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一)
瑪爾舍姆站在‘瑤妹公館’門外,幾人剛領完任務,這次的任務並不簡單,因為是瑤老闆專門拜託他們的。
瑪爾舍姆大喊:“大家準備好了沒有?”
大家異口同聲:“準備好了!”
因為‘煙花節’一事,智勇團再一次升級,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在半年內升為五星級的隊伍,這是熱城所有人民包括‘瑤妹公館’在內對智勇團的肯定,也意味着他們已經從一群不知名的小嘍啰,成長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勇士們。
這次為何會委託他們,因為瑤老闆知道智勇團不僅有若竹這位高手,還另外加入了兩名能夠操控自然力量的雷雨和楓子流,當然也只有智勇團這種驍勇善戰,齊心協力,團結互助的隊伍,才能夠勝任這次艱巨的任務。
任務內容:捉拿威脅切爾斯老爺和蓄意破壞切爾斯老爺農場的神秘人。第一委託人也就是切爾斯老爺,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在一周內,不管用什麼方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抓住那人。
切爾斯老爺的莊園在郊外,熱城又是個大城市,加上‘瑤妹公館’跟切爾斯老爺莊園距離甚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所以瑤老闆專門派了一輛大型馬車,用於他們長途跋涉,而配上最好的馬匹是想讓他們儘快趕到委託人的住所,畢竟切爾斯老爺是個大客戶。
馬車裏。
若竹點開任務詳情:“我們只有一周時間,所以每一天都要充分利用起來。首先切爾斯老爺並不知道這神秘人是誰,這無疑給我們增加了任務難度,所以我們只能先從切爾斯老爺口中找尋一些細節,也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點,然後再從農場下手,通過蛛絲馬跡找出神秘人,我相信以我們的實力能夠一舉拿下。”
楓子流兩腿搭在一起,雖然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但還是閉上了眼,立起耳朵認真聽。
雷雨看完任務詳情后,感覺裏面有些情節不符合正常思維邏輯,而且一到某些關鍵點,切爾斯老爺就會隻字不提,甚至感覺切爾斯老爺根本沒有說出實情,還想用胡編亂造來掩蓋事實,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至於為何切爾斯老爺會受到威脅,不能只從當事人片面之詞來判斷,當事人肯定只會說對自己有利的話,至於不利的細節他肯定不會透露。我想可以從他鄰居嘴中了解對這件事的看法,也順便能得知切爾斯老爺的為人,往往旁人的話才是最客觀的,對我們的幫助也是最大的。”
瑪爾舍姆想了一會兒:“既然時間比較緊,那我們可以分開行動。這樣吧,若竹、我、婉兒、格蘭、小雷,我們幾個去收集切爾斯老爺口中的確切信息以及檢查莊園有無可疑之處,其餘的人按照雷雨說的那樣行動,我會幫你們打掩護的,不過你們幾個得儘快與我們匯合。地圖顯示還有一般路程,看來今天很晚才能到達切爾斯老爺的莊園。”
楓子流:“我覺得吧,神秘人不停地破壞,一直寫威脅信,切爾斯老爺卻一直不當回事,屢次不改,神秘人又遲遲不動手,這種‘空談’行為表明神秘人肯定另有所圖。我想可能是這位切爾斯老爺本身就有些問題,他的個人資料寫的是兒女不孝,早年離異,孤身一人住在莊園,你們想想莊園那麼大,連個保姆都不請,切爾斯要不是個性格古怪的老頭,要不就是摳摳搜搜的人,可能人品也不怎麼好......”
李婉兒:“暫時不要下定論,等調查后就知道了,現在太早下定論,一旦形成固有思維,可能會造成我們對其他事的誤判。”
楓子流:“句句在理,看來是我大意了,實在抱歉。”
“你只是說出了你的觀點,不必道歉的。”
瑪爾舍姆拍拍手:“大家先下車透透氣,鬆鬆身子,馬兒也跑了那麼久,要想今天到達切爾斯老爺家,先把馬兒給照顧好。”
大家下車后,瑪爾舍姆把馬兒牽到了河邊,小雷和小小在河裏嬉戲打鬧,李婉兒和格蘭脫了鞋,把腳泡在了水中,一臉的享受。
其餘的幾個男人無聊透頂,耍起了招式。
楓子流:“塔斯洛,傳說你有一把‘不斷劍’,可否讓我瞧瞧?”
塔斯洛二話不說,將魔力輸入劍內,劍隨着塔斯洛的想法隨意變換着形態。
楓子流看完他的表演後有些驚嘆:“真是大開眼界,原來它所謂的‘不斷’,就像是這無形的魔力一樣。‘斷’既是‘不斷’,又是最強形態。”
楓子流接著說:“若竹兄的厲害早有耳聞,曾有緣見過你使用‘雷’,所以我更好奇雷雨兄的能力,雖然知道你雷雨兄能控雨,百聞不如一見,可否讓我再開開眼界?”
雷雨站起身:“沒問題。”
他將左手輕輕一轉,小雷的頭上就下起了雨,也只有小雷一人淋了雨。
“厲害,還能精確到面到點。”
若竹用扇子毫不客氣地將雷雨的左手打了下去:“這是我兒子,他感冒了,我就剝了你的皮!”
小雷一下子就想到了是雷雨搞的鬼,朝雷雨的方向吐了口水,並且大喊:“我感冒了我爹爹肯定剝了你的皮!”
吉瑞克:“你爺倆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若竹:“小意思。”
吉瑞克感覺被忽視了,召喚出了自己強大的藤蔓,給大家表演了一番,藤蔓能夠被他隨心所欲地操控。
塔斯洛大笑:“吉瑞克你跟我們又不是一派的,哈哈哈哈......”
楓子流:“可不要小看吉瑞克的藤蔓之術,看這狀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階段了,吉瑞克的治癒魔力可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強的一個。”
塔斯洛:“楓子流你這樣一說吉瑞克肯定會驕傲的,哈哈哈哈......”
“塔斯洛,你是不是想挨打!你再這麼說以後就別靠我救你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根本離不開你,哈哈哈哈......”
馬兒已經吃飽喝足,起身跟着瑪爾舍姆來到了大家的面前,大家見狀立刻嚴肅起來。
瑪爾舍姆點了點人數,說:“走吧。”
......
半夜,智勇團終於到達了切爾斯莊園,但這次不光見到了切爾斯老爺,也見到了切爾斯老爺眼中的不速之客,他的兒子切爾德。
不遠處的狗吠聲告知了切爾斯,他委託的人來了,聞聲跑了出來。
切爾斯老爺拿了盞燈站在門口,十分激動:“你們就是‘瑤妹公館’派來的人吧!”
李婉兒安撫馬兒的時候,瑪爾舍姆同時回了話:“是的,切爾斯老爺,我們是智勇團,我是隊長瑪爾舍姆,請允許我介紹我的隊友們。”
切爾斯拉起瑪爾舍姆說:“不用了不用了,以後就知道了!先進屋子再說!”
這時推門而出一位年輕男子,靠在門框處:“喲,這就是你請的人?為了一個小賊何必興師動眾,你叫你兒子我來不就解決了嘛。”
切爾斯老爺狠了他兒子一眼,說:“切爾德你給老子滾一邊去!”
切爾德不動,切爾斯老爺一腳踢了過去,不過被切爾德躲了過去。
在智勇團眼裏,他跟兒子的關係不好。
切爾斯老爺將大家引進門,大家站在客廳中央,被眼前的豪華所震撼,切爾德站在角落裏,弄着旁邊的搖錢樹的樹葉。
切爾斯老爺:“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房間,因為家裏就我一個人,所以整理房間的時候有些倉促,有不周到的地方請多擔待。”
切爾德捧腹大笑:“那是因為你比較摳,哪怕是請一個僕人來,你也不至於一個人忙前忙后還忙不過來。”
切爾斯發怒:“閉嘴!”
切爾德識趣地上了樓。
“你們的房間在二樓拐彎處,我腿腳不好,不方便上樓下樓,不能親自帶你們上樓了。”切爾斯揉着膝蓋,表情難受。
瑪爾舍姆:“沒關係的切爾斯老爺,反而是我們該謝謝您為我們準備了房間。”
......
幾人將切爾斯老爺送回房間后,便上了二樓。
大家放好行李后,便聚在了瑪爾舍姆房間內。
格蘭:“這切爾斯老爺對我們客客氣氣的,倒是對他的兒子一副尖酸刻薄樣。”
楓子流雙手一撐,坐在了桌上:“你想想,多年未盡孝的兒子本就形同陌路,今晚又突然回來,你第一反應覺得他肯定是有事求於你,二是覺得他這個不孝子沒資格回來找你,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了,至於切爾斯對我們客氣,還不是因為有求於我們,他跟我們鬧翻了誰來幫他幹事?”
若竹:“你說他今晚回來的?”
“對呀,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他腳下還未乾掉的泥嗎?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把他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腳上的泥說明他今晚回來的,因為這裏白天是下過雨的,至於我沒有出馬車卻能知道下過雨,當然是風兒告訴我的,來的路上難道你們感受不到風兒愈來愈潮濕了嗎?算了,一看你們就不知道。回歸正題,我們是坐馬車來的,所以不會粘上泥水,倒是我們的馬兒和車輪會有泥水。”
李婉兒點點頭:“是這樣的,剛才拴馬的時候我見到了。”
楓子流接著說:“還有那人微微浸濕的襯衫說明他今晚回來得很急,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何事那麼急,這得靠我們自己調查了。至於為何他不直接驅車到院內,而是選擇走一段泥濘路回來,我猜他肯定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了,而且馬車動靜太大,肯定會引起耳尖的狗叫,這無異於告訴了全村人他回來了,你們也是知道的,在鄉下一隻狗叫,其他的狗也會聞聲而叫,吵醒本就熟睡的人們,第二天大家一討論,什麼都暴露了。如果不相信,明天我們可以去村頭找找他藏好的馬車或者馬兒,就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了。”
瑪爾舍姆:“假使真的是這樣,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回來了,又恰巧是我們來的這一天匆忙趕回來,的確很可疑,說不定他跟神秘人有很大的關聯,所以這幾天得辛苦大家了,在揪出神秘人的同時,也要多多注意切爾德的一舉一動。”
大家:“是。”
瑪爾舍姆:“時間不早了,大家散了吧,好好休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瑪爾舍姆叫醒吉瑞克偷摸了出去,果真在村口找到了一匹馬兒,馬兒脖子上掛有天海馬場的標識,標識上還有一串編碼,他們在系統上搜索到了天海馬場這個地方,打開馬場信息,這是一個專門租賃馬兒的地方,查詢編碼,承租人正是切爾德。
吉瑞克:“看來楓子流說的沒錯,我們趕快趁天亮之前回到房間,以免有人起了懷疑。”
......
他們將這事告訴了大家。
瑪爾舍姆:“看來這切爾德的確有貓膩,不過他暫時還沒動靜,我們也沒有辦法收集信息。那按照我之前說的,分開行動,切記不要急功近利,以免適得其反誤了事。”
......
等切爾斯老爺睡醒來到客廳的時候,若竹等人已經離開了。
切爾斯洗好了一些水果,放在了桌上:“瑪爾舍姆,你那幾位夥伴去哪裏了?”
瑪爾舍姆:“他們被我派去您的農場做實地考察。”
切爾斯:“站着幹嘛,快請坐!”
瑪爾舍姆:“切爾斯老爺我們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你問吧。”
瑪爾舍姆:“為了儘快找出神秘人,還請您如實回答。”
“好。”
這時切爾德伸着懶腰下了樓,看得出來切爾德是位慘綠少年,一身精裝打扮,頭型是今年最流行的樣式,嘴裏叼着麵包,見大家望着他有些不自在。
切爾德將手中裝着麵包片的盤子伸向他們:“你們吃不?”
大家搖頭,切爾斯老爺將桌前的水果扔向他,大喊:“給我滾!”
切爾德癟癟嘴走了。
......
塔斯洛、雷雨、吉瑞克、楓子流幾人分開行動,挨家挨戶問了個遍,很快便集合在了小樹林裏,為了防止被人偷聽,吉瑞克在周圍設了‘藤蔓’陷阱。
塔斯洛弄着手中的樹葉說:“我問的那些人中,都說很少見切爾斯老爺的身影,偶爾會在傍晚時分見到他提着一袋東西去農場餵食牲畜,人們給他打招呼也不會理會,至於不理人的原因,大家猜測他是怕別人惦記自己的錢。”
雷雨:“我問的那些人也是這麼說的。”
吉瑞克:“那可能是你們問的方式不對吧,我倒是有些料。我從一老婦人那裏得知,這切爾斯老爺幾年前有着盤龍之癖,把家產基本敗光,妻離子散。女兒遠嫁外城人,再也沒有管過他,兒子在城市裏開了家不知名的店,但也能勉強養活一家三口,至於妻子也改嫁了。後來大徹大悟戒了賭,也是老天爺眷顧,切爾斯靠着一副聰明的頭腦又將家產做大。經歷了這些大起大落的事後,他的性格也發什麼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是位愛笑的人,現在成了脾氣難以捉摸的怪老頭。據老婦人說,當年的賭場現在已經破敗不堪,切爾斯老爺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被他斷絕了來往。”
塔斯洛:“你知道賭場的具體位置嗎?”
“是在那座山頭。”吉瑞克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若竹:“奇怪的是,切爾斯老爺的兒子在大家心中的映象出奇的好,與昨晚的反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