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你給我等着
“好!”阿諾點點頭。顧祁源哄阿諾睡着以後,回到卧室,沈晚晚已經洗完澡準備睡覺了。
顧祁源打開房門,沈晚晚沐浴露的香味迎面吹來,顧祁源心裏癢的很。
快速跑進浴室洗澡,用了沈晚晚的沐浴露。
洗完后再腰間圍了一條圍巾就走了出來,沈晚晚看到以後急忙說:“你怎麼又不穿睡衣,快去穿睡衣!”
顧祁源壞笑的說道:“穿什麼穿,一會還要脫麻煩。”顧祁源說完這句話,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沈晚晚被顧祁源碰到笑穴,一直不停地笑。漸漸被子裏的聲音變的曖昧,月亮聽到聲音躲到了雲層裏面。
顧祁源等沈晚晚睡着以後,拿起車鑰匙離開別墅。陳深剛才給他發消息說有事情要和他商量,為了不讓沈晚晚擔心他只好等沈晚晚休息以後出門。
陳深見顧祁源情緒高漲的走進包房,滿臉都是饜足神色很是不爽。“你真會佈置任務,自己在溫柔鄉里逍遙,讓我替你做事。”
顧祁源今天心情好,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柔,“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我調查了宋子煜,總是感覺他和冷少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陳深緩緩說道。
“你終於發現這個問題了,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顧祁源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的說。
“既然這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輕鬆多了。只要能證明宋子煜就是冷少陽,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我從他的生活往來查,你去調查他的女人。”顧祁源吩咐道。
陳深不滿顧祁源的任務分配,回懟道:“你怎麼不如調查他的女人?”
“我有老婆,老婆會生氣的。”顧祁源輕飄飄的說完后,準備離開,“我先走了,有事明天聯繫!”
“你去哪?”
“回去陪老婆孩子!”陳深聽完氣的頭疼,喝點杯中酒說道:“就和老子沒女人一樣,我也陪女人去。”
顧祁源離開酒吧並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監獄,面見了宋子煜。
男子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裝,稜角分明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淡淡微笑,手指交叉在身前,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玻璃對面的那個男人。
“怎麼,不過是被拘留幾天,搞得跟真正要進監獄一樣。”顧祁源嘲諷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又向一旁的警察開口道:“警察先生,我記得宋子煜現在還沒有開庭吧,怎麼你們就已經給他穿上囚服了?”
顧祁源這話倒是沒有說謊,宋子煜一身明黃色的囚服,下巴因為許久不修理,已經冒出了點點的胡茬,眼窩泛青,整個人就如喪家之犬一樣,做着最後無謂的掙扎,哪裏像之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樣。
“請顧先生見諒,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不過宋先生只是拘留,並不需要在裏面和你說話。”站着的警察臉上也浮現出幾分尷尬的神色,抬手握拳抵在唇邊,低低地乾咳兩聲,上前去將房門打開,讓顧祁源能夠進去跟宋子煜面對面的坐着。
這倒不是說他們警察局裏面濫用私刑,肆意給宋子煜扣上犯罪的名頭,只是宋子煜這個罪一旦敲定了,可不是什麼小罪名,所以他們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出此下策。
不過退一萬步講,拘留終歸只是拘留,所以他並不能夠阻攔顧祁源和宋子煜的見面。
“怎麼,你來這兒,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宋子煜的手上戴着鐵鏈鐐銬,身子向後一仰,鐵鏈碰撞間發出清脆的響聲,眼神輕蔑地看着對面的顧祁源,啟唇道:“如果你想要看我的笑話,那麼就請回吧,我早晚有一天會出去的。”
“哦,宋子煜,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有自信啊。”顧祁源被他這個論調給逗笑了,晃着腦袋倚在椅子上,弔兒郎當地翹着二郎腿,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宋子旭。
“如果你能出去,我就敢保證能再一次把你送回來。”
雖然聲音聽上去帶着幾分笑意,但是它背後所隱藏的濃濃殺意,宋子煜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顧祁源眼下是下了殺心的,心下咯噔一聲,後背泛起涼意,心中湧現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猛的站起身,手銬重重地打在桌面上,雙眸猩紅,死死地盯着顧祁源,咬牙道:“顧祁源,你到底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把話說清楚?”顧祁源根本就沒有被他這副架勢嚇到,抬手輕輕地摸着下巴,揚聲道:“我有什麼話好說清楚的,宋子煜,你有什麼話還是跟警察說去吧,或者我應該叫你冷少陽才對,不是嗎?”
顧祁源的話音放緩,一字一頓的說著。
在說出冷少陽三個字后,對面的宋子煜眼神突然間有些變化,轉身便又恢復成了表面上看上去的憤怒萬分。
“我聽不太懂,什麼冷少陽啊,顧祁源,你這是污衊,污衊也是犯罪的。”
“是不是污衊,宋先生自己心裏清楚。”
顧祁源雙手抱胸,斜斜地看了宋子煜一眼,話裏有話的說道:“就是不知道警察到時候會不會相信我是在污衊。”說著,顧祁源便站起身,毫不留情的準備往外走。
他走得十分的決絕和冷漠,根本就沒有在給宋子煜半點的機會,背後的宋子煜不免有些摸不着頭腦。
顧祁源少來見他,如今好不容易見他一面,難道他就真的只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這未免太可笑了些。
又聯想到他之前說的什麼,自己就是冷少陽的論調,宋子煜心中的不安愈來愈重,猛的跟上前去,抬手就要抓住顧祁源的胳膊,“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顧祁源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嘴角一勾,心下暗自有了計策,猛地轉身,藉著力道用胳膊肘在宋子煜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力道足夠讓他退後好幾步,直直地挺着脊樑,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眼神蔑視。
“宋子煜,做人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說著便又做出要走的架勢。宋子煜被他剛才的眼神看得心裏有些慌亂,好似自己的罪狀已經被真實揭露出來了一般,咬牙站起身子再一次追了上去。
而顧祁源正等着這個機會,二人推搡之間,已經打了起來。
“顧祁源,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冷少陽,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今天你也別想走。”
宋子煜打的好算盤,只要在這個警察局裏面引得顧祁源動了手,到時候給他一個什麼妨礙公務的罪名,讓他在裏面也呆上兩天,那就足夠自己的律師在外面活動了。
只要顧祁源能夠被控制住,那麼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他這點兒小心思,又怎麼會騙得過顧祁源,顧祁源藉著他的力道,猛地上前一步,抬手握拳,狠狠地打在宋子煜的臉上,另一隻手猛地拽過他的頭髮,隨後便迅速撒手。
對着外面的警察喊道:“喂,你們快來看看,這怎麼還打人呢?”說著便快速的向後退去,壓根沒有想繼續和宋子煜糾纏的打算。
門外站崗的警察聽到聲音之後,慌忙打開房門,跑進來,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電棍,直直地指着宋子煜,斥責道:“宋子煜,你做什麼?”
“哦,我沒想做什麼,不過我們兩個之間,小打小鬧罷了。”
宋子煜看着顧祁源在旁邊,一臉笑的高深莫測,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關節也因為大力而泛着白色,死死地盯着他。
半響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眼:“顧祁源,你給我等着。”
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接待室。今天,顧祁源到底來這是什麼打算,什麼目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那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你們辛苦了。”
顧祁源跟警察打了幾分面上的招呼之後,便迅速轉身。藏在手腕里的拳頭緊緊的攥着,手心裏躺着幾根凌亂的碎發。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宋子煜身上任何一塊能夠用來做鑒定的東西,不管是頭髮也好,指甲也好。
只要能夠認定他就是冷少陽,到時候在法庭上,不管他如何翻供,也註定改不了結局了。
……
黑色的賓利車穩穩地行駛在馬路上,顧祁源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拿過口袋裏的手機,手指輕動,已經給沈晚晚打了電話。
“喂,祁源,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了,今天事情還順利嗎?”沈晚晚聽到是顧祁源的聲音,一開始有些怔愣,轉而頓了頓,便有些擔憂地問道。
畢竟,他今天要去監獄裏面見宋子煜,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難保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你別多想,我已經順利拿到了宋子煜的頭髮,現在正在往醫院趕,只要到時候得到了鑒定報告,那宋子煜就絕對翻不了供。”
顧祁源聽出了她話語間的擔心,心下劃過陣陣的暖流,眼神也不由得溫柔了少許,低聲安慰地說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