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槍戰
當夏陽再次回頭的時候,鏡子裏只倒映着自己的臉,以及臉上的幾滴冷汗。站直了腰后,夏陽將袋子取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紅色袋子,只有手掌大小,裏面放着的東西也很輕,夏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打開,就在這時,一聲簡介幾乎要劃破夏陽的耳膜。
“不、放下、不要打開。”一位老嫗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把扯下夏陽手中的袋子。“你這小夥子,造孽!”是老阿媽,幾乎要怒髮衝冠的狀態,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臉上都是深深的溝壑。
“這東西是能隨便動的嗎?”
“老阿媽,這個袋子不能碰嗎?”
“這是女神的祝福,有願望的人將它掛在房樑上,女神可以聽到的。你動它是害了阿石。造孽啊!偉大的天神啊,原諒他的罪過吧!阿石是虔誠的孩子,天神啊,祝福它吧!”老阿媽捧着袋子,抵在額頭上,口中念念有詞。
“把福袋掛上吧!”
老阿媽的臉一直皺着,直到夏陽和導遊都出了門,老阿媽都沒給夏陽好臉色,走在最後,把門關好,還插上了一根木棍。
“你們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走!”
夏陽幾乎是被趕着走的,出了這個村子。給導遊到了欠,還多給導遊200塊錢。
問道:“小文,這個女神的祝福到底是什麼東西。”
導遊小文揣好了錢,笑起來回答道:“其實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奶奶從前給我說過,那時候我想討隔壁姑娘的歡喜,想用這個法子,奶奶很嚴厲地攔下來了。許了願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從前有個老爺子想要兒子,後來得了兒子就斷了一條腿,還有一個老奶奶,想見在外打拚的兒子,第二天兒子就回來了,在家呆了三天,就走了,然後老奶奶就走了。這樣的例子很多的。好像有這麼一句話吧,有舍才有得。”
“那這個福袋到底是怎麼做的呢?”夏陽還是問道。
“這個很簡單的,在一個袋子裏放入可以你最珍貴的東西,滴上一滴血,放進袋子裏。選擇一月里最陰的一天,在月亮升到最高的時候,將福袋掛在高處,然後對着西南方向許願。如此一直重複,心誠則靈。”
導遊走了,夏陽就四處轉來轉去。終於天黑了,夏陽又摸到了阿石的房子裏,取下了那個福袋,毫不猶豫地打開,裏面是一撮白毛,看上去像是羊毛,羊毛中間包裹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夏陽見過阿石的照片,可以確定那不是他。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翻過照片,果然看見了一滴血。
夏陽將袋子放進包里,麻利的翻出去,離開了。
“你沒有回去看那個鏡子嗎?”白喬對這些過度描述的細節及其不耐煩,但是夏陽好像講得津津有味,不厭其煩。
“回去看了,沒什麼異常。”
“所以你就是給我講了一個民俗故事,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嗎?”白喬覺得這都是瞎編的,不過是他不想說出事實的借口。
“這兩件事自然是有聯繫的,我後來查了那張照片,你猜是誰?”
白喬整理了保溫服,就準備直接走了。夏陽急忙站起來,拉過白喬的手,白喬的右腳還是沒勁,站不穩,就要倒了的時候,夏陽準備英雄救美,手已經要撈住白喬的腰的時候,白喬一個側空翻,在兩米之外,站穩了。夏陽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尷尬地笑笑。
“白隊身手真是好哈!哈哈!”“你,不要碰我。(重音落在了‘你’上面)”
如此不要臉,卻依然下不來台。不是“不要碰我”,也不是“不準碰我”,而是“你,不要碰我”。夏陽覺得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地遭人嫌棄。
“我們不要廢話了,你不願說,我可以自己找到真相的。”
“唉,我不賣關子了,那種照片上的人,是前面提到的雪山上遇害的父子。那張照片大概是10年前拍的。”
“我們出發吧!”白喬完全不想聽下去了。直接走了,看了藥效已經發揮了出來,已經看出不出右腳有什麼不對勁了。
夏陽的心裏很是不爽快,但是在白喬回頭給他一個眼神之後,還是只能乖乖跟上。
“所有的頻道都沒了聲音。”
“接下來要小心了。”白喬的話語還沒落,機械人就發來警報,“紅外顯示,百米內有人,2男2女,有武器。”
白喬立即開啟防衛模式,拉起夏陽躲在一旁的石頭後面,一顆子彈就擦着白喬的耳畔而過,聲音很小,大概做了消音處理。
夏陽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還有牢牢抓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凝望着這個前一秒還在刺激自己的人,心裏不禁想“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是她被選中?”
“我是個男人,不用你護着。”
還沒等夏陽把話說完,白喬已經帶着機械人衝出去了,原來她並沒有想防衛,只是要安置一下自己嗎?想到這一點,夏陽更生氣了。也準備帶着自己的機械人衝出去,結果自己的那個小機械人只是擋在他的面前,絲毫不聽指令的意思。
等到槍聲停止的時候,機械人才放開,夏陽走出保護圈,看見地上有幾路血跡,一直延伸到另一座山的盡頭,風雪刮著,馬上就要消失了。白喬在血跡的開頭立着,沒有去追的意思。
聽見身後踩雪的聲音,白喬將手中的東西縮進衣袖裏。轉過身說:“我們接着走。”
夏陽口中關心的話沒有說出口,就發覺眼前的人,一身寒氣。剛剛一點點的親近縹緲雲散。
“為什麼不追?”
“沒必要,他們受傷了,任務重要,繼續趕路,徐凡他們還在等着我們。”
“你懷疑這是我搞的?”夏陽有些憤怒,眼睛瞪着白喬的臉,不願意放過一絲臉色。
“我知道不是你,繼續趕路,這是我第三次說了。”白喬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端倪,只是越發不耐煩了。
重新出發,夏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白喬攥緊了手中的字條,上面只有幾個字。
“他要你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