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曹軍:小心他胯下有人
木高峰作勢要跑。
林平之早就堵了上去,“駝子,既然碰到了,就不要走了,一會去了陰曹地府,也有人與你作伴。”
與余滄海的滅門之恨,岳不群的欺騙之恥相比。
林平之對塞北明駝木高峰的仇恨值要略低一些。
這廝之前對他百般折辱,威脅利誘,只為了得到辟邪劍譜,不管如何,只是針對個人,這般直來直去的作風,遠不如岳不群的欺騙來的可恨。
在林平之的必殺名單上,排第一的便是余滄海和青城派的所有人。
他殺我林家滿門,我屠他青城派滿門。
青城派的所有人,都該死!
至於岳不群和塞北明駝木高峰,可殺可不殺,完全看他的心情。
既然遇上了,就不要走了。
木高峰悻悻然的笑了笑,臉色很快沉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拐杖向前一舉,“林平之,你與余滄海的私仇我也有所耳聞,你們私下解決,我駝子保證不插手,至於我和你先前的些許過節,老駝子現在就向你賠個不是,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有大敵在前,不如放我一馬,如何?”
木高峰素來獨來獨往,能活到現在,便是依賴於他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本事。
作為一名成名高手,還未交手前就向一個晚輩服軟,已經十分不易了。
若是林平之依然不肯放過他……
呵呵!
木高峰眼中精光閃了閃,身子向下低得更厲害了。
若是林平之讓他走,那就最好不過了。
完全可以躲在一邊坐山觀虎鬥。
一旦林平之力有不逮,他再趁機出手,從余滄海手中將辟邪劍譜搶過來。
老天讓他錯過了一次機會,可不會再錯過第二次機會。
至於陪同林平之一起來的張力,則直接被他們選擇性的無視了。
“林平之,老駝子一向很少服軟,你考慮得如何?”
還未等林平之反應過來,茶棚內的余滄海就氣急敗壞的沖了出來,“駝子,這小子絲毫沒打算放過你,你如此低聲下氣,一會還不是要變成一條死狗,還不如你我聯手,未嘗沒有搏一搏的機會,到那時……辟邪劍譜讓給你如何。”
余滄海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替死鬼,怎會捨得讓他離開。
木高峰眼睛眯了眯,有些心動了。
既然走不掉,那就搏一搏吧!
這辟邪劍譜是否如傳說中那麼厲害,只有親身體驗后才知道。
幾人很快走出茶棚,木高峰與余滄海聯手站在了林平之的對面。
而剩下的青城派弟子,則將隨同林平之一起的張力包圍其中。
一場亂斗蓄勢待發,就在這時,茶棚邊的山道上,又傳來了兩聲馬蹄聲。
嘚嘚嘚……
曹軍與岳靈珊的身影出現在山道上。
林平之瞥了瞥,很快收回了視線。
倒是余滄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原本以二敵一,尚且打得過,此番林平之又來了援手。
莫非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夫君,要不要上去幫一幫林師弟?”
岳靈珊很快隨曹軍從馬背上躍下來,他們朝場中望了望,直接坐在了茶棚邊的一張方桌上。
先前茶棚中的一對老年夫婦,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曹軍一臉淡定的給自己和岳靈珊倒了一杯茶,滿是輕鬆的說道:“你去幫一幫張力,不可走脫一個青城派弟子,這是小林子的私仇,你若出手,他未必會領情。”
曹軍直接在茶棚中坐了下來,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場中的余滄海又窺到了一線生機,“曹掌門,你如今貴為五嶽劍派掌門,這是我和林家的私仇,還望你不要出手。”
林平之也在一邊喊道:“掌門師兄,這是我林家的私仇,這兩個狗賊子我一個人就能打發掉,不用你出手。”
“我只是路過此地,你們間的私怨我不插手,不過張力是我華山派弟子,這些青城派弟子無緣無故就要圍殺他,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曹軍的話語一落,余滄海和木高峰滿臉喜色,而圍在張力身邊的10來個青城派弟子,則是被人判了死刑,滿臉死灰。
曹軍的隨便一言,就決定了現場兩撥人的生死。
很快,場面上的雙方都動了起來。
岳靈珊和張力對青城派的十餘個弟子,一開始就搶佔了上風,不管是實力還是士氣,兩邊的差距都很明顯。
張力原本只是華山派第二代弟子中一個普通的一員,至從結識曹軍后,不僅學到了華山派的進階劍法太岳三青峰,后又繼續參悟五嶽劍法。
而劍宗四人成為華山派長老后,更是時不時指點這些華山派弟子的武藝。
短短半年時間,就有了飛一般的長進。
目前的實力單對單絲毫不亞於青城四秀。
岳靈珊更是超出了張力一大截,她作為華山派的小師妹,起點本身就比張力高了許多,又跟着岳不群下過山,見識過武林中的爭鬥。
之前在嵩山封禪台上一鳴驚人,個人實力已遠超青城四秀,只是心思簡單,缺少了江湖間的廝殺經驗。
這10來個青城派弟子,正好用來練兵。
這邊一動,另一邊也跟着動了起來。
那木高峰舉着一個拐杖,這拐杖可是有名堂的,他將龍頭向一邊扭了一下,拐杖的前段頓時冒出來一截劍尖。
變成了一柄駝劍。
余滄海就不用說了,變臉的絕技早早使了出來。
“駝子,這辟邪劍法十分詭異,威力極大,你若是還敢留手,恐怕堅持不過三回合。”
余滄海提前為木高峰示警。
“我自曉得,希望你也不要留手。”
“我會留手?我又不是活夠了。”
余滄海的身子顫了顫,一手持劍,另一手已經悄悄握住了手中的一個紙包。
殺……
三人很快廝殺起來。
第一個回合……木高峰的腳步一個踉蹌,肩膀被削下一塊布,若不是他躲閃得快了些,恐怕僅此一下就失去了戰鬥力。
余滄海略微好一些,只是一連換了三次臉,喘氣的節奏加快了許多。
第二個回合……木高峰將腰間掛着的兩柄柳葉刀合在一起,當飛輪發了出去,林平之一劍劈下去,飛輪就散作兩截。
余滄海那邊更為驚險,這次沒了木高峰的貼身牽制,他差點被削斷一條腿。
第三個回合……兩人一起衝上去,貼身短打,刀刀都是殺招。
結果木高峰的腿部中了一劍,余滄海的腰間也中了一劍。
第四個回合……木高峰直接被殺的膽寒,打算開溜了,沒想到林平之早有準備,從後面追了上去,一劍將他刺翻在地。
隨後將長劍抵着他的駝背,直挺挺的刺了下去。
呲啦一聲。
林平之轉身拔劍,木高峰雙眼圓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卒。
接下來是余滄海獨斗林平之。
第八個回合,余滄海身中三劍,直接趴在地上氣喘如牛。
林平之冷艷的臉上總算多了一絲表情,他嘴巴裂了裂,露出一絲大仇得報的興奮。
正準備走過去一劍了解他。
“小林子,小心他胯下有人。”
曹軍突然在一邊大聲提醒了一聲。
林平之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余滄海鼻子差點被氣歪了,心中對曹軍的唾罵如滔滔江水一下子蹦了出來。
“曹軍你個龜兒子滴,日你個仙人板板,不是說好了不插手嗎,你還是堂堂五嶽劍派的掌門人呢,怎說話不算數?”
罵了兩句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軀,突然間變成了兩截。
從外面的長袍中,一下子竄出來兩個人。
上面的那個人,身高不足1米3,妥妥的一殘疾人士,臉上還套着一個變臉面具,正是余滄海本尊。
而下面的那個人,壓根就是一個半米高的侏儒。
粗手粗腳,正一臉驚悚的望着林平之,他一手捏着一把匕首,另一手握着一包藥粉。
藥粉還沒撒出去,自己反而被憋的連連咳嗽起來。
這包藥粉,原本是為林平之準備的,只等他近身後暴起偷襲。
可惜,被曹軍提前揭穿了。
兩個小矮人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宛如被人揭開了遮羞布,慌不擇路的分作兩邊,罵罵咧咧的各自逃命。
林平之從後面追上去后,一劍一個,分別將他們刺死在地上。
另一邊岳靈珊和張力合斗青城派弟子的戰鬥也結束了。
余滄海連同他的20多個青城派弟子,全滅。
連帶着還多了一個木高峰。
“掌門師兄,我打算去一趟四川,還請准許。”
林平之大仇得報,無比暢快的跪在曹軍面前,先前心中對曹軍的一些不滿,早已煙消雲散。
曹師兄並沒有騙他,不僅將林家的辟邪劍譜交給了他,承諾過的誓言也實現了。
剛才若不是曹軍的及時提醒,恐怕他會陰溝裏翻船,遭了余滄海的毒計。
“讓張力陪你去,早去早回,我在華山上等你。”
曹軍只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
他知道林平之此行,是為了滅青城派滿門。
此舉雖會給一些江湖人士留下一些把柄和口舌,不過以華山派如今的地位,已經足夠庇護林平之了。
何況,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還歷歷在目。
林平之的趕盡殺絕,說不得還能引得一些人的讚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滅我滿門,我同樣滅你滿門。
誰也不虧欠誰。
腥風血雨,快意恩仇。
這便是江湖。
幾人將滿地的屍首集中在一處,又從茶棚中找了些木材出來,直接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良久后,林平之和張力兩人四匹馬,相繼消失在山道邊。
等待他們的,還有一場廝殺。
……
一年後,華山練功破上。
“馬步要扎穩,胳膊要伸直,目視前方,注意力集中……”
張力一副五嶽劍派大師兄的模樣,背着手在練功弟子的前方巡視。
在在面前,滿滿的站了100多個弟子。
這些弟子,都是曹軍成為五嶽劍派掌門人後,整合了所有人員后,從5個門派的弟子中挑選出來的一些有潛力的新晉弟子,全部拉到華山上。
不管他們之前的出身如何,從今日起,吃在華山,住在華山,時間一長后,就漸漸忘了他們之前的門派歸屬。
至於那些已經烙印了深深門派印記的五嶽劍派弟子,則仍舊分別駐紮在各自的門派中。
當然,一些殺性很重的弟子,直接被曹軍收歸到戰鬥堂中,由林平之親自帶隊,專門執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
如今的五嶽劍派長老,也擴充到10多人,除了劍宗四人外,還有莫大先生,寧中則等人。
至於泰山派的玉音子和一些左冷禪的死忠,被曹軍用了一些手段后,犧牲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反對的聲音,陸陸續續被曹軍剔除乾淨。
如今的五嶽劍派,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執行力和紀律性已經被深深地根植在每一個新晉弟子的腦海中。
在張力領頭的男弟子不遠處,還有一群女弟子,正在修鍊華山派的玉女劍法。
她們的領頭人是岳靈珊。
除了原先的那一批華山派女弟子外,又加入了不少恆山派和衡山派的新晉弟子。
至於原本的嵩山派和泰山派,前者將女弟子當作附屬玩物,後者是道教門派,直接不收女弟子。
兩撥人正在練功坡上苦練。
突然從山門外衝過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僕從弟子。
“岳師姐,門口來了兩個人,指名道姓要找掌門師兄。”
那僕從弟子結結巴巴,一面稟告,一面拿眼神去偷瞥岳靈珊。
後者眉頭皺了皺,不滿的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到底是誰找掌門?”
“不是,那兩人,一人是和尚,口口聲聲說是來抓女婿的,另一人則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手上還抱着一個嬰兒,說是來找孩子父親的。”
“什麼?”
這一次不僅是岳靈珊,便是練功坡上的這群女弟子,也紛紛豎起了耳朵偷聽起來,臉上擠滿了看熱鬧的吃瓜表情,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岳靈珊原本怒氣沖沖的面色也僵持在半空中。
她愣了好半響,才消化掉裏面的隱藏信息,頓時臉色一變,低聲對那個報信的僕從弟子吩咐道:“快帶我去。”
兩人一前一後匆匆忙忙的消失在練功坡上。
剩下的這群女弟子,也練不下去了。
嘰嘰喳喳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曹軍雖貴為五嶽劍派掌門人,但年紀也只有20多歲,又長得濃眉大眼,一年多的時間內,身份地位和武林聲望扶搖直上,如彗星般迅速崛起,直接將鬆散的五嶽劍派整合成一個具有凝聚力的一流門派。
在原先的那批華山女弟子中,更是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
原本暗地裏就有不少仰慕和崇拜者。
此番見出現了曹掌門的八卦,怎能不驚訝。
“你們說,那和尚是從哪裏來的?莫非他有一個女兒?特意來找掌門師兄抓婿?”
“還有那個年輕女子,她手上的那個嬰兒,莫非是掌門師兄的私生子?”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我要偷偷跟過去看看。”
“同去……”
一群人拉拉扯扯的從練功坡上跑下來,鬼鬼祟祟的向山門處涌去,沿途又聚集了不少男弟子。
等這群人來到山門處時,熙熙攘攘的不下1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