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麻煩
“先來後到，什麼先來後到，老子只知道價高者得。”
黑臉面具嘿嘿一笑，不依不饒地說道。
“老子出兩萬一千靈幣，這種能夠防禦雷電攻擊的法器，即使是下品法器也是難得一見，這個價位不虧。”
“這位魂生，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啊。”白面具攤主看了看清明，嘿嘿一笑道。
“呦，為難？”
這時，人群之中又站出一個帶着白臉面具的精瘦漢子，只見他同樣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為難就說明還是能辦的，那我多出五百靈幣，老闆，你將這絕雷手套讓與我如何？”
“哪兒來的潑皮，老子先談好的價碼，你出來坐收漁利，找死不成。”黑臉面具怒聲喝道。
“兩位，兩位，咱們先別爭了，讓我問問這位魂生如何，畢竟是人家先瞧上的東西。”
白面具攤主為難地看了看兩人，然後又低頭看了看清明，十分為難地問道。
“這位魂生，您是先來者，按說您有優先選擇權，但是后二位確實給的價位不錯，您看您是……？”
說到最後，白面具攤主猶豫一下，便不再言語，但從其話里話外的意思來看，白面具攤主還是有些想法的。
“就兩萬。”清明抬頭看着白面具攤主道。
“這……。”
白面具攤主本以為清明少說也要往上加個價兒，可清明一開口就把他的思路徹底打斷了。
“嘿，小子，你瘋了不成，老子都出到兩萬一了，我旁邊這人又加了五百，你還想兩萬拿走，莫說攤主願不願意，你覺得可能嗎？”
不等攤主說話，黑臉面具大聲叫罵起來。
“那兩萬一靈幣，你拿走吧。”
清明冷冷一笑，將絕雷手套遞到黑臉面具面前。
“你……。”
這一下，黑臉面具也徹底蒙了，手指着清明氣的說不出話來。
“哎呦，二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既然先到這位魂生說了，那咱就兩萬給他，誰讓人家先到呢，鄙人做事向來公平公正，即使虧本了咱也不虧心。”
白面具攤主先是為難地勸了勸清明和黑臉面具，然後低頭做出一副十分心痛的表情。
“刷卡。”
清明也不廢話，一抬手將金卡遞了過去。
“好嘞，您稍等。”
見清明遞來金卡，白面具攤主急忙笑呵呵地接了過來。
不一會兒，白面具攤主再次將金卡遞還給清明道：“魂生收好，歡迎再來。”
清明也不回話，收回金卡之後，拿起下品法器的絕雷手套便離開了這個攤位。
清明確實想要這副絕雷手套，可清明也不傻，一件下品法器的市場價本就在一萬五到兩萬之間，而這副絕雷手套雖然能夠防禦雷電術法，卻也不會超過兩萬靈幣。
這不是價格的問題，這是價值的問題。
清明不是吝嗇摳門的人，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羔羊。
“嗯？”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清明突然停下腳步發出一絲疑惑聲。
方才清明帶上絕雷手套試驗其功能時，發現其功效弱化的太多，最多只能做到抵禦三四次雷電術法，與那攤主的描述根本不符。
更重要的是，這絕雷手套的觸發時間太慢了，至少延遲了兩三秒才能撐起隔絕雷電術法的護盾。
兩三秒，足夠雷電術法攻擊兩回了，甚至手快的雷系修士能夠攻擊四次以上。
這副絕雷手套，根本不值兩萬靈銅幣，甚至一萬五都不值。
這完全就是個複製失敗的殘次品罷了。
想到這裏，清明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惱火。
這哪是虛假宣傳吶，這根本就是當眾行騙啊。
“好，很好。”清明冷冷說道。
說罷，清明轉身直接回到之前的攤位前。
“啪。”的一聲。
那副殘次的絕雷手套被清明撂到正在來回忙碌的攤主面前。
此時這個攤位處圍滿了行人，都是剛才攤主展露出的“公平正直”形象而慕名前來的買主。
清明這一扔，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愣在原地，紛紛看向他。
“怎麼了，這位魂生，可是絕雷手套出了問題，沒事兒，如果有任何問題，我都包退包換。”
說到最後時，白面具攤主更是將聲音上揚了幾分，顯然是說給周圍買主聽的。
“確實有問題。”
清明冷冷一笑。
“這只是件殘次品。”
清明話一出口，周圍的買主又紛紛扭頭看向白面具攤主。
“什麼，殘次品？”
白面具攤主語氣之中透漏出很大的吃驚，隨後他急忙將那副絕雷手套拿起來放到近前仔細查看起來。
不一會兒，白面具攤主微微嘆了口氣，看向清明。
“這位魂生，確實對不住，是在下眼拙，才收了這麼個殘次品，雖然在下也是受害者，不過你放心，在下一定將您的靈幣如數奉還。”
說到這裏，白面具攤主揚起手套對着周圍大喊一聲。
“諸位放心，在下做買賣最講誠信，誰買到的東西要是有問題，在下都將靈幣如數奉還。”
“好。”
“攤主霸氣。”
“這樣的商人，在社會上不多見了。”
白面具攤主高聲叫喊之後，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
“這位魂生放……，咦？”
就在白面具攤主放下手中絕雷手套的瞬間，突然話都沒說完就被一聲疑惑給打斷了。
只見白面具攤主馬上又將絕雷手套拿到近前仔細查看起來。
周圍的買主也都被白面具攤主這一動作吸引住了，紛紛向前湊了湊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
突然，白面具攤主長嘆一聲，一邊搖頭一邊看向清明。
“這位魂生，這手套之上有一絲破損之處啊。”
說著，白面具攤主還特地將手套遞到清明面前讓他查看，並且一隻手還指了指破損之處。
“看到了嗎，這一處划痕，在下之前賣你的時候可沒有。”
清明看了看白面具攤主所指的位置，冷冷一笑。
“攤主，我走出去還不到三米的距離，怎麼會突然多出個划痕出來。”
聽到清明的話，白面具攤主也不氣惱，反而換成一種輕鬆的語氣。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你在帶它時手指無意間劃出來的，又或是碰到了你身上的某樣東西，總之，之前我給你時可沒有這個。”
說完之後，白面具攤主突然語氣之中又帶了些許委屈。
“這位魂生，在下知道你買了殘次品，心裏不舒服，可在下也是受害者，倘若這手套完好無損，在下尚可將物品原物奉還，現在。”
說到這裏，白面具攤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現在不成嘍，這手套就算是我現在退回去，怕也是要從新修復外表才行。”
說著，白面具攤主低頭沉吟片刻，再次抬頭說道。
“這樣吧，在下最講公平，此事因你而起，那在下便少退你五百靈銅幣，就算是修復外表的補償。”
“不成。”清明冷哼一聲道。
“嘿，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人家攤主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得理不饒人，真不像話。”
“對，像你這種人，只配買假貨。”
“就是，人家攤主如此公平，你弄壞了就要賠，合情合理，攤主我支持你，必須讓他賠。”
不等白面具攤主說話，周圍的買主全都紛紛大聲指責起清明。
清明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指責，雙眼緊盯着白面具攤主。
白面具攤主絲毫不懼清明的直視，依舊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哎，這位魂生，在下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咱們都是受害者，何必相互為難呢，各退一步不好嗎？”
“不退。”清明緩緩吐出兩個字。
“這位魂生，在下已經百般謙讓了，你真要苦苦相逼嗎？”
白面具攤主的語氣也徹底冷了下來。
“是。”清明依舊言語簡潔道。
“好，那就別怪在下翻臉不認人了，黑八，白十一，都出來，有人鬧事。”
聽到清明的話，白面具攤主大吼一聲。
正這時，一個帶着黑臉面具的壯漢和一個帶着白臉面具的精瘦男子從人群之中鑽了出來。
這二人正是之前和清明太價的那兩人。
和這兩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五個高矮胖瘦各不一樣的戴面具男子。
幾人這一出現，剛才在周圍叫好的人一呼啦全都躲得老遠，紛紛抱着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看到這些人的出現，清明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色，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就這些人嗎？”
清明冷笑一聲道。
“就這些，足夠了。”
白面具攤主沖清明冷笑一聲，隨後對清明身後的七人沉聲說道。
“下死手，不用擔心審判隊，畢竟是這小子先找事兒的。”
“嘿嘿嘿，明白。”
黑臉面具嘿嘿一笑，將自己的手指握的咔吧咔吧響，一副躍躍欲試的動作。
剩餘六人也都壞笑着向著清明圍攏過來。
為了防止清明和眾人打鬥時砸壞其他東西，白面具攤主直接一伸手，將自己的攤位收了起來。
而那七人為了防止清明逃脫，在白面具攤主將攤位收起來之後，有兩人瞬間就移動到原本的攤位處，將清明徹底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