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野蠻生長 第092章 神厥穴的胎記

第一卷 野蠻生長 第092章 神厥穴的胎記

別墅里,接着電話的關美音,面露焦慮,聽着電話里的聲音,嘴唇微微的顫抖着,幾次欲言又止。

“你到底是誰?”她不想繼續聽下去,直接打斷對方的話。

“我做不到,你們也休想,敢動我關美音的女兒,你盡可試試!”關美音的語氣冰冷,殺意從微眯的雙眼閃過。

然而,她所發出的警告,並未讓對方心生怯意,反而傳來一陣冷笑,聲音依然侃侃而談。

“風衣?我不清楚什麼風衣,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吟……???”關美音的話戛然而止。

她那張冰冷的面孔,開始有了複雜的變化,驚詫、憂心、茫然,直至心灰意冷。

“哐啷……”

電話從她手裏脫落,打翻桌上的一杯清茶,呆愣在原地的關美音,踉蹌着倒退半步,癱軟在了沙發旁。

“老頑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那孩子查下去了,現在你總算滿意了,引起大掌門的警覺,你自己玩火自焚,為何還要捎帶上我們,你說這是天意還是人為?你給我說……啊!”

癱坐在地板上的關美音,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悲痛着、頓足捶胸的哀號。

片刻,她木訥的站起了身,踉蹌着走向自己的卧室,從櫥櫃低端抽出一個皮質的衣套,她拉開衣套上的拉鏈,取出一件摺疊的白色風衣。

質地細膩的白色風衣,正反兩面一黑一白,想必,這是一件特製的雙面風衣。

關美音端看着風衣,猶豫了好一會,看向床頭柜上的相框,這是她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重柏,是我關美音錯在先,對不住你與小媛,一步走錯,步步錯,若下輩子有緣還做夫妻,我一定做個好妻子、好母親……”關美音追悔莫及,聲淚俱下。

片刻,她緩了緩神,從床頭上拿起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行書,我這邊有急事,你儘快回國一趟!”

“哎呀!大掌門好像要洗牌了,他們已經找上了門!”

“嗯!越快越好!”她急急的催促道。

掛斷電話的關美音,毫無猶豫,隨手又撥出一個號碼。

“翰騰,你來我這裏一趟,我有東西送給你!”

“你這孩子整天忙些什麼,現在趕緊給我過來,小命都快沒了,錢再多管什麼用?”關美音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已通知你爸了,讓他儘快趕回來,你現在先把東西拿過去,關鍵時刻還能保你一命!”她話音一落,隨手掛斷了電話,長長舒出一口氣。

東郊外,香寒林診所,岳林在藥房裏捏了一盤貓糧,將其包裹成一袋袋的中藥包,用麻繩纏了幾道系好。

看着一包包的“中藥”,咬着筆桿想了一會,隨手開出一張門診處方箋。

病理診斷:鋒利異物抓刺傷,傷口明顯,處四肢、軀幹、頸、面、頭部位,造成血管神經肌肉損傷,頭部傷勢尤甚,胸壁腫脹、畸形、多處肋骨骨折,外傷導致失血,息弱,併發性休克昏迷。

處方:龍骨75克,珍珠蚌30克,鰲甲25克,天牛黃10克,燕麥60克,其它若干少許。

醫囑:每日三次,一次三粒,飯後開水送服,用藥期間,戒煙、戒酒、戒驕、戒躁、戒色、戒曖昧、違背一戒,順延三小時再服用,以防引起傷口浮腫。

岳林看着開出的單子,自個咧着嘴嘿嘿的偷笑,想必他對處方比較滿意,當看到手上的貓糧殘渣,起身便向洗手間走去。

推開洗手間門,一股熱騰騰的蒸汽襲來,模糊的玻璃背後,浴室的帘子並沒有拉,一道纖細的身影呈現。

岳林望着模糊的柔柔身段,有點的遺憾的搖搖頭,這種巧合還是晚了,人家都已經沖洗完了。

浴室門拉開的一瞬間,岳林急忙轉過臉去洗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握着香皂洗的很認真。

“呀!嚇我一跳!”身裹浴巾的唐羽嵐,手攥着胸前的浴巾角說道。

顯然岳林的突然出現,雖然出乎她的意外,但她的反應並未大驚小怪,只是稍有些尷尬而已。

“你是在洗手,還是在洗香皂?”唐羽嵐疑惑的問道。

“哦!一起洗洗,這貓糧太油膩了!”尷尬中的岳林脫口而出,卻發現自己竟然禿嚕了嘴。

“貓糧?花妞回來了?”

“還沒有!花妞被我寵壞了,事事特別挑剔,這不是先給它準備好嘛!”岳林趕緊應付道,幸好唐羽嵐並未往“靈丹”上想。

“以後,你給它戴一個小鈴鐺,這樣它去哪裏你能聽得到!”唐羽嵐一邊建議道,一邊向門外走去。

“哎呀……!”

唐羽嵐尖叫一聲,一個趔趄朝後方摔了過來,岳林迅速跨出一步,伸出雙臂想接住她,哪知竟然沒有收住腳,直接劈了個一字馬。

“撲通……!”唐羽嵐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原來,心不在焉的岳林洗手之時,香皂水濺到了瓷磚地面上,致使他倆相繼滑了一跤。

還好,劈着一字馬的岳林,還是穩穩的接住了她。

“看夠了嗎?”

羞怒中的唐羽嵐仰起臉,嘲諷的語氣特別濃,鄙視着呆愣愣的岳林。

“這不是還有遮擋嘛!”無所適從的岳林嘀咕着,竟還指了指人家的內衣。

他木訥中的回應,讓羞怒中的唐羽嵐雙鬢緋紅,無地自容,急忙扯扯浴巾來遮掩。

“那你抱夠了嗎?”

“你壓着我,我怎麼能起來!”岳林委屈的說道。

“那你倒是鬆開胳臂,讓我起來啊!”

唐羽嵐說話之餘,扳扳攬在她胸前的手臂,那股惱火真想一口咬下去。

“哦!你倒是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想靜靜呢!”岳林有點小失望的說道,感覺這次收穫並不多。

當他抽出手臂之時,無意間扯動了浴巾的邊沿,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岳林的表情懵怔了。

看到他呆愣愣的眼神,竟然還伸出了咸豬手,這是要摸自己小腹的節奏,唐羽嵐皺起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岳林。

“怎麼?你還想下手?”

呆愣中的岳林,好像並不介意她的鄙視,直愣愣的盯着平滑的小腹,伴隨柔軟的身軀一顫,他還真的摸了上去。

手指撫摸的小腹上,一朵暗紅色的胎記,形如一片舒展的花葉,呈現在肚臍的下方。

孟姨的話在他腦海里回蕩,“神厥穴,覆蓋胎記的人,孟姨不會給他一碗湯的……”

這句話的含義,無非是斷了此人的輪迴之路,也是在提醒自己慎殺,或者就是不能殺。

揉捏着胎記的岳林,發現它並未覆蓋神厥穴,而是處在肚臍眼之下,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

感觸到他的手指往下滑,唐羽嵐沉不住氣了,開始掙扎着想站起來,未曾想,結實的手臂夾持着她死死的,這種強迫讓唐羽嵐感到羞恥,張口咬向他的胳臂。

此時,她感覺身軀一麻,絲絲冰涼在腹部斡旋,頃刻間,全身癱軟了下來。

她對這種冰涼很熟悉,岳林給她治傷之時,就是這麼一種感受,但現在的這個情景,可不是給自己治傷。

唐羽嵐心裏清楚他要做什麼,既然掙脫無望,也只能任由他來擺佈。

“岳林,你可要想好了,要了就是要了,後果你自己清楚!”

唐羽嵐話音一落,嘴唇微微顫動,緩緩閉上了眼睛,任憑岳林在小腹上揉捏,她的話意很簡單,如果要了她的身,必須娶她這個人。

“啪!”

“瞎想什麼呢!”

岳林說話之餘,舉起那隻“咸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

唐羽嵐身軀一顫,麻木的癥狀瞬間消失了,見岳林已將浴巾給她拉平,突然的轉變讓她有些吃驚,猶豫着想了一會,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

顯然,自己的警告的話起了作用,這傢伙是怕娶了自己,這哪能讓她不上火。

唐羽嵐匆匆站起身,秀目圓瞪,看着地上一字馬的岳林,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便踢了他一腳。

“小樣!我就那麼讓你討厭?”

岳林揉了揉屁股,委屈道:“羽嵐,我都被你搞蒙圈了,抱着你是個錯,放開你還是個錯,那你說我該怎麼著你吧!”

“撲哧……”

看着地上懵懵的岳林,唐羽嵐忍不住笑了出來,那股無名火也消了一大半,隨即扮出嬌媚的姿態,伸手抱着他的手臂。

“哎!你說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聽到她嬌聲嬌氣的話,岳林露出壞壞的笑,隨手卡住她的小纖腰,竟然將她舉了起來,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

“哎呀!差點碰到門框上,你慢點……”

“這不是心急了嘛!”

“咯咯……!”

唐羽嵐開心的歡笑着,騎在岳林脖子上猶如騎大馬,兩人在院子嬉笑着打鬧。

“你快說實話,剛才不想娶我,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都快後悔死了,只能下輩子嘍!”

“岳林你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唐羽嵐撿起一根竹枝,追着岳林滿院子跑,兜着圈子了圈打鬧着,猶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那裏的胎記,出生就有嗎?”岳林突然問道。

“我媽說是我小時候生病,喝葯留下的色素沉澱,這個還影響嫁人?”

“嘿嘿!我倒覺得挺好看的!”岳林壞笑着說道。

唐羽嵐看着他壞壞的笑,白了他一眼,“你剛才雖然失誤,不過,一字馬劈得挺帥的!”

“帥管什麼用,她們也那樣說過,還不是一樣全帥飛了,把我自己給帥呆了!”岳林嘆息一聲,向涼亭那邊走去。

“這有什麼可傷心的,我把自己給你留着,等你實在討不着媳婦,就委屈你娶了我吧!”唐羽嵐說話間跟了過去。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不能不認賬!”岳林嘿嘿笑道。

唐羽嵐嬉笑着拍拍他的肩,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不你先佔着?”

“你留着才有誠意,先佔着不是君子乾的事!”岳林輕淡的說道。

“好!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我喜歡!”唐羽嵐嬉笑道,看着望向夕陽的岳林,嬉笑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岳林,她們也這樣坐過你的肩嗎?”

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岳林嘴角一翹,站起身微眯着雙眼,望着夕陽的餘暉,好像在會想着什麼。

“肩上坐過三個女孩子,但願這輩子不要再多了,心有餘而力不啊!”

淡淡的語氣,分量卻很重、很重……

陵園中的墓室里,研玉已收拾好全部家當,一本殘缺的老書,一塊硯台,一支毛筆,幾根墨塊,其中,一塊金色的墨石格外顯眼,這便是她所有的家當。

她打量着兩間墓穴,雙目中噙着淚水,嘆息一聲,打開一個黑包將物品裝了進去,靜靜的坐在石凳上,等待夜幕的降臨。

遠處,與之相望的青山上,岳重木的墳墓旁,有一小塊平整好的新土,蕭媛帶着花妞與覃青,面朝著墓碑三鞠躬。

“爺爺,我們把花妞的媽媽,葬在爺爺的身邊,讓它在這裏陪伴着您,從此爺爺就不會孤獨了,今天是大年初一,這是我代岳林孝敬您的,您全收過去吧!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您!”

蕭媛說話之餘,拿出一條香煙拆開,將一瓶茅台酒倒在地上,點燃了鋪開的燒紙,燃起的火苗柔柔的焚燒着貢品,猶如慢慢品着一壺老酒,津津有味。

“喵、喵嗚……”

花妞突然向後退了兩步,輕輕的叫了幾聲,片刻,它探着腦袋緩緩向墓碑走去,用毛茸茸的臉蹭着墓碑,顯得格外親切。

沒一會,它在原地跳來跳去,東抓西撓的不知做什麼。

“它好像在學藝吔!”覃青疑惑的說道。

蕭媛看着來回跳躍的花妞,臉上露出多日不見的笑意,說道:“肯定是貓媽媽在教它捕鼠!”

不知不覺,夜幕已籠罩大地,兩人一貓向山下走去。

山腳下,一輛黑色吉普車停靠在路邊,寧翰騰朝幾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扔掉手中的煙頭,急匆匆的駕車離去。

幾個黑衣人散了開來,其中一人掏出了符紙,另外兩個人抬着一個黑瓷壇,與其他幾個人潛伏在山溝里。

“蕭媛,春暖花開的時候,咱們第一批藥品便可上市了!”覃青估測着說道。

“如果凡卿知道這個消息,她肯定會激動的哭,帶咱們瘋個通宵達旦!”蕭媛眼圈泛紅,顫顫的低聲說道。

“唉!蕭媛,越是處在這個時候,你不能萎靡不振,更要振作起來,凡卿她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她的命都押在這裏了,只要花之語經營得好,她的命永遠不會消逝!”

聽到覃青的一番感嘆,蕭媛表情一怔,隨後點點頭肯定道:“覃青,你說的還真有道理,只要花之語不倒,凡卿的命永遠不會消逝!”

兩人經過一番交談,心情也不在那麼沉悶,快步向山腳下走去。

然而,危險正在向她們一步步逼近。

山腳下的夜幕中,早已佈控了一張捕靈大網,欲置於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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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血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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