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科舉前一天
“父親，今日聽說皇后召見眾才子，其中所請有洛耀，白書墨，羽芒，章谷，還有我們曹家四大學院的，君子夏，羅定坤，宮厲等人，包括祁仁也被邀請，其中我曹府，一半的才子都前去了。”
曹川喻說道，經過半個月休養，他已經能夠再理政務，但卻發現接連曹家大事發生，例如祁智今日居然能和他站在一起，而更重要是目前曹家軍餉事宜也被耽擱，當然他生根斷的事情也傳遍京都。
但在沒有見到父親之前，他是不會前往入京關口，別人的嫌話也不能打倒他。
此時曹國瀚卻不語，看不出其所想，也覺察不出其情緒。
身邊此時祁仁卻道：
“皇后如今召見，為時已晚。別人去也是見風使舵之輩，真正忠心曹家的人，必然不會去，例如屬下和京都四大才子都未去，可見皇后請的都是無真才實學之輩，而皇後身邊剩下的，不外乎就是白書墨這個可能是七王背後的支持者，他也收了我們曹家的錢，在京都曹家三衛，他敢不認不成！除此之外羽芒已經被我們曹家曹門暗器所傷，逃離京都，生死未知。那洛耀和章谷又是草包，後日科舉是方大人出題，天下最公正一次考核，不是抄襲別人的吟詩作對那般簡單，曹家佈局如此之久，自然能奪得頭魁。”
曹川喻憋祁仁一眼，全是警告之意，他不喜歡祁仁在自己父親面前表現如此搶眼，又道：
“父親科舉之後，妘相恐怕會回朝廷，如今我們現錢緊缺，工部，兵部，戶部那些大臣我們還有一半的錢未給他們，父親要防止他們倒戈。”
曹國瀚手中的茶杯一直開合之中，卻依然未說一語，也沒有看曹川喻一眼。
曹川喻心中便更急，這說明他父親到如今也沒有原諒他，便再道：
“外面傳我們曹家以千萬兩投靠了皇后，還傳言父親是先皇留給皇后的三大輔臣之一，父親不表態恐怕軍心不穩！”
曹國瀚還是不說話。
祁仁反而是插話道：
“屬下倒是認為，丞相反而是不用怎麼快着急表態。”
“祁仁，這裏那裏有你說話的份！”
爬上樹后酒敢和自己作對，曹川喻怒斥道。
“說說看！”
終於曹國瀚是說話了，但只對祁仁說話，這讓曹川喻臉色更難看。
“丞相不表態，妘相難道不着急？只要丞相繼續不表態，就是變相的逼妘冶回朝，他如今還坐山觀虎鬥就太悠閑了！”
祁仁的話看來是中了曹國瀚的心坎，曹國瀚開合的茶終於是飲了一杯。
曹川喻見此對祁仁就更有芥蒂，此人本來是自己下屬，如今不守本分！
當初絕對不應該！對祁仁心中已經起來殺心！
曹國瀚問：
“七王什麼時候能回消息？”
雖然問的是祁仁，但曹川喻趕緊回答道：
“已經送消息給七王，七日後消息才能回！若是白家私自所為，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他！”
這事情他和祁仁都知道。
曹國瀚又道：
“你們今日即刻帶一衛軍前往入京關口！”
“今日？”
祁仁是沒有料到要如此急。
“父親是擔心如今關口有意外？”
曹川喻立刻意識到，如果朝中大變局，只要如今關口不開，他們有三衛，必然還是朝廷大勢所在，但如果關口開，天下兵馬便能直入京都，到時候他們優勢就不在。
“孩兒明白了！”
曹川喻立刻一跪拜，告退，他耽誤了父親大事，難怪如此冷漠，必須儘快前去如今關口。
“屬下告退！”
祁仁幾分凝重，曹相是讓自己做曹川喻的幕僚輔助，但如今曹川喻會不會用他就不好說了。
退出后曹川喻和祁仁一前一後，到了軍營，眾人都看着他們二人，一個是沒了根的曹川喻，一個是新在曹家的後起之秀祁仁，眾人對他們兩人都紛紛行禮。
曹川喻眼中露出一抹寒光，他對祁人道：
“本將軍心有疑慮。”
他話中停頓，祁仁眼中同樣閃出一抹寒光不可查覺，隨後立刻解釋道：
“將軍多慮了！祁仁是將軍提拔，必以將軍馬首是瞻。”
“怎麼證明？”
曹川喻立刻語氣凌厲殺伐，故意讓周圍的將領都能看到他和祁仁的對峙。
祁仁立刻當著眾將領面前毫不猶豫跪下道：
“屬下真心一如既往為將軍，為丞相肝腦塗地！別無居心！”
曹川喻則冷冷對祁仁道：
“這幾日你經常和本將軍屬下喝酒，言談之間，稱兄道弟，還說別無居心！”
說完便是走上了宣武台上，讓眾人更看得到他們。
祁仁一咬牙，立刻跪爬了過去，頭一直低着，手中舉起三根手指，如同發誓道：
“和兄弟們喝酒，只是消遣而已，別無居心。”
曹川喻則嘲笑着，突然一把抓過祁仁的頭髮，當著眾兵將面，然後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放到他的脖子上，又高高舉起，來回幾下，眼中全是挑釁。
過程中只有祁仁身體在發抖。
曹川喻哈哈一笑，
“看到了嗎，本將軍要殺你，有那個兵將敢攔！你只是我曹家一條狗。哈哈.....”
說完，一把鬆開祁仁。
不再多言，前往調兵遣將。
眾兵將竊竊私語。
祁仁卻面不改色，語氣低語幾分咬牙切齒道：“吾最討厭別人弄我裝扮！”
午時，曹家一衛秘密前往如今關口。
......
深夜。
“難道你不清楚為父的為人，上萬寒門，天下百姓信任為父，讓為父輔佐皇上成為科舉副審，就是因為為父所言所行得天下信任，哪怕兩相對於京都最後一場的試題也願意讓為父出！”
方剛轉身不理會跪地的方正。
“孩兒也清楚，但是皇上昨日和孩兒說，讓孩兒求父親給考題，孩兒想來也是不可能！只是作為下屬，盡人事聽天命！”
說完方正站起來，拿起他的‘後盾’槍道：
“父親保重，孩兒告辭！”
剛要離開，方剛問道：
“皇上讓你來的？”
“是！孩兒自知父親為人，只是皇命不得不從！”
“試題給誰？”
方剛眼中帶有疑問繼續道。
“試題給洛耀！他是我和皇上的兄弟。”
方正也不隱瞞。
“仙劍山的人，武將？做文官？皇上所思慮，微臣不懂！”
方剛搖搖頭。
“孩兒也不懂，就如今日所來孩兒也認為徒勞無功，但皇上還執意如此，不懂。”
方正自知在待下去也無果，便是轉身準備離開。
而方剛反而也轉身道：
“你此次前往入京關口，為父給你留四個字。”隨後他在案台上寫下四個字：“看后你再離開。”
說完方剛先退出書房。
方正拱手道：
“是，父親。”
方正到了案台上，一見，字如氣人，蒼勁有力：
“乾坤明鏡！”
這四個字讓方正疑惑，父親是讓自己如他那樣乾坤明鏡？
剛要走，目及所過之處，在書台的明鏡下，壓着一封宮章的信件。
方正心中一驚，這明鏡下面有乾坤。
方正拿起信件一看心中安奈不住激動，乾坤在明鏡下是這個意思。
拿上信件，放到胸口，方正離開。
.....
“父親一生剛正不阿，皇上為何父親會給我？”
方正不解，此時龍在淵和洛耀都在。
“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呀。”
洛耀激動的不行，他後日科舉有望。
龍在淵拿過試題，一目十行。
洛耀追問，皇上是什麼試題。
方正已道：“這試題我看了，是治國之道！”
洛耀則一臉懵樣：“什麼是治國之道？”
知道歷史走勢的龍在淵，自然知道治國之道該如何來，但是他不能透露出來，便道：
“我們還有一天時間，方正你幫他寫，洛耀你給朕這兩天養足精神備考！妘倪說了，要是你真的考上科舉，就和你見一面！”
龍在淵說完，留下一臉懵樣的洛耀回神道：
“考上了，不是嫁給我嗎？”
方正雙手緊握后道:
“我也想藉此機會，看我所學，能排到京都第幾，二哥，明日我就寫好，你可要一字不差記下了。”
洛耀一驚，不識字他能通過皇上教的二十六個字母來背出來，但是寫可怎麼辦？那東倒西歪的字，他怎麼能記下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