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群架
那孩子緩緩的跟向天講着“我們的父親是個邊防軍,就在這附近的一個防區當兵,有3年沒有回過家了,有一天軍部送來了父親的陣亡通知書,還有父親的陣亡撫恤金20個紫晶幣。”聽到這裏塔利吃了一驚大嚷了起來“有沒有搞錯,帝國規定的一個戰士的陣亡撫恤金應該是50個紫晶幣的。”向天責怪的看了塔利一眼示意那孩子繼續說“我們的母親當時也很生氣,就質問那送來撫恤金的人,那人不但什麼都沒有說,還痛打了母親一頓,還說母親是不服從軍部命令,藐視帝國威儀。
母親氣不過就說要帶我們到父親服役的部隊去講理。我們家離這裏要有1000多里,母親就帶着我們靠着那20個紫晶幣當路費,往這裏走,結果半路上還被人偷了,錢全被偷走了,母親就帶着我們一路乞討半路還病倒了,強撐着到了這裏實在撐不住病死了。我們兩個也不知道父親到底在哪個駐地,所以就一邊乞討一邊打聽。”聽到這裏向天就感覺有一股東西在瘋狂的撞擊着他的腦門子,臉色鐵青,這幾個月在戰場上向天親眼看着將士陣亡看的太多了,想起他們赴死的時候那一臉無畏的樣子,如果他們當時知道自己的家人要落到這個下場,他們還會坦然的去面對死亡嗎?
向天看了看塔利跟布魯諾,他們兩個比向天的反應更加的激烈。向天轉過頭問塔利跟布魯諾“帝隊平時這種事情發生的多嗎?”布魯諾滿臉鬱悶的答道“隊長你以為帝部是什麼,這種事情不可能是軍部干出來的,不然他們憑什麼讓帝國這百萬將士唯命是從,血戰沙場,像這種剋扣撫恤金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向天咬着牙說道“好,既然碰上了那我們就為我們戰死沙場的戰友討回一個公道!”
向天低頭問那個孩子,“那小傢伙你跟你弟弟叫什麼名字呀“叔叔,我們小時候沒有大名,母親跟我叫月兒弟弟叫星兒,不過後來父親臨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了名字,叫。。。。叫。。。”說到這裏那孩子支支吾吾的低下頭不說了。向天擔心孩子,緊張的問“怎麼了,哪裏難受么?叔叔帶你去看醫生”那孩子趕忙看着向天搖頭“不是的叔叔,只是父親留給我們的名字不好聽,我們兩個都不喜歡,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叫砍刀,給弟弟起的名字叫長矛。說是以後長大了要代替父親,保家衛國。”單是這兩個名字確實很難聽,也很搞笑但是聽見最後一句話,向天他們誰也笑不出來,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父親,一個多麼偉大的戰士,就是這樣一個戰士,死後竟然遭到了這種待遇。
讓那些守衛邊疆的戰士們情何以堪。虎目含淚,向天把孩子攬進懷裏,“不難聽,一點都不難聽。你們跟叔叔走叔叔幫你們出氣好嗎?叔叔答應你們以後絕不讓人在欺負你們。”月兒認真的看了看向天的臉,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向天沖身後啞叔使了個眼色,向天抱起月兒,啞叔背起星兒。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往城外走去。剛到城門口正趕上有商隊通過盤查,城門有些擁堵,幾人就等在城門口。
好不容易輪到向天他們出城了,卻在城門口被衛兵攔住了。帶頭的一個城防軍的小隊長走到向天的跟前,“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出城還帶着兩個孩子,你們跟這兩個孩子是什麼關係”向天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腰牌,遞給他說道“我是邊防軍第五步兵突擊大隊第二中隊第一小隊隊長向天,我們出城有緊急軍務請放行”。那個小隊長一聽楞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咬了咬牙,把向天的腰牌往懷裏一揣。“我們懷疑你們拐賣兒童,來人~!給我抓起來。”
小隊長後面衝出幾個人,就要抓向天。看到這情況向天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是真沒想到城防軍會這麼做,順着那個小隊長的眼神看去向天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在那個小隊長的身後不遠的地方站着的那個人此時正在跟一個中間的中年軍官聊天,看盔甲制式應該是個中隊長,這個人先天認識正是在飯店碰到的那個在飯館威脅向天的個諾勒斯。其實諾勒斯一開始並不是為他們來的,只是臨時起興來找他叔叔玩的,結果正好看見了向天幾人,他就隱瞞情況說向天他們只是普通的冒險者,在飯館意圖欺負他,當他說起自己的叔叔是城防軍統領的時候還說欺負的設就是城防軍的親戚。那個統領一聽這個就勃然大怒於是派這個小隊長來抓向天他們。
跟塔利還有布魯諾3人看到那些士兵衝上來往向天前面一站擋在了向天身前,雖然沒有拿武器,就塔利跟布魯諾那種沙場百戰餘生的殺氣,就足矣讓那些士兵止步了。塔利大喊了一聲“怎麼你們城防軍,要阻攔邊防軍軍務嗎?”那幾個士兵猶豫着回頭看着他們的小隊長。情況正在僵持的時候,向天懷裏的月兒拉了拉向天的胳膊,示意有話要說,向天把耳朵湊到了月兒的嘴邊,月兒悄悄的說“叔叔,那邊那個在飯店欺負我的人後面的兩個人我認識,就是他們去我們家送撫恤金的。”向天看了看諾勒斯身後的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是諾勒斯的跟班,這件事情肯定跟這個諾勒斯有關係了。向天沉默了一下,心想既然你們自己找不痛快那我就給你們把事情搞大了,想到這裏向天,沖擋在面前的啞叔3人說“打~!”3人本來正在地方那些士兵衝上來,猛然聽到向天的話,啞叔是根本就沒有遲疑過向天的話,而塔利跟布魯諾是多年在軍隊建立的本能反應,聽到命令就往前沖,根本不用經過大腦的就先把命令執行了。3人沖那幾個城防軍撲了過去,突然的變化讓那幾個城防軍沒有反應過來就被3人衝到跟前。
養尊處優的城衛軍哪裏是這3個人的對手,幾下就被放翻在地,那小隊長一看大喊了起來“來人呀,有姦細襲擊城衛軍。”馬上后旁邊的城樓馬道上涌下來了好幾十名城衛軍,把向天他們幾個圍在了中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又趕上了事情發生在城門口,所以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正好趕上看熱鬧人裏面有兩個向天小隊的人,一看是自己的隊長,大喊“城防軍想欺負我們邊防軍跟他們拼了!”然後推開人群進了圈內跟向天他們站在了一起。
從來就不缺血性尤其是長期處在戰爭狀態的軍隊,本來巴恩鎮就是邊防鎮經常有邊防軍的放假或者輪休的在這裏消遣,馬上從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里衝出了十幾個人,大聲的嚷嚷着“乾死這群混蛋”“想欺負我們邊防軍,跟他們沒完”然後推開人群,直接拉住包圍向天他們的城防軍按住就打,但是城防軍又佔了人多的便宜而且大部分來巴恩鎮的邊防軍都沒有裝備,所以雖然戰鬥力強但是戰鬥依然是一片混蛋狀態,隨着這裏開打,消息馬上就在巴恩鎮傳染開了,正在巴恩鎮裏的邊防軍一聽說城防軍正在圍攻邊防軍都紛紛放下手裏的事情往城門跑,甚至有幾個士兵從妓院裏面衝出來,邊提褲子邊嘟囔着“混蛋的城防軍,給老子添亂,不好好教訓你們就對不起蘭花(一個妓女的名字)。”估計如果城防軍知道了一定大聲喊冤,我們打架跟一個妓女有什麼關係。
此時的城門口真的是一片混亂,那些城防軍也不敢真用刀槍上去打,紛紛的扔掉手裏的武器加入戰團,幾百個人堆在一起打架那場面是空前的壯觀,空中不時的飛過一些不名飛行物,破鞋,頭盔,板凳,石塊,還有活人那是應有盡有。這時候從城內方向跑過來了大隊的城防軍,向天估計起碼有一個中隊的城防軍,意識到情況不好的向天,拉了一下正在向天旁邊按住一個城防軍猛揍的塔利。“塔利你現在趕緊回咱們駐地跟哈恩隊長報信,就說城防軍的人把咱們邊防軍的人打了還抓起來了200多。”
是斥候出身一看遠處趕過來的大隊人馬,點了點頭,向城外溜去。大隊的城防軍衝到戰團外,迅速的分開了混戰的人群,把邊防軍的200多人都圍在中間。一個穿着金黃色將軍盔甲的人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邊防軍是要造反嗎?你們誰能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誰也沒有做聲,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哪知道呀,他們只知道聽說城防軍跟邊防軍打起來了,邊防軍被欺負了,就紛紛沖了過來鬼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
看着這個個鼻青臉腫的邊防軍心裏感動不已,本來打算硬拼的,結果就是這些不知道原因的兄弟們,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不管什麼原因義無反顧的衝進了戰團。向天把月兒交給了旁邊的布魯諾分開了人群走了出來沖那個將軍行了個軍禮“報告將軍,我叫向天,是第五步兵突擊大隊第二中隊第一小隊的隊長,我剛才在出城的時候,被邊防軍的一個小隊長盤查,我出示腰牌告訴他有軍務要出城,他卻沒收了我的腰牌,說我拐賣兒童。強行要抓我們所以才起了衝突,”那個將軍簡單的回了個軍禮看了看向天“既然你說有軍務,你為什麼不穿帶裝備,你有什麼軍務?”向天遲疑了一下,向天明白有些事情不適合現在說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不清楚面前這個將軍跟那個諾勒斯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真的是有關係的話,只要對方吧星兒月兒悄悄處理掉,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這裏向天沖那個將軍說道“報告將軍,我執行的秘密軍務,不能隨便透漏如果將軍真的要知道的話,那我必須得到我們中隊長的允許”那個將軍一看向天不肯說,面色一變,怒道“我看你就是沒有什麼軍務不過就是故意搗亂的兵痞,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部都壓回去待事情調查清楚再做處理”那些邊防軍戰士聽到這話又是一片喧鬧,向天回身對那些邊防軍士兵說“兄弟們,我向天在此謝謝各位了,但是大家別在跟他們打了於事無補,我們聽他們的跟他們走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邊防軍可不只就我們這點人,相信我一定會讓大家得到一個交代”那些邊防軍本來就不是一個駐地的,打的時候還能一起干,打完了誰也主不了這事,這會一看正主出來了,那就聽人家的吧。
所有的邊防軍都被綁了起來壓往一個城防軍駐地關押在了一個營盤裏。一群邊防軍戰士,從中午一直被關押到了天黑,來了幾個城防軍給送來了吃喝,向天領了吃喝找了個角落席地一坐,吃了起來,一個戰士往向天身邊湊了過來,“兄弟我是第二步兵突擊大隊第四中隊第五小隊的隊長,我叫拉塞爾,我今天正在,有兄弟來報信,說是咱們邊防軍的跟城防軍的打起來了,我是邊提褲子邊衝出來的,不過今天打城防軍打的太爽了,比嫖100次妓女都爽,兄弟我太佩服你了以前想打城防軍也就是想想從來沒有想過付諸行動,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就沖這個我得交你這個朋友。”說著一舉手中的湯碗“來兄弟今天沒有酒,咱們就以湯帶酒干一個。”向天看着這個大漢笑了笑,一舉湯碗,“不沖別的就沖你,那麼重要的事情都放下趕過來幫我干一個。”喝完了向天跟拉塞爾邊吃邊聊起來,拉賽爾抬起頭問向天“兄弟你參軍多長時間了我看你年紀並不大呀,”
咬了一口饅頭“我剛參軍半年.”拉塞爾一口湯從嘴裏喝進去直接從鼻孔跟嘴裏一起噴了出來“不是把,我看你可真的不像個剛參軍半年的新兵,你像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向天疑惑的看了看拉塞爾“怎麼不像了,我覺得我很稚嫩”拉塞爾露出了一種得意的神色“兄弟這句話說出來你還像個新兵,我教教你怎麼看新兵老兵吧,剛參軍的兵只要沒有經歷過戰場,即使訓練的再強大也不過是一隻從來沒有飛上過天的鳥,而一個百戰老兵即使他再虛弱身上都透出一種血腥問,那是長久以來死人堆里滾出來的氣味別的能夠隱藏這種東西是一輩子都隱藏不住的。”向天正要在說什麼。
來了十幾個人衝著向天的方向走了過來,走到向天的身邊其中一個一指向天,“就是他,給我帶走,”正在不遠處吃飯的啞叔跟布魯諾一看不幹了,走了過來布魯諾跟啞叔往向天身前一站“你們要幹什麼想帶走我們隊長,踩過我的屍體再說。”其他的邊防軍也往這個方向圍了過來。那個為首的一看情況害怕了,這可是200多邊防軍呀,人多都打不過人家這要是讓人家圍住了,那還不得打爛了呀,趕緊又搖頭又晃腦袋的解釋“不是的,各位邊防軍的兄弟你們誤會了,是我們城主要帶他過去了解情況的,沒有別的意思不會傷害他的。”
向天不想這些邊防軍再為了自己受傷了趕忙說“兄弟們,沒事的讓我給他走吧你們這麼多人都看着我跟着他們走的,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說完就跟着那幾個城防軍的士兵往外走去。出了看壓向天他們的那個駐地七扭八拐的進了一處院子,向天被直接帶到了後院的一個地下室里,一段陰暗的樓梯眼前一片光亮,地下室裏面很寬敞在地下室旁邊有兩間牢房都是空着的,牢房裏面擺着各種的刑具,刑具的對面是一張桌子,向天看了一眼坐在桌子旁邊的人,別說還真認識諾勒斯,諾勒斯一看向天嘿嘿一樂“跟叔叔求了半天才把你給弄出來,我今天一定讓你知道知道,在巴恩鎮我諾勒斯是誰。”
一使眼色兩邊的人把向天脫了衣服綁在了一個架子上,綁住向天的是一種藍特大陸特別用來捆綁高級戰士用的特製繩索,根本掙不開,諾勒斯從牆上摘下了一根皮鞭,沾了點水往向天的身上狠狠的抽了起來,向天一臉輕蔑的看着諾勒斯“你就這點力氣?別跟個女人是的用力點,”諾勒斯臉色鐵青的從旁邊火盆裏面拿出了一個燒紅的烙鐵,往向天的胸口狠狠的摁了下去,一陣茲啦聲跟一股烤肉的香味飄了出來。向天在烙鐵剛接觸肉的時候低哼了一聲,就在也沒有了聲音,而是一臉平淡的看着諾勒斯那表情好像正在烙的不是自己的肉一樣,諾勒斯把烙鐵往火盆里一扔,向天冷笑了一聲“沒用的東西,看你那點出息打人都不行真是個廢物。”聽到向天的話諾勒斯鐵青的臉抽搐了一下,瘋了一樣抄起鞭子往向天身上猛抽,邊打向天邊喊“用力在使點勁,你沒吃飯是不”打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打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小,終於把鞭子一扔。沖旁邊的人嚷道“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說完了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喘着粗氣,旁邊有僕從走過來遞水,按摩肩膀“少爺您消消氣,粗活讓他們去干您就在旁邊看着就行了,為這種東西傷了身體就不值得了。”幾個人輪流的打了向天3個多小時,幾次被打的暈死過去,又被涼水潑醒,向天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才罷休,諾勒斯看煩了早就走了,向天就這麼被綁着扔在了這間地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