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找到記憶
禍歸當機立斷,將自己全部的力量全部注入那正在消散的身體裏。
可她注入的力量越多,那身體的破碎速度便越快。
禍歸慌了神,“星禾你在做什麼!”
只聽從那消散的身體裏有聲音傳出。
“真正的再見了,小烏龜,我們的約定。”
禍歸聽着那虛弱的聲音,青筋暴起,“我不許!”
禍歸立刻從空間裏拿出一大堆可以收集魂魄,收集碎片的神器。
但是那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像是沒有實體的細沙,神器留不住,自己也抓不着。
那身體在一片星空中完全的消失,此時一道藍色,若有若無的氣體鑽進了禍歸的腦海里。
禍歸沒有察覺,她看着每一個發光發亮,正在工作的神器,手上一個用力。
“你們這些破爛做出來是幹嘛!一個人都留不住,還敢妄自神器!”
武器鍛造到神器的地步,都會在武器里產生一個器靈。
禍歸一氣之下粉碎了在場上數百把神器,一時間怨靈無數,紛紛向著附近的世界跑。
然而它們還沒有跑出禍歸百米以外,魂體便被禁錮住,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還想跑?”
禍歸小手一緊,連同它們的魂體都被粉碎。
禍歸四下無人,也沒有還活着的生物。
就剩下一個生機勃勃的星辰樹。
原本在星辰樹旁的小胖鳥和賦言早已不知去向。
禍歸看着樹,一掌揮了過去。
“要你何用!”
星辰樹的樹榦開始崩裂,樹枝都顫抖着。
禍歸收掌一秒后,樹上的葉子被震開,四分五裂,散向整片星空。
禍歸一身的黑氣無處釋放,全全圍繞在她的身邊。
忽然她爆裂的氣息一停,“重結,一定是你,你做了什麼。”
禍歸的眸子越來越黑,直到明明眼前是一片星空,瞳孔卻沒有一絲光亮。
她衝出這片星海,向著重結的世界飛去。
半途中,忽然頭昏眼花,呼吸困難。
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腦海中的記憶開始變的混亂。
她強撐着向前走,此時她的四周全是太空的危險物種。
禍歸捂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現在自己把心臟挖出來,扔掉上面壓着的鐵鎖。
但是她十分清楚,心臟哪裏什麼都沒有,就算挖出來,也沒辦法讓它恢復原先的跳動頻率。
禁地里的禍歸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就是沒有那麼強烈。
她疑惑的拿出來時鐘,那正在倒計時的鐘明明才走了一半而已。
“一共時間才走了一半,怎麼回事?”
禍歸再次碰觸身體使用權,這次沒有很強的阻礙很容易就到手,但是禍歸不着急拿。
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貿然拿走,說不定出事的就是自己了。
但是可以拿回身體使用權,就代表她可以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當下立刻查看半個小時前前的記憶。
禍歸看完之後眉頭緊皺不松。
為什麼在她的力量注入后,反而那身體消失的更快了呢?
不應該是有更強的力量支撐后,身體反而可以撐的夠久嗎?
禍歸知道,那個她的世界線和她的世界線一樣,但是在記憶的一些地方,還是與不一樣劇情。
比如為什麼她會無緣無故的摧毀萬千星河。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是沒有那個念頭的,但她還是毀了哪裏。
禍歸雖然不是很想了解別人的過往,但是或許可以從她的記憶里知道,為什麼她的力量會加快崩壞。
這一點很重要,她的力量問題,不搞清楚,或許會害了自己。
禍歸在禁地里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閉上眼睛,搜索着那段和自己記憶力不一樣的片段。
在禍歸找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邊。
單手在空中畫印,空中畫好的符印一下飛在了禍歸的額頭上。
“愚蠢,本能的記憶都沒了,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話音落下,空間徹底變得安靜下來。
禍歸往回撥了幾個周圈,終於找到了那段與她不相符的記憶。
——
在萬千星河還叫十方天始的時候,那是一個信奉神明的時代。
人民只信奉一個神,還是一個看得到,卻不敢觸碰的真實的存在。
那位高貴的神明,住在一座常人無法翻越的高山的後面。
神殿隱藏在雲霧之間,外面設有攻擊性極強的結界。
若沒有裏面的人開啟,凡是到達結界外的人都會被結界的氣波攻擊,致死。
那位神明沒有名字,大家都統稱神主來代替她的名字。
在神殿裏,有無數位神侍,他們有男有女,卻都統一是年輕健康的。
在這裏的每一位神侍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從普通民眾中選出來的。
除了年齡在十五歲以下,其他的沒有統一的標準,大多是神殿裏幾位祭司看哪個符合,便招哪個進來。
成為神殿裏的神侍,是十方天始每一個人心中最大的夢想。
但每個性格不一的少年進來,都會變成同一個模具里出來的機器。
沒有感情,每一個都是死人臉。
十方天始除了人類,還有一些有靈智的族群,它們或是一些動物,也或是一些植物。
其中最為神秘,且種族人數較少的族群,便是時界一族。
它們可是神主之下,最為被人尊敬的族群。
這樣獸,也是神主貼身神侍的最優候選。
能被選去做神侍,除了要是時界一族的佼佼者,還要看上一任貼身神侍死了沒,以及神主需不需要。
但身為神主,她很清楚,最後一條,不是看她需不需要,而是看那些祭司,想不想要。
她就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但是無法反抗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神。
這樣擁有特殊力量的人很多,但是她是他們其中最特殊的,力量最大的一個人。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原先叫什麼,是幹什麼的,自她有記憶以來,她便是這個世界的神主。
被一群稱為神主祭司的人控制着。
身為神主,她沒有自由,一切外出都是由他們來掌控。
祭司說,她今天要去祭祀,那她今天就得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