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劉子根的過往
這名畫家通過周圍人的講述之後,便了解了這點。
了解對方的身世后,這名畫家便對那位小男孩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於是,這名畫家每天都在碼頭街這邊一邊繪畫一邊等待着小男孩的出現。
然而,自從這一天起,這名畫家不管怎麼等待,不管用怎麼樣的心情去期盼那個孩子再次出現,但是始終不見這名男孩現身。放佛這個男孩與這名畫家已經無緣相見了。
時間就在這畫家等待的過程中,已經不知不覺的流逝了幾個月。而這名畫家的耐心終究達到了一定的極限。
畢竟對於這位畫家來說,他也有自己的的道路要去走,他同樣也有自己的夢想要去追逐。其實在這名畫家在等待那個小男孩的日子裏面,他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自己曾經一直不理解的事情。
就在某一天的時光裏面,這名畫家帶着那一份眷戀離開了此地,離開了曾經與小男孩相見的碼頭街,從此他踏上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程。
“這個故事聽起來的話,實在是令人有一種枯燥的感覺,甚至不明白這個故事講得是什麼意思吧?”許歿域講完這個故事後,便自嘲了一番。
還未等在座的人員發表自己看法的時候,許歿域繼續自己的發言:“沒過幾年時間,由於這名畫家喜歡到處冒險的原因,所以本人經常乘坐着各種各樣的海上交通進行航行。在此期間,這名畫家在某些圈子裏面有了一定的人氣。因為自從自己有了的一定的名氣之後,所以結交的人群相對而言變多了。從這一開始,他便嘗試着開始收徒。”
“在收徒的期間,這名畫家順便嘗試着從事另一項工種,那就是把自己所畫在紙上的東西按比例製作成實物。於是,在這一刻,他從一名畫家逐漸改行成一名雕刻家。為了減少自己的開支和成本,這名雕刻家選擇以蠟為主的材料。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從事這種職業的。所以呢,剛開始的發展基本上是艱苦萬分的,收錄的學徒並不是很多。”
“這名雕刻家或者說是蠟像師的作品逐漸增多,遊覽的景點也隨之增多。就在這個時間段內,有個少年遇到了這位蠟像師。這兩個人因為比較投緣的關係吧,關係比較融洽,再加上這名少年透露出自己對蠟像有一種迷戀的感覺,甚至特別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副作品的時候,這位蠟像師便欣然同意對方的拜師。”
“至於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有很投緣的感覺存在,我想韓庚老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吧?”說到這裏,許歿域轉頭看向韓庚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韓庚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輕輕的說道:“這位小姑娘講的這個故事,我壓根聽不懂是什麼意思?這故事裏面的兩個人是怎麼樣的關係,僅憑我這個糟老頭,怎麼會看得透呢?”說完之後,韓庚還深深的嘆了口氣。
許歿域聽到對方用反問的方式回應着自己,也不惱羞,而是繼續自我發言:“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但是自從你消失在我的眼前之後,我便開始想方設法的追蹤你的跡象,而且加上這兩天的案件都是來源於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所以我不得不考慮這些被害人與兇手之間到底有着怎麼樣的一種關係在裏面。”
“在想着這些利害關係的時候,我同時也在回憶這兩天我所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事情。其實,當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我們便根據死者身上僅有的線索以及周圍的人提供的線索來判斷死者的身份。不過幸運的是,在我們多次調查中,終於得知死者就是韓庚的高徒,所以我們便找到劉子根的休息場所,同樣在那裏遇到了你。”許歿域說到這裏,便看向坐在一旁的韓庚。
韓庚感覺到許歿域已經看向自己這邊的時候,於是便開口說道:“是,這個我知道。不過,此案和你所講的故事有什麼關係呢?”雖然這是一句疑問句,但韓庚在說話的時候總是充斥着一股不屑的神情。
許歿域也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帶着一絲不屑,不過,對於許歿域來說,這種事情並不急着去反駁點什麼,而是繼續往下說:“的確,劉子根的被害的確與我所講的故事並無半點關係。但是,你還記得否,韓隊長當時問你劉子根與你的關係是怎麼樣的?而劉子根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一個人?”
韓庚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姑娘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東西,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不久前的事情,我當然還記得了。我雖然年紀很老了,但並沒有老糊塗到那種地步。”
許歿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當時你對我們說過,因為對方欣賞你的作品,對你的作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而想要跟着你一起遊覽各大景點,同時用自己的雙手記錄著世間每一處風景。於是,你通過介紹你的職業,接着便和對方進行促膝長談了一會兒,就這樣,劉子根便從那刻起就一直跟着您了。同時,你也提起過你和對方感覺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你才會痛快的和對方簽訂了一份合約。”
“是的,他一開始是告訴你,他只是那條船上的一名最普通的水手而已。因為他在你的畫稿上面看到了另一番美,所以才升起一股拜師學藝的念頭。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拜師學藝的過程就這樣結束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自從聽了陸杏的證詞之後,我便覺得這件事情裏面必有一段不可外傳的秘密。我曾經問過陸杏,韓式蠟像公館裏面的成員之間有沒有吵過架或者鬧過矛盾。但是陸杏給我的回答卻是師兄弟相愛,家人疼愛自己的幸福場面,壓根沒有任何吵架或者矛盾所在之處。這實在令人覺得有着幸福的生活。這樣美好的生活,其實我不該持有懷疑的態度來看待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
“但是,人無完人,有人的地方必有江湖。所以我便開始一點一滴的探索着這兩天船上的動靜和周遭事務的相關信息。同時,我也拜託身處A市刑偵大隊的梓陽警官儘可能在短期內,凡是和劉子根有關的事情調查出來。畢竟劉子根的死亡現場顯得比較怪異。”
許歿域的話剛說到這裏,韓穎便忍不住插話道:“什麼?你向梓陽警官聯繫過了?甚至還讓他幫你調查一下那些陳年舊案?那...”韓穎剛說了個‘那’字后,便住了嘴,然後便站在那邊一言不發的看着許歿域。
許歿域聽到對方的質問后,並沒有在意什麼。而對於那所謂的‘那’字,雖然韓穎並沒有把他說完,但是許歿域的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對方接下來該說些什麼。自己也不去點破對方那未說完的話語。
為了緩解這份尷尬氣氛,許歿域便轉移着話題:“沒過多久,梓陽警官便給我發來一份關於劉子根的一些個人信息。不知道這是巧合呢,還是一件非常不巧的事情。因為梓陽警官給我發來的這份信息和韓庚你當年在碼頭街所碰到的那個小男孩的信息有着相似之處的經歷。因為之前韓穎隊長在詢問你有關劉子根這個人的時候,你無意中透露出你之前也有遇到過和劉子根差不多性格的小男生,但是卻是一直無緣相見。”
“於是,我便根據你的言辭,以及我從梓陽警官那邊得到的一些零碎線索進行了對比和分析,從而我便有了之前所講的故事。雖然他們兩個人面對面所經歷的事情肯定與我所說的有一定的差距,但我想這份差距應該不算大。話說,韓庚老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要反駁呢?”
韓庚的那雙手不經意的抖動了下,然後繼續帶着不解問着許歿域:“就算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和劉子根的死亡有什麼關係呢?畢竟對方是一個被害者呢?你不是應該該找出殺害劉子根的兇手嗎?怎麼還在這裏講着那陳年往事呢?”
許歿域看着對方那股勁頭,並不急於回答着對方的問題,而是繼續說明着:“其實在調查劉子根相關資料的同時,我也順便研究了下劉子根的人際交往關係。不過,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自從劉子根進入韓式蠟像公館之後,他的交際範圍就一下子縮小了。從這點很難看出什麼東西出來。”
“呵,你說的這些還不是廢話嗎?莫不是你想要說是我害死劉子根的?”韓庚繼續帶着不屑的語氣懟着許歿域。
“但是呢,雖然進入韓式蠟像公館之後情況,並沒有調查出劉子根的相關信息。但是通過網絡信息的調查,我卻發現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劉子根在刑偵隊裏面有備案存在。而且還是涉及盜竊,劫持漁船之類的罪行。因為這些罪行在法律上判刑並不重,所以對方很快就出獄了。除了這些之外,據我所知,劉子根與其餘遇難的幾名蠟像師有着密切的關係吧?”
韓庚繼續反問着:“那又如何呢?”
許歿域搖了搖頭,說道:“不怎麼樣。但是據我私底下的調查,除了劉子根曾經是一名水手之外,其餘遇難的幾名蠟像師曾經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水手工作。這幾名蠟像師分別是韓式蠟像公館的二師兄劉丁,六師兄盧健,七師兄孔澤,九師兄魯飛,最小的師弟劉仁。”
許歿域看到韓庚那一副想要否認的神情,便連忙開口道:“韓老先生,你也別急着否認。其實一開始我看到那個穿着船員服飾的小布偶的時候,我一直納悶着,為什麼每個死者身上都會有這樣一個娃娃。雖然說有可能是比擬作案手法,但是得有一定的意義啊。如果沒有任何意義就去實施犯罪,那豈不是多此一舉了?於是我便抱着這樣的想法,去探究裏面的緣由。”
“當時我唯一可以明確的就是,如果穿着船員服飾的小布偶只是代表這個人曾經做過水手。那麼根據現有的線索,可以得知劉子根曾經是做過一段時間的水手。那麼消失的那幾個人或者早已步入黃泉之路的那幾名蠟像師難道也是水手?於是,我便偷偷的調查起他們的背景,甚至以前的工作經歷。”
“其實想要調查那幾名失蹤的人員的身份背景以及以前從事工作的經歷有點困難,但是想要調查那幾名死者以往的工作經歷還是比較容易的。於是,想這點之後,我便再次返回到臨時的停屍房那邊,再次對那幾具屍身進行着檢驗。”
“這次的調查,我發現這幾具屍體上有明顯的相似之處。他們那皮膚的顏色都是古銅色,而且還是根據風吹日晒而得到的特徵。我之前也遇到過所謂的蠟像師,但都沒有像他們的皮膚那樣。而且他們手上的老繭,雖然手上有着數不清的刀疤,但不能看出他們的手上還有一些不符合蠟像師這個職業的老繭。”
“當我發現這點之後,聯繫上了梓陽警官,讓他配合我這邊,針對留守在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展開調查,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裏得出一些結論,順便看看他們手上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老繭?就這樣,梓陽警官聽完我的猜測之後,便立馬組成一個臨時調查小組,秘密調查着韓式蠟像公館留守的那幾個人。”
“那些所謂調查的結果讓我有了足夠的信心,因為從梓陽警官給我傳過來的那幾張照片,我完全可以看出那群留守在韓式蠟像公館內的成員的皮膚雖然也帶着點黑,但是他們那些並沒有古銅色皮膚,而且所謂的老繭也都是被刀割而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