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七離的好勝心
“閣主,你沒事吧!”魖連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問道。抬起他的手一看,卻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甘禹手腕由一條紫紅色的細線出現,並慢慢向著手臂生長起來。“糟了!”魖暗叫不好,連忙扶起他,準備撤退。
花月冷說道:“快,他們想要逃!”刷啦一聲,身後眾人一擁而上,與嗜血島殘存的人糾纏在一起。
南宮白衝著甘禹衝過去,卻遭到了魖的阻撓。雖然能把她擒住,但卻還是沒有下狠手,只是把她擊退。這一猶豫,甘禹等人也成功逃脫。
“追上去。”南宮白低聲說道,說著起身向前方追去。花月冷調整片刻,也跟在眾人身後趕去。
嗡的一聲響起,在其他地方戰鬥的嗜血島眾人突然愣住。連忙與糾纏的對手分開,向後方撤退。眾人雖然不解,但也乘勝追擊,跟在他們身後跑去。
從各處彙集到一起的嗜血島眾人急忙向著前方趕來。看到這個樣子的甘禹,急聲問道:“閣主怎麼樣了?”
魖沒有說話,只是把他的手腕輕輕抬起。“這是!”眾人見此都震驚不已,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魃低頭看了看,說道:“還來得及,快把閣主送回房間!”魎點點頭,從魖手中扶起甘禹向著前方趕去。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甘禹的卧室內,把他輕輕放到了床上。接着陸續退了出去,獨留魃一人在裏面照看他。
這是甘禹的命令,從不許其他人留在他房間內,除了魃。不一會,帘子被掀開,魃從裏面走了出來。
看到魃出來了,幾人立即圍了上去,問道:“閣主,他怎麼樣了?”
魃緩緩點頭,說道:“閣主已經清醒過來,正在運功療傷。只要幾個時辰便能恢復過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守住這裏,不讓任何人去打攪他。”
接着抬頭看向幾人,說道:“你們也都累了很久,都休息一會。隨時準備好戰鬥。”
聽到她這麼一說,幾人似乎已經才察覺到身體的疲憊。連忙坐在椅子上休息,恢復體力。
赤月教後堂,赤言如往常一般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幾名侍女端着果盤跪坐在他身側。
赤言隨手拈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眯着眼看着頭頂的陽光。一陣微風迎面而來,吹散了周圍的悶熱之氣,好不愜意。
赤言稍微翻了個身,說道:“今兒天氣不錯,後山的花也開得差不多了,你們去去準備準備。”
“是。”幾名侍女放下果盤,緩緩走了出去。
由於赤月教大部分弟子都跟着步搖去了嗜血島,赤言身邊只餘下幾個隨身侍女侍衛。現在又被他遣了出去,整個赤月教幾乎只剩赤言一人。
唰唰唰,幾條黑影從高處跳下,整齊的站在赤言前方。幾人臉上都帶着噬血面具,很明顯今日就是為了赤言而來。
為首一人從人群中走來,輕輕摘下臉上的面具。不是別人,正是七絕門滅門之後消失的七離!
七離恭恭敬敬對着赤言行禮,說道:“外面鬥爭慘烈,赤護法倒是悠閑得很?”赤言輕輕說道:“能找到這裏,也真的是辛苦你們了。”
七離輕笑一聲,說道:“赤月教確實隱藏的很好,我們數次探查都是無功而返。
只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赤護法怎麼也想不到,是一具屍體告訴我們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家閣主請您上嗜血島一敘。還請赤護法移駕,不要讓我們為難。”
對於七離的威脅,赤言卻只當沒聽見。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繼續閉着眼睛曬太陽,絲毫不把幾人放在眼裏。
七離臉上有些怒意,沉聲說道:“赤護法不配合,那我們只能親自請你了。”右手一揮,身後兩名黑衣人隨即向著赤言走去。
兩人剛想動手,赤言突然翻身而起,一手直接鎖住來人的脖頸。那人無力反抗,只能痛苦的揪着他的衣袖。
另一人呆在原地沒有動作,不知是被人封住了穴道還是怎麼了。
赤言,抬眼環視一圈,右手微微用力解決手上的黑衣人。伸腳踢開站在原地不動的人。那人沒有掙扎,直愣愣的倒下。
原來,那人竟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沒了呼吸,細細看去,脖頸間多了兩個細細的血印。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片刻,一條碧綠色的小蛇從他身上爬出來,向著赤言爬去,最終繞在他脖間。很明顯,就是它殺了那人。
赤言用手輕輕拍了它的頭頂,坐在椅子上,從袖口掏出手帕輕輕擦拭手指,似乎覺得沾染了髒東西。
接着抬起頭,看着眼前的人,說道:“看來你們是清閑了太久,就這點人也敢來闖我赤月教?”
七離臉色有些變化,輕輕拔出長劍直指赤言:“只是強弩之末,上!”對着她一聲令下,身後的人蜂擁而上,瞬間和赤言糾纏在一起。
叮叮叮的響聲充滿整個後院,赤言一襲紅衣穿梭在黑色的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
赤言隨手一撈抓住一人脖頸。手上用力,那人就應聲倒地沒了呼吸。
饒是他如此狠厲的招式,其餘人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舊不知犧牲的沖向他。很快,赤言就被他們纏的有些勞累,身體不住的咳嗽起來。
“就是現在。”七離一直等待着這個機會,拔出長劍向他刺去。
嘶嘶,小青焦急的想要跑出來,卻被赤言不着痕迹的制止了它。因為他也是在等這個機會。擒賊先擒王,他已經不想再浪費體力了。
眼看七離就要的手,忽然一條黃色的軟鞭纏住了她的手臂,同時另一頭用力把她甩到一旁。
七離穩住身形,看着前方突然好起來的赤言,眼裏有些驚訝。“你,是故意引誘我?!”
赤言擦掉嘴角血跡,抬頭看向她,低聲說道:“不是故意,只是小小的賭了一下。好像是我賭贏了。”說著輕鬆的笑了笑。
七離說道:“賭贏又如何,下一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上!”說著周圍的黑衣人又圍了上去,而七離則緩緩退向外圍。
“就算你武藝高強又如何,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他們倒下?”啪的一聲,地上砸出一條鞭痕。
赤言隨手把身前礙眼的幾名黑衣人踢了出去,隨即沖向七離。七離有些震驚,連忙後退,卻是怎麼也甩不掉他。
赤言直接纏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七離用劍刺向他,卻被赤言輕而易舉的奪走她的長劍。雙手被反剪在身後。
“從你出手的那一刻起,還認為自己能逃的掉么?”說著用手掐住七離的脖頸,抬眼看向周圍的黑衣人,沉聲說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心裏卻在好奇,這女人武功不高,輕功更差,到底是怎樣才能當上嗜血島頭目的。
黑衣人有些猶豫,只能僵持在原地,進退兩難。若是動手,七離要是不死,他們也得死。若是停手,赤言跑了他們也回不了嗜血島。
赤言輕笑起來,這下好辦了。等我恢復過來,就把你們都解決了。但是卻有些奇怪,這女人到底是塗了多少香粉,他都被熏得有些頭暈了。
突然,身前的七離開口說道:“擒賊先擒王,赤護法,你的主意不錯。可惜弄錯了對象。”
赤言微微一愣,七離的手就從他手中輕輕滑過。任他怎麼抓也抓不住。
咻咻,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在他周圍刺來刺去,赤言多次出手卻也沒有抓住。呲啦,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不大,卻異常的疼痛。
赤言吃痛的皺起眉頭,手中長鞭一揮,直接打在七離手背。手中匕首咣當掉地。七離捂着手背,狠狠的說道:“該死的小丑,還不認輸!”
赤言戲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既然是看戲,提前退場不太好吧。”
啪的一聲響起,七離把身側一人擋在身前。那人被赤言鞭子打中,倒在地上捂着手臂慘叫。七離微微皺起眉頭,一手猛地向他灑出一股白色粉末。
赤言連忙用衣袖遮住眼睛。居然是石灰粉。赤言在心裏輕笑一聲:“這樣就想逃了?”說著揮袖驅散眼前的白霧。
準確的找到了那人的位置,手中長鞭一揮,狠狠打在前方。七離臉色微變,連忙向身側躲閃。“果然要比想像中的複雜。”
七離暗暗低囔,隨即吩咐道:“佈陣。”此言一出,黑衣人們臉色多少都有些變化。但還是立刻改變了各自的位置,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圍在赤言周圍。
赤言環視一周,低聲說道:“看在你們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替你們檢查一下陣法的威力。”說著提起鞭子向著前方的人衝去。
沒走幾步,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不由得蹲下身體,跪倒在地。“糟了,難道我中了她的招!”
赤言迅速在腦中分析着今日的一切,想要明白是何時出了問題。七離輕笑,低聲說道:“赤護法,別掙扎了。我的暗金香味道如何?”
說著揮手,身側的黑衣人們都向著赤言圍上去,舉起長劍向他刺去。呲啦,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只見赤言衣袖被黑衣人長劍穿過,但卻沒有受傷。反手繞緊衣袖把黑衣人禁錮。另一手鞭子向著周圍狠狠甩了出去。
黑衣人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有些震驚的看着他。而七離亦是如此,臉色巨變,低聲說道:“不可能,中了我的毒,你怎麼還能動!”
說著皺起眉頭。這毒是她多年研究出來的,任何人只要沾到就會中招。哪怕內力再高的人也無法完全逼出,而赤言能夠站起來。只有一種可能。
七離抬頭看向他,眼裏有些怒意,問道:“還是說,你根本沒有中毒!”
赤言輕笑,緩緩搖頭:“你用毒確實是上乘,我也確實沒有察覺到。而且也已經如你預料,中了你的毒。”
“只是我自小就靠着毒藥續命,什麼毒藥我都嘗試過。你的毒對我沒有半分作用。”說著輕笑起來,“而且,這陣我看也不過如此。”
手上突然發力,向著一人衝去。雖然身側幾人毫不猶豫的持劍刺向他,但他直接避開要害來到那人身前。嘀嗒,鮮艷的花朵在地上開放。
赤言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不停的滲出鮮血。但他臉上卻都是笑意,因為他手裏緊緊捏住一個人的脖頸。
而那名黑衣人瞳孔緊縮,正獃獃的看着前方,一動不動。“這樣不就破了嗎。”說著手上用力,身前的黑衣人無力倒下。
七離有些惱怒,沉聲說道:“給我殺了他。”然而,赤言似乎已經找到了竅門。一個一個把黑衣人慢慢解決。
很快,黑衣人們臉上多少都出現了些懼意,但卻無法逃脫。只能硬着頭皮迎上去,結束自己短暫的一生。
看着地上越來越多的屍體和赤言越發張狂的笑意,七離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你已經把一半的功力傳給了步搖,怎麼可能有能力抵抗我們!”
不知是在懷疑自己還是在懷疑他。明明一切都已經算好了的,明明只要把他帶走就能贏回一局。可是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赤言這邊解決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向她看過去:“你們消息倒是很靈通,不過可惜的是。”下一秒,赤言閃身逼近她。
七離甚至沒有反抗的機會就被他緊緊扼住脖頸,死死的抵在牆上。
咯吱,七離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痛苦異常,卻無力反抗。
恍惚間,只聽見赤言俯身輕輕在她耳邊說道:“可惜,你們並不知道我真正的實力。七離姑娘。不對應該喊你魑。”
七離頓時瞪大了眼睛,掙扎着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話剛說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霎那間,她回想起資料上她未注意的話:“赤月教赤言,生性狡猾,實力未知。”
等侍衛們趕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赤言一身紅衣站在人群牆角,周圍躺滿了嗜血島眾人的屍體。腳下開滿血色的花朵,不知是赤言的還是他們的。
幾人連忙上前扶住他,問道:“護法,您怎麼樣了?”
“咳咳咳。”赤言身體劇烈抖動,咳出一口血,衣襟都被染紅。
他吃力的對着幾人吩咐道:“快去把他們處理了,再給我換身衣服。步搖她們快回來了,不想讓他們發現。你們也別給我多嘴!”
幾人對視一眼,連聲說道:“是,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