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少爺的人設
而且這一次,一哲已經繼承了二少爺的記憶,不會像上次那樣什麼事都要去問小僕了,這自然就方便的多。
他自然也就認得了回汪府的路,這一次他要堂堂正正的演出好自己的二少爺。
到了自己的屋子,若菊正在椅子上打着盹兒,聽見門開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能看出若菊臉上的鄙夷,畢竟自己從紅滿樓回來,但汪府的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她叫家丁安排人給二少爺熬粥,想着自己喂上幾口,畢竟是自己家的主子。
小鴿子也醒了過來,她第一次開始端詳這位被稱為二少爺的人。一個素未謀面卻馬上就要成了自己的男人的人,小鴿子從心中無數次掙扎和祈禱,因為這個人她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而且來紅滿樓的人本來就沒有好人,所以她本來就心如死灰,可看着眼前這個公子,不但溫潤如玉還為情憔悴的樣子她突然覺得上天對自己還不錯。
一哲的大腦飛速的旋轉着,自己是二少爺,二少爺應該怎麼做。
既然是二少爺,喝口下人喂的粥還是沒問題的吧?還是自己接過來喝,一口暖粥入口,我們尋找的是一盞多晚都為自己亮着的燈,是一口為自己醒酒的粥,有人愛着自己,有人依賴着,等待着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甜美。
可一哲只覺得頭疼欲裂,撞進腦袋的是二少爺的一段回憶,原來今天是他深愛的若蘭大婚的日子,若菊是來替班的,他看着若菊,苦澀又上了心頭,不是若蘭,若蘭現在在別人床上。
一哲暗想,二少爺何等身份,想娶照顧自己的丫頭斷然不會費很大力氣,看來二少爺的人設是一個不喜歡勉強別人的人,是一個願意自己承受的人。
接着他注意到被窩裏躺着的小鴿子,她是被被子卷着回到汪府的,所以除了伸出被子的頭和脖子,可以想像下面一無所掛。
這還了得,可不能卡在這裏,二少爺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若菊,你在這裏陪着她”,然後一手端着粥,一手夾着被子往客廳去了。
從買小鴿子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說過一句話,畢竟這樣的相遇,正常人都會覺得尷尬的。
男人害羞起來遠不如女人大方,倒是小鴿子先柔聲叫了一句,“公子,您何等身份,即便要睡地上,也是小鴿子去睡,請公子不要折煞小鴿子了”。
一哲禮貌的說“你是一介女流,呈你關心,我叫若菊給我鋪舒服點”。
若菊點頭示意領命,若菊心裏是希望這樣的。
小鴿子莫名問到“公子,小鴿子不美嗎?”,其實自她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很美,早熟的生活讓她知道自己的價值,憑着一身美色,她就可以過上很好的日子,但至於愛情,她知道那是很奢侈的東西,她沒敢奢望過。
一哲點點頭。“你很美,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孩都要美”這話並不違心。
一哲又想了想,如果小鴿子這樣不清不白的來到汪府,有失名節,如果送出汪府也難免被人欺負,二少爺應該是個會考慮和照顧別人的人,所以他有補充到“你留在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妹妹”。
小鴿子見公子執意要去真的很想起身阻攔,但奈何自己一身赤裸
“公子,我就這麼讓你不願意看嗎?”小鴿子橫下心來,反正此間除了若菊一個女人更無二人,她站起身來,被子就這麼滑落,滑落過她細長的脖子圓潤的肩頭,還沒發育完全但弧線很好的胸,長長的腰線,修長的腿,春光乍泄,若菊看羞了眼。
我擦,春光乍現,一哲很想多看幾眼,可現在自己是二少爺,二少爺絕不是這樣的人,他背過身去“上天賜給你的美貌,是你的優勢,你應該珍惜而不是揮霍。”接着他又像大哥哥開導妹妹那樣的語氣說到“況且有時候女人太美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感覺到若菊疑惑的樣子,二少爺接着解釋道“太美的人追求你的人多了,你便無法分清哪個是真愛,哪個是好色,就好像蜂蜜,有蜜蜂追逐也有狗熊覬覦,何況他們也許只顧着欣賞你的外在,也許壓根就不會有興趣走進你的心去了解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在想李瀟瀟,自己的同學李瀟瀟是個漂亮的女孩,身邊不乏男生的追求,包括自己的室友徐乾,但李瀟瀟卻選擇了一個富二代,表面上李瀟瀟覺得十分滿足,實際上能看出她的笑總是那麼不由衷。
聽了這番話,若菊對二少爺多了很多欣賞和認可,感覺到受了鼓勵,一哲繼續說道“何況外貌的美總有一天會隨着時光凋零,愛上你的美貌是不可靠的,如果有一天美凋零了,愛的基礎沒有了,又將如何?只有性格和見識的可愛才是用歲月熬成的佳釀,越醇越香,你才十二三歲的年紀,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還望你好自為之”。
小鴿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二少爺的話,歲月讓她過早的成熟,十二三歲年紀的臉上卻看不到天真爛漫的笑臉,她對生活如此厭惡,唯一欣慰的就是這身皮囊,如今二少爺這番言論卻像是暴擊在她心裏。紅光一閃,她的臉上多了一道紅痕,從耳根直到另一邊的眼角。“我要這美貌有何用?我有這皮囊又如何?”
若菊驚叫一聲,“啊!”趕忙上去幫她止血,卻發現並沒有血留下來,仔細抹攆原來只是胭脂,小鴿子輕抬手指放在嘴唇前,向若菊擠了擠眼睛。的確,放棄自己賴以自信了十幾年的東西,根本就沒那麼容易,要是小鴿子真的因為第一次見面的二少爺的幾句話就真的毀了自己的容貌,那才真的奇怪。小鴿子苦笑着說。“二少爺,如今我已毀容,就配擁有你的愛了嗎?”
二少爺才是若菊的主子,若菊本斷然沒有幫小鴿子圓謊的道理。
但一哲信以為真,自己也許只是個能給人帶來厄運的人吧,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遊戲結束的問題,這又害了一個無辜少女毀容。哎,他哀嘆一聲,眼下這樣的結果必然不是自己的初衷。
他沒有轉頭,對小鴿子說“你就在這裏住下吧,你才十二三歲,根本不懂什麼叫愛,這五年我們是兄妹,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喜歡你的人,你都可以追求,如果能幸福,我祝福你,如果五年後你還想嫁給我,我會對你負責的。”這是個折中的辦法,更是個緩兵之計,至少讓她不要殘害自己了。
二少爺就這樣退了出來,若菊也跟着退了出來,但她並沒有給她鋪床,而是目光閃爍着說不清的神秘,開口而言,傳出的竟然是那性感的男聲“第一階段考核結束,過了色關”
“什麼。。所以若菊,你是NPC(系統里負責和玩家對話或指引任務的角色)?”一哲覺得有些無語。
“我是小說之神,只是暫時借她之口說話,我不會幹擾每個人的行為,但你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所以那。。我要死了,你會不會管我?”
“不會,死了還有別人的故事在進行”
“不是有主角不死定律嗎?”一哲問道
“誰說你就是主角的,雖然你現在起點很好,但是不如別人有作為你就會變成配角。”
“哦,”一哲思索着,突然他靈機一動“那是不是我比別人有作為是主角,你就不會放任我死”
男聲不置可否,看來自己猜對了,一哲知道,自己現在進入了一個有競爭的世界,現實世界失敗會活的不好,而在這裏失敗,就會丟掉生命。
“好了,準備前往下一章節吧,以後有武打需要了,初始你的武功還不弱”
“神啊,你對我真好”一哲很是感激,接着畫面又轉入整片黑暗之中,黑暗中飄過一段白色的文字。
第二天,二少爺萬兩買春的事迹便傳遍了整個津門,萬兩買的小鴿子臉上多了一道紅疤,結合紅滿樓七嘴八舌的演繹,成了個離奇的故事。第三天,津門德藝坊的說書人武大吹慘死街頭,公然沒有人再議論,若蘭和吳老二的新房經常傳來男人的叫罵和女人小聲的抽泣,而二少爺再也沒有回來。
“我說神啊,你這也太節約成本了吧,所以這些背景故事也沒個演示,就幾行字代替了嗎?”
“別廢話,好好看你的”性感的男聲再度響起。
字跡再一次浮現:
二少爺這兩年踏遍中原各地,如今已經走到雪北,越是艱苦的地方,他倒覺得待起來越舒暢。
這雪山雪線如潮,綿延萬里,自始未曾化解,寒風如刀,一日千里,夾雜着風乾的雪菱。
是一道天塹隔開中原和胡人的草原,這是個連烈鷹都望而卻步的領域。
在這裏只有一種動物的身影,這便是人
接着閃出三個最大號的字體“兩年後”
一哲又覺得身體被無限拉長,旋轉着像重組一樣又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