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現實

看清現實

“根據地圖顯示我們穿過森林會到達一個叫石城的地方。”肖天看着地圖指了指前進方向。

“那出發吧。”

湯圓窩在李婉兒的頭上睡着覺。

“話說你在沙城遇到的那個會噴火的傢伙你給它取名沒有?”

“就叫火龍唄。”

“我怎麼沒看見它呢。”

“被我收在系統背包里了。”

李婉兒把湯圓從頭頂拿了下來:“你也給我進去。”

湯圓又跳到了李婉兒頭上。

“既然它不想進去就算了吧,它又不是很大。”肖天笑着對李婉兒說。

李婉兒嘟着嘴表示不滿,心裏想着早知道趕走它就好了,沒想到攤上這麼一個吃貨加懶貨。

前方明顯明亮起來,站在高處的他們看着遠處一座座的山和數不清的石頭,肖天說:“石城到了。”

“我們趕快下去吧。”李婉兒和肖天在不遠處找到了去石城的小路。

已經是中午了,湯圓從李婉兒的頭上跳了下來隨即鑽進了一家飯館。

“只有這個時候你才願意動!”李婉兒吼着。

一旁的肖天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看着李婉兒。

飽餐后,李婉兒和肖天打算在這裏逛逛買一些需要的東西。他們發現這裏的建築物基本都是石頭做的,地上擺的紀念品也是跟石頭有關,不過這些石頭都是些價格便宜的次等寶石。石城向來善於商業,與外界有着密切的交易來往,所以這裏的人大多數都來自別的城市。

“老闆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旅館嗎?”李婉兒拿出幾枚金幣說。

“你一直往前面走就行了。”

“謝謝啊。”

李婉兒看時間還早於是就跟肖天在鬧市閑逛,買了一些紀念品和吃的后,他們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聽見小聲的求救聲。

“肖天你聽。”

“嗯,就在裏面。”

李婉兒看見幾個壯漢真在欺負一個小男孩:“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小孩子羞不羞?”

“你算老幾要你管?”

“還囂張嗎?”只見肖天在壯漢說話的瞬間就拿劍比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我只是嚇嚇他,放過我們吧。”那個壯漢一個勁地冒汗求饒道。

“滾!”肖天收劍。

“小朋友你沒事吧?”李婉兒連忙扶着小男孩問。

“沒事......”說完小男孩暈了過去。

“你只是身體太虛弱才暈倒的,這有吃的。”李婉兒看見小男孩醒后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說。

小男孩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塞進嘴裏,看得出來他餓了得有幾天。

“慢點,這有水。”李婉兒把水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一股勁地喝。

“我叫李婉兒,他叫肖天,你叫什麼啊?你父母呢?”

“塔斯洛,我父母早就死了。”小男孩放下手中的食物哭着說。

“別哭啊。”肖天看着小男孩這樣有點不知所措。

“謝謝你們救了我。”小男孩抹着眼淚感謝李婉兒和肖天,“我一個人活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還給我吃的。”

“你其他親人呢?”李婉兒問。

“他們都嫌棄我是個拖油瓶。”小男孩開始抽泣。

“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們吧。”李婉兒幫塔斯洛擦乾眼淚。

“真的嗎?”塔斯洛不敢相信。

“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只要你不怕吃苦,我們四處闖蕩還能結個伴。”肖天拍拍塔斯洛的腦袋說。

“謝謝哥哥姐姐!”塔斯洛話悲痛為食量又開始吃了起來,旁邊的湯圓也加入了戰鬥。

肖天拉着李婉兒出了旅館。

“塔斯洛跟着我們不會受到牽連吧?”李婉兒擔心地問肖天。

“牽連一定會有,你忘記沙城一戰那個城主是王宮裏的人了嗎?”

“可是我剛剛承諾跟我們一起。”

“我不是也說了嗎?何況你還挺厲害的。”肖天試圖安慰李婉兒。

“也對。”沒想到李婉兒這麼好說話,茅塞頓開拉着肖天回到了旅館。

“我帶你出去。”李婉兒對塔斯洛說。

“去哪?幹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肖天則被李婉兒留在了旅館。

“你挑幾件衣服吧。”李婉兒帶他來到了服裝店,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有點慘不忍睹。

“謝謝姐姐。”

“你都叫我姐姐了別那麼客氣。”

“你再挑件順手的武器吧,畢竟我們要走的路充滿了危險。”

“那就這把匕首吧。”塔斯洛拿着一把精緻的匕首說。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回去吧塔斯洛。”

“姐姐我還是有點餓。”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

“正好我也有點饞了,前面有家小吃店我們去那吧。”說完就拉着塔斯洛百米衝刺般跑了過去。

“老闆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李婉兒胡亂地指着。

“我要那個和那個。”塔斯洛也不甘落後。

“來了,兩位請慢用。”老闆很快端了一大堆食物到他們面前,心裏暗喜又能大賺一筆。

吃飽喝足后,她看了看外面已經是黃昏了,於是帶着塔斯洛出了小吃店。走了一會兒,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發生‘無法退出遊戲’這件大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人們還是誠惶誠恐已經司空見慣了。

“小姑娘,可以幫我這個老太婆把這些東西搬回家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一老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嚇了李婉兒一行人一跳。

“好的老奶奶,你家在哪裏?”

“離這裏不遠了。”老人指了指前方。

李婉兒一行人離城鎮越來越遠終於在一間破房子面前停了下來。

“謝謝你們,如果不嫌棄來我家喝杯茶再走吧。”老人立即打開了門。

“好吧。”李婉兒也不好意思拒絕老人,又看向塔斯洛累得大喘氣於是拉着塔斯洛進了屋。

“不好意思讓你們幫忙,請喝茶,這還有點心。”老人慈祥地看着李婉兒一行人。

塔斯洛和湯圓倒是不覺得不好意思咕嚕咕嚕地喝完了,隨即又對點心狼吞虎咽起來。

“你們夠了!”李婉兒順手拎起湯圓和塔斯洛。

“老奶奶這麼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你這茶還沒有喝呢。”老人連忙端起來給了李婉兒。

“好。”李婉兒一口喝完就拎着他們走了。

“你兩還真是不客氣呢。”李婉兒訓斥着,“還好意思笑?”

“嗷嗷嗷嗷。”湯圓反抗着。

“你不服氣也不行!”李婉兒反應了過來,“我竟然聽得懂你話。”

“不準笑!快走天快黑了。”李婉兒瞪着憋笑的塔斯洛說。

“你們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肖天打開房門有點疑惑。

“我說我幫助老人去了你信嗎?”

“信,哈哈哈哈。”肖天被湯圓和塔斯洛委屈的表情逗樂了。

“是不是還有人惹你生氣了。”

“兩個調皮鬼,丟人。”李婉兒一腳把肖天,湯圓和塔斯洛踢了出去,“你們滾回自己的房間!老娘困了。”

肖天一臉懵摸着後腦勺說:“有我什麼事?”

“嘿嘿嘿......”塔斯洛對着肖天憨憨地笑着。

“你們,看我不收拾你們!”

這時肖天房間裏傳出一陣打鬧聲,引起了整個旅館的不滿。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了!”

第二天李婉兒起了個大早,看見塔斯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笑出了聲。

“你怎麼被打成熊貓了,啊哈哈哈哈。”李婉兒笑得捂住了肚子。

“東西收拾好了就走吧。”李婉兒對着兩個又在掐架的人說。

出了城,眼前的大山望不到前方,李婉兒一行人感到無助。

“這得走到猴年馬月去了,休息一下吧,累死我了。”李婉兒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肖天拿出地圖研究,而湯圓和塔斯洛在打打鬧鬧絲毫感受不到累。

“你們不累嗎?”李婉兒看着他兩說。

“不累。”說完又跟湯圓玩了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滾去前面探路!”說完就把他們兩個扔了出去。

過了許久,李婉兒見他兩還沒回來感覺不對勁,剛起來想去尋找他兩時,空中站着兩男一女。

“你要找的是不是他們?”其中一男子說。

“不是。”李婉兒轉過身拉着疑惑的肖天剛想走。

“姐姐,姐姐。”就在這時塔斯洛大聲喊着李婉兒。

“你還說不是?”

“那就沒辦法了。”李婉兒想趁機偷襲,轉身想要使用水魔法把他們打下來。

“啊哈哈哈哈哈.......”對方三人突然大笑。

“怎麼回事?”李婉兒看着雙手自己竟然用不了魔法。

“你還記得我讓你喝的那碗茶嗎?”紫衣女笑着說。

“是你!卑鄙。”李婉兒突然感到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

“別忘了還有我!”只見肖天抽出寶劍向他們揮了過去。

“小屁孩還挺有兩下。”對方看見山的一角被肖天劈了下來說,“受死吧。”

另兩個男人同時向肖天發起了進攻,彼此僵持了一會兒,紫衣女實在看不下去了。

“兩個廢物,連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都打不過。”

紫衣女揮一揮手將肖天捆綁了起來,“把那女孩一同帶走。”

地牢裏,三人被綁在木架上。

“你們有什麼目的?”李婉兒看着面前坐着的紫衣女問。

“什麼你你你的,我叫布萊薇,專門服務於王宮貴族。”她傲嬌地說。

“呸,不就是走狗嘛,哈哈哈哈。”李婉兒不屑。

“賤民,你懂什麼!”惱怒的布萊薇着李鞭打着李婉兒。

“要打就打我,妖女!”肖天對着布萊薇嘶吼着。

“你想先死嗎?你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定吧,你們‘互換’過來的人一旦在遊戲裏死了現實中的你們也會死翹翹。”

“你嚇唬誰呢。”這時肖天虛着語氣說,因為他並不想死。

“只要你殺了她,我就饒你不死並且你還能加入我們隊伍,你應該知道王宮組織的那支隊伍吧,呵呵。”

“隊長,要不把他......”其中一成員湊近布萊薇身邊說。

“我怎麼忘了這件事呢,好,把他帶過去。”布萊薇揮手示意放下肖天。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肖天無奈被架着走了。

“你要把他帶去哪裏?”李婉兒看着布萊薇問。

“驚喜哦。”布萊薇陰險地笑着。

肖天看見眼前的情景嚇得說不出話。

“這裏是專門為王宮貴族建立的供其娛樂的地方,你眼前看見的全是和王宮貴族着乾的死刑犯。”布萊薇詭異地笑着,“行刑。”

“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死刑犯在絕望中嘶吼着。

只見十個侍衛使勁地拖走地上千百斤的鐵蓋,放下了半空中吊著的七人。

“啊啊啊啊啊!”只聽見幾人的慘叫聲片刻就停了下來。

“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吧,那我就給你看看。”布萊薇說完便命令侍衛把肖天帶到了那鐵蓋蓋住的地洞前。

一具具白色的屍骨,百餘條毒蛇撕扯着殘骸,血染紅了整個洞壁,肖天睜大着眼睛,眼珠都快掉了出來,整個身體一直哆嗦。

“對不起,李婉兒,去死吧。”肖天這時已經嚇得失去了意識,“什麼狗屁愛情,活着才是最好的。”

“給你。”布萊薇把腰間的匕首扔給了地上的肖天。

“肖天你怎麼了?”李婉兒看着臉部抽搐着的肖天,現在面前肖天已經不再是之前想要保護她的人,已經是一個赤裸裸的為了苟且的瘋子。

“去死吧,李婉兒。”肖天撿起地上的匕首站了起來。

“你不是喜歡我嗎?肖天你忘了我們之前發生的一切美好的事情了嗎?肖天!”李婉兒泣不成聲,試圖想喊醒肖天。

“什麼狗屁?我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那張臉?你剛好符合我結婚後想找的情人條件罷了。”

“什麼,結婚?”

“對呀,我本要和趙氏集團的千金結婚,可是她卻丑得無法直視,我救你也只是看中你那張美麗的臉蛋,不然誰會那麼無聊救你。”肖天扭曲的臉似乎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晚你的告白也是假的了是嗎。”李婉兒心灰意冷閉上了眼接受了這一切。

“那晚你說的是哪晚啊?啊哈哈哈。”肖天已經喪心病狂。

“喲喲喲,世界上還有如此傻的女人,我現在倒是有點同情你了。”布萊薇走向前捏着李婉兒的下巴嘲笑着。

“要殺要刮隨你們便,我死了不要緊,我怕你們遭報應的時候那張可憐求饒的嘴臉。”李婉兒睜開眼死死地盯着布萊薇醜惡的嘴臉。

“廢話那麼多,你還不快點。”布萊薇退後一步,被李婉兒的話激怒示意肖天殺了她。

當肖天手中的匕首剛要刺進李婉兒的胸腔時,肖天等人被振飛在牆上。

“要殺我姐姐首先得問我同不同意。”只見塔斯洛低着頭嘴角慢慢吐出話語,全身冒着光掙開了捆綁。

“好強大的魔力。”布萊薇撫着胸口說。

被塔斯洛放下的李婉兒來到癱坐在地上的肖天面前一把搶奪了他手中的匕首說:“從此以後我們行從陌路,念舊情這次我不殺你,下次見面便是你死我活。”她用手中的匕首在漂亮的臉蛋上劃了一刀。

“我們走吧,弟弟。”李婉兒與塔斯洛一同逃出了地牢。

“你看看你現在的嘴臉可真醜陋。”布萊薇起身拍了拍地上肖天的臉,“你還有用我就暫時不殺你。”

肖天掩面痛苦。

另一邊。

“姐姐,那個人就忘了吧,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我明明那麼喜歡他,到頭來我卻是一廂情願的小三。我是不是很傻。”

“姐姐以後還有我呢。”塔斯洛輕輕撫摸着李婉兒的頭。

“是嗎?”

“你忘了我只是這個世界的遊戲人物嗎?我本一無所有直到遇見了你。”塔斯洛看着李婉兒的眼睛溫柔不失堅定地說。

李婉兒把頭埋在塔斯洛地胸前,默默地流着淚,今晚的月光格外的蒼白,塔斯洛用手輕輕撫摸李婉兒臉上傷,月光籠罩個整個大地,微風吹拂着李婉兒的秀髮,遠處密不透光的山洞黑得瘮人。

湯圓感受到主人內心極度悲傷,便跳了出來,不斷地舔着李婉兒臉上的傷口,神奇的是李婉兒臉上的傷口在不斷的癒合。

“姐姐,你臉上的傷口在慢慢的癒合。”塔斯洛一臉吃驚。

“臉上的傷能輕易地癒合,心裏的傷呢?”李婉兒抱住了塔斯洛,此時她早已流幹了眼淚,眼裏失去了之前的光芒,只剩下無盡的悲傷。

“姐姐,你的傷口以後由我來撫平,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傻孩子,這是情傷需要的時間,不是你這個小屁孩動動嘴巴就能好的。”李婉兒破涕而笑。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我比你小不了幾歲。”

“你今年幾歲?”

“十七歲。”

“我二十二了,馬上快二十三了小屁孩。”

“那也差不了幾歲啊。”

“話說你知道你生日嗎?”李婉兒轉過身抱起湯圓問。

“六月六日。”

“六月六順順順,你出生的日子這麼好,我記住了,還有兩個月你就十八歲成年了呀。”

“那時候我就是堂堂正正的大人了,你就不能說我是小屁孩了。”

“好好好,小屁孩。”李婉兒用手指輕輕颳了刮塔斯洛挺立的鼻頭。

“餓了嗎?讓我化悲痛為食慾吧!”李婉兒從系統背包中拿出了之前與塔斯洛上街屯的食物大吃特吃起來。

一旁的塔斯洛靠着從小鍛煉的生存技能生了火,湯圓則在周圍抓來了野兔。

“別說,這烤野兔還真的好吃,長期在外逃離天敵鍛鍊出來的肉就是有嚼勁。湯圓塔斯洛你們幹得好。”李婉兒就像是徹底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大口吃着,一旁的塔斯洛靜靜地看着李婉兒入了迷。

“吃啊,你兩平時不是比誰都吃得多嗎?現在那個人對我做的事我根本就不在乎了,還不如一頓肉來得香。”李婉兒招呼着。

“好,我以後可以叫你婉兒嗎?”塔斯洛小聲地說。

李婉兒停頓了一下。

“對不起當我沒有說。”

“名字就只是個稱號,你隨便叫,別叫我阿姨就行。”

“你剛才突然停下動作我以為......”塔斯洛慌張地不行。

“啊,剛才肉卡住喉嚨了,哈哈哈哈哈。”李婉兒笑着說。

“哈哈哈哈哈哈。”塔斯洛也笑了起來,湯圓則在地上打起了滾。

太陽升起的光喚醒了沉睡的大地,李婉兒抱着睡不醒的湯圓,看着未知的遠處同旁邊塔斯洛說:“走吧。”

李婉兒再次踏上了征程,只是這次不是肖天而是撿來的塔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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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遊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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