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坑女兒的爹

第二十五章 坑女兒的爹

李月白一臉驚奇地看着從趙溢房中氣定神閑走出來的林無憂,嘴巴微長,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無憂…你們…”李月白吞吞吐吐半天沒能說的出來。

“怎麼了?乾娘。”林無憂一臉茫然。

“你們…你昨晚沒回去?”

“沒有,我剛來,我來叫醒趙溢,給他說件事情。”

李月白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是我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

“沒有沒有,趙溢叫你了,趕快進去吧,今天也省的我去叫他了。”說罷李月白便走了。

林無憂推開門,趙溢果然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玄色墨衣,顯得他俊朗異常,氣度非凡。

“喲,打扮的倒是挺帥的。”林無憂調侃道。

本來臉就紅紅的趙溢這下臉更紅了,撓了撓後腦勺,“是…是嗎…”

“好了,跟你說正經的,這些天你可在府邸待好了,可別出去亂跑,這陣子估計外面亂的很,你也準備好一些遮掩口鼻的物件,還有一些清邪通氣的藥丸,免得着了道。也不知這次瘟疫到底因何而起。”

“錦州城這麼多年都未曾發生過瘟疫,怎會如此?”

林無憂搖了搖頭,“不知。不過你只顧把自己管好就行了,順便你也知會一下小琴,讓她也別出門,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可千萬別出了什麼事情。”

“無憂,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都是朋友嘛,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你們平時不也挺關心我的嘛,還幫了我很多忙。我這裏還有一些之前在仙界帶來的藥丸,你可收好,興許能用上。”林無憂從鐲子裏拿出一瓶藥丸來遞給趙溢。

“謝謝你,無憂。”

“客氣了,朋友之間何須謝謝。還有,一定要提醒身邊的人做好防護措施,最好拿東西遮掩好口鼻,切勿與病人直接接觸。現在這瘟疫傳染性極強,不然也不可能僅僅半天就傳到城西這邊來了。”

趙溢點了點頭,“我會告知小琴還有祖父,可祖父那邊,會不會照做也是未知。”

“好,那我先回去了,我還得再讓父母多注意一點,這可不是小事情。”

告別了趙溢,林無憂又匆匆往家趕。

“娘,爹到哪裏去了?”

“你爹找了份新工,在陶木匠那裏做工去了。”

“糟了。娘這幾天千萬不要出門了,否則誰知道會不會被傳染。家裏的大米蔬菜和肉那些不夠了我再去買點屯着。順便我去把爹找回來,讓他這些天別去做工了。娘你可得好好在家戴着,千萬別出去啊。”林無憂出門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

王佩真見自家女兒如此認真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無憂來到賣貨街道,找到了陶木匠的店鋪,看見陶木匠正在做工,便問道:“你好,請問林兆慶在嗎?”

陶木匠一抬眼,看見一個口鼻遮掩嚴實的少年郎,雖然看不到下半張臉,可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睛,卻在告訴陶木匠這個少年郎並非一般人。

“你找林兆慶做甚?他去城東做活計去了,那裏缺人。”陶木匠有些好奇,自家店裏的幫工怎麼會被一個看似公子哥的人找。

林無憂沒有回答陶木匠的話。糟了!林無憂無奈一嘆,明明昨晚就告訴了父親不要亂跑,千萬是別去城東,結果他還是去了,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你知道他去城東哪裏了嗎?”

“他去城東的沈家幫雕木頭,趁此順便練練手藝。”

雖有埋怨,但林無憂還是急匆匆往城東趕去。

看着林無憂急切的背影,陶木匠只是暗自道了一聲奇怪,便又開始磨起木頭來。

林無憂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沈家,從門口透過院子,剛好看到了正在雕木工的林兆慶。

“爹!”

林兆慶聞聲抬起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林無憂,十分疑惑,按理說這個時間林無憂應該是去上學堂了才對。“無憂,你怎麼來了?”

“爹,家裏有急事!你趕緊跟我回去!”

林兆慶一聽到家裏有事情發生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給旁邊的沈家人說一句,“我家裏有急事,今日先不做工了,我得先回去一趟!”便匆匆跟着林無憂走了。

在路上,林無憂問道:“爹,不是讓你不要去城東嗎?怎麼還去?”

“今日那裏剛好有活干,我想着能多賺點錢,便去了。”

林無憂欲言又止,緩了半天才說到:“爹,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們生活的更好點,可是賺錢再重要也沒有生命重要呀!如果你真的感染了瘟疫該怎麼辦?”

林兆慶避開了自家女兒的視線,支支吾吾道:“我…我…”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家中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家中的老母雞下蛋了。”林無憂背着手悠哉悠哉走在前面,仿若自己才是長輩一般。

林兆慶一時語塞,明白林無憂這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不想讓自己待在城東而已。

“無憂,你把鼻子嘴巴遮的這麼嚴實幹什麼?”

“我怕這瘟疫會通過空氣之類的傳染,爹,拿着,你也帶上。”林無憂也拿出一根布條讓林兆慶戴上。

“這像什麼話!大白天的,被別人看了笑話!”

“那難不成夜裏戴么?那可是會被認成刺客的。”林無憂眨眨眼。

林兆慶說不過自己的女兒,不過還是不願意戴上。

林無憂見此也不好再強求,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爹,你有沒有跟那些人接觸過?”

“怎麼了?沈家有人病了,我幫忙抬了一下。”

林無憂瞪大了眼,“什麼!爹你具體給我說說,那人病狀如何?”

“無非就是四肢乏力,口乾舌燥,一直乾咳而已,我看是普通的風寒罷了,已經送往醫館了。”

“爹啊…你怎麼這麼坑呢!”林無憂第一次變了臉色,毫無顧忌地嚎叫道。

而此時的林兆慶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個所以然。

“爹,回家后我和你都先不要跟娘接觸,沈家那人如此癥狀,極有可能是被染了瘟疫,你與他接觸過,也可能有被傳染的風險,而如今我也與你接觸了,還去城東走了一遭,也極有可能換上此症!”

林兆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覺得自己這會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看起來懨懨的,也不敢看自家女兒的眼神,小聲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默默掏出了剛才林無憂給的自己說的誓死不戴布條,看了一眼一咬牙戴上了,也不管街上那些好奇的目光。

林無憂此時心裏千萬個感嘆啊,自己這爹怎麼就這麼坑呢啊!

“林兄。”

林無憂一抬眼,看到高出自己一個頭的郝景雲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想要走近。

“別別別!你站在那裏別動,別過來!”

“怎麼了,林小兄弟?”郝景雲十分疑惑。

“沒有。這幾天鬧瘟疫,我剛從城東回來,你別離我太近了,萬一我染上了,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原來如此,無事。”郝景雲還是踱步走了過來,站在林無憂面前,抬起手幫林無憂理了理亂了的頭髮。

林無憂臉色一紅,“你…你這是幹什麼?”

“小公子絕世無雙,頭髮亂了可是會影響整體形象的,郝某不過是幫你整理整理罷了。”

“你…你個登徒子!”

“哦?同性之間幫忙整理了一下而已,沒想到林兄你會這麼說。”

林無憂氣的說不出話來,此時他身後的林兆慶看到這場面有些氣憤,但想到對方不知道自家無憂其實是個女兒身便又消了氣,換成了一臉和藹的表情。

“這位是?”郝景雲注意到了跟在林無憂身後的男人。

“這是我爹。”林無憂後退了一步,跟郝景雲保持距離。

“原來是家父,幸會。”

“你是無憂的同窗吧,以後可得多來家裏玩啊!”林兆慶見到面前一看就氣度不凡的公子哥這麼有禮,年齡也看着差不多大,以為也跟趙溢一樣,是無憂的同窗,便禮貌性招呼了一下。

“好的,我會的。”

“爹,別說了,咱們先趕緊回家。”林無憂看了郝景雲一眼,說了句有緣再會便匆匆走了。

郝景雲饒倒是有興緻地打量着林無憂匆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位是?”林兆慶被林無憂拉的急切,也沒來得及問別人名號。

“那可是當朝狀元郎,郝景雲。”

“啊…竟然是如此才俊,我就說剛才我一瞧着這少年郎便覺得不一般。你從哪裏識得此等人物的?”

林無憂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詩詞大會,“是之前參加詩詞大會認識的,有幸奪得魁首,恰巧他又是評定之人,說起來,我這魁首也是他給的。”

“那倒是要好生謝謝這位狀元郎了,不過我家無憂也真是優秀極了,做什麼都不會做的差!哎…再過些年無憂你便就要到尋親的年齡了,依我看吶…這郝景雲,還有那趙溢都不錯…”

“爹,你想什麼呢!我是要入仕的!”

“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吧…咱們先物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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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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