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約法十章
蘇挽橙這一覺睡的極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活着真好!
她睜開眼睛看到厲司邪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輪椅上時,立刻在床上擺出了一個特別撩人的姿勢,可想到厲司邪看不見,蘇挽橙撇了撇嘴之後坐了起來。
不過還是挺開心的,畢竟,昨晚成功留在了厲司邪的房間!
許是聽到了聲響,厲司邪低沉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醒了?”
“嗯嗯,老公,早安,昨晚睡的好嗎?”
沒等厲司邪回答,蘇挽橙又繼續道:“我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我做了一個噩夢,你知道是什麼噩夢嗎?”
厲司邪勾唇冷笑了一聲,沒睡好?
也不知道昨晚睡的跟個豬一樣的女人是誰!?
蘇挽橙也沒指望厲司邪會跟她互動,於是自答道:“我做了一個沒有你的噩夢!”
每日一撩,蘇挽橙就不相信拿不下厲司邪!
可明顯,厲司邪道行太深,完全禁得住撩!
“我睡的好不好你心裏沒點數嗎?”
額……
這個問題,蘇挽橙還真不知道,她昨晚睡的很爽,中間都沒醒過。
不過看到厲司邪難看的臉色,想必,是肯定沒睡好了!
“你睡的肯定好啊,咱們結婚也有好幾天了,昨晚算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你抱着你親愛的老婆睡,哪有睡不好的道理!”
這年頭,不要臉就能天下無敵!
蘇挽橙現在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這張厚臉皮了!
厲司邪活了二十九年,從來沒見過像蘇挽橙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現在的蘇挽橙跟他調查的蘇挽橙確定是個人嗎?
蘇挽橙本來還想說幾句騷話撩撩厲司邪,突然驚恐地看到她昨晚用過的熱水瓶此刻就在離厲司邪不遠處的地方。
不行,不能讓厲司邪發現那個瓶子!
蘇挽橙悄悄地下床,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熱水瓶拿走,可手還沒碰到瓶子,一隻腳就穩穩地踩在了瓶子上,“怎麼?想銷毀證據?”
蘇挽橙整個人都不好了,已經被發現了嗎?
敢情厲司邪是等着她醒來之後宣判她啊!
還真是要謝謝厲司邪,沒有擾她清夢直接揪她起床!
當然,蘇挽橙是不會承認的,作為一個機智的女人,狡辯是她最後的尊嚴!
“老公,你說什麼了,什麼銷毀證據啊!?”
“發燒?裝可憐?假哭?蘇挽橙,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為了留在我房間,你倒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耍心眼耍到我身上來了?”
完了,果然厲司邪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既然已經被拆穿,蘇挽橙也不打算再掙扎,但她還是委屈道:“要是你對我好一點,要是你讓我跟你一起住,我能那麼做嗎?咱們再怎麼說都是夫妻,分房睡算什麼啊?你不知道家裏的人現在怎麼笑話我呢,說你遲早會把我一腳踢出厲家,我不要面子的嗎?”
說著,蘇挽橙起身來到了厲司邪面前,她想伸手去抱厲司邪,可厲司邪好像已經意識到她要幹什麼,推着輪椅往後退了一步。
蘇挽橙:“……”
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於這麼怕她嗎?
“哎哎老公,晚上一個人睡多孤單啊,今後我陪你一起睡不好嗎?現在天氣這麼冷,兩個人也好互相取暖,你看昨晚,咱們倆就睡的很好……以後,你就讓我住在這兒吧!”
厲司邪剛要說不需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雖然他不喜歡與旁人接觸,但蘇挽橙說的沒錯,她現在是他的妻子!
而且,最近家裏有好幾個人都蠢蠢欲動耍心機,蘇挽橙跟他住一個房間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
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個心機滿滿的蘇挽橙還是那個又蠢又呆的蘇挽橙嗎?
她來到他身邊,還不顧一切地留在他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厲司邪沒有忘記昨天蘇挽橙跑到他房間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她用很驚訝很不可置信的語氣說:“竟然是你!”
據厲司邪所知他和蘇挽橙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集,那麼蘇挽橙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句話?
那絕對不是為了故意裝親密說出來的話,而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思及此,厲司邪冷冷道:“你想跟我住一個房間也可以……”
“真的嗎?哇,太好啦,我就知道老公最愛我了!”
厲司邪青筋暴起,忍着火氣繼續道:“我讓你跟我住一起並不是因為我愛你!”
“嗯嗯,我明白的!”
聽着蘇挽橙那愉悅的語氣,厲司邪很想飆一句髒話,她明明什麼都沒明白!
“不過我們要約法十章!”
哈?啥玩意兒?約法十章是什麼鬼?
蘇挽橙內心湧現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
“第一,搬進來之後你睡沙發,離我的床遠一點!
第二,不許進洗手間,洗澡也不允許,你最好在隔壁的房間洗完澡再進來!
第三,房間任何東西都不許碰,包括電腦電視機!
第四,以後不許叫我老公!
第五,不許在我房間吃東西,口香糖也不行!
第六,不許聒噪,每天最多十句話!
第七,跟我保持一米的距離,不許碰我,尤其是耳垂!
第八,到了外面,不許說我是你老公!
第九,每天早上離開我房間之前,必須全房間消毒一遍。
第十,第十我還沒想到,等想到之後再加上!”
蘇挽橙聽的目瞪口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厲司邪說這麼多話,不過,這男人咋那麼龜毛咋那麼多事兒!
說是答應她住進來,但這個也不準那個也不允許,不說其他了,就活動空間,她只有沙發那一塊啊!
“以上,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讓你住進來,如果你做不到,哪怕是一條,你就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
蘇挽橙攤了攤手,“這其他倒是沒問題,只是……我不叫你老公我叫你什麼啊?直接叫大名厲司邪?那會不會顯得太生疏了?那我叫你小司司?小邪邪?呸,怎麼感覺在叫小爺爺!要不……就叫你親愛的?darling?honey?”
“閉嘴!”
厲司邪忍無可忍,這麼多年來,蘇挽橙是第一個讓他二十四小時之內發了好幾次火的人。
這女人,一天到晚哪兒來那麼多話?
蘇挽橙委屈道:“可我總不能叫你‘喂’吧?”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好好好,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說讓我不許摸你耳垂,難道我昨晚摸你耳垂了嗎?”
這是蘇挽橙的一個怪癖,從小就有,怎麼改都改不掉,就是每晚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摸着別人的耳朵睡才能睡得香,小時候她一直摸着媽媽的耳朵睡,長大之後她就摸着玩偶的耳朵。
昨晚竟然摸到了厲司邪的耳垂,真是賺發了!
蘇挽橙心裏偷笑,嘴上卻歉疚道:“抱歉啊,我睡着之後沒有意識,如果讓你不舒服,那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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