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邪惡的方法
接過了冷千鈞的這一招,花狗更不遲疑地欺身上前,當胸一拳直奔冷千鈞的胸口,冷千鈞本來就是拳腳上的高手,一身怪力更是無人能擋,一看花狗對自己對拳,更是心中冷笑花狗不自量力,當下里也是棄掉了手中的重劍,握拳衝著花狗的拳頭打了過去。
這一拳過來,花狗卻是躲也不躲,徑直用自己的拳頭和冷千鈞的拳頭對上了,冷千鈞看上去偌大一堆塊頭,花狗卻是瘦瘦弱弱的沒什麼斤兩,兩隻拳頭一對,產生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本以為這一拳即使不能把花狗打死也要把他大飛,想不到只聽得“碰”的一聲悶響,兩隻拳頭在空中對接,花狗卻是沒有半分退讓的神色!
兩隻拳頭交接,冷千鈞只覺得自己的拳頭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花狗看似瘦弱的手臂上輸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跟他對拳,冷千鈞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打在了一塊兒生鐵上,指節鑽心的疼,頓時一口真氣提不上來,丹田裏翻江倒海,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委頓在地,“哇”地突出一口鮮血,顯然受了內傷。
張小軍心裏暗暗吃驚,中午的時候冷千鈞還能壓制花狗一頭,想不到短短的數個小時裏,花狗的功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以冷千鈞的身手,竟然在主動進攻的時候只走了一招就落敗了,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沒事吧?”張小軍趕緊上前扶住冷千鈞,看他面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顯然是內傷引起的真氣逆流,趕緊握住他的手掌為他輸入一股無相神功的療傷內力,這樣他的臉色才舒緩了許多,但只怕沒有個十天半月,是不能恢復了。
冷千鈞還要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繼續跟花狗打,張小軍伸手攔住了他,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這”冷千鈞想了一下,雖然心裏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他不是花狗的對手,只好聽從了張小軍的安排,就地坐下,運功療傷。
看到冷千鈞不是花狗的對手,張小軍當然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他反手握住血狼匕首的刀柄,冷冷地看着站在陰影之中的花狗,冷冷的說道,“花狗,我原來以為你不過歐陽志和手下一條狗,現在看來倒也是一條忠心有血性的好狗,歐陽志和的事,我解釋不清楚,你就當是我殺了他也罷,現在我張小軍就在這裏,我這條命,有本事便自己過來拿!”
“你找死!”花狗聽了這話頓時大怒,雖然他的名號是花狗,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罵自己是狗,加上和張小軍本來就有着深仇大恨,當下里更不遲疑,也是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反手握住便朝着張小軍撲了過去。
“來得好!”張小軍看見花狗來勢洶洶地撲了過來,自己也是握着血狼匕首沖了上去,兩個人各自試探性的刺出一刀,兩柄匕首在空中冷冷地一格,拉出了明亮的火花,兩個人都是一觸即走,身形暴退了回來。
但是退後卻不是退縮,兩個人退回來之後,雙腳都是同事在地上重重一踩,花崗岩的地板在這股大力之下微微龜裂,同時張小軍和花狗都是藉著這股大力暴掠而進,手中的匕首各自襲向對方的要害。
兩個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極致,其他的人只看到兩個影子一閃,兩個人就撲在了一起,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手中的武器盡皆朝着對方的要害招呼,卻又被對方在最驚險的時刻以最極限的動作躲開,柳漫風看着張小軍的身影被籠罩在那柄匕首的寒光之中,自然也是無比擔心,一顆心隨着兩人的動作上下起伏,劇烈跳動。
現在的花狗,速度和力度都不再是大師甚至宗師級別的了,張小軍和他交手之間也是暗暗吃驚,他自己的功力自己非常清楚,遠遠在宗師之上,甚至已經達到了一種將要突破的極限,他自認為當今世上不說天下無敵,也是鮮有敵手,先撇開龍神殿那些天賦異稟的變汰不說,也就歐陽志和在武術上浸淫了即使年的老怪物能做他的對手,可現在花狗,原本在他面前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竟然也能和他打成五五之數,這讓他如何不吃驚?
但是花狗雖然有了一身的功力,但是在招數的變化上卻遠遠不如修行了無相神功的張小軍,無相神功講究的就是一個變化多端隨機應變,所以無論花狗出什麼招數,張小軍總能在最驚險的時候以最刁鑽的角度躲過隨後反手反擊。反觀張小軍進攻花狗的時候,花狗卻只是胡亂格擋開來,然後憑藉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反攻回去,對張小軍造成的威脅也不是太大,他雖然獲得了這一身足夠匹敵張小軍的功力,可惜在招式變化上略輸一籌,不然這一場戰鬥,還真的是勝負難說。
兩個人如同疾風驟雨般的又過了幾招,張小軍已經完全摸清楚了花狗的深淺,當下里裝作失誤,假裝體力不支,收刀一撤,胸口頓時門戶大開,賣出一個破綻。.
花狗和張小軍久戰不勝,心裏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火急火燎的不舒服,一看這當口張小軍露出破綻,更是毫不遲疑,匕首在手裏一擎,身影如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手去抓張小軍的面門,另一隻手裏藏着的匕首卻是暗自襲向了張小軍的胸口。
看到張小軍危在旦夕,院子裏的柳漫風和冷千鈞都是臉色一變,柳漫風更是生怕張小軍出事,出言提醒道,“小軍小心!”
張小軍哪裏需要她提醒?這個破綻本來就是他賣出來誘花狗進攻自己的,花狗以為抓住了機會奮不顧身向前進攻,卻渾然不知在他如此出手的時候動作太過於大開大合,胸口處的要害也是無從防守,一個人在急於進攻的時候,往往也會露出最大的破綻。
張小軍用自己賣出來的破綻,抓住了花狗的破綻,看着花狗攻過來的招式,當下里更是毫不遲疑,手上運起無相神功隔山打牛的功力,狠狠的將手中的血狼匕首向前擲出,同時接着這股擲出匕首的大力暴退,躲過了花狗的一招“猛虎撲面”和一招“黑虎掏心”,穩穩地立在了離花狗十米開外的空地上。
花狗本身由於進攻動作太過激烈,胸前門戶大開沒有防守,張小軍這一招“破釜沉舟”來得猝不及防,血狼匕首如同一道冷色的微光般從張小軍手中出手,劃破了空氣,隨後就直奔花狗的胸口,可他現在進攻的動作根本無法收回,自然也就無從防守,血狼匕首狠狠扎在了他的胸口,直接穿透了進去,刺穿了心臟。
心臟被刺穿,心室里的血頓時順着血狼匕首的血槽噴涌而出,就像一股小噴泉一樣灑了一地,花狗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哀嚎起來,但是叫了沒幾聲以後,就沒了聲音,他身下的血泊也是越來越大,看血流量,就算現場有最專業的醫生,也是救不回來了。
戰勝了花狗,張小軍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再三確認花狗已經死了以後,他才叫冷千鈞和喬梁把花狗的屍體抬進了房間裏,準備研究一下花狗何以能如此功力大增。
“大哥,你看!”走進花狗的屍體,心細的喬梁就發現了異常,“這血的顏色不對!”
“不對?”張小軍一皺眉,快步走近了花狗的屍體,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往地上一照,頓時大吃一驚,常人流出來的鮮血都是鮮紅色的動脈血或者暗紅色的經脈血,就算人死後血液失去活性會凝固變黑,但是顏色大體上還是紅色,可這花狗死了不過短短几分鐘,流出來的血根本就還沒有凝固,卻是如同墨一般的黑色。
不光他的血是黑色的,張小軍拿血狼匕首蘸了一點,黏糊糊的粘在血狼匕首的鋒刃上,血狼匕首本來冷厲的鋒芒都被它掩蓋了過去,放在鼻子面前聞了一下,只覺得十分腥臭難聞。再看地面,沾了花狗的血以後,花崗岩的地面竟然在緩緩的冒着氣泡,就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
再看花叢之中,有幾株植物的葉子上沾上了花狗的黑色血液,竟然枝幹枯黃,就這樣死透了,簡直比除草劑還可怕。
“這是?”張小軍不解,花狗是仰面到底,看不到正臉,於是張小軍伸手把他翻了過來,頓時大吃了一驚,花狗本來也才四十多歲,加上平時保養不錯,平時看上去挺年輕的,可是現在看他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皺紋和老年斑,密密麻麻的皺紋擠壓在一起,看上去不成人形,無比猙獰。
再看他的頭髮,本來沒有幾根白髮的頭上現在已經是滿頭白髮,而且白的也不正常,在手機的燈光下一片燦白甚至是如銀一般的慘白。
最後落入張小軍眼帘的是花狗的手掌,他掌心的紋路慘白,手指指甲不成比例的生長,看上去就像是動物的骨質爪,他用手試了一下,十分鋒利,想來如果刮過人的皮膚就跟匕首沒什麼兩樣,先前那一抓若被他抓中,只怕是心臟都要被這雙邪門的骨質爪掏出來,事後想來真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