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獸王
陳銘參悟了近倆個時辰,才對空間的構造原理有了大致的明白,靈機一動,驅動旋月劍便向著上空破去。
他和飛劍的身影還在原地,可是下一刻好像打破了鏡子一般,他們的身影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頭頂的一丈處空間。
陳銘回頭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身影,不由咋舌這法術的玄妙無比之處,這般與人打鬥施展下破空劍遁術,豈不是可以以虛影迷人眼前施展偷襲。
當下他再度施展破空劍遁術,一路上破空間,最終耗時三個時辰,終於是衝出了甬道,回身看向甬道口,甬道口漸漸的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原來這平台的存在是一處巨大的禁制,用來封印這個無底深淵的,可是陳銘不知好歹在此修鍊,破壞了靈氣禁制,這才導致無底深淵的出現。
也是福禍相依,陳銘因此得了一套法訣,倒是不錯的經歷。
陳銘四下對天吹口哨,想要召喚回墨羽,但是卻沒有回聲,他心中一驚,心知墨羽絕對沒有捨棄自己離去的道理,他定是出了事情。
飛掠高空,陳銘靈識四下散開,十里之地盡數被他掃描過,但是卻不見墨羽身影。
“你便是陳銘?”頭頂突然一聲聲喊叫陳銘大吃一驚,猛的抬頭,警惕一看,這才發現說話的竟然是一隻仙鶴。
仙鶴周身煙霧流轉,轉眼見化為一尖嘴頭紅,背生雙翅的人來。
“能化形的妖怪,已經結成金丹了。”陳銘心中駭人,很想撒丫子腿便逃跑,但是自己被他一語道破姓名,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鎮定心神,陳銘躬身道:“道友不知怎麼稱呼,不知有何見教?”
“你可以稱呼我為鶴道人。”
仙鶴的聲音有些尖銳,不過尚算可以,與人類差不多,只不過是和太監有點一比而已。
陳銘恭敬喚道:“鶴道人你好。”
鶴道人道:“你若想尋墨羽金翅鷹,便隨我來。”
陳銘心中一突,厲聲質問道:“是你抓了小東西,把它交出來。”
鶴道人冷笑道:“拿他的不是我,乃是虎丘妖王,我家大王尋你有事商談,你要不來,抱住墨羽活不過一時三刻。”
陳銘氣的牙直咬,但是卻不得不跟上鶴道人。
行了約莫百里,來到了山脈深處,此地瘴氣瀰漫,透過重重的瘴氣,只見山腳下一處山洞,洞口有小妖把手,冉冉炊煙自山峰頂上冒出,陳銘暗付難道妖精也懂得廚藝不成?
落下雲頭,鶴道人領着陳銘便要入洞,門口的小妖一叉子向著陳銘的脖子上架來,喝道:“交出飛劍,否則不得入內。”
陳銘冷笑,飛劍驀地出現在手指上盤旋,嬉笑道:“你要它是嗎?可要拿好了。”
飛劍拋向小妖,小妖伸手便要抓,但是忽的飛劍化虹飛回陳銘的手中,陳銘笑道:“早就叫你拿好了,怎麼就不聽呢。”
小妖被陳銘這麼一戲耍,頓時火氣,叉子便沖陳銘的胸膛上叉來,陳銘心驚暗道這妖精的脾氣也太暴躁了。急忙後撤身形,眼看叉子就要臨身,鶴道人突然伸手抓住了鐵叉,怒斥道:“大王法力通天,還怕他區區一個凡人不成,要你多管閑事,滾蛋。”
小妖被他手這麼一推,便重重砸在地上,看着鶴道人如此輕鬆的便放到小妖,陳銘大為不解,按說都是結成了金丹的妖,怎麼實力差距竟然會如此大?
殊不知世間妖怪大多是憑藉本能的吞吐日月精華進化修鍊,這般本能的修鍊,所修鍊出的金丹多是駁雜不堪,金丹品質上佳者修為可媲美人類金丹高手,而差勁的便如眼前的小妖一般,連陳銘都可任意戲耍。
鶴道人一身氣息頗為精純,足見他的金丹品質屬於上乘,不過具體有多好,就不得而知了,須得較量一番才能知曉。
懷着疑問,陳銘隨鶴道人入洞,洞內被乾草鋪開,更是有人類的毛毯在地,不但乾燥也很乾凈。
這洞府是人共鑿出來的,內府很深,大到有足足有二十丈來寬。
“咕咕~~~”墨羽的叫聲叫陳銘心情一陣激動,急忙看向聲音來源。
墨羽居然被關在了一隻鐵籠內,雙眼見到陳銘,可憐巴巴的巴望着,陳銘當即衝上前便要打開鐵籠。
鶴道人如風一般突然竄到了陳銘的跟前出掌阻攔,陳銘心中一真惱火,破空劍遁術當即施展開來,鶴道人一掌打在了虛影上,陳銘的真身已經破空繞到他身後打開了鐵籠。
墨羽一陣雀躍的在陳銘的頭頂飛行倆下,害怕的落在他肩頭,警惕的看起了四周。
鶴道人吃驚於自己一掌落空,詫異的回頭看向陳銘:“你是怎麼躲開我的察覺,要知道我是仙鶴修成靈識,論速度,普天之下鮮有敵手。”
陳銘沖他故作神秘一笑,只問道:“你家大王呢,他不是要見我嗎?怎麼不出來見我。”
“好小子,居然一點懼意都沒有。”洞府深處傳來聲響,聲如洪鐘,虎丘妖王一丈五的巨大身軀自洞內走出來,一屁股坐在王座上,震的洞內一陣晃動。
這虎丘妖王是個黑黝大漢,粗礦的臉上有着鋼針一般的鬍鬚,這鬍鬚便好像老虎鬍鬚一樣。
虎丘妖王的本體本就是一隻黑鬃虎,故而幻化的人形也如一隻老虎一般猙獰。
鶴道人對虎丘妖王叩拜道:“大王,人我已經帶來了。”
虎丘妖王眼神打量了一下陳銘,隨即一掌沖陳銘拍來,罡氣化形,竟化為一頭猛虎頭想着陳銘的身上撕咬而來。
這一掌威力足有他的五成之力,一個金丹妖王的五成力量,大到足以打穿一座山峰了。
陳銘面色大駭,身子急速後撤,同時雙手在胸前掐訣,倉促間一顆葵水陰雷凝聚而成,陰雷彈射撞上虎頭氣勁,
轟一聲,山洞一陣晃動,更有數塊大石砸下。
虎丘妖王悶哼一聲,喝道:“小子,你這麼點本事居然就敢擅闖我虎丘山脈,是存心不把本王看在眼裏是吧。”
陳銘苦笑,連忙道:“對不住,我可沒瞧不起你的心思,我只是途徑虎丘山脈的。”
虎丘妖王皺眉,忽的厲聲喝道:“胡說,我這虎丘山脈在你們修真者眼裏便是兇險萬分之地,你這個人類沒事跑我這來幹什麼,存心找死不成?”
陳銘忙道:“陳銘乃是法辰門棄徒,被扔在這山脈之中,迫於無奈只能流亡于山野,並非有意冒昧妖王。”
虎丘妖王聽聞他這麼說,竟哈哈大笑起來:“你的來歷我早就從墨羽那得知,剛剛都是試探你的,看你不是油嘴滑舌的人,法辰門的敵人便是我的朋友,來,設宴,款待陳銘。”
陳銘懸着的一顆心大定,暗暗吁了口長氣,恭敬道:“設宴就不必了,我還要尋路出山,就此告辭。”
“等等。”虎丘妖王急忙叫住道:“陳銘,難道你就不想報復法辰門嗎?”
陳銘要跨出的腳步立馬頓住,眉頭輕皺問道:“你想怎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