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生
第二章
屋子裏炭火燒的很旺,使整個屋子都變得暖洋洋的,讓人舒服的有些不想動彈,顏寧倩微微動了動身子,頭疼的厲害,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耗盡心血死了才對嗎?
暖和的感覺和陰冷的地牢感覺一點都不一樣,難不成被誰給救了嗎?
她又覺得不可能,因為齊譽漣已經安寧侯府滿門抄斬,天羽宮也同她再無瓜葛才對。
顏寧倩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海棠色的幔帳,整整齊齊的掛着,上面鎏金的花紋盡顯其中的尊貴和奢靡。
這東西她自然是熟悉的,是她從天羽宮回來后,一直掛在她房間的那個幔帳,就連上面勾絲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
顏寧倩疑惑的看着周圍,這才發覺,這裏的裝飾擺設都是她十五歲回到安寧侯府閨房的擺設。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郡主,你醒了啊,身子還有什麼不適的嗎?”一個小丫頭端着個東西走了進來,顏寧倩瞪大了眼睛,東辛應該嫁人了才是,如今怎麼還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東辛從它回府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人心險惡,東辛做事說話都十分的伶俐,她自然也是更偏向一些的。
誰曾想到,看似對她忠心耿耿的東辛,卻是魏紫茵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最終在她的身邊每日下毒,這才導致最終她體力越發的虛弱。
若不然,齊譽漣就算在有能耐,也不可能在眾人都不知曉的情況下,廢了她的筋脈,將她關到地牢中。
顏寧倩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東辛見她如此冷淡,只以為她是摔到了頭罷了,笑着說道:“郡主和大小姐去山上玩的時候,遇到了盜賊,郡主為了保護大小姐這才受傷的。”
顏寧倩皺着眉,沉思的看着頭頂的幔帳,這件事是她回到安寧侯府的第三年,難不成她重生了?
東辛見她突然沉默,心裏一顫,支支吾吾的說道:“郡主這是怎麼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顏寧倩緊緊的攥着被子,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沒事,你下去吧,本郡主想要休息一下。”
東辛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退下了。
她想起這件事,當初到時沒有仔細的去想,如今卻發覺其中的不對勁,一幫盜賊,怎麼可能有那樣厲害的功夫,明顯是一群殺手。
想必是魏紫茵派來的。
這屋子裏暖熱的讓她有些悶得慌,雖說受傷不易見風,但這樣的夏天,如此悶熱,反而是不利於傷口,若是在晚一些醒過來,怕是要發炎了。
只不過,如今這些比起來,哪裏比得上自己能夠重生更讓人激動。
她的腦袋還有些混亂,不明白自己應該死了才是,為何會突然重生,還是說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管是不是夢,既然老天讓她重活一世,她便要實現前世臨死前說過的話,
這一世,她定要奪回自己該擁有的一切,也不會輕易放過齊譽漣和魏紫茵。
“妹妹,我聽下人說你醒了。”
沒過多久,魏紫茵便走了進來。
顏寧倩幾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要殺了魏紫茵的心情。
但她也不是傻子,如今魏紫茵在顏文斌身邊盡的信任,她若是輕易動手,怕是要惹出不少的事情,她也不愚蠢。
“妹妹如今因為我而受了傷,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妹妹的婚事。”魏紫茵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模樣。
聽到她這樣說,顏寧倩微微皺眉。
婚事?
上一世她也是這般,但還是撐着身子去圍獵了,被齊譽初救下,齊譽漣心情不悅,為了讓他高興,顏寧倩去求了爹爹,希望他能夠像陛下請旨,讓自己嫁給三皇子。
想到這件事,顏寧倩只覺得心裏一團火在燒一般,恨不得現在就將齊譽漣千刀萬剮。
“爹爹可回來了。”顏寧倩語氣生硬的說道。
魏紫茵覺得有些奇怪,皺着眉頭,平日裏若是提到齊譽漣,她都激動的不得了,如今倒是沒什麼興趣似的。
但還是語氣溫柔的說道:“爹爹也快要回來了,你可是不知道,你那樣重的傷,拉着爹爹還在說這件事。”
顏寧倩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若不是魏紫茵特意告知她,自己受了傷,如今提什麼要求,爹爹都會同意,她又怎麼會提出這件事。
也是因為這件事,讓爹爹對她徹底的失望了。
就連出嫁的時候,都未曾再見她一面。
如今想來,是自己的不孝。
魏紫茵見她不悅,有些疑惑的問道:“妹妹是和三皇子鬧彆扭了嗎?我讓他來給你道歉,可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顏寧倩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是啊,以前她從未注意到,每次她同齊譽漣吵架,總是她在其中調和,當初她只以為魏紫茵體貼,從未想過他們兩個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再說,道歉?
安寧侯府上百條人命,她剜心之痛,齊譽漣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夠償還。
“不用,我現在誰也不想見。”顏寧倩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便不在看她一眼。
魏紫茵看着她如此作態,心裏都是憤怒,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殺了,若是如此,她便再也不用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處處忍讓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下手,顏寧倩是安寧侯府唯一的嫡女,又是流光郡主,若是真的出事,顏老夫人定然不會草率的過去的。
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現在沒有任性的資本。
“那那妹妹好好休息,姐姐下次再來看你。”留下這句話,魏紫茵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也怕自己的怒氣遮掩不住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顏寧倩這才睜開眼睛,翻開被子,強撐着身子走到書桌胖旁,已最快的速度寫好信。
捲曲起手指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一隻雪白的各自便落在了窗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