個機會,結果,感覺唐羽嵐竟像自己的妹妹,還研究了半天胎記,自己心裏也未起啥波瀾。

“啵!”

岳林表情一愣,摸了摸臉嘿嘿的傻笑,沒想到秦凡卿主動親了他。

“傻樣!我是在教你,免得出去嘬人家一臉口水,我都替你丟人!”秦凡卿白了他一眼說道。

“哈哈!”蕭媛笑的直不起腰來,這讓原本驚喜的岳林,那張臉又耷拉下來。

“克我的是你們,旺我的也是你們,只要你倆高興就好,克也好,旺也罷,我就喜歡看着你們笑!”岳林大度的說道。

“這才像我們認識的岳林,回去做你的老闆和師父去吧!蕭媛這邊有我和花妞,你儘管放心好了!”秦凡卿囑咐道。

岳林聽話的點點頭,還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做,蕭媛這邊有花妞跟隨,更何況,還有秦凡卿的保護,安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對了!改天我讓研玉過來,她懂得一些驅邪的符咒,讓她過來教教你們,雖然花妞能發現邪物,一旦它跟蕭媛出去了,凡卿這邊也不安全,總不能整天待在這會館裏!”

岳林話音一落,突然吻向秦凡卿的唇,舌尖傳來一陣刺疼,一點嫣紅留在她的舌尖上。

“不錯!有感覺!”秦凡卿深吸一口氣說道。

蕭媛的表情懵怔了,她對此不知所以然,看到岳林抱了抱秦凡卿,轉身朝自己擁抱過來,仰起臉呢喃道:“我也要!”

岳林輕碰她的唇,“傻丫頭,這個你現在還不能要!”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懵懵的蕭媛不得其解,“這都給我了,怎麼還說不能要?”

“蕭媛,你又犯了花痴病,是他咬我的舌頭有感覺,舌尖血,驅邪用的,你現在敢讓他注入血靈息?”秦凡卿忍不住笑的解釋道。

“哦!我以為這傢伙會接吻了呢!對了,快講講這幾天發生的事!”

蕭媛坐到床邊,聽着秦凡卿的講述,那一幕幕的驚險與痛楚,讓她又哭成了淚人,抱着秦凡卿哭得稀里嘩啦。

已是傍晚時分,岳林下了出租車回到診所,看到齊縱的車停在院裏,旁邊,還停着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A6。

“這是誰買新車了?”岳林一邊喊道,一邊朝樓內走去。

“喲!岳掌柜回來了!”倚在樓道門框的俞強,捏着蘭花指磕着瓜子說道。

“看你這副架勢,男人腰扭彎了,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那奧迪車是誰的車?”

“人家羅大秘書的,公司專門給他配置的,羨慕吧!”俞強綳直身子說道。

岳林聽他這麼一說,嘿嘿笑道:“那今年這第一頓酒,就讓羅秘書設宴了!”

“人家羅大秘書早訂好了,二千多塊的標準,你再過半小時不來,我們就開喝了!”齊縱啃着一條雞腿,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又把我辦公桌當餐桌了?”

岳林說話間走進辦公室,果不其然,兩張辦公桌成了餐桌,眾人早圍了一圈準備開喝了。

申勇看到岳林走了進來,趕緊起身幫他拉開椅子,給他倒了一杯茶,又是遞煙,又是倒酒,忙的不亦樂乎,

“唐羽嵐和研玉呢?”岳林看了一圈問道。

“她倆下去去買的衣服,在樓上梳妝打扮呢!”申勇倒着茶水說道。

羅鑾湊過臉來,低聲問道:“那研姑娘有對象了嗎?”

“羅大秘書,連我徒弟你也不放過?”岳林驚訝的問道。

“岳林,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是俞強那小子有想法,你沒看見他站在樓道那裏,等着跟人家偶遇呢!”羅鑾指了指門外說道。

“哈哈!這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徒弟可不是一般人能娶得!”岳林嘿嘿笑道。

齊縱看了一眼羅鑾,又看向懵懵的申勇,說道:“快把余胖子喊回來吧!跟着他這樣的師父,即便娶了也是塊飛地!”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哄堂大笑。

此時,樓梯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岳林眉頭一擰,看向辦公室的門口,果不其然,唐羽嵐急急的跑了下來。

“唷!岳林正好也回來了,咱們診所北面的山溝里,好像翻了一輛車,好像還有人在山下打鬥!”

聽唐羽嵐這麼一說,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岳林,想必是等着他拿主意。

“研玉呢?”岳林問道。

“哦!她先過去查看情況了!”唐羽嵐回應道。

岳林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等研玉回來,問問她什麼情況再說吧!”

山溝里,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四輪朝天,車體已經嚴重變形,邊上摔出兩個穿西裝的人,躺在那裏已經不省人事。

不遠處,四五個黑衣人,正圍堵着兩個奔逃的人,灌木叢后隱蔽的研玉,正準備返回之時,隱約聽到車裏羸弱的呼救聲,想必,車內的人發現了她。

“救救……我,我……還活着!”

研玉看着車內的女人,似曾在哪裏見過,卻記不太清楚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欣圓,他們要殺死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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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血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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