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野蠻生長 第077章 不是同路人

第一卷 野蠻生長 第077章 不是同路人

莊園遠離市區,地處青江分流河畔,三面臨水,背靠港南秀山,可謂空氣清新、安逸幽靜。

園景融合東西方設計風格,一座仿唐代設計的大殿居中,可謂氣勢恢宏。

不遠處,多樣化的種植採摘、農場園林,包括水上娛樂等場所,散佈着幾棟歐式風格的別墅。

顯而易見,這是一處集商務、飲食、運動,休閑為一體的莊園。

的確,適合厭倦鋼筋水泥,車水馬龍,千篇一律的都市人們,前來養生休閑的好地方。

“羅鑾,你跟着覃總可是沾光了,我從小在景港長大,都他么不知道這地方!”

“哈哈!這兒離景港城四十多公里,就憑你挪着十一號,豈能跑到這裏來?”

兩人說笑着走出了停車場,欣賞着主道兩側的田園風景,向那座唐代風格的大殿走去。

通過羅鑾對莊園的介紹,岳林才知道這裏的佈局,大殿是地地道道的中餐美食,內部分為上下兩層,周邊散佈的幾幢別墅,則是以西餐為主的各式餐廳。

他還談及到一個人,便是覃青的閨蜜唐羽嵐,說到她從小在國外長大,喜歡去意大利風格的別墅就餐。

當羅鑾提到秦凡卿之時,雖然話說的特別謹慎,不過,這小子也暗示了岳林,有個姓遲的公子哥,跟她的關係很曖昧。

並且也提到了蕭媛,有位高大帥氣的男人,總是開着豪車追求她,顯然,羅鑾將蕭媛的專職司機,誤認為是蕭媛的追求者。

聽到他的一番話,岳林的神情顯得很平淡,心裏卻是非常的糾結,甚至有些吃醋的意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羅鑾和他說起這些事,自然是非常的謹慎,若是自己表現出憂慮,他肯定會閉口不談,這樣想知道她們點事都難。

“岳林,你在想什麼?”羅鑾試探着問道。

“哦!唐羽嵐最近忙什麼,也聽不到她的音信了!”

看到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羅鑾猶豫了一會,“這個我不清楚,覃總不可能啥事都讓我知道!”

“你小子猶如覃總的秘書,你會不知道?”岳林嘿嘿一笑。

羅鑾瞥了他一眼,“就怕你露出這副賤樣,西裝革履的更嚇人,覃總不知讓她做什麼去了,有時兩三天見不到人,神神秘秘的!”

岳林思索了一會,掏出手機給唐羽嵐打電話,結果卻是對方已關機,“嗯!的確是神神秘秘的!”

“說了你還不信,趕緊催催齊縱他們,這他么天都黑了,他倆忙什麼去了?”羅鑾催促道。

此時,一輛Jeep指南者駛入莊園。

“那不是岳林的車嗎?”俞強提醒道,指着停車場內的切諾基。

齊縱探了探腦袋,嘿嘿笑道:“你小子的眼真刁,這麼多車都沒遮住那雙小眼!”

“他小子車技不行,停個車都歪歪扭扭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哈哈!這前輪還沒打正呢!扭在那裏看着都難受!”齊縱指着岳林停放的車,又笑出了豬聲。

手機突然響了,“哦!我們剛到停車場,大殿一層大廳057桌,好嘞!馬上便到!”齊縱重複道。

“這輛邁巴赫V系商務車,看這內飾就知道,私人定製版的高檔貨!”

“俞強,你小子少在車邊瞎轉悠,就跟盜車賊一樣,私人定製版的豪車多了去!”齊縱沒好氣的說道。

兩人談論着各種名車,剛走出莊園停車場,一輛黑色奔馳S600駛入進來。

“唉!這年頭屁股下坐個幾百萬,比比皆是!”俞強羨慕的說道。

“你小子有紅眼病,自己最低也得四百萬了吧!不捨得花錢還想坐個安穩!”

“我留着娶媳婦不行?哪像你齊縱一棵樹上弔死!”俞強反駁道。

倆個人相互揭着老底,向莊園的大殿走去。

酒席上,遲度飛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蕭媛與秦凡卿未動,等待他繼續說經貿公司的性質。

從遲度飛的講述中,她倆得知欣圓的經貿公司,雖然成立於大業居的經營場所,但並非屬於大業居旗下企業。

他在講述過程中,從包里拿出該公司的執照複印件,顯然,公司的經營性質是獨資。

“儘管我們是朋友,但這些合作的信息資料,也是公司的商業機密,咱們實話實說,我不應該透露這些商業信息!”遲度飛收起桌上的資料說道。

“遲大總經理,你都說過以後我們多多合作,還建議創建聯合信息數據庫,這商業信息數據都共享了,你又跟我們談什麼商業機密,我跟凡卿到底該聽你哪一句?”掩嘴而笑的蕭媛問道。

遲度飛表情一愣,隨後尷尬的笑了笑,“這、這不是還沒開始嘛!”

“那勞駕遲總開個先河嘍!”秦凡卿接上了話茬。

顯然,她們想弄清楚底細,遲度飛與這家公司的合作項目。

“也罷!跟美女們吃頓飯不容易,我只能大致說說了,其實這一筆生意,是經貿公司承攬的海外訂單,我們公司只是代加工罷了!”遲度飛簡單的介紹道。

“哦!那你聽說過這家公司,關於擴建的消息沒有?”秦凡卿問道。

遲度飛見她倆頻頻發問,表情顯得有些困惑,“怎麼發現你們對這家企業,好像特別感興趣呢?”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不是也說景港就這麼點大,突然出現一個未知企業,難免會引起我們的興趣!”秦凡卿不以為然的說道。

遲度飛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隨口說道:“以他們公司的實力,公司擴建是遲早的事,欣總在中午的飯局上,還談起覃總買下的那塊地段,儘管她就那麼一說,但能看出她非常遺憾!”

秦凡卿微皺着眉頭,自然想到欣家企業的實力,欣圓所成立的公司,怎麼會屈駕於大業居旗下,沒收購它已經是不錯了。

同樣,她也想到競拍地標的情景,儘管當時競拍的企業不少,但競標的企業名單里,並未出現這一家企業。

到底是他們晚了一步,還是以其它公司為拖呢?在三十多家競標企業里,想找出這個拖並不容易。

不過,當她想到十六個億的競拍價,雖然相對地標價格來說,已經高出實際價值很多,但以欣家企業的雄厚實力,可以說是小菜一碟。

秦凡卿考慮不透,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何原因造成了陰差陽錯,會讓欣家錯失了良機,難道是受丹玉影與欣老四的牽制?

想想也有這種可能,但僅憑這一點還有些牽強。

“兩位,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遲度飛歉意的說道,起身離座向洗手間走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蕭媛舒了一口氣,說道:“凡卿!你覺得他的話可信?”

“寧可信其有!”秦凡卿簡單回應道。

“但我覺得可信度不大,以欣家企業的實力,怎麼會拿不出十六個億來呢?”

顯然,蕭媛也考慮到這個問題。

“萬一,是受到什麼牽制呢?”

“凡卿,你指的是丹姨與四叔他們?”蕭媛遲疑的問道。

見秦凡卿也在猶豫中,再次說道:“即便有他們牽制,這筆資金對欣家也造不成障礙,除非……”

“除非什麼?”秦凡卿見她猶豫,連忙反問道

“除非景港這邊地標拍賣,他們欣家不知道,或者,知道信息時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蕭媛這麼一說,秦凡卿也覺得有這種可能。

“蕭媛,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你不要忘了大業居,寧翰騰會不知情嗎?”

正當兩人疑惑之時,蕭媛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來電說道:“我那司機已經到了!”

“不能讓他與遲度飛的司機見面,讓他在車上等一會吧!”秦凡卿提醒道。

畢竟,大堤上四個人見面的事,遲度飛的司機是知道的,她擔心會走路風聲。

“方便!你說吧!”見蕭媛接通電話,只說了一句話,眉頭微皺,再也沒有言語。

顯然,司機在電話里,跟她長談着什麼。

片刻,蕭媛掛斷電話,表情困惑的看向秦凡卿。

“凡卿!他、他竟然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這怎麼可能?”蕭媛驚訝的說道。

“果然不同凡響,你母親可真是煞費苦心!”

聽到秦凡卿的話,蕭媛心裏既慚愧又着急,說道:“凡卿!對不起,我怎會這麼不小心呢!”

“他在電話里說的什麼?”

經過秦凡卿的提醒,慌亂中的蕭媛稍有心安,“他說這些事並未告訴任何人,都是我媽讓他監視我的,還說這個月底他便走人了!”

“走人?是辭職還是被辭退?”秦凡卿問道。

“我媽要辭退他,唉!你也不用收拾他了!”

蕭媛無奈的嘆息一聲,心想,如果這個司機說的實話,反而對他倒有些同情。

“真假難辨,到時咱們再說……”看到遲度飛開門走進來,秦凡卿未把話說出來。

遲度飛坐定后,突然說道:“剛才在門口,我那司機跟我說,覃總的小跟班在樓下就餐,是不是覃總也在這裏應酬?”

“小跟班?羅鑾?”秦凡卿疑惑道。

“好像叫什麼鑾了,就是剛見到覃總時,她身邊的那個跟班!”

聽到遲度飛的確認,蕭媛看向秦凡卿,眨眨眼笑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吃的也差不多了,喝完這杯酒,今天暫告一段落吧!”

“也好,等覃青忙完這一陣,咱們再一起聚聚,也祝遲總的生意洽談成功,乾杯!”秦凡卿舉起了酒杯,接上了蕭媛的話茬。

兩人一唱一和的雙簧戲,可謂爐火純青。

不過,蕭媛的意思並非乾杯,這麼大一杯酒下去,她那點酒量想都不敢想,秦凡卿卻誤會了她的本意,這杯酒對於她來說,並非是一件難事。

“好、痛快!咱們幹了這杯酒,正如覃總所說,珍珠名貴,串聯起來更有前景,我們若在商海中聯手,不懼驚濤駭浪!”遲度飛說話間,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杯中酒,三人收拾着東西準備離開,當他們起身離座之時,秦凡卿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幸虧遲度飛的反應快,拎着外套的手及時攙住了她。

然而,蕭媛兩手揉着鬢角,仍然坐在那裏未見動靜,壓根沒有起身的意思。

顯然,她倆是喝的有點急,酒勁開始上了頭。

“我喊司機上來!”

遲度飛攙扶着秦凡卿,看到兩人有點醉酒,想讓司機上來幫忙。

“別麻煩你的司機了,你們還要連夜趕回巒江城,蕭媛的司機已經來了,還是讓他上來吧!”

秦凡卿的一番話,顯然是在提醒蕭媛,讓她將司機叫上來。

未曾想,蕭媛竟是真的酒勁上頭,揉着鬢角撥弄着手機,連號碼都傻傻分不清了。

還好,暈頭轉向的蕭媛,最終重撥出去了號碼。

大殿一層的餐廳里,人聲鼎沸,一排排的餐桌爆滿。

再次舉起酒杯的岳林,說道:“我他么混到現在,好哥們就你們幾個,現在總算明白了,哥們不在多,關鍵是真誠相待,兄弟們乾杯!”

看他舉杯一飲而盡,羅鑾連忙提醒道:“你住在市區少喝為妙,小心查你酒駕!”

“嘿!哥們儘管放心,雖然我命不好,但還不至於那麼差!”岳林嘿嘿笑道。

顯然,他們幾個的酒局,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卧槽!這一大杯酒幹了?我還真小瞧你了!”齊縱端着酒杯說道。

“你們趕緊喝了,我已經說過了,今晚陪你們開懷暢飲!”

岳林說話間站了起來,托着齊縱的手臂,擔心他這傢伙耍滑。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可不許偷奸耍滑,羅鑾,再打開一瓶!”岳林轉身看向羅鑾說道。

想必,他的事情解決了,自然感到全身的輕鬆,這酒也喝出了興緻。

未曾想,齊縱非但沒去拿酒,還拽住了岳林的手臂。

“齊縱,你可真不地道,這還……???”

看到他示意的眼神,岳林的話戛然而止,轉身看向大廳的樓梯口時,眉頭緊擰了起來。

只見,秦凡卿被一男子攙扶着,重心略有不穩的走下樓梯,一位男子迎上去想幫忙,卻被攙扶她的男子拒絕了,迎上去的男子快步走了出去。

遲疑中的岳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走了出去,正準備有所作為之時,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慌神了。

蕭媛竟然也在場,同樣,有一位男子攙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她比秦凡卿嚴重得多,幾乎失去了重心。

遲疑中的岳林,徹底打消猜疑的念頭,正因為他對兩人太了解。

如果說秦凡卿逢場作戲,他或許還會相信,要說蕭媛逢場作戲,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諸位聽好了,麻煩你們不要動,算給我岳林一個面子,我處理一下自己的私事!”

看他話音一落,轉身向門口走去,俞強正準備起身,卻被齊縱與羅鑾制止了。

離開大殿的岳林,匆匆靈氣傳音,他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她倆的意識是清醒的,自己決不會阻攔,她們自己有選擇的權力。

若是她倆意識不清醒,那麼今晚攙扶她們的人,必須要把這事解釋清楚。

然而,靈氣傳音並未傳送出去,壓根就未探到靈氣源。

這讓岳林大為驚訝,難以置信,她倆的靈血竟然消失了,這怎麼可能呢?

連續幾次的失敗,事實擺在他面前,不相信也得相信,的確感應不到靈血的存在。

驚異中的岳林,儘管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這高人來的太突然。

“你們站住!”

岳林的語氣毫不客氣,擋在秦凡卿與遲度飛面前,緊隨其後的蕭媛與司機,也自然被截停下來。

此時,停車場內的車燈處,疾速奔來一道身影。

“你想幹什麼?”疾奔而來的身影呵斥道,擋在遲度飛與秦凡卿前面,顯然是遲度飛的司機趕來。

岳林舒出一口悶氣,並未理會司機的問話,看向側臉中的秦凡卿,還有低着頭的蕭媛。

“你們倆的意識,如果還能保持清醒,那就親口告訴我,你們這是自願的!”岳林直接問道。

“我秦凡卿是自願的,曾經的那些都不符合實際,再糾纏起來也沒意義,你給我讓開!”

秦凡卿率先回應的話,讓岳林打了個冷戰,他都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不是曾經桀驁不馴,又深知他心的凡卿。

“那你呢?”岳林看向後面的蕭媛,卻沒有放秦凡卿離開,仍然擋在他們面前。

他的這種行為舉動,激怒了遲度飛的司機,顯而易見,這些高大健壯的司機,大都兼職老總們的貼身保鏢。

“奉勸你們一句,輕舉妄動是種病,即便是治好了,工作是幹不成了!”岳林說出的話雖緩,但他的語氣很冷。

“不要動,他並沒有誇張!”看到司機忍不住要出手,秦凡卿趕緊阻止道。

她說出來的話,讓遲度飛以及兩個司機愣住了,重新上下打量着岳林,雖然他身材高大,但也談不上健壯,只能說身材勻稱,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遲度飛想了想,既然秦凡卿親口所說,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畢竟,火車上的遭遇他記憶猶新,秦凡卿徒手制服那個大汗,這可是他親眼所見。

“夠了……!非要逼得咽下淚水裝歡不成?”

蕭媛突然大聲喊道,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向擋在前面的岳林。

“不要再逼我了,我快承受不住了,就算我蕭媛求你放過……”

蕭媛泣不成聲的話,讓岳林心如刀絞,他到現在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讓她們都遠離了自己。

“告訴我原因,讓我死個明白!”岳林木納的說道。

蕭媛聽到他這句話,驚得她打了一個冷戰,連那點酒精的麻醉都沒了。

“不是同路人!”秦凡卿簡單的說出了答案。

她這個答案,正如岳林所料想的,不謀而合。

岳林微微揚起臉,任憑淚水如何在眼眶中打轉,一滴也沒有流下來。

仰望星空的淚眼,木納的表情,僵硬的身軀。

最終,腳步開始緩緩挪移,眾人與他擦肩而過。

“遇到委屈別哭,記得還有個哥們!”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秦凡卿與蕭媛身軀一顫,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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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血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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