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鬧事
賭坊,晏梨帶着裴攸北這條小尾巴蹲了好幾天,這賈老婆子愣是沒有出現,難不成是心裏有鬼,怕着自己?
裴攸北摸下巴,笑道:“晏梨,晚上過來,可能更會找到人。”
晏梨驚訝,人笑得一臉自信,“你哪來的自信。”
裴攸北神秘莫測,笑看晏梨。
“求我我就告訴你答案。”他是知道,晏梨有着極強的好奇心,臉上雖不顯,但是內心跟被貓爪撓了似的,往往會久久在深思好奇的問題。
晏梨咬着下唇,“愛說不說。”
“啊哈哈哈哈,賭坊老闆我可是認識的。”
……
晚了,夜市還算多人,盞盞燈模樣不一,倒是精巧。
晏梨手裏提着一個蓮花形狀燈,裏邊點點的螢火蟲,躥來躥去,倒是沒找着出口。
燈,是裴攸北見着,買下塞到晏梨手中。
晏梨見着那熒熒幾點,“你可有聽過腐草為螢?”
季夏之月,腐草及爛竹根化生,溫風始至,能點熒光,作燈。
“其實腐草為螢是錯誤的。”
裴攸北挑眉:“晏梨怎知是錯的。”
“因為我見過你們沒見過的。”
晏梨的目光是自信,帶有驕傲,彷彿她所經歷的與自己不同。“晏梨身上有秘密,你不說,我也不問,但總是能夠等着你心甘情願那日。”裴攸北站在晏梨身邊,提着的螢火蟲燈,照了他的臉,滿含笑意帶深情。
晏梨聳肩,也不作回答,不知可否。
賭坊邊,是一座拱橋,橋下溪水潺潺,偶有魚頭,見了人,驚得下水躲着。溪邊倒有楊樓,本是江南物,長於北,也是別番堅韌。
晏梨尋了個水邊,“你知道這如何弄開不?”蓮花燈看似瓣瓣舒展,卻找不着那打開的口子。
“晏梨是要放了它們?”裴攸北過來,蹲下在晏梨身邊,接過,藉著樹上微弱燈光,仔細摩挲一番,尋了個機關卡子,一撤掉,那蓮花燈的蓮蓬托兒處便與上邊花瓣散開。
甫一打開,流螢點點就繞兩人幾圈,似是感恩,后遂沒了身影,。
“晏梨倒是好心腸。”
“醫者便要有仁者天下一說,只是,那是別人不惹着我的情況下。”
說完,目光倒是在裴攸北臉上深深注視一番。
也是恰了,鄰邊的賭坊,人聲鼎沸,倒是惹來不少人的觀看,見是勸阻不了,也就不忍離去。
原是那賈老婆子在賭坊內出老千,動手腳,被主人家逮了個正着。
賭坊開門做生意,定是要殺雞儆猴,便有賭坊前,一兩腿長板凳,前有一板凳,兩板凳一合在一起,整了個‘T’字型,上頭的長板凳上還有一把平常人用來砍肉的豬肉刀。
賈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發誓再也不敢了。
“好心的大爺喲,你就繞過我吧,我一老婆子還得靠着這老手尋着日子過呢。”
先前在擔任主持角色的男子勾唇冷眼笑道:“賈老婆子這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東家饒了你多少回了,這回可是要狠着心了,藉著東家錢不算,還出老千,你說,不砍你一隻手,怎對得上我這老字號賭坊名聲?嗯?”
男子的手指指向那牌匾,煞是無奈到。
“我錯了還不行嘛,放過老婆子我吧。”
圍觀人也有勸阻,無果,也是搖頭離去,賈老婆子實在是着不了理兒,見不得血腥的,已經捂孩童眼,拉着離去。
“動手。”
男子的聲音冷冷,得令的幾個下人倒是按捺賈老婆子,使勁用力,其中兩個便一人按手,一人持刀。
“哎喲,我老婆子的手欸,你們這群天殺的作孽玩意啊。”
手還未斷,人倒是吼上了。
男子嘴角一抽,目光望來,見着裴攸北,又看向他身邊的晏梨,意味深長的地笑着。
晏梨莫名,捅一手肘身邊人,低語:“這人瞅我們這邊是作甚?”
裴攸北回望,聲音不大不小,兩邊人皆是能夠聽到:“有病吧,許是未見着郎才女貌,心裏扭曲艷羨。”
男子嘴角又抽動幾下,“……”額角青筋倒有幾分暴起。
“小聲點,氣着人嘴角快羊癲瘋了。他下人的刀挺可怕。”
裴攸北不懼,笑着回道:“莫怕,人打不過我,慫的很。”
“……”男子耳力也是不錯,那邊人說話也不帶迴避,聽得倒是一清二楚。
賈老婆子見着那刀快要落在手腕骨處,見着晏梨就大聲呼救:“四姑娘,救我,救救老婆子啊,我可沒害你的心啊。”
晏梨上前,對着持刀人道:“慢着。”說完,目光又迎向是主事的男子,“可否讓我與這位說上那麼幾句?”
男子勾唇:“我可沒有拔人舌頭,那老爪子莫要,嘴還是利索的。”
一聽,晏梨倒是贊同地點點頭,稍稍避開幾寸。
賈老婆子頓時急了,“四姑娘找我,可不就是想知道是誰指使老婆子我找你麻煩么,救我,我就告訴四姑娘。”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嗎?可不就是五妹妹嘛,人現這會聽着你被砍手不知多興奮,許是不知吧,方才五妹妹身邊的丫頭可是見着你這模樣,瞧那,拐角還能見着人。”
賈老婆子一看,燈下是微弱,倒是見着一丫頭模樣跑得倒是溜,像泥鰍,會兒就不見了蹤影。婆子臉色一出沉,好啊,這五姑娘,見死不救。
“當初受人指使,打我時可有想過今個兒這一遭?”
原主也是慘,自小懦弱,丫頭婆子也欺辱其,絲毫不將她當主子。
裴攸北一聽,臉都黑了,目光森冷,燈下尤為可怕。
聲音冷淡,“樊裕,這人兩隻手都還是別留着了。”
主事也便是樊裕,略點頭,招呼下人道:“動手,等着本少爺來操手這是?”
裴攸北稍上前拉過晏梨,一手捂着她的眼睛,退了幾米,還是轉身摟着人進了賭坊裏邊,樊裕緊隨其後。
“啊啊啊啊,老婆子的手!”
慘烈,叫得凄慘,往來人,見着那血腥臉色一變,匆匆又離了去。
有東西落了地,晏梨是聽到,倒勾唇冷笑,手往上拉下裴攸北的大手,無奈道:“我又不懼,無須這般。”
“我怕啊。”
裴攸北輕笑,裝得楚楚可憐。
晏梨白眼往上翻,“那你倒是捂錯了地方!”
“怎會,晏梨的眼便是我眼。”
身後傳來噗嗤一笑,“攸北,你倒是不要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