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可能
三天後，科舉審考已經完結。
放榜之日，所有才子紛紛都到現場等候，加上親朋好友，加上看熱鬧的人山人海，就算是朝中大臣今日也都不用早朝，全部都在放榜處等候。
畢竟審考的時候，考生名字都是遮住的，雖然一些大臣參加考試的打分，但是確實都不知道到底誰能高中。
九門外臨時搭建了一個台階，台階上全部坐着的是重臣，自然今日關鍵時刻，龍在淵自然會到，輕輕咳嗽。
“皇上感染風寒？”吉爽爽不無擔憂的將手帕遞過去。
龍在淵搖搖手表示無礙。
今日事大，主位上還有方剛，祁智，曹國瀚，仁方歌，基本是除了皇后外，其他大臣都到了，這是百年來第一次科舉，不是買管制能比擬，所以陣仗也是空前恐怕亦可能是絕後的大。
而主位上祁智是最忐忑的，他既擔心自己的文章功名無望，到時候豈不是太丟臉，又擔心章谷以他的文章，來獲得功名，內心最是糾結和掙扎。
而在這主位上，還有皇上和宮厲的賭注，以及皇上和曹相的賭注，都在十大老臣哪裏裹着，這也是今日的精彩之一，那些看熱鬧的人總是不嫌事大，尤其他們好奇為何曹相和四大才子的宮厲居然是願意和皇上這個入贅身份對賭，這就是吸引他們來看熱鬧的原因。
“本次放榜，有三十八名考生，獲得功名利祿！”
場面一下嘩然，居然是三十八名次。
這次宣講，由皇后最親信的太監，大太監總管隗拔厲來宣佈，他拿起榜單，又說道：
“本次放榜由本公公宣佈，從第一名次到最後一名次！至於官位，明日入宮朝會後恩賜。”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喧嘩，往常都從最後一名開始講，現在居然是從第一名開始講。
“國舅爺，第一名，你可要聽清楚了！”
宮厲起鬨道，隨後身邊君子夏和古定乾也是興奮道：
“國舅爺必然會得第一，國舅爺日後飛黃騰達，可不要忘記咋們！”
“國舅爺要先準備銀兩，等下下榜的時候，你可是要給那些小太監點送禮錢！”
才子們紛紛出謀劃策，笑容都甚是燦爛。
“那是的！”
洛耀開始在自己口袋裏摸來摸去，才發現自己大意了，他昨日還叮囑自己大姐要幫忙準備些銀兩，但想來他大姐是不看好他能獲得功名，一早也不來囑咐下，他也忘了問些來，這下可怎麼辦？
然章谷此時拿出手中一袋分量不小的銀兩道：
“我今日想來也能得到不錯的名次，所以提前準備了多一袋銀兩，若是國舅爺不嫌棄，這便當做日後在朝中相互扶持的誠意！”
章谷會做人，洛耀笑容也燦爛，拿過銀兩：
“以後本國舅爺罩着你！”
洛耀也是毫不客氣，一把拍着他肩膀，他總有種奇怪感覺，只要有章谷在那些才子露出的更歡樂笑容，才讓他洛耀覺得踏實。
眾人笑過國舅爺后，那君子夏便是對宮厲拱手道：
“我們京都四大才子，向來以宮公子和祁仁為首，如今祁仁恐怕是自知自己技不如公子，所以棄考，這般看來，這第一恐怕是宮公子莫屬！”
君子夏的話果然中聽，宮厲微微一笑謙虛道：
“誒！這大贏才子遍佈，未必就是我宮厲執牛耳，說不定你們都有可能的！”
“每年的京都比試，都是宮公子成績出類拔萃在首位，我們豈能如你！”
古定乾也如同君子夏一樣附和道，依然忽略了祁仁。
“誒！哪怕你們二人不是第一，那也是前三，我們京都三才子，必然是不分前後的！”
宮厲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銀兩袋子拿出來，準備是給那些太監賞賜了，而且說話間將京都四大才子已經說成三大，嫣然也是將祁仁去掉了。
而那些才子們也是紛紛讓路，一下將宮厲推到九門前面，這樣好讓他儘快獲得恩賜的榜賜，而君子夏和古定乾也紛紛被推在前面。
他們自然也滿意那些才子的識時務。
“讓一下，讓一下！”
然就是這時候，小聰子領着白書墨和羽芒橫穿而過，到了九門中央，也和宮厲並列而站，這兩人居然是從宮裏出來的。
“聽說皇后賞識此二人，所以提前讓他們入宮熟悉環境。”
“不只是提前熟悉皇宮，還特意讓羋護衛派禁軍護衛。”
“這難道有暗箱操作不成？”
才子議論紛紛。
這一下讓宮厲三人臉色都不爽了。
“這可不是考吟詩作對的地方！”
君子夏毫不客氣道，意思是說當初比詩詞他們不如，但這次京都考試可是論證，不是能寫幾句詩歌就能出頭的。
“聽說白公子，自己交了白卷，便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吧！”
古定乾也附和。
“真是不明白，皇后怎麼會看上你們。一個交白卷，還有一個病懨懨的病夫！”
宮厲更加不客氣，講到病夫也沒錯，特意看着不發一言的羽芒。
白書墨先露出微笑道：
“那我二人就去後面。”
說著還拱手小扇一折，準備是好像要帶着宮厲前去後面一樣，但只是一個轉身，他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道：
“但是如果我們的名次是比京都三才子考前，那到時候不是也要給我們讓路，這多麻煩呀。”
說著他摺疊小扇又開了，便沒走。
“除非這朝廷有貓膩，否則你不可能高中！”
宮厲凌厲說道。
“第一名！”
隗拔厲說道，他身邊的一個太監已經開始將那榜單裏面蓋有聖旨的第一名拿出來，準備等隗公公宣佈完，就下去恩賜聖意，而另外一個太監則是準備在九門牆壁的榜上，也掛上對方的名字之時。
宮厲和眾人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一下熱鬧之聲盡去。
大家都死死盯着，那在九門牆壁上要落下的榜單。
“宮公子，你準備了！”
小聰子見如今在宮厲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聰明如他，自然是先拍馬屁先，他自然也是知道京都沒有祁智，這八九不離十，科舉第一就是這宮厲無疑。
宮厲一見還有怎麼機靈的太監，而且還是隗拔厲身邊紅人，難道他提前看了那榜單，心中開始熱血沸騰，立刻便是應聲道：
“承蒙公公吉言。”
說著也就先提前是塞給了小聰子一袋銀兩，只要能高中，他在宮家的地位就更加牢不可破，此次入京都，目的不就是為了此。
小聰子見袋子鼓鼓的一驚，這宮厲大方呀。
“洛耀！”
然隗拔厲說出的名字，居然是洛耀！
“洛耀？”
洛耀兩字一出宮厲送出去的銀兩就定在半空中，小聰子也是剛接過，然後兩人都停在半空中，這銀兩是送是接就這樣停了下來。
“不是宮厲？不可能！”
眾人紛紛驚呼。
“哪怕不是宮厲，怎麼可能是洛耀！”
一下炸開了鍋！
“皇，皇上，我們贏了！”
吉爽爽震驚的看着，這洛耀贏了，那豈不是一萬兩白銀落入口袋。
“宮，宮公子？”小聰子此時也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宮厲失神后，被聰亦一下拉回神來，然後道：
“公公無妨，只要前三，本公子也對家族也是有個交代！”宮厲眼神之中已經難以掩飾巨大失落，一下也忘了追究這洛耀到底怎麼獲得第一的。
“第二名！”
隗拔厲繼續喊道，一下所有人心都提起來，如果宮厲不是第一，那麼君子夏，那麼古定乾等不就往後排，那麼那些早就預估好排位的才子，可能就要將自己排名有往下一名，這樣豈不是機會更小。
大家心中緊張異常。
畢竟第二名隗拔厲也喊得很快，小聰子也是聰明人，便是將銀兩按着和宮厲的手搭在一起，先不收，等名字落實后，他再收，便是顯得也不難看。
想來便是道：
“這第一必然有貓膩，第二應該名副其實才是真正第一，宮公子洛耀目不識丁呀！”
小聰子的提醒，讓宮厲一下恢復精芒，說的不錯，自己都不需要多說，曹相也必然會將洛耀拉下馬，到那時候，第二便是榮登回第一。
“公公所以即是！”
宮厲再用力一推，有感謝小聰子聰慧之意。
“白書墨！”
隗拔厲的聲音一落地。
“不可能！”
宮厲驚呼在考場上，見過白書墨紋絲未動，根本沒提筆，才子們在考場也有所耳聞的都紛紛驚炸。
“他交的是白卷！怎麼可能是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