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李金花被抓
然後的兩天,林溪就坐在地頭上,手裏拿着紙筆,一邊清着前面的賬,一邊計劃着後面的事情。
白寒一邊埋頭苦幹,累了就看看地頭上的小媳婦,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了力氣。
果然,林溪在地頭上坐了兩天,白寒就把地里的活計做的乾乾淨淨。
枯葉和枯草都被馬車拉到作坊引火去了,至於剪掉的病枝,也一併拉到作坊,晒乾了當柴燒。
這地里的活剛忙完,作坊那邊就又鬧起事來了。
那個李金花趁中午大傢伙兒吃飯的時候,偷偷的溜進釀酒的小隔間裏,結果被石頭給抓了一個正着。
雲琅臨走的時候,交代過石頭了,作坊里所有的隔間小屋,都是作坊的秘密,除了做這個活計的人,其他人誰也不準進。
平時,吃飯的時候,這隔間小屋都是上鎖的,可今日不知為何,那門上的鎖壞了。
劉峰覺得吃個飯的光景應該沒事,因為平時大家都知道規矩,不該去的地方,大家都很自覺的。
可石頭早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這麼重要的地方沒有上鎖,他心裏老實不踏實,於是跑到食堂拿了兩個饅頭就跑回來了。
結果,正好看到李金花匆匆的拿開那把壞鎖,轉身就進了隔間小屋。
還好,石頭大叫了一聲:“誰?不許進小屋!”
李金花被石頭的聲音嚇了一跳,而路過釀酒作坊的工人,聽到動靜也都跑了進來。
結果,就看到李金花從小屋裏,臉色蒼白的走出來。
林溪聽着石頭氣呼呼的描述當時的經過,止不住的為石頭點贊,滿意的望着他:“石頭,做得好,姐姐沒有看錯你!”
石頭被林溪一誇,臉色瞬間紅撲撲的。
林溪誇獎完石頭,冷着臉轉頭看向李金花:“至於你嘛,小溪還想問問二嬸,去隔間小屋做什麼?二嬸不知道,每個車間裏的隔間小屋,都是這個車間的秘密嗎?”
李金花臉色蒼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溪:“小溪啊,二嬸是看着屋子沒上鎖,所以進來看看少沒少東西?”
“哦,這樣啊?”
林溪嘴角一抹冷笑,犀利的眼睛緊緊盯着李金花,那眼神好似一根無形的線,緊緊勒着李金花的脖子,讓她有些喘不動氣。
“是,就是這樣的,小溪啊,二嬸也是好心。”
李金花嘴唇有些顫抖,好像站在了冰塊上,渾身冷的刺骨。
“好心?二嬸進作坊的第一天,應該就已經知道,這每個車間的隔間小屋,是整個車間的機密,除了操作的人,誰也不能進。二嬸是忘了,還是沒人告訴你?”
“小溪,二嬸真的是為了你着想,看着門兒沒上鎖才過來看看的,一時着急沒想到那個規定。小溪,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嬸會害你不成?”
李金花努力的辯解着,林溪卻冷冷一笑:“這話說的,就跟二嬸沒害過我一樣。”
李金花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的看着林溪:“哎呀,那不都是以前的事兒了嗎?二嬸不也跟你道歉了?如今,二嬸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小溪,又怎麼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呢?二嬸真是看門沒上鎖,才過來看看的。”
“東家,她在胡說,那把鎖雖然壞了鎖不上,但從外觀上看,根本就很難發現。”
石頭去把那把壞鎖拿過來給林溪看,鎖能對上但就是按不到底部,從表面看似是鎖上了,只不過稍微用力一拉,鎖就打開了。
此刻的劉峰,因為自己的大意,正內疚着呢。
若不是石頭及時回來了,怕是要被李金花看到屋裏的東西了。
聽到石頭的話,也氣的懟起李金花。
“嬸子,你是在做罐頭的車間裏剝橘子吧,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鎖壞了,沒有鎖到底呢?我問問你們,你們可知道這隔間小屋的鎖壞了?”
劉峰轉頭,問着釀酒車間裏的工人。
那些工人立刻搖頭:“我們平時都不往小屋那看,怎麼知道小屋的鎖壞了?”
“就是,我們自己車間裏的人都不知道鎖壞了,李金花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
“什麼火眼金睛?怕是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小屋裏的東西吧?不然偷偷摸摸的進我們釀酒車間做什麼?”
釀酒車間裏的人雖然不多,但還是有幾個年齡跟李金花相仿的婦人,氣呼呼的看着李金花。
桃緣作坊的管理概念,就是一個車間為一個集體,就如同搞衛生一樣,整個車間乾淨,才是真的乾淨,才能被評選為最乾淨的車間獲得獎金。
同樣的,小屋裏的秘密,就是整個車間要共同守護的秘密,若是那個小屋的秘密被泄漏了,那麼整個車間裏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所以,現在整個釀酒車間裏的人,自然都義憤填膺的看着李金花。
差點因為李金花,他們車間的秘密就沒了,他們就會受到處罰。
李金花被懟的說不出來話,最後也只能撒潑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乾嚎。
“老天爺啊,我這是一番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啊!冤枉死我了,你們一個個的是要逼死我啊。沒活路了,就讓我一頭撞死在這小屋裏,來證明我的清白吧。”
李金花使勁兒的乾嚎着,好容易才擠出兩滴眼淚。
林溪早就習慣了李金花的撒潑,搖頭無奈的笑着,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小手一揮,示意圍在周邊的工人散開:“來來,給我二嬸騰個地方,她要以死明志,我們別耽誤了她。”
林溪如此一說,一旁的人果真快速的給李金花讓開了一條道路。
林溪嘴角一抹譏諷的微笑,然後緩緩的靠近小屋,伸手用力的在木頭牆上敲了敲,一臉認真的看着李金花。
“二嬸,這個小屋的木頭還算結實,你使勁兒一撞,或許能撞出血來。你既然要以死明志,那總得見血是不是?”
李金花臉色煞白的看着林溪,她沒想到,林溪竟然這麼狠,比她還狠。
她敢撞嗎?
當然不敢!
她的好日子快到了,她還沒享過福呢!
李金花知道自己撒潑沒用了,只能厚着臉皮站起身,佯裝怒意的看着林溪:“罷了,你不就是想要趕我走嗎,老娘還不呆了呢?不就是手裏有兩個臭錢嗎,忤逆不孝的東西,誰願意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