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憤

“皇上，臣妾是想着今日天氣如此好，便想着來看看楚姐姐，再去通知皇上的，誰知道.”，說罷，左青青便低頭在文晧懷裏哭了起來。

“青兒莫怕，現在保住胎兒要緊，朕定會嚴懲這毒婦！”，文晧輕拍了拍左青青的背，隨即對着楚鈺的方向提聲道。

迎上那人凜然的眼神，楚鈺只感覺自己在做夢。

在印象中，他似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以前的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而現在，那雙眼裏，充滿了對她的厭惡.

楚鈺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

可是這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實。

“好。”，左青青啜泣了一下。

門外的知了輕叫了一聲，凄凄切切似乎為楚鈺鳴冤。

“來人！將皇後送回宮，宣太醫好好為皇后診治。”，文晧摟着左青青，向門外喊道。

不一會兒，便有幾名宮女向前攙扶着左青青退下去了。

“皇后？皇上你什麼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楚鈺，從你進入冷宮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皇后了。”，淡淡的聲音傳來。

“皇上之前對臣妾的允諾莫非都是笑話？”，楚鈺的心在一點點犯冷。

文晧不語。

她看向他，他今日身着一襲金絲鑲邊的黃色龍袍，臉上的五官如被人細細雕琢過，是那樣的好看，卻又透露出那樣的冷漠絕情。

當年，她就是被他這幅好看的容顏迷了眼，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他。

她淪陷於他的柔情當中，她以為他如此淡漠的一個人只會對她溫柔。

可是，到頭來，卻不過是一場陰謀。他的溫柔不只對她，也對那個賤人！

楚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哀然一笑，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皇上，楚家上下的忠心日月可鑒，臣妾斗膽問一句，皇上是否真的相信，楚家真的犯了通敵叛國之罪？”，楚鈺神吸了一口氣，說道。

“通敵叛國之罪，當誅連九族。朕念在你是本王的妻子，便放過你！”，文晧背過身，淡淡出聲道。

一句話，便擊碎了楚鈺所有的冷靜。

如此之前楚鈺還對皇上抱有什麼幻想，那麼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了。

“皇上！皇上！求求你放過臣妾家人吧！”

“他們是被冤枉的！”

“是有人陷害了他們！”

“是左青青！是她陷害楚家的！”

“臣妾的家人是被冤枉的！請皇上徹查此事！”

楚鈺哭訴着，雙膝下跪，哭訴之餘緊緊地抓住了文晧的裙擺。

她什麼都不想了，她只想他能放過她家人，還他們一個清白.

文晧嫌惡地將楚鈺踢在了地上，“這件事證據確鑿，無需再查，楚家叛徒將會在今日午時斬首示眾。倒是你，一個廢后，竟然還想將髒水潑到青兒身上，安的是什麼心思？”

“朕不追究你剛剛差點毀掉青兒的胎兒，已然是對你的仁慈，你竟然還污衊青兒！朕當初真是看錯了眼，竟看上了你這個毒婦！”

一口一聲毒婦，楚鈺心灰意冷。

“皇上，臣妾想問一句，皇上可曾愛過我？”，楚鈺看着文晧的眼睛，輕聲問道。

文晧看着楚鈺，良久不語。

她剛剛與青兒廝打過，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看着着實與她平日裏的形象不搭。

這樣的的她與之前的形象可謂是大相逕庭。可雖如此，卻也難以掩蓋其容顏的美麗。

看着楚鈺眼裏的執着，文晧別過眼，冷聲道，“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