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堡里的少爺
是南佑?!可格月一臉平靜,好似早已知道了的樣子,場景不斷轉換,唯一不變的是南佑的笑臉,他迷人的笑,風情萬種的笑,溫和的笑………
格月有點氣惱,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從格月耳邊閃過,條件反射地轉頭,只見一道黑影閃進了小樹林。格月在回頭來看屏幕時。一條白狐正對着她齜牙裂嘴,果然是狐狸精。格月收了項鏈,屏幕也隨之消失,就朝那個黑影追去。
不得不佩服格月的速度與靈巧,她穿梭在樹林中,就如一隻敏捷的豹子,眼看着那個黑影就近在眼前了,格月遽然停下來,黑影忽然竄上樹梢,沒了蹤影。格月不去追反而蹲下身,見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地上有一團灰色的毛絨絨的東西,是一隻兔子,而且已經死了。格月抓起兔子來,發現兔子的頸部被咬了一個很大的傷口,傷口周圍血跡斑斑,血液新鮮還沒有凝結,顯然是剛被咬的。格月抓住兔子的後腿,把兔子倒提,傷口不再流血,真狠心,居然一滴血都不剩。
格月還來不及憤怒,就聽見了從樹梢上傳來詭異的聲響。放下兔子,格月站起來。一群噁心又醜陋的,閃着綠光的蝙蝠把格月團團圍住。饒是身為守護者的于格月也在瞬間煞白了臉,蝙蝠就乘這個空檔撲了下來,不給格月一點反應的機會。格月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很多鋒利的東西劃破她的衣服,扎進她的血肉里。格月想喊想叫,可全身的器官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麻痹的感覺從被刺破處擴散。就在格月以為自己要失去知覺時,她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口哨聲,那群醜陋的東西就飛走了,一雙冰冷的手拉住了她,格月彷彿中看到一雙藍色的眸子,幽深的,如大海般深遂的,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啊,疼,編布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格月不安的扭動身子。而後猛地掙開眼睛,坐了起來。我這是在哪裏,我只記得我被一群蝙蝠攻擊了。
“您醒了。”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外國人(淡藍色瞳仁,鷹鉤鼻很明顯的暗示這一點)用很生硬地中文說,冰冷的眼神讓格月有點不寒而立。
“噢”格月從這位中年大叔身上移開視線,打量着這房間,怎麼感覺自己好象在18世紀的歐洲宮殿,你看這床,是kingsize的,被子是柔軟的藍色絲絨被,而格月身上正穿着一件天藍色睡衣。啊,天啦,自己什麼時候被人換衣服了,”那個,我……。”格月不知該怎麼表達。
“您不用擔心,衣服是女僕美達幫您換的,葯也是她幫您檫的。”外國大叔面無表情生硬地說。
格月終於放心了,但又重新想起一個問題來,:”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
“您中了蝙蝠之毒,是王,少爺把您帶回來的,這裏是少爺的家。”
是了,她記得那雙幽藍,深邃的眼睛。那麼那個什麼王少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謝謝他,請他吃頓飯也是應該的。但是怎麼這麼奇怪,王少爺,是名字還是稱呼啊。還有這位外國大叔說的名詞也太怪了,什麼您,女僕,難道是文化差異嗎?果然不同國家之間就是有代溝啊。
“小姐,現在是北京時間4月11日9:30,您昏睡了兩天三夜,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什麼,格月震驚,不顧形象地跳下床,”也就是說,今天星期一了。”
“是的,小姐。”
糟了,要死了,怎麼這樣子啊。”我得回去了,謝謝你們,我改天在登門道謝吧。”格月光着腳就沖了出去,出去了才冷靜下來,穿着睡衣在別人家裏跑像什麼樣子,而且現在都已經晚了,再急也是晚了,還不如鎮定點,天啦,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守護者呢。還是先回去,換好衣服再說。格月心裏這麼想,也就怎麼做了,可是走了一段后格月發現自己迷路了,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大,難道這麼一座古堡嗎?每個房間都那麼相象卻又不是原來呆的那個房間。
格月走啊,走啊。前面出現了一排落地窗戶,很現代化的樣子,有了窗戶就有了出口,格月就朝着窗戶走過去。窗戶外是一個寬大的露天陽台,陽台上有一張圓桌,圓桌旁坐着一名少年,他面前擺着一杯紅色飲料。格月從玻璃門走過去,少年本來是背對着她的,此時卻突然轉過頭來,“醒了嗎?”淡雅的聲音,就如同在問自己的妹妹一般。
“呃…。”格月有些移不開目光了,少年亞麻色柔軟的發擋住了右額,一雙幽藍深邃的眼眸,皮膚略帶病態的白皙,卻絲毫遮擋不住那種與身俱來的高傲氣息。他右腿搭在左腿上,慵懶的靠着座椅,高貴又優雅。
“怎麼穿着睡衣到處跑呢?梅達,”他打了一個響指,穿着女僕裝的女僕就走了過來,他吩咐道,”帶她去換一套衣服。”
“可是,少爺,家裏沒有小姐能穿的衣服啊。”美達惶恐道。
“那就先穿你的吧!”
“是,少爺。”在格月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美達就牽着格月走了,格月有一瞬間的錯覺,就好像他們是一對生活在貴族家裏的兄妹似的。
美達遞給格月一件米黃色長裙,說只是最適合她穿的了,又讓她穿了一雙高跟鞋。格月記着要回學校,匆匆向那位少爺道謝,又道別。
“真遺憾呢?你這麼快就要走。”少爺說。
“我真的急着要回學校上課。”格月說,這當然是假話,格月可不是那種好學生。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好意思多挽留你了。但是你記得沒忘什麼東西嗎?”
什麼東西,格月茫然。
少爺手裏就亮出了那條五芒星項鏈。
哦,天啦!差點把它給忘了,”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格月接過項鏈,如寶貝般捧在手裏。
“不用客氣,下次記得就好。你這麼著急,我叫吉爾斯送你吧。”
“那這麼好意思。”
“吉爾斯。”少爺叫道,那個外國中年大叔馬上就出現了,”你送小姐回學校去。”
“是,少爺。”吉爾斯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