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真實面容
看到姜澤宇眼神閃爍,劉業在面具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放心,我時間多,不管你聽沒聽說過,我都會給你講解一下的。”
“根據史料記載,貼加官是由明太祖朱元璋最先發明的,幾百年來從沒有人能夠扛得住。”
講到這裏,劉業停頓了一下,接着面色得意地看向姜澤宇說道,“我估計你也一樣,所以你今天就準備好叫爺爺吧。”
根據劉業的介紹,貼加官的主要流程為:先由司刑官將一張桑皮紙鋪在受刑者臉上,再在紙張表面洒水或者酒,桑皮紙受潮,立刻貼緊人臉,接下來再鋪第二張,第三張,以此類推,如法炮製。
因為在用刑完畢,將桑皮紙揭下來后,幾張紙的凹凸分明,就像是戲台班子用的“跳加官”面具一樣,所以這種刑罰便以“貼加官”命名。
劉業繼續說道:“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在記載中,犯人在用到第四張紙的時候,十個有九個都會招供。”
“至於剩下的那個,就要倒霉了,因為只要鋪到第五張,就算是肺活量極低的小孩子,也會很快被憋死。”
“嘶……”
聽了劉業的敘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還是現代社會好啊,古時候官府的破案能力雖然不如現在,但逼供的手段真是花樣百出,一項比一項惡毒。
劉業抬眼環顧,欣賞着眾人浮現在臉上的膽寒之色,心中得意萬分。
是的,論身手拳腳,在場隨便挑出一個人,就能完虐自己,但在劉業看來,個人的武力再強,也不及他權謀的十分之一,試問在場哪個人不怕自己?
“呵呵,劉業,是你吧?”突然,平躺在車床上的姜澤宇問了一句。
“你怎麼……你在說什麼?”一聽這話,劉業頓時從飄飄然中回過神來,慌忙掩飾道。
聽出了劉業語氣當中的慌亂,姜澤宇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別裝了,你剛才介紹貼加官的時候,講得頭頭是道。”
“除了你這位大學講師,我想不出自己的仇家中,還有第二個符合這一特性的人。”
“啪啪啪。”聽過了姜澤宇的分析,劉業先是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接着肩膀一松,鼓起掌來,“不愧是我的死對頭,算你厲害。”
劉業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戴在臉上的臉譜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雖然他之前打算一直隱瞞身份,讓姜澤宇死不瞑目,但是既然已經被後者猜出來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做掩飾,反正姜澤宇已經必死無疑了。
“姜澤宇,爺爺我良心發現,讓你最後死得明白,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啊?”
劉業用手指捏住面具的邊緣,粗魯地敲打着姜澤宇的面門問道。
“我呸!”姜澤宇咳出一口血痰,精準地吐在劉業臉上,“你就是個垃圾,小人,陽萎的廢物!少拿老子跟你相提並論!”
被姜澤宇往臉上吐了痰,又被言語戳中了痛處,劉業心中的怒火瞬間便被點燃。
“我草尼瑪的!給我死死死……”
劉業衝到刑具箱前,在裏面翻出一根用細鐵鏈做成的鞭子,在姜澤宇的身上不停抽打起來。
姜澤宇倒是沒有想到,劉業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趕緊運轉三寶之力,通過釋放而出的炁,來抵擋對方的攻擊。
然而,人體內的炁量是有限的,姜澤宇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十分輕鬆,但在堅持了半分鐘后,劉業的鐵鞭終於切實地落在了他的皮肉上。
“啊啊啊!”鐵鞭的力道極大,劇痛直入骨髓,姜澤宇這下可算吃了苦頭,一時間疼得嚎叫不止。
雖然他現在可以用含在嘴裏的鐵鉗,貫穿劉業的咽喉,但在那之後,自己來不及解開鎖銬,肯定會被反應過來的焦田慶亂槍打死。
沒有辦法,他只能強忍。
這期間,劉業有好幾次都打在了姜澤宇的要害部位,雖然事後可以用三寶之力修復,但是那種接連不斷的打擊,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
終於,在最後吼叫了一聲后,姜澤宇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拿涼水來!把他給我澆醒。”劉業扔掉鐵鞭,坐在旁邊一張為他特意準備的摺疊椅上,累得呼哧帶喘。
此時,就見姜澤宇被打得皮開肉綻,濺起的血沫最遠的甚至飛出兩三米,幾乎不成人樣。
王二牛看得揪心,鼓起勇氣道:“先生,您先冷靜一下,再這麼打下去,您那個什麼官就用不成了。”
“啪!”劉業已經殺紅了眼,一聽王二牛敢插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耳光便狠狠扇了過去,“艹!老子用你教育?”
“混賬東西,怎麼跟劉先生說話呢?快賠罪!”
焦田慶也跟着訓斥道。同時一腳蹬在王二牛的后膝,將其踹翻在地。
雖然王二牛的話沒說錯,他如果不開口,焦田慶也會這麼勸,但在這裏,劉業就是天王老子,他的話就是道,他的話就是理。
“對不起,先生,請您饒了小的。”
王二牛雙膝跪地,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強忍着委屈和憤怒,向劉業致歉道。
“行了,滾吧。”劉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續命令焦田慶道,“老焦,快把人弄醒。”
焦田慶則再次把皮球踢給了下屬,他指了指站得近的幾名手下道:“快!別逼先生髮火。”
“是!”幾個人不敢怠慢,立刻忙活起來,為姜澤宇止血包紮,喂水喂葯。
王二牛的下場眾人都看到了,雖然誰也不願意干這種噁心人的活,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這些底層的馬仔,必須聽從大哥的命令。
“咳咳……”大約十分鐘后,姜澤宇猛得咳出幾口黑血,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姜澤宇,忍不住了就叫爺爺,聽到沒?”
劉業一邊面容猙獰地說著,一邊用噴壺將宣紙潤濕,開始對姜澤宇施用酷刑“加貼官”。
姜澤宇再受重創,身體虛弱,雖然連續將宣紙吹飛了好幾次,但是到了最後,他再也提不起氣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劉業,把潤濕的宣紙蓋在自己臉上。