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危樓之巔
“隨我到危樓之巔！”
巫馬棱說道，千夫長隨着他登危樓，其他曹兵下面等候。
這是魑魅之巔，如果不是這次大考，朝廷選擇了這裏，他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看到傳說中的魑魅之巔，這是歷代先皇用來祭祖，或者重大慶典，才會再此舉行。
從下往上看都感覺這危樓要倒塌一樣，但是卻又建立在這山巔之中。
巫馬棱帶着兩個下屬，很快便是登上最頂層，一覽而下，是黑雲遮眼。
“將軍，這裏根本看不到什麼！”
那千夫長疑惑，巫馬棱食指豎起放到嘴邊，示意不要說話。
“你聽！”
漆黑之中，那千夫長看到巫馬棱眼中明亮透徹。
“聽什麼？”
千夫長依舊是不清楚，能聽到的，只是這山之巔下面的那些宮女太監們忙忙碌碌的提着木桶和木盆，在救火和呼叫聲，只能看到閣樓下面螞蟻一般忙碌的宮裏人和那火勢肉眼能見在一點點蔓延，這火恐怕要燒一晚上了。
“泉泉流水，山巔之水！”
巫馬棱指着這山之巔的正方位，千夫長再次細聽：
“真有山巔之水？這代表什麼？”
千夫長問道。
“山巔之水，南位；東位起火，大地為土，如果本將軍沒有猜錯，魑魅之巔側北相鄰的山，屬金！”
巫馬棱指着對側的那座山道。
那千夫長立刻回復道：
“聽說朝廷藏兵閣就在那座山之下！”
“那就對了！全對了！此處山水而下，必然是龍脈之水，落到地心正好是拖起來下方火龍，火龍之上被皇上早就鋪滿的土，這地土為大，閏土為小，原來不管閏土和地土，皇上都有算計於此，只是使了假中亂真，假亦是真！”
“但是將軍，土是如何生木，再聯繫金？”
那千夫長畢竟在巫馬棱身邊一段時間，知道五行之事。
“木就在洛耀身上！皇上說術法是大術，他利用了天地之力，行五行之術於一人之身！天地不大？！
最是厲害的恐怕是皇上必然將洛耀安排所坐的位置就是四行穿五行的方位之心，所以火一燒起，這五行自然就應運而生。”
巫馬棱激動的顫抖看着這危樓之中能看到的一切，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術法居然真能成大術。
“洛耀身體為木，這怎麼做到的？”
“只要人吃了木屬性之物，必然在一兩天內有木心！”
“那豈不是說，除非殺了他，否則無法破此五行？”
那千夫長這才知道，他們遇到了怎麼樣的難題。
“水斷不了，金融不掉，人搬不走，土收不完！唯獨這火，可滅！”
巫馬棱指着下面熊熊大火。
“屬下這就讓曹軍也加入撲滅這大火！”
千夫長立刻往樓下走去。
巫馬棱則再次看着天地之中，突然有所思慮低語道：
“莫非皇上是在教我何以行五行法？”
巫馬棱帶着疑惑，但是人卻要去解決當前最緊急的事情，必須要讓洛耀不能寫下最後一卷。
......
“不只有三卷？”
曹國瀚睜開眼睛不只是他，其他大臣都開始起來繼續監考，並且還會拿着考生，寫好的卷子，提前查閱，這樣也便於後面改稿更快速。
而且一些考生也樂意給考官先看，說明自己文採得到認可，並且這樣便是可以留下好印象。
當巫馬棱回到考場外，放遠望去，卻發現洛耀已經寫完第三卷，還在寫第四卷，這一下讓巫馬棱感覺自己剛剛被皇上戲耍了，洛耀看來遠不止要寫三卷。
“莫是真要教我？”巫馬棱當時思想通透，就在於龍在淵不斷給他壓力。
當黎明起來，巫馬棱手底下的千夫長彙報而來。
“將軍已經基本破滅大火之勢！”
隨着那千夫長彙報，果然，洛耀筆墨也開始混沌起來，寫字的速度也開始慢下來，看來沒有天地五行，他的速度會慢，直到停止。
......
“好！這洛耀居然從權，商，朝廷，民生，國於國之勢，還有水利，器具，人文風土，信仰等十個方面將治國之策貫穿！”
“此子所說要科舉第一，恐怕不是兒戲！”
“要寫完，恐怕要十卷吧，就看他是不是真能寫完！”
如今洛耀眼睛渾渾噩噩，如同睜開，又如同閉上，寫字在一種奇特狀態之中，看起來有點病態熊貓眼。
那些慕名而來的考官們都相互先拿了他三卷在看，這一看之下都紛紛稱讚，只擔心他如此嘔心瀝血在寫能不能堅持都寫完。
“要寫十卷？”
巫馬棱一聽，頓時放下心來，只要在將一些火星滅掉，必然洛耀就不會在繼續寫下去了。
隨後他也給曹相回了消息，讓曹相繼續再耐心等待，用不了多久等地心之火全部滅掉無聲息，必然這場術法和陣法誰是大術，便是告一段落，但不管怎麼樣，今日他巫馬棱終究是知道術法不小。
眾多才子吃早飯又是吃了兩個饅頭，繼續寫考，但是見洛耀卻一直米粒不沾，那千夫長不禁奇怪問道：
“將軍，這都一天一夜了吧，這洛耀怎麼都還沒有想要去吃飯？”
“他不能吃，吃了便破了木心之法！但是不管他破不破木心，再過一個時辰，這天地五行就該停下來了。”
巫馬棱說完，丞相身邊的哪位大臣便是又走了過來：
“丞相問，你確定火滅后，這洛耀不會再提筆？”
巫馬棱便是看向龍在淵，但是此時龍在淵確實悠閑自得的在哪裏嘆茶，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會認為對方裝模作樣，但是如今他確實心裏也如丞相一般，不清楚對方到底路數是什麼。
“不會有意外，五行已經全算在裏面了！”
巫馬棱說道，就算是巫馬棱身邊的千夫長也覺得，應該搗毀的五行，他們全部搗毀，不可能再有意外。
一個時辰后，洛耀的速度就變得更慢，大概是一刻鐘寫兩三行字。
又一個時辰后，洛耀的速度開始不再變慢，但是也不變快。
等天已經大亮的時候，洛耀的字居然恢復到黎明時候的速度。
而且在以肉眼不能覺察的速度在微微提升。
“怎麼可能！”
等了三個時辰，再次超出巫馬棱的常識，他已經看到燒掉的大片廢舊的閣樓，都在炊煙裊裊，已經確實沒有火星，哪怕是一點都不應該再有。
當午後十分，烈日當空，洛耀突然一震！
他手中下筆再次入神，一筆點墨一行而下，行雲流水。
“第五卷！”
“洛耀已經第五卷了！”
其實到現在能寫到三卷的都已經江郎才盡了，要知道，那章谷胡編亂造也只是三卷，所以能寫到第五卷自然會驚訝，更驚嘆的是他們都知道洛耀昨天睡了一覺，是昨晚剛開始寫的。
那大臣已經看到洛耀的狀態，立刻來傳丞相的話，對巫馬棱已經很不滿意道：
“丞相說，你再！”
但是還沒有等巫馬棱說完話，巫馬棱已經一躍過他身邊，再次闖進去了考場。
羋傲姬也反映很快，或者就是一直盯着不離開的巫馬棱，他手中一把匕首飛出，巫馬棱畢竟不是武將，他無從躲避之中，身後的那千夫長拔劍將那匕首擋了下來，退後了幾步。
巫馬棱眉色凝重，但是依舊是朝着龍在淵的方向而去。
羋傲姬立刻意識到，這巫馬棱可能是要對皇上不利。
曹國瀚也看出端倪，不可能巫馬棱會硬是要闖進來，必然又找到什麼破解之法，曹國瀚一揮手，身邊兩個護衛，也同時出手，雙面夾擊，去分散羋傲姬的攻勢。
禁軍和城衛兵，包括曹軍大多都是昨晚忙了一晚上的救火，今日都累趴在地上坐着休息，一時間，羋傲姬身邊也是緊缺人手，攔巫馬棱便更吃力。
而巫馬棱畢竟懂得陣法，走路也行陣步，很快逃過羋傲姬的視線攻勢，而且羋傲姬真正實力無法發揮，他之前和魔教高手動手，剛過一躍，余傷還沒有痊癒。
一時間巫馬棱已經來到了龍在淵身邊。
“大膽！”
吉爽爽首先攔在龍在淵身邊忠心戶主道：
“你！你要做什麼！”
他覺得巫馬棱是要來行刺皇上。
那知道巫馬棱卻做了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噗通！”
巫馬棱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