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第二人格凌星夜
機關城，白銀長老會正在密切關注浮空要塞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白銀組織主體收縮力量，固守大陸基本盤，已經明確表示不參與這次事件；但並不意味着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正相反，白銀組織在外界也是有自己的力量投射的，只不過跟早有預謀的自動傀儡比起來，這些外部力量顯得孱弱許多。
其中，真正能夠起到一定作用，具備改變局勢的能力的，只有位於南美洲的凌家班以及學園都市的駐點分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老會有意佈局，駐學園都市分部在此次事件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更關鍵的是，最重要的核心——凌星夜深度參與到事件當中。
“現在看來，同意凌星夜去學園都市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長老之一開口說道。
“這次算是學園都市的亞雷斯塔替我們擋了一次災，”另一位長老接著說道，“事情結束后，可以考慮加深跟學園都市的合作。”
“結束？”其中年紀較為年輕的長老質疑道，“事情結束之後，外邊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不一定呢！目前看來，是凌千機那邊更有優勢。”
“他會失敗。”第一個開口的長老說道，“不只是他，即使偃師白金的計劃成功，祂的目的也不可能達成。”
“祂只會摧毀人類文明，而不可能帶領人類前往真理世界。”長老搖了搖頭，“祂走錯路了，想要藉助人類集體的信念之力，必須要保證所有人思想一致。也就是說，祂至少也要把我們和學園都市的人消滅乾淨才行。”
“最壞的結果，外界的人類文明被毀滅。”第二位長老說道，“但學園都市必然可以倖存下來。所以有合作潛力。”
“附議。”
“附議……”
其餘的會議成員紛紛附議贊同。
“真是諷刺啊！”會場中突然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外面還有同胞在捨命奮戰，組織的最高戰力卻在這裏耍嘴皮子，這真的合適嗎？”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傀儡師，雖然坐在會議室最邊緣的位置上，但顯然也是長老會的一員。她毫不客氣地嘲諷全場，目光挑釁似的看向最前方的幾位長老。
“花，注意你的言行。”當即有人提醒她。
“注意言行？”花二十一挑起眉毛，“我的姐妹和好友都在第一線，不讓我去幫忙就罷了，還要在這裏聽你們算計這些……我已經受夠了！”
說罷，花二十一起身就要離去。
“花，請留步。”坐在最上首的大長老叫住了她，“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聽一聽。”
“我是戰鬥專員，對高堂廟算沒有興趣。”
“是關於凌星夜的事情。”大長老說，“你和白銀姚是至交好友，就當做代表她聽一聽吧。”
花二十一停下腳步。
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凌千機宣佈的最後通牒了。
如果不出意料，屆時凌千機和凌星夜兩人之間必有一戰，以決定這個世界最終的走向。
如此重大事件，白銀組織當然實時關注着它的進展。
只不過最終決戰的雙方都是自己人，無論哪邊獲勝對白銀組織而言都是好消息，所以他們只好選擇繼續旁觀，不確定是否直接介入。
剛才長老會討論確定，白金的原計劃必將失敗，所以繼承了祂的遺志的凌千機也註定失敗。
但萬一呢？說不定真的出現奇迹讓他成功，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即便最終證明失敗了，也可以收集寶貴的實驗數據，為真正的“千年大計”打基礎。
若是凌星夜贏了，那世界回歸正軌，就當無事發生，可喜可賀。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白銀組織這個整體的立場，究竟站在哪一邊？
白銀組織的終極目的之一，就是實現“千年大計”，突破“盒子理論”——從這點出發，無疑應該支持凌千機。
但“白銀”和“偃師”分道揚鑣，作為獨立組織誕生的初衷，是為了對抗自動傀儡，保護人類。
他們長期扮演着“人類保護者”的身份，“不得殺人”更是被直接寫入白銀鐵律。
如果讓凌千機的計劃順利實施，那麼有極大概率導致外界的人類文明崩潰——這有違鐵律。
當然，因為凌千機並不知道這些，在他看來，真要是能夠帶領全人類“集體飛升”，是一件大好事，自然不會違背白銀鐵律。
可長老會已經得出結論，他們不可能再裝作不知道。
一方面是千年的夙願，一方面是傳承至今的道德與責任，孰重孰輕，如何判斷，是現在的長老們需要做出的抉擇。
而且，哪怕在萬里之外，長老會也有辦法影響到接下來的決鬥——他們可以用實際行動支持自己做出的選擇。
“那還用想，當然選擇幫凌星夜嘍。”花二十一說道。
雖然有過矛盾衝突，但相比起完全陌生的凌千機，花二十一自然更傾向打過交道的凌星夜。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一張空位上突然出現全息投影——有人以這種方式遠程參與會議。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凌家班現任班主，陸旭陽厲聲質問道，“星夜身上發生了什麼？凌千機又是怎麼怎麼一回事？”
凌家班現在南美洲活動，本身消息就相對閉塞，所以知道不久前才得知浮空要塞上發生的事情。
其他事情還好，唯獨聽說凌星夜要跟凌千機決鬥時，陸旭陽直接懵了。
她知道凌星夜有一個“第二人格”，卻不知道他竟然已經人格分裂，直接變成兩個人了！
不用多想，星夜身上發生這種詭異事件，罪魁禍首肯定在白銀組織內部。
於是，關心弟弟的陸旭陽氣勢洶洶地闖入會議，提出質詢。
“陸班主，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要說道凌星夜的事情。”大長老沉穩地說道。
“沒錯，‘凌星夜’是我們創造出來的獨立意識——用凌千機的人格作模板。”大長老直接承認。
“欸？”陸旭陽來不及發作就愣住了，“這麼說，星夜……反而是第二人格？”
“沒錯。”大長老點頭，“事實上，凌千機是我們白銀組織千年以來最具天分的傀儡師。他五歲那年便掌握壺中界，成為一名真正的白銀傀儡師——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白銀。”
“我們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於是在他身上進行了一個實驗，試圖突破‘盒子理論’。”
“所以才有了凌星夜？”陸旭陽接下去說道。
“所以才有了凌星夜。”大長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