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娘有爹了
蕭燁皺眉看着帝南北,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魔族的小王子。
蕭燁皺眉,八年前與吳曉曉相識,這期間帝南北並沒有出現,而且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難不成幾歲就懂得情愛不成?
“這不是。”吳曉曉抿着嘴唇說道,剛才帝南北吃的丹藥是墨兮玥煉製的,可是這枚丹藥是她自己煉製的。
吳曉曉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遇上帝南北,自己不會有今日的成果,可是她不可能以身相許,更何況比自己小那麼多。
“那是誰煉製的。”帝南北從吳曉曉手中奪過觀察了一下,發現是真的不是,比墨兮玥的至純還差上一些,但是比那些人已經好上許多了。
“我煉製的。”吳曉曉道。
帝南北臉色一沉,剛要放回吳曉曉手中的丹藥,被他放進自己的嘴裏。
“你幹什麼?你剛剛才吃了,你這樣會爆體而亡的!”吳曉曉焦急的說道,於情於理,帝南北對她確實有恩,她可不想帝南北就這麼死了。
“你擔心我?”帝南北可沒有關心自己會不會爆體而亡,他的關注點是吳曉曉會不會關心他。
吳曉曉翻了一個白眼,這人關注點有問題,吳曉曉無視帝南北,目光重新落回吳熊等人的身上,十年前他們對她的傷害,翻倍討回。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吳熊皺着眉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吳曉曉,吳依依早已按耐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猶如一個市井潑婦一般。
“吳曉曉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吳依依真的忍受不了了。
“碰。”帝南北銀色的眼眸暗沉,一掌打向吳依依,冷哼道:“曉曉也是你能說的。”
“噗。”吳依依一口鮮血噴出,皺着眉頭,手捂着胸口,背後的假山全部粉碎。
“啊!你……你……你碎了我丹田,你……”吳依依感受到體內玄氣盡失,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南北,一個玄師沒有了丹田,這是比死還難受。
“當初你對曉曉做的事情,今日翻倍奉還。”帝南北牽着吳曉曉的手,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直撲吳依依,吳依依趴在地上,恨不得此時上前將吳曉曉與帝南北活撕了。
“是你,哈哈哈是你!”吳依依看着帝南北銀色的頭髮和眼眸哈哈大笑起來,她想起來了,當初就是他打的她遍體鱗傷。
“想起來了?”帝南北不怒反笑,上前兩步看着吳依依說道,“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償還你當初對曉曉做的事吧。”
帝南北隔空一抓一根綠色藤蔓的東西落在帝南北手中,被帝南北捏得大聲叫道:“帝南北臭小子,臭小子你捏痛我了。”
帝南北嘴角一抽,道歉道:“對不起啊,玉鎖。”
那綠色的藤蔓正是混天玉鎖,混天玉鎖氣呼呼的說道:“帝南北你個臭小子把我順出來就想抽這個女人?”
“對啊。”
混天玉鎖氣暈,他堂堂一個神器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可是神器,打她一鞭子,她直接嗚呼了,帝南北,能不能有點常識!”混天玉鎖對着天翻了一個白眼,主人是多麼英明神武,主人的夫君亦是,連大兒子帝辰都是聰明絕頂,這二兒子是不是基因突變了?
帝南北認真的低頭思考說道:“我悠着點兒不就行了,再說了其它的哪有您手感好啊,是吧。”
這句話聽得吳曉曉雞皮疙瘩直掉,吳曉曉嫌棄的看了一眼帝南北,無語望蒼天。
混天玉鎖對這句話很是受用,動了動身子嘿嘿說道:“那你用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主人是你把我順出來的。”
帝南北兩眼放精光,這才是關鍵嘛。
帝南北看向吳依依,吳依依不停的向後退縮,不,她不要死,不要。
“爹,爹救我,救我。”吳熊無動於衷,靜靜的看着帝南北。
吳依依大吼道:“吳熊,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不會,他們不會,你一樣要死!”
“啪啪”兩聲,吳依依身上出現兩道血痕,吳依依疼的在地上打滾,“啊!放過我……”
“放過你?”帝南北冷哼,又一鞭子打在吳依依身上。
吳曉曉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吳熊的身上這一筆賬該結束了。
“哎,真是熱鬧,南北你個臭小子,怎麼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一聲清脆的女音傳來,一個女子,身穿紅色的衣服,腳上挽着鈴鐺,玉足落地,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響着。
吳曉曉很是無奈的看着那個女人,這又是誰呀?
她不過是想報個仇而已,怎麼來了地南北,還要來一個女人,這仇還報不報呀?
“你是何人?”帝南北皺着眉頭看着眼前勾人裂魂的女子疑惑的問道。
女子面容一黑,眼睛瞪着帝南北說道:“怎麼?去九轉玲瓏塔呆了十年,呆傻了呀。”
“你是……”帝南北上上下下將女子打量了一遍,銀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開心的說道,“你是炙靈姨姨?”
“算你小子,還認得。”志林打了一個哈欠,手放在吳曉曉的肩上,勾了勾唇說道,“長得不錯,但是配你還是不怎麼好。”
“炙靈姨姨!”帝南北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不能發作,說到底炙靈也是他前輩,可是炙靈這麼說吳曉曉他真的很不高興。
吳曉曉抿了抿嘴唇說道:“從未想過高攀。”
“從未想過高攀?呵,你不覺得你這話說起來有點可笑了嗎?你在風衣閣,蹭吃蹭喝,不就是,想要高攀嗎?”炙靈一雙狐狸眼,瞥了一眼吳曉曉說道。
如果吳曉曉沒有跟蕭燁訂婚,他絕對不會這麼尖酸刻薄的對這個女孩子,現在在她看來,這個女孩子當初救下帝南北就是有目的的。
“炙靈姨姨!”
“你小子沒你哥一半好,算了算了,這是你的事,我找你娘去了。”炙靈臨走前瞥了一眼吳曉曉,吳曉曉抿着嘴唇對上炙靈的眼眸,眼底一片清澈。
炙靈笑了笑,餘光正巧落在某個追來的男人身上,嘴角的笑容凝固,一掌打了過去,元辰嘆了一口氣,一朝失足千古恨,這追來追去都十年了。
“靈靈,你聽我說……靈靈……”
“滾,找你的公主去,曾她還未人老珠黃!”炙靈一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就氣。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元辰一邊躲閃,一邊道歉。
一場鬧劇就此而過,盤踞翎玥國京城內多年的吳家也就此消失,某男對某女展開追求,奈何一直沒能行。
魔族。
某男拿着搓衣板跪在床邊,墨兮玥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拿着拂衣手上的水果。
“娘子~”這聲音簡直能溺死一個人。
拂衣抖了抖身子,發現主人的男人最近越來越不要臉了。
“娘子,為夫錯了,不要動了胎氣。”帝灝可憐兮兮的說道。
墨兮玥腦門兒留下幾條黑線,伸手摸了摸肚子,橫了一眼帝灝說道:“五年不能上床。”
“拂衣,走去娘親那兒。”墨兮玥說完之後,拉着拂衣向外面走去,留下殿內石化的帝灝。
帝灝內心猶如萬頭魔獸奔跑而過,赤眸中充滿了懊悔之意,五年不能上床,那他豈不是要變成和尚,不,不行,帝灝將搓衣板收好,屁顛屁顛的又跟了上去。
男人唯有臉皮厚,才能抱得美人歸。
為了不是五年後才能上床,這老臉不要也罷,帝灝屁顛屁顛跟了上去,墨兮玥與拂衣兩人離開魔宮,帝灝屁顛顛的跟上,眾人搖頭,這王又搞了什麼。
“父王這是又作死了嗎?”一聲女音傳來,身穿鵝黃色一群的帝菲兒坐在樹枝頭上,看着緊隨墨兮玥而去的身影惋惜的搖了搖頭。
“大哥,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帝菲兒從樹枝上跳下來,站在帝辰身旁說道。
帝辰劍眉輕挑說道:“五年不許上床。”
帝菲兒的小嘴張成o行,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父王幸苦了,就看是弟弟還是妹妹了,話說二哥呢。”
“追吳曉曉去了。”帝辰道。
“大哥,二哥都知道追媳婦兒,你怎麼不知道去找一個,還是說你喜歡男的。”帝菲兒圍着帝辰打量了一圈,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帝辰臉色一黑,這小丫頭自己是不是寵過頭了?居然敢打趣起他來?
帝菲兒見帝辰臉色不好,立馬彈跳開,嘴中說道:“大哥大哥,菲兒錯了,菲兒錯了。”
帝辰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寵溺的看着帝菲兒,自己不過是無心愛情罷了,這小丫頭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你啊。”
“嘿嘿,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帝菲兒將帝辰的脖子抱住,嘿嘿一笑說道。
帝菲兒眯了眯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又看了看帝辰的身影,尋思着怎麼離開去找他玩兒呢。
“菲兒,我還有事處理,就先走了。”帝辰寵溺的摸了摸帝菲兒的腦袋說道。
帝菲兒聽到這句話,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大哥你去吧。”
帝辰搖頭,這小沒良心的。父皇在十年前就開始撒手不管魔族,他本來是想將帝南北套進去的,哪知道那傢伙出去之後回來,揚言要進九轉玲瓏塔修鍊,故這偌大的魔族落在了他的身上。
帝菲兒離開帝辰的視線之後,動了動胳膊,呼出一口氣,看着帝辰離去的背影,嘿嘿一笑,大哥這是被這些瑣物擋住了去尋妻子的大好時光啊。
不過呢,她現在要去找她的郎君去了,帝菲兒抿着嘴唇低笑出聲,引得旁邊的魔族婢女注目。
“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帝菲兒清了清嗓子說道,天藍色的眼眸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兒,最後離開魔宮。
雪山。
這座雪山位於曾經的神族領地上,一眼看去白雪凱凱,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微微有些刺眼。
一抹鵝黃從山腳下閃過,落在雪山之巔。
雪山上面有一座茅屋,帝菲兒拍了拍手,將裙擺的雪抖落,歡快的跑進茅屋內。
推門而入,卻沒有發現人影,帝菲兒皺了皺眉,這人自從自己遇見開始就沒有離開雪山之巔一步,今日怎麼不在茅屋內。
“阿池,阿池你在嗎?”帝菲兒皺着眉頭將茅屋裏裡外外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那抹白色的人影。
“他難道為了躲我,可以離開雪山之巔嗎?”帝菲兒神傷,自己真的很討人厭嗎?帝菲兒緊咬着下唇,坐在毛屋內的書桌旁。
帝菲兒目光被案桌上的畫吸引過去,畫上的墨跡還未乾,帝菲兒看着畫中的女子,這人……這人不正是娘親嗎?
帝菲兒驚坐起來,阿池到底是誰,怎麼會畫娘親的畫像,帝菲兒摸着自己的臉龐,雖然自己與母親有五六分想像,可是這畫中的人絕不是她。
阿池……阿池認識娘親嗎?
帝菲兒抿着嘴唇坐在一旁,這時一人撩開門帘走了進來,黑色的眼眸落在帝菲兒身上,還有她手中的畫上,眉頭皺了皺。
池瞑抿着嘴唇走了過去,將帝菲兒手中的畫拿過,收了起來。
“阿池,你……”帝菲兒看着池瞑,抿着嘴唇,糾結着要不要問。
“你回去吧。”池瞑將畫收好,略過帝菲兒走到案桌旁邊。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我娘親啊。”帝菲兒看着池瞑,貝齒咬了咬下唇,天藍色的眸子內閃爍着淚光。
池瞑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帝菲兒的臉上,神情有些恍惚,最後嘴角輕勾苦笑一下說道:“是又如何。”
帝菲兒張了張嘴巴,真的喜歡的是娘親,所以……
“所以你第一次救下我是因為我的長相?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帝菲兒有些不願相信,一早她便知道他心中有人,只是這人一直沒有出現,自己若是堅持他定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自己的娘親。
“是。”池瞑道。
帝菲兒抿着嘴唇,倔強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娘親有父王了,不會喜歡你了。”
池瞑拿着畫的手微微顫抖,差一點掉到了地上,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不管是三千年前,還是如今,自己都輸了,輸得徹底,輸給那個叫帝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