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玲瓏骰子安紅豆
晏梨當即臉一黑,抬手抓住來人的手腕,捏着他手腕處的命門警告道:“我最不喜人亂動手腳和搞我頭髮。”手上力氣稍稍上力,面前人的臉色就難看上幾分。
不過,劉海晏像是吃准晏梨不會下死手,笑道:“姑娘,在下只想與你交好,你要這般嗎?”目光在兩人手交接處逡巡,笑得無辜。
“呵,與你並不熟悉。”晏梨冷着臉,放下手,算是饒了來人。
劉海晏活動手腕,左手微微摩挲方才晏梨抓過的地方,右手抬起,湊近在鼻翼前,還是那股葯香味,淺淡,卻好聞,眼睛微眯,極為享受一般。嗓子裏好像含笑,低啞道:“茉莉姑娘身上的葯香味啊,好聞,讓在下魂牽夢縈呢,上次一別,可是讓我想得緊,紅樓再去,候着也不見你倩影。”
錦雲在晏梨身後驚訝,目光複雜,沒想到小姐還背着自己去了紅樓,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況且,這人怎麼像是在挖少公爺牆角啊!有危險!小丫頭瞳孔一縮,警覺地盯着劉海晏,如臨大敵。
似是覺察到晏梨身後的丫頭視線,邪肆挑眉,倒是有幾分浪蕩氣息。
目光倒是一直在晏梨的臉上,心想真是好看,越看越想收進太子府。
晏梨冷着臉,不喜跟前人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粘在自己身上。
“不過是藥草,有安神作用,公子若是喜歡,我可寫下配方,公子隨便找個葯廬便是。”
這人不好惹!第六感這般告訴晏梨,眉眼冷着,倒還是勾唇禮貌笑道。
劉海晏聽得懂這番言下之意,不就是在告知自己,他所魂牽夢縈的只是葯香,開了方子,他照樣能夠聞得到,莫擾她便是了。
“哦?在下倒覺得是姑娘身上氣息。”
流氓?目光還黏膩露骨。晏梨微不可查打了顫,語氣更冷上幾分,“既然公子看不上我的藥方子,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方探脈觀公子氣息,少行房事好,不然,呵,後悔莫及。”
劉海晏臉色微沉,僅僅是瞬間,后笑着打量晏梨,“姑娘倒是關心。”
“不客氣,大夫關心病人的天性。”
不想跟來人廢話,晏梨想越過人就走。
奈何人是不放過自己,還想拉着自己的手臂,幸好避開了便是。
“我一直都說過,莫要動手動腳。大夫能救人,也能殺人。”說完,晏梨隨手亮出自己的銀針,森然,劉海晏挑眉。
“我們走,錦雲。”
走上幾步,人在後面尾隨。
晏梨只覺得是煩惱,恰巧的是見着熟悉的巷口,上門前,輕扣,開門的是梅娘,可能是吃了李大夫開的幾貼葯,精神倒是足,臉頰紅潤。“晏……”
“姐姐還是放我進去,可好?”
晏梨臉色不是很好,梅娘也是個聰明人,見着身後不遠處的翩翩公子,眉目笑意濃濃卻是目光深深盯着晏梨看。
“進來。”
門一闔上,外邊的劉海晏挑眉,那紅塵女子認得,倒是有幾分不確定,問向身邊的小廝:“方才開門的可是紅樓的曾經花魁?”
“是,叫梅娘來着。”
“哦?倒是有趣。”劉海晏盯着那扇緊閉的門好一頓打量,勾唇笑着離去,狡兔三窟,這倒是尋着一處。“回宮吧。”
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
晏梨臉色不好,倒是一直在想事情,給容瀾的治療倒是不耽擱。
許是感受到晏梨的心不在焉,梅娘又想起那位公子,非葯廬那位,柔聲問道:“晏梨是在憂心什麼?”語氣滿含擔心之意。
晏梨冷着的臉色稍緩,深吸一口氣,笑道:“無礙,姐姐倒是擔心了。”
“那位公子是……”
容瀾一聽,也很是詫異,“晏梨是遭到人尾隨了?可要告訴裴少公爺?”
一聽,扎完最後一根,晏梨稍捏眉心,坐下喝水,“不用,沒事,人倒是沒什麼惡意。”
“那就好。”梅娘這般聽,也算是放下心中的擔憂。
錦雲是目睹了全程,那位輕佻面貌出眾的公子也不知何許人也,卻是危險極了。
……
葯廬內,裴攸北一看晏梨來,自個眉頭就不經意擰緊:“晏梨,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心情看起甚是不悅。”
倒是沒想到裴攸北對自己的情緒這般敏感,晏梨換了臉色,笑道:“別胡說,什麼都沒有。”
倒是錦雲趁晏梨進了後院時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出來,小臉煞是擔心。陳訴間,倒是斂去了紅樓一事,打心底里,錦雲是怕這會敗壞自己小姐的名聲。
聽完,裴攸北面沉如水,目光凌冽,“相貌幾何?”語氣森冷。
錦雲將樣貌微微描述,裴攸北也沒在識海裏邊找到能夠與之對應的人。
晏梨是忙完,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賈老婆子一事,還莫名惹了個變態尾隨,忍不住粗口來了。
覺察到有小板凳在身邊放下的聲音,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怎麼又來給我納涼了不是?”晏梨笑着,眼皮子倒是沒有撩上來。
裴攸北拿過晏梨手中的蒲扇,自個兒動手,給人納涼。
語氣也是不見剛剛盛怒下的森冷,“你呀,被人欺負就不知道來裴國公府找我么,去容瀾那,還不是給人知道你有這麼一個地方。”
“當時是見着人就躲了進去,真是個死變態。”
裴攸北來了興趣了,起身,擋了晏梨視野里的光,湊其耳邊,呼吸灼熱,“也不知在晏梨心裏,我與他誰更是變態些許。”還特意朝晏梨耳邊吹了一口氣,也特意為晏梨把那錦雲描述的一縷髮絲放下,又幫晏梨撩上耳後,好似這般就能蓋過他人所為。
“……”晏梨覺身子酥麻,耳朵充血紅透,瞪大雙眼,怒道:“你也是不遑多讓,怕不是個有病的主,死開。”
晏梨伸出雙手,欲想將人推開。
跟前人一動不動,俊容柔情,兩人四目相對。
裴攸北微微再往下傾,腦袋擱在晏梨的頸側,深深一嗅,聲音好像含在嗓音間,莫名撩人。“晏梨的味道,好聞,是葯香,不過……”語調拖長,聲音倒是冷了幾分:“也不是他人能夠肖想的。”
“也不是你能夠肖想的。”
裴攸北的發,落了晏梨頸,微動,便是酥酥麻麻的癢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