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面目
汪大勇可不管趙越的心思，嘴裏嘀咕着“鳳居山”，問旁邊的小警員，“鳳居山四啥子地尼？”
“啊！哦，是鄰市的一個大山，有景點的那種，具體是啥我也忘了，用查查嗎？”，小警員聽到汪大勇問，也轉頭看所有的線頭聚集的一點，他對這個山有一些印象，好像有個挺有名的景點吧！
“啊！”，小警員就看到汪大勇啊的一聲就跑了。
這邊，南晟三人還在接受調查，不，確切地說是重案組成員審訊的只有南晟，張鈺菲和賈俞桐是簡單的談話。
重案組今晚又是燈火通明，梁璐這邊，老婦人一直不張嘴，審訊絲毫沒有進展。
梁璐跑到審訊南晟的屋裏抱怨，“真沒有自知之明，她還不配合工作，真的是讓人火大！”，旁邊的警員在安慰她，張鈺菲看到這一幕，說，“是你無能吧，一個警察就知道抱怨，為啥不看看案件，找找突破口呢！嘁！”，張鈺菲對着梁璐翻了個白眼，她可記得剛才這個女警員對南晟諷刺的語氣讓人不爽。
“有你什麼事，你還要記住，你也在現場，你也是犯罪嫌疑人！”，媽的，氣死她了，現在的公民這麼狂，審訊室里不說話，這個大小姐她懂個屁，沒有她們警察，這幫人能呆得這麼好？！我去了！
張鈺菲看着梁璐瞪她，也不懼，左手托着右手胳膊肘，右手卷着自己的頭髮，眼睛瞥着自己的發尾，也不看梁璐，手指翹成優雅的弧度，邊卷邊說，“你們怎麼不檢查那個老女人是不是老女人呢，奉勸你們一句，她可不像這麼老，更像是畫的呢！”
梁璐看着對面張鈺菲一副優雅的貴婦像，她就來氣，但是她隨之聽到了什麼，這可是大的突破點，梁璐腦袋瞬間懵了，一着急就跑到了老婦人審訊室的門口，扒門就要進去。
張鈺菲，賈俞桐是看着梁璐着急忙慌地跑走的，賈俞桐“嗤”了一聲，眼睛冒着寒光。
張鈺菲不動聲色地瞅了賈俞桐一眼，低下頭，繼續卷着自己的發尾，只是嘴角升起了一抹莫名的微笑，陰氣森森。
小警員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賈俞桐似乎察覺到，看向小警員，看到他眼裏盛滿了深深的恐懼，賈俞桐感到驚訝，然後面對警員微微一笑，可是這一笑卻讓警員感到毛骨悚然。
梁璐走後，走廊安靜下來，過堂風從大門的方向貫通到樓梯，吹過後背，瞬間浮出一層雞皮疙瘩。
警員慌不擇路地逃進審訊室里，好像這樣能讓他安全些。
不怪乎他太害怕，他才剛畢業，就靠家裏的人，拿錢安排到了警局，除了有個文憑，也就有個記錄審訊過程的本事，所以在梁璐抱怨那邊審訊結果不順利的時候，他除了安慰，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做不了。
審訊室里，南晟看着一臉驚慌地撞進來的小警員，思索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晚上十點剛過五分，檢驗報告終於打印完畢，送到了汪大勇的手裏，手裏報告告訴汪大勇，南晟與老婦人兩人洗清嫌疑，即將被釋放。
用石蠟凝固可以檢測出是否有火藥微粒殘留物的，報告上顯示，死者手上殘留有大量，大面積的雜質，但是在南晟沒有檢查到雜質，而在張瑤手上只有微量的雜質，所以死者是自殺。
梁璐也扒下來張曉瑤的真面目了！
“張曉瑤，父母早逝，有一個姐姐，目前任職於錦江集團，她不配合，所以目前還不知道她為何要扮成老婦人，為何要襲擊南晟。”，梁璐站在顯示屏前面對着大傢伙說。
坐在桌子旁的趙越補充到，“死者年齡25歲，目前信息顯示與張曉瑤和南晟並無瓜葛，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
“不認識，自殺，還有木倉，那玩意可不是隨便能弄到的啊！這個順着查查啊，看看能不能查出來？”，組裏的王隆凱忽然意識到兇器的來源恐怕不是那麼可靠，對着趙越說道。
趙越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眼睛，眼睛裏神色莫名一閃，對着王隆凱回答，問題就在這，“這個木倉的型號是十幾年前的了，生產這批木倉的上家已經查無此人了。”，王龍凱這才意識到這個案件的級別，恐怕又是一個讓重案組加班加火的案子了。
“來來，今晚有大家喜歡的味嗎？來一起磕面啊？”，看着組裏的吃貨小鄧拿着各種各樣的泡麵盒子，供人挑選，梁璐感覺都要吃吐了！
她菜着臉，看着組長汪大勇笑呵呵地奔着泡麵而去，氣沖沖地跑回她的小辦公桌，把檔案袋往桌上一拍，啪嗒啪嗒敲起鍵盤來，會議室里鍵盤聲啪啪的響，一時重案組都安靜下來。
趙越和小鄧擔憂地回頭瞅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看向組長，看到汪大勇對他倆微笑着搖搖頭，嘆了口氣，轉頭，看回泡麵。
汪大勇笑呵呵地帶着自己挑好的泡麵走了，其他組員也一鬨而散，看樣子，今晚得加班了。
警察局門口，南晟和賈俞桐他們分道揚鑣，臨出發前，南晟偷偷塞給了張曉瑤一張卡，讓張曉瑤來找她，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張曉瑤不可能不來。
當然，自己旁邊可不能有他們啊！
賈俞桐看着警察局的大門，瞳孔閃爍了下，笑了出來，張鈺菲轉頭看向賈俞桐，不明白他在看什麼，這有啥好笑的？！
賈俞桐察覺到張鈺菲疑惑的眼神，沒有回答，同樣對張鈺菲也笑了一下。
張鈺菲問賈俞桐，“警察局大門這麼好笑？還樂了！”，張鈺菲邊說，邊沖自己的小跑車走去，翻着自己右手臂的包包，看看自己把車鑰匙放哪了。
賈俞桐靜靜地跟在張鈺菲背後，頭上的霓虹燈打在賈俞桐的背影上，映出慘白的圖案，柔和的貼浮在衣物上。隨着兩人走到停車場，身影越發污澀，最終，影子一角消失在光與暗色分界之處。
賈俞桐看着張鈺菲埋頭找鑰匙的脖子，汗毛軟軟，皮膚細膩，在燈光下面，顯得那麼白嫩光滑，讓人心生憐愛，賈俞桐的神色更加詭譎起來，可惜這一神色無人看到，有那麼一瞬間，賈俞桐感覺自己的這個小閨密，張鈺菲也不什麼都不知道。
張鈺菲掏出鑰匙，在即將打開車門的那一刻，停住了，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張鈺菲問賈俞桐，“張曉瑤是你派來的吧，她姐姐跟你的死對頭合作了，你怎麼可能還放過她，只是你沒想到派去殺她的人竟然會被她反殺，你沒料到她會有武功。”，張鈺菲轉過頭來看着賈俞桐，眉毛上挑，眼尾塗抹的艷色使得她整個人越發艷麗起來，朱唇點點，眉眼凌厲，一身休閑常服被她穿出了霸總的味道。
賈俞桐看着眼前的女孩沖他囂張地挑釁着揭露着他自己的計劃，笑了，眉眼溫和，頗像幾分溫文爾雅的清秀公子，跟張鈺菲說：“對，但是失敗了，不是嗎？不過馬上我又在警局知道張曉滿不見了，我會派人再找她的，總不能讓她拿了公司的資料還高價轉賣。”，賈俞桐右手把張鈺菲耳尾掉落在下面的髮絲摟上去，隨後握成拳，收回到西裝褲袋裏。
張鈺菲轉過身，插進鑰匙，打開車門，“行吧，那你自己好好弄弄，實在不行，就讓她消失吧，我看你開車來了，那我先走了！”，張鈺菲瞥了賈俞桐一眼，看見他還在溫柔地看自己，身子微愣，沒再多說什麼，發動，駛出車位。
遠在大門口剩下一個車尾的霓虹燈還在不斷地閃爍，還有就是保安的燈室在徹夜得亮着，賈俞桐向自己的車走去，永遠陪伴的的晦暗影子拉的越來越長。
南晟到家時，疲憊不堪，自己的小說也不想更了，她也沒有存稿子的習慣，於是放任那裏，自己收拾完自己上床睡覺了。
南晟睡的快樂，張曉瑤可並不快樂，她正在處於極度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